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氨荆乃土擞衷
书上说,像是小炎楚这么大的孩子,应该喝奶而不是啃肉。
长太息盯着胖娃娃半晌,“唉,牙都没长齐呢。妖修的话,至少还要有个几年……”
小炎楚被逼着喝了一个月的灵兽奶。
宝宝不开心,但宝宝不说。
楚南泽教给儿砸的都是什么不要怂就是干,炎祈一样是个暴力至上的家伙。炎楚宝宝喝着奶,闻着远远飘来的烤肉香,捏了捏肥嘟嘟的小肚叽,耳边仿佛响起了一声叹息声。
在祁连山脚下的修真坊市视察自家书铺情况的长太息被狗咬了。
雪白雪白的皮毛,甩来甩去的小尾巴,锋利的犬……不对,这是只狼崽子啊!长太息拎着小狼崽的后颈往上提,正对上了萌萌哒的狼脸。
小炎楚咧开嘴,萌萌哒地笑了。
长太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然后他就遇到了下来找儿子的夫夫俩,于是拎着狼崽子的手有点抖,“你们儿子,炎楚?唉,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我这个年纪,已经能抓只麻雀打牙祭了。”炎祈扫了自家崽子一眼,没有谁能比他更清楚肉食对兽人的诱惑力,尤其是对尚不懂事的兽人崽子来说。
让儿砸喝了一个月的奶,不过是想看看这孩子会忍到何时罢了,反正灵兽奶灵力充足,多喝点也没坏处。
本来还得意洋洋,觉得成功攻击了害得自己没肉吃的坏家伙的小炎楚耷拉下脑袋来,嗷呜嗷呜地叫了两声。
小白狼做什么都萌态十足,可是一直学着狼嚎,不会说人话可不行,楚南泽正致力于训练儿砸讲人话。所以他摆足了冷淡的架势,忍着笑开口,“听不懂啊。”
小白狼顿时急眼,见炎祈已经拿着奶瓶子过来了,跐溜一下变回了小娃娃,含糊不清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要……吃……肉!”
“呜哇哇哇,肉!吃肉肉!”小炎楚委屈急了,继续往外蹦字,“坏、爹爹!”
两个无良的当爹的对视一眼,由炎祈丢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出去,小娃娃于是又成了小白狼,刷地一下扑向那火兔,爪子将将拽下两根兔毛,就被兔子一脚蹬开了两步,还被火花燎了一脸黑。
不能忍!就算是只狗也不能被兔子这么欺负啊,何况还是只想吃肉的狼。自日上中天至日落,小白狼成了小灰狼,兔子才累得够呛,直接晕倒在一直撵在后头的小炎楚面前。
楚南泽撤了结界,淡淡地看了一眼长太息,语带笑意,“我儿子可和一般孩子不同的。”
长太息:“……”
炎祈一手兔子一手儿子,还不忘给儿子嘴里塞块肉脯做奖励,一贯清冷的面容上亦是浮现笑意,“走,爹爹明日教你捕猎去。”
的确不是一般人,养的孩子也不一般,长太息记忆里,可没有哪个会去先教孩子捕猎而非修炼,考虑到炎楚才一岁,捕猎什么的不是逗人玩儿么?
说教捕猎当然不是玩笑话,炎祈知晓兽世的经历与经验让自己比别人多得到了什么,更不愿忘本,自然决定从孩子抓起。
楚南泽和炎祈都是护短的人,偏偏对炎楚很是严格,并不溺爱,他们都不是那种性格的人。身为父母的不会陪着孩子一辈子,能够携手走完一生的是身边的伴侣,而炎楚会有自己的路。
太复杂的东西,小炎楚不懂,他只知道打从学捕猎起,他又有肉吃了。根植于血脉之中的猎食者天性令他不为整日的训练而厌倦,反而精力旺盛兴致勃勃,烤兔□□棒哒!
看着小白狼一个猛扑,用力过度,骨碌骨碌跟个白团子一样滚动起来,撞到树上后露出一张懵逼脸,楚南泽给大白狼顺着毛,问:“你小时候也这样?”
炎祈小时候没这么肥,滚不起来。
修真无岁月,放养孩子时也没有。眨眼十年就过去了,小白团子裹在厚厚的白色毛裘里,还是个白团子,不过他的猎物已经从单一的兔子变成了老虎豹子之类的,终于长成了顶天立地的大团子了呢!
炎祈表示儿砸可以自己去烤肉吃了,他只需要负责喂食他家南泽了。
小炎楚:“……”
两个爹爹十年如一日地秀恩爱,真是太幼稚了。
然而十岁的小炎楚,装作小大人也不是真正长大了呀,说别人幼稚的时候,其实自己也差不多啦。作为别人家的孩子,被几个小朋友孤立以后,小大人崩不住了,委委屈屈地去和楚南泽抱怨。
小炎楚:“我其实也不是特别喜欢和他们玩,他们太幼稚了,但是我是真心请他们吃烤肉的呀。”
楚南泽正想说“不遭人妒是庸才”之类的话,告诉小炎楚揍两顿就好了,炎祈就先开口了,“非兽人都比较矜持害羞,有的还口是心非傲娇,你身为兽人要让着点。唔,对了,早恋不太好。”
现在不缺非兽人了,找媳妇没那么难,炎祈觉得炎楚完全可以不用着急。
楚南泽:“……”
总觉得阿祈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炎祈被楚南泽盯久了,不由得眨了眨眼,“不过反正吃亏的不会是小炎楚。”
也是,毕竟兽人是能让别人怀孕的那一个。
小炎楚还小,炎祈话里的意思传了出去以后,和炎楚一起的小伙伴们的长辈没有动静,其他有着妖修基友的修士却又记起了十年前在两域桥边感受到的恐惧。
庆幸吧,即便有楚南泽和炎祈这样的教导,炎楚也没有长成一个黑社会老大或是自恋狂魔,而是成了一个无处不诠释着优雅二字的翩翩少年。
主要是脸好,做什么都好看。
小炎楚十三岁时,炎祈为他在岁寒峰顶点燃了篝火,唱起了古老的祭祀之歌,为人父者,总是希望给孩子最好的。
以部落之名为姓,由弃至祈的人,他的孩子也当是坚强不屈的战士。
原初之炎产生了奇妙的变化,连带着旁观的楚南泽,都仿佛透过那一丛火焰,看见了穿着皮毛裙子,赤着上身的一群汉子在高歌在跳舞。
炎狼部落在祭祀兽神。
炎祈的身上图腾纹好似活了过来,小炎楚身上也一时红光大作,继而只留下浅浅的红痕,离成为一个兽人顶尖战士,他还有的是路要走呢。
赞美兽神,赞美部落先人,楚南泽和炎祈在听见另一个世界传来的,那熟悉的记载了弃的一生的歌谣时,都流露出些许怀念。不仅仅是记起了早些年在岁寒峰阴差阳错先结了契的事,炎祈知道兽人们总会铭记祖先,却未想过自己……也当真被口口相传了多年,甚至可能千年后的兽人,仍会唱着这样的歌祭祀。
依着妖修,甚至高阶修士的寿数来看,炎祈都还是很年轻的,楚南泽也是,但他们已经有了孩子→_→炎祈在帮炎楚激发出图腾蛮力之后,格外郑重地表示:“你会拥有自己的未来。”
炎楚少年歪了歪头,“那您呢?”
哦,还年轻的炎祈当然不是有了老骥伏枥的感慨,他严肃地道:“我是你南泽爹爹的。”
他和楚南泽对视一眼,继续道:“当然,他也是我的。我们拥有彼此。”
炎楚:“……”
#两个结契多年的爹还总是在秀恩爱感觉自己好多余怎么破#
炎楚撇了撇嘴,算了,秀就秀吧,谁让他们就是那么相爱,谁让……他爱他们,他们也爱着他。
少年人的未来,当然要靠自己去闯,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第108章 番外之经年旧事
扶摇
我是扶摇,扶摇而上九万里的那个扶摇,天上地下第一只金翅大鹏鸟,据说我破壳的时候,半边天幕都映染了金光,海水上泛着碎金,但一切都比不上我毛色的亮丽。
这都是华羽告诉我的。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不过比我早破壳一段时间。
双生子一强一弱,是因为在母体中不自觉地对养分进行了争夺,很显然,我是输掉的那个。但那有什么好在乎的,我的哥哥那样强大而美丽,我很高兴。
即便我和华羽都是祖凤之子,我是大日煌煌的金翅鹏鸟,他是五行华彩的孔雀,在上古时期,也不过就是没成长起来的弱者。
龙凤之争已然到了尾声,却一点没有变得和缓,反而愈见激烈,龙族痛恨和凤族相关的一切,当然包括祖凤之子。
华羽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哥哥,我一直都知道,他担负的比我更多,然而我能做的只是对他露出微笑,他说那可以驱散一切疲惫恐慌。
我并不认为自己的笑容有那么有用,他只是需要给自己找一个支柱作为寄托,我也需要。这大概就叫作相依为命。
我们把彼此的命都看得比自己的更重要。
不知何时起,已经再看不见龙凤的影子,我和华羽成了站在最高峰的人,那来得太过突兀,我们都不知如何去与……曾经从不被放在眼里的人族打交道。如果没有彼此,那该是多么的寂寞。
华羽哥哥担起了羽族的重担,百鸟朝凤,自然是因为凤凰可以给他们庇佑,孔雀成了羽族新的王,他本就是生而为王。而我还可以当一个逍遥的浪子,去大海,去天际翱翔。
我去过的地方太多太多了,有一日我从玄水池底找到了一颗有着凤凰气息的蛋,然后我有了一个弟弟。
祖凤生了三子,被承认的却只有两个,所有的罪孽被寄托在我幼小的弟弟身上,他甚至还未出生。在冰冷的寒潭底部,怀着被抛弃的悲哀,日复一日地注视着虚空中的黑暗。
我唤他玄水,给他讲外面的故事,人族的修士寿命不长,却总是有很多很多的故事,我试着去走近他们,给玄水展示出一个更纷繁有趣的世界。
玄水突然和我说,他不想破壳了,天生的魔,会破坏我所描述的,我喜欢的世界。
他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坏蛋,我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我觉得他是很难过的,于是抱紧了他,像是一个哥哥一样,如华羽对我一般。
玄水不想承担那些晦暗,不想被抛弃,不想面对无边黑暗转眼就是几百年,可是天道如此,所以他说不想破壳,也终于还是变作了一只玄色的小鸟,亲昵地蹭着我的翅根。
然后天地间开始有了魔,各种各样的,修士有了心魔的概念。
我想了很久,找到华羽问他,“你觉得魔……是什么样子的?”
华羽骄傲得耀眼极了,“不过尔尔。神兽不染污秽,那些中招的,无非是心中有尘。”
他并不知道我们还有一个叫作玄水,是万魔之祖的弟弟,我得了回话,一时无从说起,而玄水有点儿不喜欢华羽哥哥,甚至想去给他捣点乱。
我觉得他们需要谈一谈,但不是现在。华羽太累了,我能帮他的却有限,天赋一说实在令人懊恼,我最多能充个吉祥物,当个打手罢了。玄水粘着我,说着讨厌华羽,却又帮忙解决了几个有二心的家伙,华羽还很好奇,怎么准备对付的人自己就走火入魔没命了。
如果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没什么不好的,华羽和玄水就算不对头,也终会是关系不错的兄弟,然而人族成长得太快,人越来越多,欲/念也越来越繁杂,以至于有一日,我看见玄水双目赤红几乎失去理智,他体内的魔源要爆发了。
玄水不在意旁人的死活,他只在乎我,勉强算上华羽,所以他决定不再克制魔气,分出魔种,找个傀儡去搅风弄雨。
那样会死很多人,我在那段给玄水讲故事的时间里认识了很多人修,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