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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父说到这里停顿下来。能苗从这种寂静中听到了死亡的声音。他抿了抿嘴,感受到一种悲凉。
而左晏川此时却异常地平静。他低声道:“父亲,所以容叔叔。。。。。。”
“如果有机会,帮我向玉山道歉。他父亲跟着我才。。。。。。”左以苍嘶哑着道。
左晏川坚定地点了点头,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左以苍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在被四头巨型异兽的围攻中,失去了意识。当我再次清醒过来时,却是在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地方。而我的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宣称是某种系统,是它从异兽之下把我拯救出来,但同时我必须完成它发布的任务,否则它会立刻将我传送回最初的状态。”
能苗闻言惊得尾巴都木了,“唰”一下直直坠了下去。
这。。。。。。这不是和他一样吗?!难道左以苍父亲也是被“天坑250”选中的那个!?
他有些焦躁,迫切想听左以苍讲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左晏川却并不知道能苗此时的惊讶。他虽然猜测到了不少东西,但如此细节的内容,能苗碍于系统的限制,从未对他讲过。
然而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左晏川更加在意自己父亲发生的事,所以他忍不住追问道:“如果是这样,父亲,您完成了它的任务了吗?”
左以苍摇了摇头。他低声道:“不可能的,晏川。我永远不会那么做。因为——它要操控我作为傀儡,掌控整个孟章部。”
能苗闻言,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控制左父的这个系统,虽然明显是个反派,但和“天坑250”相比,也太有雄心壮志了吧?不过他此刻并不敢多吐什么槽,因为他很关注一点:左父既然没有完成系统的任务,那他岂不是要像系统说的那样被传送回最初的状态呀?那样就意味着,左父应当。。。。。。不存在了。
那么他们眼前的是谁?
左晏川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无意识地把能苗抱得更紧了些,低声道:“所以父亲,您现在这个状态,就是那个系统给您的惩罚吗?”
左以苍又摇了摇头。这下能苗都有些糊涂了。
然后他听见左以苍笑了笑,笑声有几分苍凉。他说:“晏川,我不是从一开始就说了吗?我的身体已经死了。其实,这个系统根本就不是让我重生,它只是在我濒死及死亡之后的极短时间内,复制了我的思维。然后,它利用了一具已经失去人类意识的身体,把我的思维植入进去。。。。。。。”
听到这里,能苗反而有了种释然感。
原来。。。。。。是这样。
他和左父的经历如此类似,所以这也说明了。。。。。。地球上的那个能苗,其实真的死了。现在“活”着的,是能苗被复制的思维,植入到了一具不具备人类意识的小熊猫的身体里。而能苗一直以为“返回”人类状态,实际上是“天坑250”催化了这具小熊猫的身体中,具备的某种“幻化”技能。能苗最初醒来见到的那群小熊猫伙伴们,明显是具备通俗来讲“成精”的智识的,所以能苗占据的这具身体,应当也有那样的潜能。
或许这就是“天坑250”选择这只小熊猫的原因。这恐怕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
能苗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具小熊猫的身子。虽然这个小家伙在被植入系统前,完全是个没有开蒙的普通小动物,但能苗也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早就接受了自己作为地球人已死的事情,而且他也认认真真地在这个星际时代生活着,丝毫没有亏待这具身体。至于他的思维是个系统的复制品,能苗倒是心大得完全不在意。谁知道他以前在地球时代,是不是哪本小说里的人物呢?反正高高兴兴地活着不比啥都好?能苗非常看得开。
不过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能苗还是有一丝担忧的。他在想,难道自己真的一辈子也离不开这个坑爹的“天坑250”了?尤其是这个系统的目的很不纯,谁知道以后能苗是不是连这具身体也保不住啊?!
所以他非常紧张地看着左父,等着左父把答案最终揭晓。
既然左父不配合,系统到底是怎么惩罚左以苍的呢?如果那个惩罚是可以接受的话,能苗觉得自己以后就有底气反抗这个坑爹系统了。
他这样想着,就听见左以苍继续道:“至于他威胁的那种惩罚,其实我是完全不怕的。这样的苟延残喘,或许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死掉。然而。。。。。。系统确实让我‘返回’到了濒死的那刻,但它会重新把我‘救’回来,发布同样的任务。如果我拒绝,就会再次把我传送回濒死的瞬间。。。。。。无限次循环。。。。。。”
没有人能比能苗更加体会到左父这段话背后的那种痛苦与折磨。
无限次地重复自己死亡的瞬间。。。。。。这真是比死还可怕。这是个永恒的噩梦。
就在这个瞬间,一直紧抱着能苗的左晏川,突然松开了手。
能苗从他的怀里坠落,但这点高度当然伤不到小熊猫。能苗已经逐步适应并激活了这具身体的种种生物本能,习惯了爬树的小熊猫,自然在这种下坠中轻松调整好了落地姿势,平稳着陆。
更让他担心的是左晏川。能苗抬头看着左晏川快步上前,用力抱住自己的父亲。
从来都不会有什么严重情绪波动的左晏川,此刻竟然颤抖着,仿佛站都站不稳。
而左父却用力回抱着左晏川,声音突然平静而充满了力量。
他说:“晏川,其实这些事都不重要。我有很多种方式停止被这种惩罚折磨,但我不能。因为我还需要见你一面,我要提醒你,用这种系统控制我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无法摆布我,又耽误了时机,而你已经彻底掌控了孟章部。他们之所以选择在我们单独开荒的途中动手,显然说明以他们的能力,还无法在孟章部内部动手。所以,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在你身边安插什么人。。。。。。”
能苗闻言怔在那里。
左父的猜想。。。。。。难道是在说——能苗就是那个被安插的人?
然而他回想自己所接受的任务,却又异常迷惑。他似乎根本没有被系统要求做过什么提供左晏川信息的任务。。。。。。所以安插他这个白吃牛肉干的小熊猫难道是好玩的么?
然而他此刻无法细思。左父说得每一句话都信息量巨大,能苗需要集中精神认真去听。
左晏川显然也这样认为。他听完父亲地话,认真点着头,低声道:“父亲,我已经明白了。但这些事情背后的情况太复杂,我们需要时间去认真调查。当务之急,是我要想办法把您从这个系统中解救出来。。。。。。”
左以苍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他说:“晏川,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我多次抗拒执行任务,在一次一次重复复制中,我最初的思维在逐渐迷失。。。。。。最近几次,我已经会在某些状态下,不由自主地开始执行系统发布的任务了。之前我曾潜回家中执行系统发布暗杀你的任务。。。。。。幸好我在关键的时候意识觉醒过来。当时我就想和你谈谈这些,然而这个系统会触发反向追踪,一旦我的自我意识觉醒,它判定任务失败,就会立刻进入惩罚程序。而且我担心一直有人在监控我的物理数据,所以也许我们在当时进行沟通,会彻底暴露。。。。。。”
左晏川闻言皱眉道:“所以这次。。。。。。”
左以苍笑道:“这次,是我顺势做了局。我假意遵从了系统的任务,再次前去暗杀你。在这一次次抵抗中,我也渐渐掌握了一些技巧,尤其是上一次潜回家的经历。。。。。。所以这次,我可以争取到这段时间,把这些事告诉你,但。。。。。。这就是我的极限了。”
左晏川一怔。他身后的能苗也怔住了。
左父的这句话,好像是在告别。。。。。。
左以苍知道儿子已经听出了自己的意思。他用力把左晏川推开,站起身,认真看着他,忽然严厉道:“晏川,孟章部唯一一条军规是什么?”
左晏川缓缓跟着父亲站起身。他凝望着父亲的眼睛。虽然那具身体已然陌生,但那视线依然是他最熟悉的视线。
他在那种坚定的目光中,深深呼了口气,一字一句郑重其事道:“不畏死。。。。。。不畏生。”
能苗闻言一凛。
不畏死,很好理解。军人马革裹尸,对他们而言也许就是“死得其所”。
但“不畏生”这三个字,在此情此景下,承载了太多太多的意义。
死去的人永远无所谓悲伤或痛苦,然而生者却要承载着这份悲痛,勇敢地,坚定地走下去。
能苗垂下了眼睛。他忽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他视线很低很低,但他依然看见了,在他前方,本来矗立着的两个身影,有一个缓缓地,缓缓地坠落。
能苗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孤傲站立着的左晏川。
他没有看到让左晏川无比痛苦的最后一幕,但他相信,那一幕也会让左晏川无比坚强。
能苗想着,慢慢走了上去。
小熊猫走到了左晏川的面前,立起矮矮的身子,四爪用力张开。
左晏川不由自主地垂头看着能苗。
他明白,这个动作不是能苗在示威。
他看见能苗的眼睛,眼神温柔而充满力量,在对他说:来,抱一下,肚皮给你吸。
左晏川俯下身去,用力抱住了自己的小熊猫。
第64章 左帅:那就是我的熊了
左晏川元帅突发疾病!本来应当继续下去的星际巡游计划被迫叫停!
这个消息传开时; 从使团内部到艾辛尤西国内,很多人都在慌乱和诧异。
左晏川为帝国征战多年,好像从未听说过他有什么严重的伤病。而且这种高层将领; 就算真的有伤病; 往往也不会这样公开宣传。
一时之间,星际各处都在议论纷纷。
而这场议论的主角; 左晏川; 坐在星际列车的某高级车厢内,脊背笔直; 像是不会弯折一般。
能苗此时以人类的形态坐在他身边,沉默地看着他。
那个晚上; 左晏川抱住他时,“天坑250”在能苗脑海里宣布; 他和左晏川的精神领域联结已经突破了第二层。
但这次没有进行亲密值翻倍奖励; 而是突然通知能苗; 大任务线产生变动; 将在能苗本体返回艾辛尤西境内后展开。
能苗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左父的警告是对的。他就是那个无知无觉间被幕后黑手安插在左晏川身边的人。而系统在此时突然露出“狰狞”的一面,似乎也证明了之前它让能苗做的一切,其实是为了获得左晏川的信任。
而这些事,能苗无法告知左晏川; 否则就要接受和左以苍一样的命运。
然而如果能苗不想按照系统的要求完成任务,他也一样会面临那种噩梦般的结局。
横想竖想,能苗觉得自己都是要完的命。
到这一步能苗反而解脱了。他甚至在这种解脱之下; 忽然想明白了许多事。
就想此时,他坐在左晏川身边,静静地望着这个人的侧脸。他突然很想抱他。
于是能苗就站起身,很用力地抱住了左晏川。
左晏川有些诧异,抬手抚摸着能苗的手臂。他轻声道:“怎么了能苗?”
“我想好了。”能苗听着自己的音调奇异地扬着,带着些颤抖。
左晏川顿了一下,道:“你想好了什么?”
能苗说:“你之前问我的那件事。你之前问我,愿不愿意和你结成伴侣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