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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在提问题,现在是不是也应该轮到我了?”
小姑娘看见那个盒子跳着脚想去拿的样子,让蒋晓不得不先和他确认:“这个里面不会也是巧克力吧?”
言老师摇摇头。
蒋晓怀疑:“那么……奶糖?”
言老师说:“我只知道这个东西和小姑娘很相关。”
蒋晓缓缓皱起了眉头。
言老师:“你知道是什么吗?”
蒋晓迟疑着说:“你说的,该不会是一个巴掌大的瓷娃娃?”
盒子被打开了,里面果然放着一个憨态可掬的瓷娃娃,一身红袄,两颗丸子头,没有一丝黑气。
就见蒋晓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捧了起来,手指爱怜的抚过瓷娃娃:“果然……这是我最重要的研究成果。”
言老师:???
蒋晓沉默了片刻,道:“这十年里,我一直在私下进行实验,试图和非物质的存在沟通。非物质的存在就是……一般人意义上的‘鬼’。你们可能以为我在异想天开……”
言老师轻笑:“我没有。”
蒋晓也笑了一下:“谢谢,我忘记了你也能看到。不过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我不正常吧,这个研究也不可能立项,也不可能得到什么支持。但是这却是我选择学术道路的原因。”
蒋晓小时候曾经遭遇过一场绑架。绑匪情绪不稳定,在拿到赎金之后突然变卦,决定杀了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并且是虐…杀。
绑匪将他们一个个从大到小排了序号,然后拽起了第一个小孩的胳膊,抬起了自己手里的刀。
第一个小孩就是年龄最大的蒋晓。
巨大的恐惧模糊了她的记忆,她已经不确定当时是什么情况,只记得非常诡异的是,那个绑匪疯狂的砍了十几刀,却没有一刀落在她身上。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浮现在空中,牢牢的保护住了她。
在绑匪眼里,一个小姑娘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他的刀却无论如何也砍不重。配合着小女孩天真无邪的小脸,形成一幅格外恐怖的画面。
最终他们获救,所有的小孩都安然无恙,绑匪却精神失常了。
蒋晓醒来之后,那个保护他的半透明影子已经不在身边。
她反复和别人提起这件事,没有一个人相信,全都认为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发誓,一定要搞明白这一切的真相是什么,也一定要再见一面那个保护自己的人。
虽然对方不一定是人。
这种努力她持续了几十年,几乎没有收获。只除了小宝。
蒋晓是在一个糖果店最高的货架上看到小宝的。她当时还很惊讶,谁家的小孩子竟然跑到了讲台上?但是很快她就发现,那其实是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沉寂的记忆快速复苏,她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试图去和小宝交流,没有得到回应。看着小宝盯着糖果眼巴巴的样子,蒋晓灵机一动,买了许多糖送给小姑娘,诱…拐回了家。
被糖果诱…拐回家的小姑娘成为了她的研究对象。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蒋晓比照记录,发现小宝的影子在不断的变淡。
找遍无数方法的蒋晓,终于找到了一个,她制作出了这个瓷娃娃。通过复杂的耦合技术,将自己的基因片段插入到了这个特殊的瓷娃娃里,瓷娃娃就可以从她身体里转移能量到小宝那里。
为了找寻方法,误打误撞进入了特殊论坛,也给蒋晓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然而就在她有待于进一步研究的时候。
突然接到征召,要求她参加一个国家保密项目。蒋晓心里非常犹豫,但是这种政…治任务很难拒绝,一旦拒绝,她可能立刻就要从实验室离开。没有其他地方能够提供云京大学所提供的实验条件。
蒋晓最终还是决定加入,临走之前,她把小宝安排在了一个妥当的位置,并且陪着小宝叮嘱了很多话。
蒋晓从来没有结婚生孩子的打算,几年的相处下来,她是真的已经把小宝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然而她出来之后,却发现小宝不见了。
随之不见的,还有那个瓷娃娃。
听完这些,蒋天霖有些惊讶,神思飘到了自己的恋人身上,一时没有说话。
蒋晓笑道:“你是不是也不相信,觉得我疯了?”
蒋天霖回神,立刻摇头,很坚定的说:“不,我相信你。”
言老师之所以收留小姑娘,还整天给她买糖,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一直猜不到小姑娘的来历。
阴灵也是鬼的一种,小孩子气息太弱,很少能变成鬼,变成鬼也不会这么干净。
这种干干净净的鬼,被称之为阴童。
如果只是一只普通的阴童倒也还好。
小姑娘真正特殊的地方在于,她不需要将自己实体化就可以触碰到实体,可以“吃”东西,并且不害怕他身上的无垢莲。
言老师手指敲打着脸颊,忽然开口:“蒋教授,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小姑娘可能还没有死?”
第43章 第五只鬼:炒鲤鱼(四)
头顶上快速转动的风扇驱除了云京市初夏刚刚升腾起来的一丝丝热意。安静的教室里只听得到笔尖和纸面摩擦的声音; 听得人心里紧张不已。
云京大学的《西方政治经济简史》已经开设了二十年; 一直好评不断; 吸引了许多同学跨专业选课,甚至还有外校的同学专门来旁听。余教授年轻时也是文艺青年一枚,走在自由不羁的风口浪尖,这门课开设以来就从来没有点名、签到、布置作业,如果不是囿于学校规章制度要求; 差点连考试都干脆取消了。
但今年不同。
一个很大的区别是,余教授要退休了。
即将退休的余教授; 血洗了自己前十九年积攒下的“良好信誉”,从第一节 课开始,就直白表示这门课没有旁听的特殊待遇; 只要参与就一视同仁,愿意参加的留下; 不愿意参加的离开。不知前途险阻的同学一心好学; 仍旧表示愿意旁听。余老师直接以教师身份登入选课系统; 干脆利落的从后台帮他们加选了课。
课堂上也一改潇洒随意的作风,点名抽查不断; 节节布置作业。甚至还随心所欲的加设了期中的检测,放言凡是通不过期中考试的人期末考试也就不必参加。
这一下就劝退了许多人。
现在坐在这间教室里参加考试的都是必修这门课的专业的学生。
路翀就是一个。
几个小时之前; 他还在至立创新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加夜班; 几个小时之后; 在车上眯了一觉的路翀哈气连天的坐在了考场上。
这个通过作弊重新申领到的躯体非常普通,虽然说有魔种在; 重新修炼只是一个问题,但是毕竟是要时间的。
事实上,路翀还在考虑这个问题。
无论魔修还是道修,都不是目前的风口行业,更不是热门的就业选择。时代已经不同了,如今比较热门的是互联网、计算机、云计算、人工智能这些。没有选择计算机专业的路翀,本来也打算学一两门编程语言和本专业结合增强自己的核心竞争力的。
但是已知条件突然发生变化。
想到昨晚看到的那些据说是通过一些特殊路径搞来,但完全具备法律效力的法人证明、产权证明、固定资产证明……上面全部都是自己的姓名信息。
路翀在试卷上快速书写答案的笔停了一下,好像找工作已经不是问题了?
但是这个一直靠他“贴钱”发工资的企业,真的有前途吗?
“砰、砰、砰”桌面被有节奏的敲了三下。
余教授一双眼睛从眼镜上面越出来,提醒:“抓紧时间。”
路翀立刻把视线收回试卷上,他还有至少一半的题目是空白的。
随即下笔如飞。
反正都是主观题,不管会不会至少也要先填满再说。
在专业课程上当了许多年优等生的路魔头尽最大可能避免不及格的耻辱。
“轰隆隆”窗外忽然传来一阵雷鸣。
天色迅速的灰暗下来,一片片黑云在头顶聚集,每一朵乌云都仿佛是吸饱了脏水的海绵,互相挤压着越垂越低。一道亮白的闪电撕破了乌云。
“哗!”
瓢泼大雨倾泻出来,噼里啪啦的敲打在玻璃上。
湿漉漉的水汽裹挟着泥土的腥气和潮热的空气升腾而上,刚刚走出实验室大楼的言老师和蒋天霖又退了回来。
蒋晓落后了一步,刚好停在实验楼的雨棚下,不过她马上快走了两步冲进雨里,把蹦蹦跳跳的小姑娘拦腰抱了回来。虽然小姑娘根本沾不着水。
蒋天霖端起手机:“我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早上他们借着参观实验室的名义,来看了下蒋晓安置小姑娘的休息室。休息室虽然是蒋晓单独使用,但是实验室管理员也有钥匙。这些蒋晓一早就排查过了,监控也看过,找不到什么疑点。
至于当时来咨询的客户苏国光也联系过了,并且确认了最早送瓷娃娃给苏国光的人。只是电话暂时还没有打通。
蒋天霖已经找人帮忙去调查对方身份了。
因为中午还有一个午餐会议,蒋天霖没法继续呆下去,他转身对蒋晓说:“一会司机先送我去公司,然后送你回家?”
蒋晓最近都在请假。
她低头看了看仍旧在自己怀里挣扎小姑娘,又看了看言老师。
言老师用微笑表明自己爱莫能助。
蒋晓想了想:“我晚上再回去吧,要是方便的话,我想和小宝多呆一会。”
言老师说:“我是计时收费”
蒋晓抱紧小姑娘保证:“当然,双倍。”
言老师:“那就非常方便。”
蒋天霖毕竟还是不放心,留下了自己的助理帮忙。
助理唯物主义的三观还没有经受猛烈冲击,仍旧稳如泰山。
眼见两人热烈讨论着蒋女士怀里看不见的“小姑娘”,助理职场浸润多年的笑容还是有点裂。
早就听说蒋女士精神状况不太稳定,怎么这个心理医生看起来比蒋女士状况还严重?
“轰隆隆!”
又是一道惊雷。云京大学是老校区,雨越下越大,很快在地面积了二十多公分。
考试时间只剩下最后十五分钟了,路翀正在奋笔疾书的作答最后几道题。
“啪……”
一滴巨大的水珠滴落在了他下笔的位置,笔墨迅速的晕开了。
路翀笔尖一停,接着——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豆大的水珠接二连三的砸在试卷上。
不仅仅是路翀,考场里所有的考生,都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他们看到了此生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景象——
鱼鱼鱼鱼鱼!
无数的红色的鲤鱼挤在教室的上空,仿佛在水中一样游来游去!而更多的鱼,正顺着打开的窗户和门,从空气中“游”进来!
仿佛教室成了一个巨大的鱼缸,而他们这些桌椅板凳,都变成了鱼缸底部的装饰。
一条条红色的鲤鱼敞白肚皮从学生们眼前飘过。
鱼鳞呈一种半透明的石榴红,肚皮则软软白白仿佛小羊皮。
鱼群在教室里肆意穿行。活泼型的鱼,欢快的甩着尾巴从女生披散下来的头发里“呲溜”一声钻过去,又蹭着小腿钻回来,有的甚至跑进了桌兜里。
而悠哉型的鱼则慢吞吞的飘在空气里,如果不是肚皮朝下,简直要让人怀疑是不是还活着。
“咣当”一声,一个学生仰头太过,不小心翻倒在地上。
被这不可思议的景象镇住没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