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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阴童听见“驱鬼”两个字,生气的在苏国光后脑勺上一顿乱踢。
“也不一定是鬼,说不定是个招财的小童子呢?”言执冰轻轻一咳,替小姑娘说了几句话,“我觉得咱们可以扭转一些刻板的印象和固有认识,以包容的姿态接纳未知的事物,考虑一下负面矛盾朝着正面转化的可能……”
他还没说完,苏国光就连连摇头:“不了不了,哪有那么好的事,要真有鬼怪,我只求他别害我。”
小姑娘这下彻底生气了。
窗外的重重鬼影仿佛被她的情绪带动,呼啦啦搅起一阵狂风,一派天昏地暗。然后挨个儿把自己压成一张薄薄的纸片,顺着窗缝挤进来,嚣张的扩大领地,但只一靠近言执冰就融化一般消散了,因而很快就学了聪明,开始顺着门缝往外钻。
可惜从门缝钻出去的那些也通通有去无回。
一靠近路翀就呲溜一下被吸进了嘴里。
靠在墙上发呆的路翀立刻察觉到了嘴里奇怪的味道,嫌弃的“呸呸呸”了几声,一抬头就看到了糊满了蝙蝠似的玻璃门。
他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动了动手指,握住了脱下来还没来得及戴回去的手串。在非常饱的情况下,路翀实在不愿意去吃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取出手机打算通知特情局的行动小组,忽然察觉鼻翼间的清香好像没有刚才那么浓郁了。
路翀顿时改变了主意,默默的把取出的手机放了回去,开始暴饮暴食。
重重的鬼影扭曲起来,迎面朝他扑来。瞬间涤荡一清。
天光大亮,整个房间干净的一览无余,苏国光身上的阴童也已经消失不见。
言执冰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风格、不分敌我的狂野、无差别攻击的粗暴,让他觉得……特别的熟悉。
不由得摸了摸脖子上的小莲花。
咨询时间结束,苏国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明显的感觉到浑身一轻,说不上来的舒缓。
言执冰递给他一张自己的名片:“苏先生回去还是注意心情愉快,放松精神,问题不大,这个你可以放在钱包里。”
苏国光突发异想:“这有辟邪的作用?”
“不,这能提醒你及时复诊。”
等到苏国光推门出去,言执冰这才低头看向紧紧揪着他小腿不撒爪的小阴童:“小朋友要吃糖吗?”
就在苏国光出来之前,路翀就已经先行离开了,他实在吃的太撑,吃下去的口感又极差,胃里一阵翻天覆地,感觉那些鬼影都还在喉喽里没有完全咽下去,一个不小心就要吐出来。到时候不吃也不是……吃也不是。
路翀郁闷的挠了挠肚子,禁不住“嗝”了一声。
加快脚步走了出去,搭了辆出租,一路忍开到没人的市郊,冲下去一阵大吐,看不见的鬼影乌拉拉涌了出来。
路翀去找心理咨询也是一时冲动,之后虽然晚上睡前都要摩挲一会那张名片,却没有去第二次。
两星期后,又接到了李想的电话。
他找了个借口从教室溜了出来,打车到了赶到天澄大厦,坐电梯直达二十八楼。
会议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路翀饶了一圈没有看到李想,拨通电话。
李想让他先来旁边的休息室,说要先给他介绍一个人。
路翀敲了敲门,随即推门而入。
就看到窗下坐在轮椅上的一个侧脸,尚且还没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莫名就觉得心里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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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最近总是在改文,
谢谢大家耐心等待,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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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心里一甜=甜心?
第4章 第一只鬼:梦中灵(一)
那种心里一甜的感觉突如其来又毫无征兆,又是陌生又是熟悉。
撩得路翀心尖儿轻轻一颤。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张汲取了无尽山川秀色的脸。
而且不光是满目昳丽,还……路翀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李想咳嗽了两声,夹了支没有点着的烟在手里,起身将路翀迎进来:“小路,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言老师,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上次给你的名片就是言老师的,你要是去过应该已经认识了。”
路翀马上就想了起来,几秒钟之后,控制不住条件反射:“嗝。”
他迅速挂起一个微笑。
像是看出了他笑容有一丝丝尴尬,窗户边的轮椅转了一下,体贴的滑到他面前,主动打招呼:“你好,看来你已经知道我名字了,那你怎么称呼?”
“我叫路翀。”他微微有点紧张,“路是道路的路,翀……就是一个羽毛,旁边一个中。”
没想到对方又靠近了一点:“羽在云中的意思?”
名片上那种干净、清甜的味道一下子占据了他的呼吸,路翀才意识到他每天晚上摩挲入睡的名片上沾染是人家身体的味道。顿时尴尬的想要钻到地底下去。
他的微笑服务快要保持不下去了怎么办?
冷着脸一定会把对方吓跑的!
幸好这时门被敲了两下,李想的手下一小姑娘伸了个脑袋进来:“李哥,蒋总的助理到了。”
说着目光转到路翀身上,声音提高几度,笑眯眯打招呼:“帅哥你来了!”
李想站起来赶人:“走了过去开会。”
会议室清了场,就剩下蒋天霖的助理一个人。
那人显然做过功课,一见到李想就主动过来握手:“真是辛苦你们跑来一趟。”
李想顺手就把烟别在耳朵上,坚定的握了回去:“赚钱有什么辛苦的。”
没毛病,虽然特情局隶属国家,分区隶属特情局,他们却是每年都有业务指标。
大家都赶时间,事不宜迟,李想立刻介绍这次行动的两个主要人员:“言老师是国家二级心里咨询师,小路是我们组的‘特殊专家’。心灵和物质双管齐下,事半功倍。”
会议室稍微安静了那么一下。
“哦……这样,”助理目光一转,却落在了小蔡身上,“那这个小姐负责什么工作?”
小蔡是实习生,闻言迅速把“打杂”二字进行了加工美化:“我个人主要负责整体工作全周期的推进,事无巨细,责任重大。”
李想面带微笑:“刘助理对我们人员结构有什么不满吗?”
助理苦笑一声:“李队,不瞒你说,情况还真有点特殊。你这次的四个人里,可能只有您和小蔡能承担这次的工作。”
路翀和言执冰都没想到自己还没入职就要被劝退了。
工作和工资向来是正相关。言执冰的购物清单已经至少有一米长,他心里已经磨牙了,表面上还是一脸从容微笑:“不知道我和小路哪里有问题?”
刘助理一摊手:“性别问题。”
李想轻轻一咳:“刘助理,我……”
刘助理立刻补充了一句:“还有长相……我们蒋总一看见长相俊美的成年男性就会想睡觉——字面意思,比吃安眠药还有用,这让人怎么沟通?”
几人若有所思的看向李想。
李想也是才知道自己长相还能提神,嘴角一抽解释道:“我们这次工作的目的就是帮助蒋总开口说话。”
小蔡一脸匪夷所思,蒋天霖是蒋泽的儿子,赤手空拳出来创业,短短几年时间就在通讯领域打下一片江山,称得上青年才俊。出席过无数会议论坛,网上一搜他的视频一大把,不至于都是后期配音吧。
“所以蒋总怎么突然不能说话了?”
刘助理一脸苦笑:“别问我,这我也想知道。”
其实在找上他们分局之前,他们不是没想过别的办法,然而医院查不出来任何问题,蒋天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照行程,下周一蒋天霖要作为华国代表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高峰论坛,涉及到一些国家利益层面的问题,必须他亲自出场。
因此在下周一之前,无论如何要让蒋天霖开口说话。
刘助理也挺不好意思:“这个……都怪我,对你们部门的颜值没有一个准确的认识,只好麻烦你们最好尽快换人了。”
对自己经济水平怀着深切忧虑的言真君忽然问:“蒋总一直对俊美的成年男性有这个……应激休眠反应?”
“应急休眠反应”几个字凭着一听就专业的气质,成功笼络了刘助理的心。
“这倒没有,这个应激反应也是在他不能说话之后才出现的。”
言执冰手指敲了敲膝盖:“那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你们之前应该也试过不少办法了吧?如果换成一些姿色平平的人,既没有我们的专业优势,又没有我们能够给蒋先生提供刺激的优势,反而更加不容易找到突破口。”
“姿色平平”的李想为了分局的业绩同样表示出极大认同。
蒋天霖正在三十层的办公室里办公,现在不太方便接见他们四个中的两位。刘助理可不想蒋总文件看到一半忽然睡过去。就决定先见一见李想和小蔡,彼此交流下情况。
路翀和言执冰留在了楼下休息室,趁这个时间多了解一点委托人的情况。
蒋天霖的基础资料网上随便一搜就是,言执冰一目十行的浏览,神情显出几分认真。
路翀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着痕迹的打量坐在轮椅上的心理咨询师。
对路翀来说,长得清不清楚比长得好不好看重要一百倍。而眼前这人,非但长的极为好看,最重要的是——还非常高清。
这是他有生之年看到的第一张没有丝毫恶意的脸。
光是这么看着就觉得整个人都升华了。
世界真是美好。
小蔡或许还能理解路翀的心情,李想就完全不能了。
他一推开门就坐在了言执冰身边:“言老师,可能真的是心理问题。”
小蔡跟着进来,手里拿着几瓶水挨个发了一瓶,冲着路翀眨了眨眼,悄声道:“李哥拿仪器测了,没有异常磁场波动。”意思是这次可能没他的活。
他们都以为言执冰是普通人,因此说的比较委婉。
李想手上的仪器可以称之为某种意义上的“空气质量监控仪”,能够通过磁场的波动情况判断这个地方存不存在非自然现象。这是这两年研究院和高校联合研究的一个成果。无论是妖魔还是鬼怪都会有存在的场,将非自然现象转化为了磁场信号,就能反应在仪器上。
小蔡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个苹果,刚想下口就被李想抢了过去:“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孝敬上级。”
不过他自己也不吃,反而递给言执冰:“尊师重道。”
言执冰非常自然地接下来,放到了路翀手里。
坐在一边没说话的路翀猝不及防被翻了牌子。
在别人办公室也不适合抽烟,李想把耳朵上那支烟取下来在手里玩着,问:“言老师,不能说话这种情况在心理学上都有哪些原因?”
这问题问的刚好就是个随堂测验,言执冰快速的回忆了一下最近背的知识点:“其实这种情况也比较少见,短时间内受到的巨大惊吓、刺激,长期抑郁、臆想自己是个哑巴、或者因为精神分裂的原因不愿意开口说话,都是有可能的。但是蒋总肯定也做过这方面测试吧。”
李想点头:“也做过,还是找不到原因。”
路翀忽然说:“有没有可能是蒋天霖自己不愿意开口呢?”
“但是他为什么要撒谎?根本没有合理的理由。”小蔡说道。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言执冰看向李想,“我们得就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