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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菜单没有一道合他心意,却也没有选择余地。如果他长时间不“进食”,身体就会变得虚弱、昏迷,手串也会因为缺乏能源而失去作用。
但实际上,吃大餐的机会也不是那么多,常常是清一清周围人身上的恶意塞牙缝,饥一顿饱一顿的过日子,有一次参加团建,荒山野岭身边只有两个舍友,脸被洗的白如满月,亮如银盘,一丝丝恶意都挤不出来。久未进食的路翀“低血糖”晕过去。
他醒来后不再挣扎,联系了在一次“就餐”时助人为乐认识的公职人员。之后就是注册、登记、培训,正式成为了特情局的编外“专家”。这才知道非自然现象早就屡见不鲜,所谓的“天师”“风水师”“道士”被统一称之为异能人士,国家建立特殊情况调查局(特情局)统一进行编制管理,同时设立了独立的研究院,和高校合作,对非自然现象进行科学解释,借助怪力乱神弥补科学的空白。
然而了解越多反而越加不安。
路翀也从来没有透露过他空气净化的原理。相比于那些符水、阵法之类的操作,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高效净化空气的方式并不常规。
即使不得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为生,他也……是人。
不是妖怪。
尚且没有带起温度的阳光从窗户外渲染进来。
路翀一个打挺坐了起来,翻出外套口袋里的那张卡片。
李想临走前塞给他的是一张名片,左上是“言执冰”,中间小字是: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有丰富的社会心理学经验,对当代社会突出矛盾造成的心理问题持有独特的视角和分析,擅长运用叙事疗法帮助来访者探究自我,解决来自于个体或家庭方面的心理矛盾。
右下角则是一个地址。
并且不远。
路翀印象中心理咨询是需要提前预约的,但名片上并没有留下电话。素白的名片不知怎么带给他极大的吸引力和冲动。择日不如撞日,路翀穿上外套,静悄悄的出了门。
按图索骥找到地方,老城区,人流稀少,背街开设,开业不久。
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难怪打折”。
七点刚过,天空似乎还半睡半醒,空气都朦朦胧胧。路翀在门口站了一会,就感觉脚底发凉。
他没找过心理咨询师,之前也从不认为自己会找,没想到拿着名片几秒之后就改变了主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张名片上带着一种非常干净、清新的味道。
而现在站在门口,这种味道就更加浓郁,几乎到了令他心旷神怡的地步。
因此虽然明知道这个时间不会有人开业,还是舍不得挪开脚步。
路翀卡着时间,心旷神怡到八点,正准备敲门,听见身后有人问:“你也是来做心理咨询的?”
他回过头,目光刚一落在对方脸上,眉头微微一皱——这个人,从他脸上浓重的恶意来看,可能很快、或者已经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早晨天气冷,空气也凉,路翀神情也冷,对方却没怎么被吓到,反而冲着路翀狠狠咳嗽了两声,喉喽里竟然咳出了一大团黑气。
路翀表情更冷,迅速后退了一步,免得不小心吸收进去。
他这么一退,刚好把门铃让了出来,中年人立刻倾身按了一下,彬彬有礼却也难掩焦急:“不好意思,我提前预约了。”
话音刚落,本来紧闭着的玻璃门就自动打开了,对讲机里传来一声的“请进”。
那声音不但好听,还……十分好听。
好听到路翀耳朵有点痒。
玻璃门之后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侧面墙上还有一道门。那个中年男人环视一周,抢先一步拉开门侧了进去。
路翀本来就没有预约,并不介意等等。室内那种清新好闻的味道更佳浓郁,是一种非常干净的味道,世界上没有任何味道比这个好闻。
心醉神迷,几乎不可自拔。
路翀闭眼站了一会,忍不住按在了左手的手串上,两根手指挨个摩挲过去,终于还是好奇,慢慢把手串脱了下来。
他一般不会在脱了手串之后睁眼,因此眼睛睁开的非常小心翼翼。
然而——眼睛忽然睁的极大。
因为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戴着手串和取下手串,看到的竟然没有任何区别。
这只能说明,这个地方极其干净。
他这双眼睛从来没有见过的干净。
清新的味道浓郁不散,路翀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几乎要沉醉了。
如果不是玻璃门窗忽然被层层叠叠的黑影包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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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轮椅攻了解一下,轮椅。。。p。。。a。。。l。。。y(这个只能脑补了宝宝们请自助
路翀VS言执冰=是空气净化器遇上空气清新剂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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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路翀:你的名字就没有取好——执冰者凉凉
第3章 “嗝”
空荡荡的咨询室,仅在办公桌对面放了一把椅子。
刚刚进来的中年人此时就坐在这张椅子上,姿势有些古怪——身体微微向前倾,两个肩膀不自然的动来动去。
如果路翀这时在,就会看到一个两三岁的女娃娃,正光着脚在中年人的两个肩膀上来回跳,踩的两边肩膀一高一低。
他其实没有提前预约,一坐下就道:“言老师你好,我是小叶介绍来的,不好意思,没有提前通知就来打扰你。”
言执冰热情的说:“你好,没关系。”
无论是谁看到这样家徒四壁的办公环境,丝毫不会怀疑他投身工作的热情。
言执冰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第二把椅子,更没有糖果零食之类,只好略显单调的打了个招呼:“小妹妹好。”
正揪人头发的小姑娘呆了一下,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立刻冲言执冰做了一个鬼脸。
苏国光却悚然一惊,脸都白了。
“言、言老……老师,你说什么?”
言执冰顿时明白过来,小姑娘并不是对方有意养的,连忙道:“没什么,口误,你今天来是想咨询点什么?”
中年人显然挺在意刚刚言执冰在给谁打招呼,却又不太敢深问,他显得有点焦虑,掏出自己名片递过去。
名片上写着“富国食品贸易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苏国光”。
言执冰接在手里看了看。
苏国光有些心慌,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忽然掏出钱包:“言老师,我听朋友说只能现金付款。要不我先买个三个疗程吧。”
凭着积极掏钱的态度一不小心就刷高了言真君的好感值。
付钱之后,苏国光感觉心里有了些底,肩膀也放松下来。肩膀上的小姑娘脚一滑,勉强揪住领子爬上去了,苏国光忽然把椅子往前一拉,又差点翻车掉下来,生气的在他额头上左右挠了两下。
看的人怪担心的。
苏国光被对方看的有点毛毛的,左右挪了挪屁股:“可以开始了吗?”
言执冰坐直身:“请说。”
“言老师,我最近精神特别差,去医院检查了也检查不出什么。每天晚上都失眠,脖子也是酸的,总觉得脑袋越来越沉。”
大概是肩膀上太没有安全感,小姑娘已经蹲在了他脑袋上,不停的冲言执冰嘟嘴做鬼脸,想要吸引他的注意。
就算是妖魔鬼怪,也都是有密度的,有密度就有质量,虽然这个密度和体积在不同的状态下都处于相对变化的状态,但也不是不能通过公式估计。
言执冰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大约是半个西瓜的分量,感慨的点点头:“这也正常。”
苏国光紧绷的心情微微轻松了一点:“是吗,我也觉得是年龄大了,我几个朋友多多少少颈椎都不太好……”
然后他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但是我最近开始幻听。”
言执冰也配合的压低声音:“那你听到了什么?”
苏国光声音更低了,神神秘秘的:“我听到了小孩子的笑声,叫我叔叔,说要吃糖……”
竟然是为了这个,言执冰笑了:“那你给她吃糖了吗?”
“言老师你误会了,我家里没有小孩!”苏国光一脸紧张,“我在网上搜了一下,都说是精神分裂的先兆,建议去精神科就诊。”
言执冰听到还有一个“精神科” 的潜在竞争对手,连忙端正了态度:“我觉得这个情况目前还是在心理问题的范畴之内。”
苏国光连连点头:“如果是初期的幻听好像还不严重,就怕是什么臆想症、人格分裂、精神病什么的,我还没跟家人说,就想先来看看,如果、如果……实在是精神问题,我也有个缓冲的时间调整心情。”
言执冰给他吃定心丸:“别担心,你现在逻辑这么清楚,不会是精神病的。你放心,我这边是有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证书和营业执照的。我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解决你心理上的困扰。”
苏国光微微松了口气:“老师,我给您说实话,我很担心自己人格分裂,就是有第二人格。最近家里发生了好多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我老婆说我是想要孩子想疯了,竟然画幼儿园的蜡笔画,做什么布娃娃,还把给侄子买的玩具模型都拆了。但是我什么都没做啊,有一天家里根本没人,回来冰箱里的牛奶盒全都空了。就算是小偷也不可能偷偷溜进来喝几盒牛奶吧?再不要说还把奶盒子留在冰箱里。我怕吓到她,最后说是我喝的。”
苏国光说着冷静了下来:“我分析,如果真的有个第二人格,事情就能解释了。那些事都是我的第二人格干的,我才没有印象。老师您觉得呢?”
言执冰一本正经:“我觉得人格分裂的可能性虽然存在,但是非常小。”
苏国光忽然想起刚刚进门时言执冰的那声打招呼,忍不住回头四处看了看,房间里确实只有他们两个人,其实他心里不是没有怀疑,嗫嚅了一下,还是道:“言老师,我也不是迷信,就是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我沾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待言执冰开口,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这是过年前手下经销商送的,说是保佑发财。我说的这些,都是收了这个东西之后发生的。”
言执冰手指在盒子上画了一个圆,打开,里面放着一个憨态可掬的瓷娃娃,一身红袄,两个丸子头,却并没有一丝阴气。
言执冰瞄了眼紧紧盯着小盒子生怕他手滑摔了的小姑娘,合上盖子,安安稳稳放回桌上:“你最近生意怎么样?”
苏国光一怔:“最近生意……倒是做的不错,连续好几笔都是大赚……”
言执冰微微一笑,似乎是开玩笑:“就算是真有什么东西,那似乎也挺喜欢你的。”
他身后就是一扇窗户,树枝上挂了一串装饰用的小红灯笼。因而白天窗户总是红艳艳的,这会天刚亮,却有点阴沉沉了。
无数看不见的鬼影正重重叠叠的像窗花一样贴在玻璃上。大约因为太过于密密麻麻,竟然把天光都遮挡了不少。
苏国光虽然看不到这些,依旧浑身一寒:“那……是真的有什么吗?你是不是能看到?”
漫天打嘴炮的言老师:“子不语怪力乱神,我这主要是提供一些心理上的咨询和指导。”
苏国光仿佛被开启了新思路:“对,我可以回去就找个师傅,作作法,驱驱鬼。”
小阴童听见“驱鬼”两个字,生气的在苏国光后脑勺上一顿乱踢。
“也不一定是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