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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泠余光瞟见身边笑得跟黄鼠狼似的何宛洛,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老母鸡,还是自己送上门的那种。
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真的狠心想要跟何宛洛断了关系,有千万种方法。如今这么藕断丝连地继续纠缠,不过还是自己心志不够坚定而已。
情这一字,在不曾拥有过的时候觉得不过而而,看世间痴男怨女爱恨纠葛难舍难分总令人嗤笑,一旦尝到了它的甜头才发现它是穿肠□□,会让人越来越贪心。
第19章 入局
19。入局
一路上景泠故意沉默不语,何宛洛也不打扰他,只是一直盯着后视镜。
后视镜里映出景泠的侧脸。他的侧颜轮廓分明,弧线圆滑顺畅,并不硬朗的线条把柔美的脸颊勾勒地恰到好处。何宛洛越看越喜不自胜,不愧是他看上的人,360度无死角,怎么看都堪称完美。
“到了。”
“咦,这么快?”
何宛洛现在完全相信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原理了,明明很远的路程和景泠一起居然觉得时间飞逝,何宛洛不舍地穿好外套,准备下车。
“最近新城不安全,”在何宛洛拉开车门的一刹那,景泠忍不住出言提醒,“你……别到处乱跑。”
“好。”何宛洛干脆地点头,在关上车门前仿佛又想起什么,神神秘秘地说,“晚上我会早点回去,有东西给你看。”
说完不再给景泠提问的机会,迅速关上车门,钻进电视台大楼。
何宛洛早早来到办公室,一来是找个借口搭景泠的车,另一方面是昨晚接到陈随意助理徐盈之的电话,说陈随意约他今天见面,详谈一下关于赞助的问题。何宛洛对赞助商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再清楚不过了,无非就是仗着自己出了钱,开始对节目指手画脚,提各种植入广告的需求。
清楚归清楚,他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金主爸爸呢。
哎,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是只能像金钱恶势力低头啊。何宛洛在心里暗骂万恶的资本家。
“哎呀,你没事吧?”
正准备推门而入的何宛洛和正准备拉门而出的拾梦撞了个正着,拾梦似乎心事重重,被何宛洛推开的门装了个趔趄,何宛洛赶紧上前掺了她一把。
“没、没什么。”
“你脸色不太好耶,是不是感冒了?”何宛洛凑近拾梦仔细看了看,“我桌上有感冒药,自己去冲一点。”
“谢谢。”拾梦勉强扯出一个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你状态这么差,不然今天我自己去就行了。”
因为上次和陈随意见面是和拾梦去的,所以他昨晚特意叫了拾梦早些来,今天再一起去一趟。
“不!我去!”拾梦口气异常坚决。
“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的,就是昨晚没睡好。”意识到自己刚刚过激的语气,拾梦连忙找借口掩饰过去。
“行,那准备一下咱们就走。”
何宛洛边说手上也没闲着,顺手给拾梦冲了感冒药递过去,拾梦迟疑一下接过药,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进去。
“和陈总他们约了酒店,早点去,把这事办妥了我还得去一趟新城大学。”
拾梦怔住。
“拾梦,你有爱过一个人吗?”何宛洛今天心情特别好,有些什么把心塞的满满的,忍不住想要找人倾诉,“曾经我觉得每天都是一样,起床、上班、睡觉,就这么过几十年,然后死掉。直到遇见了一个人,才开始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想把他放在心尖上,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给他。”
“我爱的那个人并不爱我。”
“那他肯定瞎了。”何宛洛很难想象这么优秀的女孩居然会有人不喜欢,“他叫什么名字,下次看到应该揍他一顿。”
“他……“拾梦眼里犹豫的神色终于变成了坚定,”他叫景泠。“
拾梦轻慢的声音像一记闷雷在何宛洛脑子里炸开,他一阵慌乱,转头看向拾梦,正好对上了她的眼睛,恍然间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对不起,阿洛。”
拾梦脸上有愧疚的神色,但短暂的愧疚并不妨碍她手上的动作。她迅速地取下何宛洛脖子上的项链,换上了一条相似的。
她心里清楚何宛洛是一个特别的凡人,此前她尝试过许多次都发现她的魅惑之术都对他不起作用,如果不是今天用景泠的名字乱他心神,恐怕也难以成功。
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拾梦打了个响指。
“咦?你刚才说了什么?”何宛洛摇摇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才一会儿的功夫为什么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难道他是要得老年痴呆症了吗。
“没有,我们走吧。”
当何宛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说要揍景泠一顿的时候,远在新城大学上课的景泠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他很久都没感冒了,盼望这讨厌的冬天能快点过去。
刚下课走出教室,就看见年级主任在朝他招手。
“景老师啊,”年级主任长得很有福相,一笑起来三层下巴都跟着抖动起来,“吉市今天下午有个教育研讨会,要求每个年级必须派一个人去参加,我们年级就麻烦你去一下?”
吉市是新城隔壁的一个市,离得倒不远,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一天之内也能来回了,只是想到早上何宛洛说今晚会早点回去……
“我今天……”
“下午三点之前到就行,”景泠刚想拒绝,年级主任不由分说地道,“今天实在是其他老师都抽不出空,景老师就麻烦你了。”
景泠无奈,只能答应。眼看时间近午了,要想按时到现在就得立刻出发。他放下书,稍作整理便动身前往吉市。
何宛洛和拾梦也正开着车行驶在路上。
原本约好在厂区见面,开了半天车好不容易快到了,谁知道陈随意亲自打来电话,又把见面地址给改在总部。紫荆集团的总部和厂区一个在上城一个在滨江,中间隔了大半个新市,何宛洛只好又屁颠屁颠跑去行政办。
真是金主爸爸动动嘴,乙方小弟跑断腿。
半个上午都耗在路上,快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到了紫荆集团的总部。
总部位于滨江区最高的建筑顶层,何宛洛和拾梦表明了身份以后由秘书把他们带到陈随意的办公室。陈随意并不在办公室,秘书让他们现在办公室等待。
陈随意的办公室十分宽敞,摆在正中央的是阔气的沉木桌椅,老板桌椅边放着一套茶具,用于招待客人。陈随意应该刚刚出去不久,老板桌上还染着熏香,袅袅的烟雾从香炉中升起,香味似乎能安心宁神,异常的好闻。
何宛洛四下环顾了一圈,发现办公室侧方还有个小门。本来老板办公室里还有额外的房间也不奇怪,不少老板都喜欢在办公室里设置一个卧房,以便彻夜工作或是疲倦的时候休息用。
但是陈随意这个办公室的卧房却有些古怪,房门上挂了一幅巨大的钟馗像。钟馗是驱鬼逐邪之神,虽然十分厉害,但模样就长得一言难尽了。画上的人豹头环眼,铁面虬鬓,如果是在晚上冷不防看到,一定会吓人一跳。
虽说钟馗有“赐福镇宅圣君”的称号,但是人们熟知的还是他是镇鬼的判官,很少有人会把钟馗像挂在家里,看着也怪渗人的。何宛洛站在画像前仔细凝视了一会儿,突然感觉一阵晕眩,一头栽倒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宛洛才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意识还有点模糊,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刚刚身处陈随意的办公室,然后突然晕倒。多半是办公室的熏香有问题。
靠!都21世纪了,居然还有迷魂香存在?
何宛洛在心里暗骂。
“拾梦?”
四周环境昏暗,何宛洛一时没有适应过来,他不确定拾梦是否还在他身边。
叫了几声以后没有回答,终于明白这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幸好拾梦没有一起被关进来,如果拾梦逃出去了,或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何宛洛定下心神,仔细思考了一阵子,自己和陈随意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而且他也不是什么有钱人,甚至连个亲人都没有,实在是想不通陈随意为什么要把他骗来关在这么个地方。
陷入危机,何宛洛的思路越发清晰,无论他们是为什么抓他,仅从只是把他迷晕关起来而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来看,他应该对他们还要利用价值,至少目前还有,所以是不是说明他的性命暂时无忧?
人的适应能力很强,渐渐地何宛洛压下心里的慌乱,冷静下来。他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必须想想怎么自救。
他摸了摸衣兜,关他的人并没有没收他的手机,只是手机显示无信号,只能做照明用。他目前行动自由,也能够说话,看来设局的人笃定他无法从这里出去,也不怕他大声叫喊。既然是这样,那么这个关着他的地方不是偏远的郊区就是还在陈随意的地盘上,所以并不担心他的喊叫会引来人,何宛洛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第一种猜测,如果要去偏远的郊区,时间不够。他心里隐约觉得自己还在陈随意的办公室里。
何宛洛打开手机的照明,四周看了一圈,这似乎是一个堆杂货的仓库,里面乱七八糟地摆放着各种货物,突然手机的光线扫到一个可疑的物体。何宛洛举着手机凑近,房间格外的黑,在手机入萤火般的灯光下,角落里的“物体”终于能看清个大概——
这哪是什么物体,分明是一个人,一个全身是鲜血的女人!
第20章 中计
20。 中计
何宛洛被突然闯入眼帘的景象吓得手一抖,往后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个人——如果她还能算得上是一个人的话,她的手脚全部都被砍断,断口还没有愈合,依稀可见参差不齐的白骨。不知道就这样被扔在这里几天了,即使是在冬天,伤口也已经开始糜烂。何宛洛装着胆子拿手机仔细照了照,这个女人的面容已经被血渍糊的难以看清,眼睛也被人剜去,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窟窿,血早就流干了,干涸成黑色的血渍。
何宛洛颤颤巍巍地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脖子,脉搏还在微弱地跳动着,他松了一口气。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大概就是失踪的孙晓。
又是一个被虐杀的人!
他想起在鬼屋的时候景泠曾经说过,是有人为了练邪术而虐杀生人,看来陈随意就是这个人。
没想到看起来面慈心善的企业家背地里竟然是个杀人无数的变态!
何宛洛简直欲哭无泪,他的运气会不会好过头了?新城这么大,他只是随便拉个赞助都能拉到一个杀人狂魔。他可能是史上唯一一个因为拉赞助而丧命的节目制作人了吧。
他绝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世界这么大,他还没有好好享受过人生呢,还有景泠。对了!何宛洛眼睛一亮,他还带着景泠给的项链,景泠说过只要他带着这个项链,他就能感受得到他的气息。
何宛洛四处乱敲了一阵,终于确定这个库房四面都是实心的墙,唯一一道大门被上了锁,怎么看都没法出去,他丧气地在地上躺了个大字。刚刚在到处乱动还好,一静下来就觉得这库房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