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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五天,牧子润心心念念的机会,的确到了。
就在这一天,他感觉到一种朦胧中玄而又玄的气机,几乎是立刻来到雷火殿外,借助那灵湖里的水,开始自己这一次的突破。
在外游历三年,他借着给师尊找炼材的工夫,走过了不少地方,当然见识也就更多了,这样不仅把基础夯实,更对很多术法的利用,都有了一定领悟。那么多时间下来,他不知被外头那些苦巴巴的散修或者想要杀人夺宝的魔门追杀过多少次,他也并不是每一次都利用师尊给他的雷火弹逃命的。
就算他已经被洗成了单水灵根,短短三年就能结丹,也是万中无一的资质了——当然,他明白自己的资质水分很大,可水分大有什么关系?他师尊愿意,他就是运气好,而且,水分什么的无关紧要,要紧的,是他能不能把自己的实力提上去。
这么想着,牧子润就露出个胸有成竹的笑容,往地面上一坐,手指一扫,周围就出现了许多小小的阵旗,全都是他一手炼制。
尽管这些比不上他用系统合成的那么精美,可也是他精心研究后的炼器之作……批量产,不心疼。纯属刷熟练度而已。
很快,天上就滚滚来了一层乌云,那是小雷劫要到的意思。
修士结丹,金丹的质量好不好,就要看雷劈得多不多了,雷劈得越狠,就说明修士越被上天妒忌,当然潜力更大,突破后实力也更高强。结婴也是一样。
牧子润很沉稳地等待着雷劈,同时,他也没忘了寻找自家师尊的踪迹。
果然,哪怕再不想理他,这种时候,他那个总是很暴躁的师尊,还是会压住所有脾气,站在雷火殿里,一瞬不瞬地保护他这个徒弟。
所以,让他怎么不敬重这个师尊呢?
禹天泽在那边,也的确很担心。
他活了两辈子,也只给两个人守过关,不过明鸢资质普通,修为也是被他催灌出来,即使有雷劫,雷劫也不强。他一个雷火属性的修士站在旁边,勾勾手指就可以用替代之法把那雷劫扛了——反正他也从来不奢望明鸢有什么大本事,只是让他多活几年罢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
他看着小崽子长大成了徒弟,徒弟满肚子心眼变成孽徒,别的不说,资质悟性上就非同小可。而且,运气也是好得异常。
想想看,从前他到处给明鸢找能洗灵根的灵药,连根毛都没找到,而这辈子直接弄到了一大块灵犀根,供应千人都没问题。还有他以前经历艰险才能得到足够资源,这小子本来就有神秘叨叨的东西就算了,逃命的时候不用动手就能被资源送上门来……若说凡人世界里,这叫巧合,可在修士中,是真有“气运”一说的。
禹天泽只看着雷云积累的程度,就知道雷劫不会和明鸢那时三五道就解决问题,这含量起码得上了二十,也不知徒弟能不能扛住啊!
——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为了这家伙的前途,除非雷劫要把他给劈死了,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出手。
什么生气什么冷战什么别扭,在雷劫要劈下来的当口,在禹天泽的内心深处已经碎成了渣渣。
而牧子润呢,他有了师尊给他掠阵,心里一点畏惧也没有。
只见那雷云堆积到了一定程度,“哗啦”一声,就是一道紫色的闪电骤然而下,直直地,就对着他头顶天灵劈来!
牧子润不慌不忙,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枚大印似的东西,往半空里一抛。与此同时,他手指点向身边的一面阵旗,就安然而坐。
说时迟那时快,那闪电劈下来的时候,在半路就被一道白光拦截——这是阵旗激发的防护罩。但是毕竟是等级低的产品,白光只阻拦了一下,又泛起一阵涟漪后,就散了开去,这稍微小了一点的闪电,就继续劈了下来。
与此同时,那大印就跟闪电对上个正着!
这一刹那,只听得一声炸响,闪电碎掉了,大印也碎掉了。
第一道雷劫,就这么平平安安地渡了过去。
禹天泽表情冷酷。
这才第一道而已,哼。
紧接着,第二道闪电也是劈下。
牧子润看了看那闪电,从袖子里又摸出一枚大印抛上去,也又激发了一面阵旗。
还是和刚才一样,阵旗阻拦降低闪电威能,大印跟闪电“同归于尽”。
不过大印的体积不小,被劈碎的灰渣也掉落下来,牧子润挥挥袖子,把那些灰渣也扫了个干净。
接下来,是第三道、第四道、第……
短短片刻时间,十多道闪电争先恐后,一道连着一道地往下划拉。
牧子润每次都用一样的手段,每次都顺利解决问题。
禹天泽眉头微松。
真是歪门邪道!
这岛上的声势,正罡仙宗内门的其他弟子,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能注意到。即使是更远的地方,也能感觉有人突破引发的天地气机变化。
本来么,内门弟子结丹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了,压根不会有多少人去注意,可是当他们发现连着十来道甚至二十多道后那雷劫还没停下来时,就很讶异了。
通常来说,修士结丹时,雷劫在十到二十道之间,就叫做稳定发挥,十道以下那叫混出来的金丹没有价值,二十道以上,就属于潜力股。
现在发现了,有些人就心动了。
要是这人正好还没投靠谁呢?
反正就算自己拉拢不到,也不能让对手拉拢到。
再说了,要是人家已经投靠了,他们看看热闹心里有个底也好。
有这样想法的,无疑都是亲传弟子核心弟子预备以及核心弟子之流,要想在内门得到月例以外的资源和更多的话语权,自己的势力可是必不可少。
尤其是灵湖上其他岛屿离得近的,来得就更早了。
没多久,在这座岛屿的附近,雷劫的范围之外,就陆陆续续来了好些看热闹的内门弟子。这时候,上头的雷劫,也已经劈完了二十九道,这第三十道,也是正在往下劈着呢。
就有人吃惊地说出了口:“这个渡劫之人……可不是要渡四九天劫吧?”
还有人满脸微妙:“这渡劫之法……”
另一人接上:“……耗费当真不少。”
牧子润仍在慢条斯理地抛大印,祭阵旗,有条不紊,每次都精准得很。
不过每一道雷就毁两件法宝,虽然是批量产出的,这也算是一掷千金了。
倒是禹天泽,终于满意了。
他这孽徒虽然欠教训,总算还是有点像他的。
就比如在禹天泽的当年,他所渡的,也正是结丹时非常罕见的、也是最为强大的四九天劫。
这样的修士,无一不是同等级里最为强大的人。
64跟围观群众打架
很快;牧子润渡劫到了第三十二道雷。
到三十雷以后,就不像之前那样简单了,他得……每次用双重阵法和两枚大印才是。然后每多渡一道雷劫;就得多甩出一倍的大印,才能顺利抵消雷劫的冲击。
越是往后看;那些围观修士们;就越是产生了一种囧囧有神的感觉。
那大印……那修士……到底有多少枚?
短短时间里;起码快四十了吧;而且每一枚大印都是差不多大小,偏偏就花纹上都大相径庭。
这让人忍不住地怀疑,这又到底是哪个炼器师;这么无聊?
——无聊的炼器师就是牧子润本人。
虽然炼材是暂时没时间去凑齐的,不过他为了以后给师尊炼制金雷冥火宝印的时候能更华丽更符合他师尊的审美;闲着没事的时候,他就会炼上几个大印来比较比较,积攒到现在,都一百来个了……所以,完全不怕消耗来着。
到第三十三道雷时,牧子润干脆地抛出十枚大印,感受到雷劫“噼里啪啦”但总是要被大印阻拦住,他的心情略好。
果然还是托了师尊的福吧。
他现在也发觉自己大概就是四九小天劫了,不过……他一点也不怕。
禹天泽看着雷劫渐渐到了尾声,表情也严肃起来。
围观的人太多了,尽管这是在宗门之内,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看不惯他人比自己优秀所以暗地里使手段瞎搅和的?
要是有个万一,倒霉的就是徒弟了。
这时候的禹天泽,不仅忘记了他和徒弟还在冷战,还恢复了一个好师尊应有的水准,他担心起来。
大家都知道,禹天泽是个行动派。
于是乎,他身形一晃,衣袍飘飘地,就出现在了徒弟雷劫范围的……边缘。
禹天泽神情冷酷地看着一圈的围观群众,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所有人都能听到:“来者退避十里之外。”
灵湖里,岛与岛之间的距离,至少可都是有十里开外的。
就算是住在附近的,也得空出个安全距离来。
这么不客气的话,让围观的修士们都有些不爽。
都是同门,以为他们会偷袭吗?不要把他们想得这么没品好不好!
禹天泽木着脸。
他谁也不信,人这么多,谁知道有没有不安好心的?
那边,不爽之下就有修士直接开口问了:“你与那渡劫者是什么关系,为何能替他出言将我等驱走?”
禹天泽冷眼看过去:“此为吾徒。”
围观修士:“……”
得了,是那高潜力的家伙的师尊的话,那的确有这个资格。
不爽归不爽,大部分的内门弟子起码面子上都是很有风度的,在主人家赶人的时候,考虑到的确人多会让人担心之类的缘由,也就走了。
留下来的那些,有些站在灵湖另一侧,有些躲在附近的山包,有些只是稍微后退了一些……简单地说,他们没把禹天泽太当回事。
尤其是,本身就有化神期的修士。
禹天泽:“……”
提醒过了还不肯照做的话,那不是找揍吗?
既然这样,那就揍吧。
禹天泽除了对他徒弟以外,对谁都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
所以,他很冷淡地等了一分钟,发现再没有人按照他说的走得更远之后,就右手一抓——刹那间,手心里已经抓住了一柄大锤。
在跟徒弟一起游历的时候,为了不让徒弟发现身份……算了这个先暂时不想——他很久没有用这件合手的武器了。
说起来,他也有点手痒。
下一刻,禹天泽动了。
他没有太多的花哨,只把右臂抬起,在半空画了个圆——“轰!”
就在东北方向四十五度的那座小山包,已经被他一锤子砸成了个扁。
一锤之威,竟至于斯!
牧子润百忙之中还在留意自己的师尊,见到这情景,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大概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正好拿来(让师尊)练练手”吧……话说回来,那紫雷焚天宝衣,又一次证明了它对师尊的用处。
真是没白费他的心血。
小山包上,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喷出一口浓血,捂着被砸断的肋骨,脚踩飞剑急速地奔出了十里开外。
他不就是想多看一会儿吗?真是倒了血霉了!
禹天泽见他识相,就不再关注。
他目光一转,盯上了另一个小山包——那是人群聚集地,起码有四五个人,都站在那里。统统都是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