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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对于药草坊市，隋戈的确很有些兴趣，因为没准就能够发现一些好东西。
“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沈君菱说道。
“感兴趣？”隋戈不禁纳闷，这算是另类的表白方式么？
可惜沈君菱却没有进一步解释，说道：“去看看吧，也许有什么值得你去买的。”
隋戈点了点头，过去瞅了瞅。
这个坊市的东西的确不少，光是百年气候的药材，隋戈就看见了好几株，比如野山参、何首乌这里都有。不过，这些东西对于别人来说可能珍惜难求，但是对隋戈来说，却算不得什么。另外，还有一些昂贵的花草，比如一些种类珍奇的兰花、昙花之类。再有的，就是一些普通人连名字也叫不出来的古怪花草。
隋戈一路上瞅了过去，虽然怀着好奇心，但是却没有东西入他的法眼。
因为这里竟然连一株真正的灵草都没有！
果然，如今天地间灵气匮乏，先天灵草几乎已经绝迹了。
沈君菱见隋戈并不出手购买东西，而且眉宇间还有一些失望之色，忍不住问道：“这里有很多药草年候都不错了，你怎么都看不上眼呢？”
因为家学渊源的缘故，沈君菱也算是一个药草大行家，所以才有这样的疑问。本来，她带隋戈来这里，就是希望能够帮隋戈买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却没料到隋戈居然全都看不上眼。
“药草终究是药草，年候再久，用处也是有限得很。”隋戈叹道。
“药草不看药性，那还看什么？”沈君菱第一次听到这么古怪的看法。
“灵性。”隋戈答道。
“什么是灵性？”沈君菱皱眉道。
“以后再告诉你吧。”隋戈却卖了一个关子，气得沈君菱轻轻一跺脚。
没办法，灵草、灵药的事情，隋戈目前只是告诉了唐雨溪，因为唐雨溪在隋戈的心中，已经是他“内定”的老婆人选了，所以告诉她也无妨。但是沈君菱，隋戈弄不清楚她的来历，她又不是隋戈的女人，自然还不能将灵草和灵药的事情告诉她的。
还好，沈君菱是一个识趣的女生，见隋戈不说，却也没有追问，只道：“这里有这么多东西，难道就没有一样你能够看上眼的？”
“我也希望有能够让我看上眼的东西。”隋戈苦笑道，心头却不抱什么希望了。
看来，他之前的推断是正确的，就如今这天、这地，要孕育出灵草来，大概是没什么指望了。这里可尽管有些珍稀的药草，但都是药草级别的，对隋戈的吸引力并不大。
看见隋戈没有挑选到东西，沈君菱也有些失望，本以为可以让隋戈惊喜一下的，想不到竟然是白来了。看来，以后得带他去一些更高层次的坊市才行。
但就在这时候，隋戈却忽地停了下来，眼睛赫然一亮，就如同久候在林中的猎人忽然间发现了他一直等候的猎物终于出现了。
“小兄弟，你对这盆景有兴趣吗？”一个中年人怯怯地问道。他蹲在这花盆后面，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根本就没有人来问过他。这一盆盆景，也算是他家的“传家宝”了，据说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一直传下来的，年代很久远了，而且盆子里面的小树虽然一直没有长大、长高，但是却一直没死，也算是奇特。
花盆很古旧，呈长方形，比饭盒大不了多少，里面种着一株两尺多高的树类盆景，树干只有拇指大小，通体漆黑，弯弯曲曲，没有分枝，最顶上长着两片很普通的绿色圆形叶片。
乍一看，也就是一盆普通的盆景，而且还是卖相不好的那种。
不过，稍微用心的话，就会发现一个问题：花盆中的树木，恐怕没人认得它是什么树。
就连沈君菱，也并不认得这是什么树木。所以，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隋戈如何处理。
“多少钱？”隋戈开门见山地问道。
“五十万……不，一百万，行不行？”中年人来了一个狮子大开口，但脸上却有羞愧之色，且不敢正视隋戈。大概，就连中年人自己，也觉得这个价格实在太离谱了。所以，他又忙着解释道：“祖屋要拆迁，开发商赔偿的钱太少，实在是差钱，光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介绍个对象，要是没房的话，就又要吹了……”
第162章 一百万的便宜货
“我擦，这个理由听起来怎么挺耳熟的呢。”隋戈心想道。稍微一想，才知道跟他当初出售野山参时随口编的故事有些类似。
只不过，瞧这中年人的神情，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果然，故事终归是来源于生活啊。
况且，隋戈才不管他是不是装出来的，只要花盆中的树是货真价实的就行了。
“好，那就一百万！”隋戈甚至都没有讨价还价。
“真的……您真的决定买它，一百万……我说的是人民币啊，可不是越南盾和泰铢？”中年人一脸的狂喜之色，但狂喜之中又有些惊疑不定。看来，祖传下来的“宝贝”果然还是值钱的，想不到花鸟市场上那些老板连一千块都不肯出的东西，在这里竟然值这么多钱。
人一激动，说话的声音就不自觉地大了。
这下，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中年人的话了。
许多人，都不约而同地往隋戈这边看了过来，并且开始议论纷纷。
“这一对年青人，真是棒槌！”
“一百万，买一盆景回去，真是败家子！”
“那家伙也真他妈心黑，居然狮子大开口！一破盆景，就算是唐明皇吐过口痰，挖过鼻屎的，撒过尿的花盆，也值不了这个价啊！”
“就是啊……”
其中有些话，中年人自然也听见了，他担心隋戈反悔，连忙解释道：“这盆景，虽然不好看，但真是祖上传下来的，你瞧瞧这花盆，至少都有几百年历史了……”
“切，几百年，啥盆景都死成灰了！”又有人编排了一句。
其实，在这种坊市上面，一百万以上的交易，并非没有发生过。
只不过，一个破盆景卖到一百万的天价，议论纷纷就在所难免了。
隋戈不忍这中年人下不了台，也想早点完成交易，免得节外生枝，于是向中年人说道：“我们去那边的‘财务室’谈，顺便我转账到你的账户。”
坊市的主办者，准备了一间“财务室”，这是客人们交易、转账的地方，也是主办者提取佣金的地方。
“好，好。我们过去谈。”中年连连点头，抱紧花盆走了过去。
沈君菱也有些好奇，隋戈这家伙不动则已，一动就咋出去一百万。不过，沈君菱却没有劝说隋戈，既然认同了一个男人，就应该认同他的眼光。
这一盆盆景，算是给隋戈唯一的安慰和惊喜了。
除了这盆景之外，隋戈再也没有发现任何能够让他心动的东西。
于是，买下盆景之后不久，隋戈就跟沈君菱出了坊市。
上车之后，沈君菱才忍不住问道：“我相信你肯定不会花一百万去买一盆单纯的盆景的，我就是好奇，这株树苗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让你如此看重呢？”
“这是秘密。我只能说，一百万买到手，实在是太便宜了！”隋戈有些激动地说道。
“秘密？必须告诉我！”沈君菱有些蛮横地说道。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作为报酬。”隋戈说道，“你怎么会有这个坊市的通行证？还有，你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
“我有这个小坊市的通行证，是因为这个坊市本来就是我们家开的。”沈君菱说道，“我们沈家，是中药世家，拥有数百年的历史了。至于我为什么对你有兴趣，应该说是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什么时候？”
“在希尔斯酒店的时候。”沈君菱说道，“你用的木针和扎针的手法，非常奇妙，嗯，应该是玄妙才对。那时候，我就对你产生了兴趣，我想看一看，你是否就是我要找的人。”
“你要找的人？”隋戈诧异道，“什么人？爱人？还是情人？还是男人？”
“你希望做我什么人呢？”沈君菱反问道，“不过我知道你也就是嘴硬而已。本姑娘法眼无差，看出你还还保留着童子身呢。我倒是好奇，你那个唐姐姐那么漂亮，你怎么都不知道利用利用呢？莫非是……你有什么隐疾？”
“呸！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隋戈啐骂道，“你要是肯亲自试一试的话，就知道我不止是嘴巴硬了！”
“这么厉害？”沈君菱笑道，“要不然我把车停在路边，让你展现一下风采？不过，可别像上次一样，直接就喷鼻血了哦。”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隋戈郁闷道：“算了，某家可不喜欢玩车震，很容易悲剧的。既然你如此好奇这盆景的来历，我就如实跟你说了吧。盆子里面的这一株小树苗，名叫‘人木’。”
“人木？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渗人呢。”沈君菱道。
“这名字是有来历的。朝段成式的《酉阳杂俎》中，就有关于人木的记载。这东西产于大食国西南两千里的一个小国中，常生于山谷当中，树枝上的花朵，就如同人面一样，花不解语，人如果问它什么，只是笑而已，如果频频发笑，就会从枝上掉落下来。”隋戈侃侃而谈，如数家珍一般。
“这么神奇？”沈君菱惊道。
“不，这还不算神奇。”隋戈说道，“《酉阳杂俎》中，记载的只是人木的外形特性而已，却没有记载其功效和妙用，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对啊，你买来这人木，当然不是为了观赏吧。”沈君菱说道，“不过，我还真是好奇，这东西开花的时候，是不是真的跟人脸一样，还会冲人发笑。这种场面，一定是奇异又让人觉得恐惧吧。对了，你说这人木究竟有什么神奇功效呢？”
“人木花的花粉，酿成蜜汁，有妙用。但凡吃过其花蜜的女子，美态天成，一颦一笑，都比花娇，显得美艳不可方物。传闻，当年西施就服用过这种野蜂采集的人木花蜜，所以才如此惹人怜爱；而邻居的女子，想学她，却落了一个‘东施效颦’的臭名。”隋戈说道。
“一点花蜜就能够让女人变漂亮？拉倒吧，别骗我了。”沈君菱似乎不肯相信。
“事实就是如此。”隋戈肯定地说道，“这人木的花粉，就是如此神奇。可以让女人服用之后，更加‘女人’！”
“那如果男人服用了呢？”沈君菱问道。
“男人服用了，就会变人——”
隋戈说道这里，忽地停住不说话了，因为这时候他忽地想起了蓝兰。
可怜的蓝大主播，天生丽质，美艳如花，让隋戈同学一度很有好感，可惜她却是一个蕾丝边，这几乎成了隋戈同学的一个心病，也让他这段时间跟蓝兰渐行渐远了。如今，有了这这株人木，只要取得人木花的蜂蜜，再配以其它药草，应该可以治好蓝兰只喜欢女人的“病”，变成真正的女人！
这真是天赐良药啊！
想到这一点，隋戈心头就莫名地激动起来了。
蓝兰这样的女人，如果一直都做蕾丝边，在隋戈看来，简直是天理难容啊。
“不准你坐在我旁边还想其他女人！”沈君菱忽地发飙道，“要不然让你走路回去！”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别人？”隋戈疑惑道。
“因为你刚才笑得很贱！”
“难道我想你就不能笑么？”
“你如果想我的话，就不是贱笑了。”
“那是什么笑？”
“苦笑！”
“……”
第163章 装逼的代价
对于沈君菱，隋戈心里面仍然有许多问号。
中药世家？
恐怕并非这么简单呢。
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