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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
他抬剑相抵,两剑相逢,震起头顶树冠上的樱花。
一缕黑发顺着江一楼的脸颊滑下。
片片粉樱如雨飘落。
“你——”江一楼下了狠手,刺出数道剑影。
但他一出手就后悔了,生怕真的伤了萧潜,可剑已出手,无力挽回。
还好萧潜近日长进不少,勉强接下了江一楼的剑,只被一道剑光擦肩而过。
江一楼暗自松了一口气,指腹划过剑刃上的一抹血光,硬着声音道:“你连我的剑都接不下,还说什么胡话!好好练剑去!”
萧潜听完了教训,可怜兮兮地说:“师兄,我疼……”
江一楼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认命地走了过去:“哪里疼?”
萧潜伸出了手臂,上面划破了一道血线。
“学艺不精!”江一楼骂了一句,但手上还是仔细地给他包扎了起来,“以后……”
“我知道师兄是对我好。”萧潜低垂着头,认真地说,“我一定好好练剑,追上师兄。”
江一楼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那——”萧潜说,“师兄等我?”
江一楼在萧潜的肩膀上打了个结,没好气地说:“我不等你,我还能等谁?”
萧潜嘿嘿一笑,凑过去在江一楼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师兄真好。”
“你!”江一楼无奈,“算了,随便你……”
萧潜:“那再来一下。”
江一楼:“你别得寸进尺!”
樱花树下,两个身影还是悄悄地凑在了一起。
青帝坐在樱花树的顶端,在半空中晃悠着腿,感叹道:“年轻真好啊……”
一旁的萧雨玲抱着甜蜜蜜的花瓣啃,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不假思索地夸道:“姐姐也年轻漂亮!”
青帝忍不住笑了起来,抱起萧雨玲亲了一口:“真乖。”
*
除夕过去不久,春城还沉溺在节日的气氛之中,西北方向突地一道剑光冲破天地。
肃杀的剑气四散,逼得春城之中的木灵瑟瑟发抖。
百花也萧瑟。
如一滴水落入了滚油之中。
春城瞬间就沸腾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莫非是春城大难临头了?”
“别胡说八道,春城有青帝镇守,什么妖魔鬼怪敢前来?要是敢来,都死无葬身之地!”
“那个方向,好像是剑冢。”
“剑冢又是何物?”
……
“剑冢开启了。”
江一楼望向了西北方向冲天而起的剑光,双手背负在身后,淡淡道:“我们该出发了。”
青帝站在江一楼的身侧,同样望向那道剑光。就算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依旧能感受到凌厉的剑气,她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双眼胀痛,只得收回目光。
“此去,剑冢之中必定危险重重。”
江一楼丝毫没有动摇:“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探上一探。”
他一直怀疑安瑶真人的死有问题,但因为种种缘故无法去探寻,现在剑冢之中传出了安瑶真人的剑气,他肯定要去一探究竟。
青帝颔首:“保重。”
她抬手,朝着虚空中轻轻一点,指尖冒出了一点青光,缓缓落入了江一楼的眉间。
“此乃木之本源。”青帝收回了手,脸色顿时虚弱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说,“可在剑冢中保你一命。”
江一楼没有推辞,接受了这点木之本源:“多谢。”
他转而看向了萧雨玲,半蹲下来,叮嘱道:“这段时间,你就留在春城,乖乖听青帝的话,好好修行,回来我要检查你的功课。”
萧雨玲点点头:“好,师兄早点回来!”
江一楼起身,又看向了萧潜,还没等他开口,萧潜就默默地站到了他的身后。
“你干嘛?”江一楼皱眉。
萧潜:“和师兄一起去。”
江一楼:“……”
他是拿这个师弟没办法了。
“行吧。”江一楼无奈,“走了走了。”
*
剑冢一行,并非只有江一楼和萧潜两个人。
附近各个门派的剑修都朝着剑冢的方向赶了过去。
无他,就因剑冢里面存放这自古以来无主的神兵利器,若是撞了大运,得到了神器的青睐,岂不是一飞冲天,修真大道一路坦荡?
所以,这一路热闹得很。
熙熙攘攘,一眼望去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唯一的特征就是他们都带着剑。
甚至有头脑之人,还在剑冢外面摆了个摊位,专门招待这些等待剑冢之门打开的剑修们。
但有人,就代表着会有麻烦,更不用说是一群身具修为的剑修了。
春城附近的没什么大门派,最有名的是天鉴门,里面大多都是剑修。
青帝没有要掺和的意思,天鉴门就是这群修士中最有势力的,行事也最为嚣张,旁人也不敢来招惹。
故而,天鉴门直接包下了这整个茶肆,旁人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只到了一旁休息,避开了天鉴门的人。
可偏偏有不长眼的人。
远处来了一个青年一个少年,两人大概是赶路赶得累了,连茶肆中的天鉴门弟子都无视了过去,直径坐到了一旁的空桌上。
俊俏少年擦了擦桌子,朝着茶肆的老板说:“老板,来一壶茶。”
貌美青年看了眼茶肆的招牌,补了一句:“还要一份糕点,我要吃白玉糕。”
两人大喇喇地坐在一群天鉴门弟子中间,旁人都暗自摇了摇头。
有个好心的姑娘没忍住,柔声提醒道:“两位道友,茶肆是天鉴门包场了,你们坐下去,怕是要惹了麻烦。”
“天鉴门?”貌美青年嘀咕了一声,“没听说过啊。”
他的声音不大,正好整个茶肆中的人能听见。
坐在茶肆中的一个青壮男子冷哼了一声,起身走了过来,一掌拍在了木桌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他的目光扫过两个人,语气不善:“阁下又是什么门派的?”
茶肆老板哆哆嗦嗦地站在一边,端着茶壶和糕点,不知是该上还是该退。
这些都是高高在上的仙人老爷,而他不过是住在剑冢旁边的凡人,做个小本生意,心中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打起来。
“给我吧。”一个声音从耳边响起。
茶肆老板一抬头,看见那个俊俏少年郎从他手中接过了托盘,又塞给他一锭银子。
萧潜无视了站在桌边的青壮男子,给江一楼倒了一杯热乎乎的茶水,坐到了旁边的座位上。
江一楼捻起一块白玉糕尝了尝,皱眉:“太甜了。”
这荒郊野岭的,哪里能做出什么好东西?又甜又腻,他挑食得很,吃了一口就放下了,再也不去碰。
萧潜倒是不嫌弃,拿起那块咬了一个小角的白玉糕就塞到了嘴里,吃完了以后笑道:“是有点甜。”
说的好像不是糕点,而是意有所指。
青壮男子发觉这两个人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直接当他这个人不存在。
“我乃天鉴门门下弟子。”他咬牙,“不知两位又是师从何处?”
萧潜抽空回了一句:“上衍宗。”
这天鉴门弟子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发现并无上衍宗的记忆,就认定为是什么小门小派。再看这两个人,穿着简单,身上一件灵器都没有,想来不可能是什么隐世门派。
“这里……”他再一拍桌面,木桌就裂开了无数道裂缝,“我们天鉴门包场了,你们还是快点滚吧。”
眼看着木桌就要四分五裂,就在此时,一只粗糙的茶杯轻轻地落下,木桌竟诡异得恢复如初,桌面光滑,不见一条缝隙。
江一楼轻叹一声:“真吵。”
四周的人都没看见他做出了什么动作,就见那口出狂言的青壮男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撞倒了三棵树木才停了下来。
他狼狈地倒在了地上,呕出了一口鲜血。
一旁的散修摇头,低声道:“得罪了天鉴门的人,麻烦了。”
“是了,天鉴门行事最为嚣张,他们伤了天鉴门的人,怕是走不出这片林子了。”
更有人教育身边的弟子:“有时候,出门在外就是要低调,逞一时之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救都没人救你。”
铮铮铮——
茶肆中坐着的都是天鉴门的弟子,见同门被伤,一个个都站了起来,手中灵剑出鞘,吞吐着各色剑气。
“阁下未免太张狂了一些。”又走出了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青年,看起来是天鉴门弟子之首,看起来长相和善,但说出的话却不客气,“这里可是我们天鉴门的地盘,你是自己跪下来道歉,还是我们送你一程?”
话音落下,天鉴门的弟子纷纷围了上来,剑尖指向了还坐在那里的两人。
从他们身上的杀气看起来,这不仅仅是“送一程”这么简单了。
江一楼像是没见到周身锐利的剑气,抬手尝了一口茶水,评价道:“太淡。”
“自找苦吃!”
为首的弟子一挥手:“上!”
天鉴门的弟子修得都是同样的剑术,口令一出,立即就是数剑同时出手,各色剑气夹杂在一起,挥向了那人。
锃——
同样是一道剑光出鞘。
萧潜拔出了数星剑,剑身只是刚刚出鞘,就有一股霸道的剑意冒了出来。
那些剑气还未到达面前,就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天鉴门的弟子甚至发现手中的剑不停使唤,颤抖着剑身发出“嗡嗡”声响,像是在害怕萧潜手中的剑。
“你……”有人惊恐大喊,“你使了什么妖法?”
江一楼淡淡道:“略施小戒就是了。”
萧潜闻言,立刻收了杀意:“是”
他手腕一抬,随手划出了一道剑光。
一阵叮铃铛啷的声响。
周围天鉴门弟子手中的剑纷纷折断,落了一地。
“这……”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天鉴门弟子一个个都怂了,面面相觑,明白这次终于撞到了一块铁板上面,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其中领头弟子脸色铁青:“我们走——”
“可是这剑冢……”
“剑都没了,还要什么剑冢!”
天鉴门弟子一改嚣张,各个低垂着头,急急从茶肆中离去,连剑冢都不敢去探。
一旁围观的人啧啧称奇。
“没想到天鉴门的人也会吃亏。”
“这两人这么年轻,深不可测啊。”
刚刚还教育弟子的人一改脸色,说道:“你看看这天鉴门,这就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的下场。”
萧潜倒是没有阻拦天鉴门弟子离去,在他眼中不过一群蝼蚁罢了,根本不值得多看一眼。他凑到了江一楼的面前,表现出了一副“我很乖我很听话”的样子。
江一楼瞥了一眼,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乖。”
萧潜得寸进尺:“要亲一下。”
江一楼无情拒绝:“大庭广众之下,不可。”
萧潜沮丧着低垂着头。
江一楼无奈:“等从剑冢里面出来。”
萧潜就立刻恢复了活力。
萧潜:“师兄,剑冢里面有什么?”
江一楼简单的回答:“有剑。”
萧潜:“那什么时候才能进去?”
江一楼:“应该快了。”
锃——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一声出鞘声,在耳边响起,震得人身体一麻。有修为低下的人被剑气扫过,抵挡不住,立刻脸色苍白的倒在了地上,
江一楼放下了茶杯,重月剑微微出鞘。
一点月光闪过,挡住了抵达面前的剑气。
剑气一顿,其上的凌厉之势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