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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萧潜再摸了摸他的手,已经温热了起来。
“师兄厉害吗?”
萧潜还在想着怎么给师兄补补身体,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声“厉害”。
江一楼感觉到了他的敷衍,有些不满意,伸手捏了捏萧潜的脸颊:“不够真情实感,再来。”
“师兄……”萧潜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很厉害……”
江一楼瞥了他一眼。
萧潜急中生智:“回去给师兄买酒喝。”
江一楼“哼”了一声,转过脸去:“这才差不多……要喝最贵的。”
“好、好。”
萧潜连声应了,看着江一楼被白狐绒毛衬托着的侧脸,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明明只有师兄才压得住这么白的白狐绒。
他伸手整理了一下领口的绒毛:“那我们先回去休息?”
“再等等,不着急。”江一楼的声音有些轻,“你看这几场——”
他指了指其中的几座擂台:“他们的实力与你相近,你多看看,或许能有所领悟。”
萧潜看了眼身边的人。
江一楼的身体本就虚弱,经历了一场比斗,脸上明显的浮现了倦意,但还是强撑着站在了这里。
“师兄……”萧潜道,“要不靠在我身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肩膀一重。江一楼闭着眼睛,靠上了萧潜的肩膀,呼吸轻缓,像是睡着了。
萧潜有些手足无措,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伸手,搂住了江一楼的腰。
好细、好软。
萧潜的手莫名地有点发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前方的擂台上。
江一楼所指的擂台,上面的人都是有真才实学之人,皆有长处。萧潜看了片刻,就完全沉浸在了台上的刀光剑影之中。
直至黄昏将近,今日的比斗落下了帷幕。
萧潜这才发现自己的半边肩膀都麻了,他轻轻唤了一声:“师兄?”
江一楼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嗯?”
“结束了。”
江一楼“嗯”了一声,从萧潜的身上起来,眯着眼睛看向了上方的光幕。
萧潜只觉得身上顿时一轻,但肩膀上空荡荡的,还有些不适应。
在早晨的时候,光幕上还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三百人的名字,经过一天的比斗,此时有半数名字都被抹去。
留下来的只有胜利者的名字。
当擂台上最后一场比斗结束,天衡宗的长老再次出现。
只是与之前不同,长老的脸色极为阴沉,目光扫过下方之人,在看到江一楼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
慕容景是天衡宗长老的弟子,亦是天衡宗的佼佼者,本来想要借着万宗盛会,刷一些名声,以便日后登上天衡宗宗主之位。
没想到……竟然输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对手的手上,还一输就输了两次,简直就是被人轮流打脸。
天衡宗长老既恼慕容景的无用,也恨江一楼的嚣张。
在擂台之上自有规则,生死不论,长老也不能插手,但……这对手分配,自然可以暗箱操作。
“今日比斗结束。”长老的声音中明显地察觉出不悦,快速地说完了规则,“一百五十人晋级,明日再进行比斗。”
“每年都是这样。”江一楼嘀咕了一声,“没有新意。”
唰——
光幕上冒出了一道流光,紧接着这一百五十人的名字被拆散搅乱,再次拼凑成两人一组。
一个个的名字再次展现了出来,有人欢呼,有人叹息。
众人都关注着自己的名字,所以没有发现,在“江一楼”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光幕上闪烁了一下,旁边刚刚探出头的名字,突然一变,成为了“白清夜”。
天衡宗长老阴郁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次的万宗盛会,纸面实力最强的就是白清夜了吧?他的对手——”有被淘汰的人讨论起了起来,目光扫过光幕上的组合,停留在了白清夜的名字上,不免惊愕,“怎么又是江一楼?”
“这个江一楼到底是何方人物?慕容景输在他手上,不会白清夜也输在他手上吧?”
“这……不可能吧,白清夜到底是清霄宗的,又有金丹期的实力,不可能的!”
“难说,慕容景不也是金丹期的实力吗?”
那边议论纷纷,江一楼这里却是丝毫不慌,伸了个懒腰,自语道:“比我想象中要早一点。”
他拍拍萧潜的肩膀:“回去了。”
萧潜从光幕上收回了目光,他的对手是一个凝心期的修士,输赢五五之分,但他也不怎么担心,点头:“好,回去了,我回去给师兄做一顿好菜下酒。”
“一盘花生米加一轮新月,足以下酒。”
江一楼说完之后转过身,似乎若有所感,抬眸看去,隔着人群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白清夜。
江一楼懒散的表情一收,就像是剑刃出鞘,顿时锐利了起来。
但这样的气势只保持了一瞬,他突地笑了起来,如春花绽开,十足的风流味道,但眼睛中却是一片寒霜。
“白清夜……”他的嘴角翘起,以口型无声道,“我等着你。”
白清夜听见了。
虽然江一楼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他还是感觉有一个人在他的耳边,说出了这句杀意十足的话。
他打了个颤,只觉得浑身发寒。
“白师兄,怎么了?”旁边的徐锐察觉到了不对,关切地问道。
白清夜没有理会他,死死地盯着江一楼的背影,收在袖中的手掌紧紧握起。
今非昔比。
他已经有金丹期的修为了,而江一楼……
没有重月剑在手,最多只有凝心期的修为,拿什么和他斗?
他能以计谋杀江一楼一次,也可以亲手杀他第二次!
第23章 师出同门
萧潜在厨房里面忙活了半天,准备了一桌好菜,探出头一看,发现院子中的竹椅上不见师兄的身影。
他望了一圈,这才发现江一楼坐在屋顶之上。
“师兄——”他喊了一声,发觉江一楼没有反应,干脆也爬上了屋顶,坐到了旁边。
江一楼的手中拎着一个酒壶,一旁只放在一盘花生米,倒也喝得畅快。
“你不准喝酒。”江一楼拿起花生米递了过去,“吃花生米。”
萧潜接住了盘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师兄,你不开心吗?”
江一楼一愣,将酒壶凑到嘴边,喝了一大口后,才道:“倒也没有不开心,只是……”
他摇了摇头,声音轻了下来:“想起了以前的事。”
“可以说给我听吗?”萧潜问,“说出来就好了。”
江一楼从萧潜的怀中摸了一粒花生米出来,抛到了口中。
一片寂静中,响起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我第一次见到白清夜,是在十岁那年……”
一切还要从江一楼的师尊,上一任的清霄宗宗主安瑶真人开始说起。
安瑶真人是修真界有名的好人,她常年在乾元大陆上奔波,各种消息传回来,不是灭了一只大妖,就是拯救了一方百姓。
那年云梦城有一蛟妖作乱,瓢泼大雨一直下了整整三个月,民不聊生、浮尸遍地。
安瑶真人途径此地,顺手除了蛟妖,带回来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孩。
这就是白清夜。
其实安瑶真人收了江一楼之后,就没有再收徒的打算了。
只是她从云梦城路过,见白清夜在一群面黄肌瘦、骨瘦嶙峋之人中极为显眼,又见他即将被家人卖给青…楼以换取一袋小米,心有不忍,直接将他带了回来。
后来,白清夜进行资质测试,天资一般,与清霄宗的外门杂役相差无几,根本不配成为内门弟子。
但……安瑶真人见白清夜冰雪可爱,又心软了一次,将他收做了弟子。
就像是一只家雀落入了鸿鹄之中。
正因为如此,清霄宗的弟子不待见白清夜,明里暗里地排挤他。
安瑶真人常年不着家,还是江一楼担起了师兄的责任,护着他、教导他,没想到……
最后同室操戈,刀剑相向。
“或许是我没教好。”江一楼晃了晃酒壶,声音低落,“若是换成师尊来教……”
“不。”萧潜果断道,“本性如此,不是师兄的错。”
江一楼扭头看向了萧潜,他的脸上是少年专有的诚挚。
“师兄不用担心……”他的声音有些轻,但字字认真,“我一定不会如此,让师兄失望的。”
莫名的,江一楼低落的心情一扫而空,他轻笑了一声:“好,等着你日后孝顺师兄了。”
只是他没想到。
日后会是另一种……“孝顺”。
江一楼从屋檐上一跃而下,风中传来他的声音。
“不说了,下来吃饭。”
萧潜见他心情恢复,松了一口气,笑道:“好,我做了师兄你喜欢吃的……”
*
晨光微晓。
又一日擂台比试解开帷幕。
上方光幕中的名字按照修为高低排列,由修为低者先行比试,修为高者在后。
而在场众人之中,修为最高者,就是白清夜。
等待的时间很长。
江一楼甚至还窝在树上打了个盹儿,一点也不见紧张。
待到萧潜赢了擂台比斗回来,见到的就是如此场面。和煦的阳光透过桃花花瓣的缝隙流下,像是撒了一捧碎金,落在了江一楼的脸上,衬得眉目精致如画。
萧潜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生怕打扰到了江一楼。
正巧,一阵春风刮过。
纷纷扬扬的桃花落下,其中一片恰巧落在了江一楼的鼻尖。他皱了皱眉,像是有些不适,下意识地就要伸手拂去,可他忘了身在狭窄的树枝上,这么一动,顿时失去了平衡,直直向后仰去。
此时萧潜离桃树还有两步之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江一楼即将摔倒在地之时,他突地睁开眼睛,在半空中浮夸地翻了个身,再稳稳地站到了地上。
“哎——”他打了个哈欠,擦去眼角的两滴泪珠,“你站在哪里干嘛?”
萧潜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走到了这个不省心的师兄身边:“师兄,春日湿寒,你身体又不好,还是别在外面睡了。”
“嗯……”江一楼点头点到一半,又迷迷糊糊地靠上萧潜的肩膀。
萧潜身体一顿,最终还是认命地将人搂住。
在晚风徐徐中,擂台比试接近高…潮。
每一场都是金丹期修士的对决,各色灵术层出不绝,看得人眼花缭乱。
但最受人期待的,还是压轴之比。
铛——
清越的钟声响彻天际,惊起数只飞鸟。
也惊醒了江一楼。
“什么?”江一楼抬头,眼中还是一片睡意朦胧,“开始了吗?”
萧潜有些无奈:“师兄,轮到你了。”
“哦、哦……”江一楼这才反应了过来,往腰间一摸,摸了个空。
萧潜只得将剑递了过去,拐着弯劝道:“师兄千万不要逞强……”
江一楼接过了剑,打了个哈欠:“放心,师兄我从来不会输。”
其他擂台上的人一扫而空,只有最中间的擂台,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清霄宗白清夜,这名头倒是没怎么听说过。”
“那是你孤陋寡闻,这可是安瑶真人的亲传弟子,亦是天下美人图榜首。”
“安瑶真人……不是只收过一个徒弟吗?”
“既然与重月剑尊师出同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