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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超脱之后只会有死路一条,虽然这片大陆的寿命到了,但是那个家伙为何偏偏出现在这里?苍茫的确无穷尽,甚至广阔无边,但是她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若是小黑超脱的时候,她一定会出手窃取本源,甚至到时候炼化这个世界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将无人可以制止对方!”天侯淡淡说着。
仿佛在说着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一样,但是对于萧飞来说却是犹如惊天大秘,虽然他也曾猜测,她也不曾说,但是隐约间萧飞心里感觉到对方必然有所图。
一个超脱者所图谋的又会是什么?图谋王权还是主宰这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只有到了和他差不多程度的东西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而小黑超脱却根本无法反抗,连时代之器都没有的小黑有如何对抗对方?神魔两族流传下来的话未必不是真的,具体如何没人说得清楚。
所以一时间萧飞也有些怀疑,两者的话都仿佛有凭有据一样,但是到底谁对说错,即使是他现在都迷茫了起来。
说不清,道不明,那种滋味根本就不是别人可以想象的,一时间他的心里有些沉重,只觉得整个世界彻底地发生了变化。
两者说的都有道理,而且一个是超脱者的语言,一个是从古至今认识却打交道很少的天侯,一时间他的心里有些若有所思。
总有一个说的不是真的,他是这么觉得的,现在错综复杂,可以说是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唯独有一个变故没有发生的就是现在人族还在,他还在。
但是两者之间一个处理不好判断失误,很可能结果就只有一个,最后这片世界彻底破碎开来,他相信超脱者不会那么简单,更相信谋划几个纪元的天侯也不会如此善感干休,必然有些自己的算计。
他现在和别人不同,他的身后有一个种族的支撑,说是支撑其实只不过是负担罢了,而天侯则是巧妙的逃避了过去,那么所图绝对不会小,他还知道仙殿的事情,看来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也许其中出现了一些意外,但是他还在努力的按照他的轨迹运转着。
对方不会善罢甘休,这点他知道,所以他只能尽量的运转着大脑,不想继续说下去。
谁知天侯突然道:“你觉得超脱之后到底有多大的变化?和现在我们的生活有什么不同?”
“我倒是觉得能不超脱还是不超脱的好,也许昔年我的选择是正确的,起码在我看来是正确的,只是天不遂人愿,很多时候都不是说说就可以的!”萧飞随和的说着,眼中却是快速的计算着对方说话的含义。
“也对,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即使是谁都会有一种归属感,何况是我们?所以我倒是觉得可能的话还是留在这里,当然苍茫内也很是吸引我,里面有什么,有国度还是其他的种族我都不知道,我也很想去看一看!”天侯眼中充满了憧憬,此时的他绝对是真情流露,这点萧飞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萧飞随意道:“仙殿就在那里,你进去继承了世界之心自然就可以超脱了,到时候随便你怎么做都可以,何必等到现在?”
天侯摇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道:“你还是不信我,我们当年毕竟联手作战过,如果这样的生死伙伴都不相信你反而去信一个外来的超脱者?”
萧飞摇摇头,直接道:“我不是信谁,而是时间总会改变这一切,如果你还是我当年的伙伴就该知道我所想,百族出现你就该出手,也许你有不得以的苦衷,也许会被人感受到你的气息,但是为了人族如果是我一定会,即使是前段时间我也出手过,我也感觉到时间的加速,但是我依旧毫不迟疑,可是你没有,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还是当年那个热血的天侯而不是被超脱迷昏了眼睛的你?”
“或者说现在的你早已经没了这个想法?从你舍弃人族的那一天开始,也许这些都已经注定了,我不想说些什么,你是你也好,还是现在的你都无所谓,现在的我和以前一样,我没变,即使这个世界换了无数个朝代,我依旧是我!”萧飞说完就不打算停留,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心里面最后一缕情节解开,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云侯,你我十个兄弟现在只剩下你我了,难道你我还要手足相残?”天侯的声音充满了沙哑开口,刹那间让萧飞身躯一颤。
第六百五十二章 手足
一句话让萧飞想起了太多太多,曾经的把酒言欢,曾经的峥嵘岁月,他还记得有个家伙光头,但是偏偏左上方长个一个角,大家都喜欢称他头角峥嵘。
他还记得曾经有一个家伙他是那么的喜欢一个女人,最后为了女人彻底地放下了一些本属于他的东西。
有些东西没办法选择,过去的终将过去,再也回不来,但是将来如何,到了现在也没人说得清楚。
萧飞迟疑了许久才转身看向对方那干瘪的身躯,看着那明亮的双眼,语气有些不忍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真的不想,我不是为了和你争些什么,其实抗在我身上的东西已经太多太多,早已经融入骨子里,割舍不出去了,这些我没得选择,而你不一样!”
仔细的看了他一眼,萧飞才道:“你和我不一样,你只是孜然一身,有太多的东西可以割舍的下,最后只剩下你自己,可是我呢,有多少人跟在我身边?身后不说老婆孩子越来越大,那么还有整个人族呢?神魔两族我也不管,甚至是舍弃,可是人族怎么办?我们都是这个种族内的一员,曾经为了他们做过太多太多逆天的事情,早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没办法放下了!”
“你能,你只是为了进入苍茫,可是跟随着整个人族一起进入就不可以吗?难道你真的喜欢这种枯坐万万年无穷纪元的感觉?就像那个超脱者一样,他的世界周围只有他一个人,无论她怎么寻找都是一样,你不懂,因为你经历的还好,虽然你的年岁比我大的多!”萧飞静静的说着,语气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天侯无奈一叹,轻声道:“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出现,你没得选择我何尝就有的选,我可以抛弃苍生,但是我放不下她,我答应过一定会将她重新复活过来,哪怕为此负了整个天下!”
“昔年她为了我舍弃了万里江山,陪我走过大江南北,看整个天下风景如画,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决定,宁负天下不负她,我们坚持的理念是一样的,只是你为了人族,而我为了她而已!”天侯静静开口。
萧飞随和道:“是啊,坚持的理念一样,可是超脱不超脱又能怎么样?复活了又能如何?昔年你忘了我们曾经说过的话,在你的身边除了她还有我们,我们在你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亿万年的等待你是否还爱她?也许爱,但是早已经变质的爱,整个苍茫内只有你们相依又如何?谁能承受的了那种度日如年的寂寞?你能?还是他能?你复活了她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和你一起承受这份寂寞罢了,和她有什么区别?这些你根本不懂!”萧飞严肃的说着,语气不知为何也是多了一份激动。
“将来如何你又怎么知道?也许我们就喜欢这样呢?身后事我不知道,但是我能做的只有有生之年一定要做的,我别无选择,你也一样,云侯,当年十侯纵横天下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到了现在,你我的心里除了苦涩还能剩下什么,如果紫瞳和我的情况一样你会怎么做?你有的选择吗?一个男儿终究要在忠义内做出选择,我没有选择,因为早在很多年前我就选择过了!”天侯轻声说着。
“也许是吧!不过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剩下的以后再说吧,现在说又有什么用?将来如何我不知道,你又何尝知道?等到将来自然见分晓!”萧飞说完不在停留。
道不同,早已经变质的友谊已经变成了执念,有时候就像再说一个谎言,想要开口的前提就是这个谎言将自己都要欺骗在内。
他一样,萧飞也是一样,将来如何?总是给人那么沉重,不管将来如何,人族必然万古长存,这就是他的信念,也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
也许到时候总是有些差别,有些取舍,可是那个时候自己在不在还是两回事,未来啊!总是没人触摸的到。
三个月,神魔两族以及人族打的不可开交,无数强者纷纷陨落,有老一辈的强者,也有年青一代的少年。
可是因为一场阴谋下他们都纷纷陨落了,萧飞站在石碑面前久久无言,每刻上去一个字都是显得那么沉重。
倒不是因为多么费力,而是心理面的那种沉重根本无法诉说的出来,因为这些本身就是他亲手造成的。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来还,若是有下辈子,自己一定会将欠他们的都还给他们!
当整个世界依旧战乱不断的刹那,萧飞独自一人坐在石碑前,一笔一划的刻画着,每个人物上面都诉说着他的平生。
但是这些并不能做出什么,只有一个结果,一个他不想知道却偏偏时刻提醒着他的结果。
心理面的煎熬总是那么的巨大,让他的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到了现在他还在做,做着一件他不愿意却不能借手他人的事情。
佛说花开一甲子,世上已千年,那种滋味此时就出现在萧飞心里,让他的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无道老和尚来了,静静的坐在他身边念着往生经,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不知不觉间竟然让萧飞泪流满面。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呵呵,此时想来还真的有很大的道理,以前我并非看不起佛宗,只是觉得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沉重,沉重到我根本不想去想,不想去听的地步,可是这些都是我的一句话造成的,恐怕现在神皇和魔皇也在我和做着同样的事情,心里也是一样的感觉?”萧飞嘴角喃喃,任由泪水打湿了脸颊。
“生生灭灭本来就是命中注定,佛说我心在光明即使身在地狱又如何?说的本身就是这个道理,有很多的事情根本无法选择,但是说到底终究是选择了,选择了就要去承受,这份代价有时候比大声打死还要沉重的多!”无道老和尚双手合十,轻声开口。
萧飞点头,随和道:“我从来不曾把自己认为是一个好人,更不曾认为是一个智者,我只能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至于身后事?谁又说的清楚?我说不清楚,你也是说不清楚,终究是到头来一场空,那样又如何是好?”
无道老和尚嘴角含笑,淡然道:“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光溜溜而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眼世界就注定了和这个世界产生因果,早些年种下了因,继而收获的果,也许有的果子酸涩难耐,但是终究可以饱腹,不至于挨饿,有些果子看似甘甜,但是却毒瘤慎重,很多时候都在看一个人怎么去选择?”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么又该怎么说?我现在做的何尝又不是如此?”萧飞若有所悟,突然间仿佛明白了很多。
“什么才是大事?为了众生而舍弃小我才叫大事,才叫成事,若是为了小我而舍弃众生,何尝不是一种大事?怎么选择都在于自己的一念之间,一念可成佛,一念也可成魔。”无道老和尚继续说着。
“也是呢,也许是我真的想不开吧,只是这会好了许多,老和尚,没想到你还挺会安慰人,等以后啊,记得安慰安慰她们知道吗?”萧飞努力的不让自己的泪滴溢出来,只是微笑的看着无道老和尚。
老和尚双手合十,眼角一滴泪洒落,念着佛经良久才道:“真的值得吗?”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有些事情就得这么去做,我这个人比较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能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