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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又过了几分钟,松子就回来了,带着两个小小的烤红薯,也不吭声,直接扔给他,烫的得他手心刚结痂的磨伤几乎要裂开了。屋里头照亮的是火盆,火已经熄了,剩下是红红的碳,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天亮,李封小心得借着微光一点点啃着香喷喷的红薯,想着一定要弄点生红薯自己放空间里种,以后想吃多少就烤多少。
没等他吃完,就听见了松子的打呼声,睡得可真早。李封把吃剩的皮都丢火盆里废物利用了,突然有点不习惯没洗漱都睡了,又自嘲的笑笑,末世那缺水少食一个多月都不洗的日子都过来了,现在反而矫情起来。捂着耳朵,努力让自己睡着,可是实在有点早,估摸着也才晚上7;8点,他辗转反侧的就是睡不着,只好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被窝里练习把苹果拿出来又放进去拿出来又放进去,争取技能早日升级。
村长把他放松子屋里太失策了吧,松子一沾床就睡着了,谁监视他啊,要不趁着晚上逃了算了,这个念头在脑子刚转了一圈,窗外头突然闪过一片火光和一群人走过的声音,从屋后绕到前门,还能听到村长出去打招呼,原来是晚上巡夜的人,先来点一遍人数。李封那点小心思瞬间飞走了,安慰自己等脚伤好了,摸清楚地形再走,然后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11第十一章
在刘家村过了一个恶梦连连的夜,凌晨6点被外面喧闹的声音给吵醒了。用手暖暖发凉的额头,感觉没休息好又被吵得惊醒,太阳穴隐隐抽痛。
这时村长也不敲门就直接推开门卷着寒风走进来,还穿着那身绷得快撑开的中山装,见他已经醒了,就喊他起来吃早饭。李封昨天晚上就吃了两个小红薯,加起来都没有一个巴掌大,早就消化了,这会也饿得睡不着了,听见有吃的赶紧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撞到了右脚又免不了疼得扭曲了表情。
套上外套穿上鞋,单跳着左脚出了房门就是堂屋,堂屋这会被门外N多火把照得比正午还亮堂,门口挤着密密麻麻的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妇女,原本吵正在吵闹闹的见李封出来了,一下子收了声,几十双眼睛跟探照灯似得齐刷刷打量他,一个个眼神都透着新鲜。
李封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自然没有不习惯成为人群的焦点,昨晚被围观还是村长打发了人,可是这回村长守着门口,一句句劝他们散了也没用,非得等李封出来大家亲眼见了会放水的真人才甘心。
花婶拽了他去堂屋左边的厨房,后头人群一下嗡嗡又嘈杂起来。村长吊着嗓子喊道:“大家都看到人了,把桶放下放心回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散了,散了!”妇女团这才嘟嘟囔囔放下从家里搜罗出来各式各样盛水的器皿,每家的器皿里多少都放了点东西,有孤零零的一颗鸡蛋,有一把米,还有半块炒米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家里孩子嘴边抢下来的。
村长一一点收了,满意的点了点头,把东西收起来放到了堂屋正中的八仙桌上。等着李封用自产冷水洗漱完出来,就看见了一桌子零碎的粮食,最显眼的就是中间那颗鸡蛋,本来迟钝的脑子瞬间闪过了鸡蛋的三十六种吃法,然后发散思维到把鸡蛋孵出小鸡来,蛋生鸡鸡生蛋,鸡的四十九种吃法,嘴角溢出了可疑的水迹。
花婶端着一张烙饼出来,推了他一把他才醒过神来,不顾烫空手抓了烙饼就吃上了,眼睛一刻不肯离开桌子。花婶见他这个样子,轻轻咳了一声,给了自家那口子一个眼色拿着盘子就回厨房了。
老夫老妻的,村长一看自然就明白了,何况老两口已经商量一整晚了,让他跟李封打好商量,不拘软磨还是硬泡都要把他放水的费用扣下来,折给他三餐和住宿就是了。两口子打得好算盘好主意,一晚上都乐得合不拢嘴,可是临了,村长看着狼吞虎咽嚼着烙饼又死盯着桌上东西的李封,又有些开不了口。
若是末世前,村子里谁会把这点吃的放在眼里,哪家屯着不是整仓整仓的粮食,还嫌米价低了不恳卖放着由他变陈米,最后拿来喂猪,以前刘家村虽然剩下的都是老弱,但是家里孩子都在外面有出息的,要接老人孩子过去,都不习惯城里头的生活才留下来的,在十里八乡里富足是头一份的。谁又能想到那么一个有底气的村子村长,现在要沦落到算计一个年轻人的辛苦钱了。
尽管心里再不落忍,再想想地窖里不多的余量和松子的大胃口,也就硬气心来了。正好李封吃完了烙饼,一点不在乎形象地舔着手指,还直勾勾地那么盯着。
“小伙子,小伙子?”连喊两声李封才从各种鸡料理中清醒,擦了擦嘴角答应了一声,“昨天说好的,你放水我们管饭,这些就算是饭钱,去放水吧。”
这话跟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一般,他张了张了嘴还是无力反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松子的火可是说烧就烧的,头天晚上刚警告他老实点,今天就唱了反调,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嘛。用力咬住下唇,最后看了眼那颗已经不属于自己的鸡蛋,出去放水。
门外的人都散光了,把火把也带走了,这会儿天还没开始亮,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堂屋桌上倒是点的小油灯,这在现在可是个精贵玩意,村长是见今天来的人多,特地摆出来得瑟呢,可惜油灯照亮范围还不如火把呢,连门槛那都照不清楚,李封仔细凭着昨天的印象摸到了门槛,抓着门框使劲往外一蹦,哐啷啷踢翻了只水桶,连带影响了旁边的器皿,响起一片锅碗瓢盆奏鸣曲。
村长急忙举了油灯出来照亮,见李封蹲在那揉脚见他出来脸上尽是心虚,也不好骂他,就把油灯递给他,自己去把翻倒的水桶都扶起来。李封举着油灯慢慢站起身来,这才看见油灯能照到的地方整整一院子水桶,看不清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以他现在的能力,每次能坚持2个小时,放将近10个大铝锅的水,中间要歇息个一两个小时才能恢复,如果是叶子那恢复自然是分分钟的事,可是现在不能明目张胆的吃叶子,按照他的速度,从早上6点放到晚上6点,这么多肯定放不满,而且他还要隐藏点实力,先试探村长对水异能者的了解。万一没干完活收上来那些东西不会还要还回去吧,他是挺想看村长笑话的,但是更怕被松子烤成一个笑话,可想而知昨晚上的火烧头发给他留下了多可怕的心理阴影。
“村长,你们村到底有多少人啊?”
村长直起腰,在衣摆蹭了蹭手:“百来号人吧,怎么?”
“这也太多了,我可没那么多水,放一会就要休息,放不满的话……”最坏的情况总要说在最前面打个铺垫,李封可不想最后背黑锅。
“就知道你们会放水的娇贵,也没指望你一天就放满,有多少做多少,好了,干活。”说着把自家的水桶放在李封面前,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有了村长保证,李封心里有底了,一边鄙视他无耻,一边坐在冰凉的门槛上往他递过来的水桶里面放水,毕竟自己以后要吃饭用热水都要用的水都从这里出了。
因为村长吝啬把他应得的收益都克扣了,他也不打算太卖力,放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等第三个塑料水桶装满就说自己歇歇,村长也没说他,反而嘴角带着笑意,看起来很满意他的工作效果,难道其他水异能者没有他能放的水多?想着李封偷偷在心里小乐了一下。
这时候天光开始亮了,似乎每下一次雪,天光都要更亮一些,好像罩着天空的灰雾薄下去了一样。坐着休息闲着闲着,就跟村长话起了家长,这才想起大家都没互通姓名,有点尴尬。
原来村长叫刘进良,本村土生土长的,这个村子大部分男人都姓刘,不过嫁进来的媳妇行使就多了,像是村长那口子就是离这里有几百里地的花家村嫁过来的。听李封说了自己的名字,便管他叫阿封,李封恍恍惚惚又想起凌骁,记忆中只有他这么叫过自己,同学朋友都叫他的外号:疯子,是封子的谐音,家里人叫他小封,同事给面子的叫他李总,看不上他的就叫老李,只有凌骁才会固执得阿封阿封得这样叫他。
不知怎么鬼迷心窍就跟村长说:“还是叫我小李吧。”
12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刘村长自然无可无不可,手上动作只停顿了一下就继续麻利挑地挑出今天要装满的水桶来,嘴上也一刻不停歇地将刘家村的情况娓娓道来。
原来刘家村的年轻人都外出务工或念书了,留下来的老弱妇孺只有两百余人,但是个顶个的干活好手,上得了山打兔子,下得了地种好田。据其他基地来的狩猎队长说,大基地的研究人员公布了病毒爆发时,人群感染比例高达八成以上,尤其以城市人口感染几率最高。而刘家村感染的比例竟然只有不到五成,且力量变异者高达36人,木系异能者4人,土系异能者7人,包括松子的火系,才百来口人的小村庄战斗力竟然有47人,余下的人就算没有变异,挺过了第一波病毒感染,身体也比从前更加强壮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村长还特地从各式水桶中间抬起头来自得地笑了笑,不知是炫耀还是威胁。
李封比较在意的是原来身体比从前好了,是没有被感染的幸存者都有的事,不是叶子的缘故。其实他冤枉叶子了,以他老宅男的虚弱底子,没有叶子自带的灵气滋养,根本赶不上普通人改善的水平。
看见李封若有所思的样子,刘村长满足地继续往下讲。
病毒爆发前,村子里刚闹过一波黄鼠狼,所以家家户户都警醒着,只有少数几个被咬死了,因为民风比较彪悍,村长第一时间组织起所有村民拿这锄头镰刀,把被感染的人和被咬死后复活的都赶进村头的一间空屋锁起来,避免了下一波交叉感染的人员伤亡。因为疑似疯病,大家都不忍心报警把亲人送到医院去,处理结果就被拖了下来,只派了人看守了事。
直到村头空屋的大门因为年久失修,没过两天就差点被渐渐变大力气的丧尸挠破,村民就拆了村子里唯一一家的杂货店的铁拉门安上。这时候村里迎来了第一支逃难的幸存者队伍,这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乱套了,那些得了疯病的亲人再也不会好了,因为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如果换了别人可能不会痛快得就决定把虽然变成丧尸但是自己的亲人给消灭了,可是刘家村的人就是这么爽利现实,一听说他们已经变成丧心病狂的怪物而且会危害到自己和其他亲人,就果断得把空屋的丧尸都焚烧了。
刘家村易守难攻,村子和外面的出入口很小,只能通过一辆车,家家户户又都有余粮,尤其后一个原因,引来了无数逃难者和其他小基地的觊觎,但是凭借地势和实力,打退了无数次投机者的攻击,最后跟附近几个小基地达成协议,将刘家村作为狩猎者外出任务休整,互通消息和交易的小市集,村子提供居所,保证安全,狩猎队会带着食盐和各种生活物资以及消息来交换。
于是村子里房屋就一分为二,从中间建起了三米多高的墙来分隔,里村是自己村民居住,外村是租给过路的狩猎队居住,还有些误入的逃难者,有些能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