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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的尾羽颤抖两下,蹦跶着转了过来,看到何灼这只陌生的鸟,问道:“你在夸我吗?”
何灼点头,张开翅膀,指着贺崇:“但这个人类刚才说你长得丑。”
对于鸟类来说,被愚蠢的人类说丑,是最大的侮辱。白鸟尖利地啼叫一声,便想要俯冲下去与贺崇决斗。
何灼见它这么冲动,连忙拦住:“他们有两个人,你打不过的。”
白鸟瞥了他一眼:“你不准备帮我么?”
“就算我帮你也不一定打的过他们,人类最狡猾了,”何灼愤愤地说,“尤其是下面那个年纪大的,看起来就十分歹毒。”
白鸟一想,的确是这样,扑腾了几下说道:“那就算了,好鸟不吃眼前亏,等我成为一只大鸟,再去找他算账。”
何灼没料到这鸟还挺能屈能伸,劝道:“我有个好办法,能报仇。”
“什么办法?”白鸟丝毫没有怀疑对方的用心。
“看见下面的人类了么?”
“看见了。”
“那个长得老一点的,就是刚才骂你的人,那个小一点的是他喜欢的人。”
“两个公的么?”
“对,他们——”何灼险些开始分享八卦,连忙改口,“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只要让他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你就报仇了。”
白鸟似懂非懂地点头:“那怎么让他丢脸?把他的巢弄乱吗?”
何灼打量白鸟的体型,眼神飘忽,不好意思地开口:“只要现在去他头上拉粑粑就行了。”
白鸟一听,这么简单的事情,直接飞到贺崇头顶,噗呲一声,一道白色的液体从尾部喷了出来,笔直下落。
张字正在与贺崇说自己听到关于小剑域的秘闻,说着说着突然拉住了贺崇的手。
贺崇有些心猿意马,平常张字虽然比较依赖自己,但不曾有过亲昵的举动,这突如其来的牵手,让他难免遐想,便散去了护体罡气。
“张师弟······”他缓缓俯身。
然而没有想象中的温香软玉,只有从额上缓缓滑落的冰冷触感,混合着腥臭味。
贺崇下意识用手摸了摸,看见指尖白色的鸟屎后,面色青紫,抬手就想杀了那只鸟。
可是眨眼之间,那只鸟的气息就无影无踪,神识都无法捕捉。
贺崇眯了眯眼,觉得是某人有意为之,想让自己出糗。
“贺师弟,好巧——”张舍突然出现,看见贺崇脸上的鸟屎后愣住了片刻,嘴角抽搐几下,显然是在憋笑。
贺崇掐了法决抹去鸟屎,也不再装作平日温文尔雅的样子,黑着脸冷笑道:“是挺巧的。”
一直观望着的何灼笑得躺倒在枝丫上,只恨没有相机把贺崇的样子拍下来。
白鸟为自己出了口气,心情舒畅地啼叫起来,婉转悠扬。
何灼一只爪子悬在空中,随着白鸟的小曲晃啊晃,目光紧紧盯着下面几人。
贺崇这般作态,张舍也理解,尬笑一下,便走向小剑域入口。
“师兄莫要生气,进入小剑域机会难得······”张字柔声安抚。
贺崇心里更加烦躁,若他是亲传弟子,那么这小剑域想进就进,何须花费大量贡献点。
想到这里,他径直向前,连告别都没有说一句。
张字唇角依旧带着笑,不在意对方的态度,目视贺崇消失在光圈中,才懒懒地往树上一靠,抬头看了一眼。
何灼没料到他竟然会抬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张字的眼睛,吓得打了个激灵。
可下一秒对方就收回目光,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
何灼长舒一口气,小心脏还在狂跳。
白鸟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嗅了嗅何灼身上的味道,扭扭捏捏地开口:
“那个,你、你是雌鸟吗?”
何灼头也不回地扇了一翅膀:“老子是公的!”
*
小剑域内
一根通体墨绿的长鞭静止在空中,散发着杀气,似乎随时准备攻向面前的两人。
叶止看着鞭子,不可置信地问道:“小师叔你说什么?”
祁沉扫了他一眼,重复道:“拿出去。”
“可是······”叶止十分犹豫,这鞭子看似平平无奇,可每一鞭都是打在神魂上,他曾经被揍过,深知那种痛楚。
祁沉猜到他的顾虑,拿出一个白玉做的长盒:“打开,靠近即可。”
这炼魂鞭是小剑域内难得存在的好脾气神器,只有靠近到一定距离,才会主动攻击。
叶止有经验,上前几步后就依着祁沉所说,打开了盒子。
炼魂鞭化作一道绿光,跑了进去。
叶止瞬间关上,跑到祁沉边上:“小师叔,真的进去了。”
“嗯,”祁沉把白玉盒收入空间,转身道,“走。”
就这么点事??叶止看着前方的背影问道:“这样就好了吗?”
“嗯。”
见小师叔不愿解释,叶止也没有多问,连忙追上去。
两人正要离开,祁沉忽然说:“你先出去。”
叶止已经掐破了符纸,来不及开口便被传送到外界。
祁沉一掐法决,出现在了小剑域的另一处。
两名青衫男子正在对峙,两人不论是容貌、身形、招式都是一模一样。
随着时间的流逝,其中一人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祁沉见贺崇就要胜过幻象,不再掩盖自身气息,甚至更加嚣张地发出威压。
小剑域的几样神器感受到他的气息后,不管是否在与人对战,皆是飞往祁沉所在处。
决斗中的贺崇浑然不知。
片刻后,第一件神器抵达的瞬间,祁沉传送离开,留贺崇一人面对越来越多的神器。
这些神器都与祁沉有深仇大恨,祁沉不在,自然要把气撒在剩下的人身上。
*
看到只要叶止一个人出来,何灼有些担心,不管张字在不在,直接飞了过去。
“祁沉呢?”
叶止第一次见到阿啄焦急的样子,安抚道:“阿啄莫要担心,小师叔只是让我先出来。”
何灼听后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他有说什么时候出来么?”
“叶师兄。”张字缓缓地从树后出来,对着叶止点头示意。
叶止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此处等贺师兄。”张字笑着解释,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何灼。
这人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是友善的,但何灼就是莫名其妙地不喜欢,他身上的气息让人不舒服。
“这样啊。”叶止敷衍地点点头。
见状,张字开口道:“忽然想起峰内还有事,恕我先行告辞。”
“好。”
叶止知道这话无非是借口,心里觉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了。
这烦人精走了,何灼是挺高兴的,扭头看向叶止,却发现他叹了一口气,为了转移注意力,问道:
“小叶子啊,什么时候把欠你那顿饭请了呗。”
叶止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赌约,笑道:“这不是你该决定的么?”
何灼慢吞吞地摇脑袋:“主要是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随时都有空。”叶止勾了勾搭在自己肩上的小爪子,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压制境界,唯恐升到了元婴期,无法进入锦天秘境。
对现在的叶止来说,吃喝玩乐打发时间,是再好不过了。
何灼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不如咱们现在去吃吧,早去早回,估计祁沉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合适么?”叶止也是个好口腹之欲的人,但是扔下师叔这件事,对他来说,有些不妥。
何灼拉起叶止的衣服往外拽:“怎么不合适,我们马上就回来了。”
重点是等祁沉出来,肯定不同意让他们去了!
“那、那好吧。”叶止松口,往前走了一步,身后就多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何灼还没有察觉到,兴冲冲地想着等会儿要吃什么,一只大手便将他拿了起来。
“小师叔,我们正想说——”
“正想说你怎么还不来。”
何灼连忙打断,顺便给了叶止一个眼神,让他别乱说话。
叶止心领神会,点头道:“不错,就是这样。”
“是么?”祁沉挑眉。
一人一鸟连连点头,异口同声:“对对对。”
说完,何灼先发制人:“你背着小叶子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去了?”
祁沉揉揉他的脑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何灼学着祁沉刚才的表情,贱贱地问了句:“是么?”
叶止笑出了声,对阿啄的喜爱又加深了几分。
祁沉无奈:“去千兮峰。”
叶止小心翼翼地问:“小师叔,我也能去么?”
祁沉瞥了他一眼:“想去便去,你也去过不少次了。”
千兮峰,对于万道宗绝大部分人来说,是一处及其神秘的地方,但对叶止和傅以匪来说,不过是师尊一句话的事情。
儿时,万纵带他去过几次,可是小师叔怎会知道这件事?
叶止思绪百转千回,刹那间想通了,定然是真君在陨落前,曾经叮嘱过。
真君既然还记得这些小事······
叶止紧抿着唇,生怕自己会失态。
千兮峰
何灼茫然地四处张望,他清晰地记得,之前来的时候是一片树林,可现在只剩下一望无际的草原。
“走错了吗?”
叶止笑道:“千兮峰护山大阵,会不定时地变幻景色。”
“原来是这样啊,”何灼恍然大悟,感慨道,“齐与真君可真有情调。”
祁沉微微扬起下巴:“不错。”
何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嘀咕,又不是再说你。
小师叔定然觉得与有荣焉,叶止别过头,不敢再看祁沉。
祁沉:“阿啄想把金灵脉放于何处?”
何灼摇头:“我不懂这个。”
祁沉解释道:“你喜欢什么地方就放在什么地方。”
喜欢什么地方?
何灼踮起脚,转了个圈,周围是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草原,唯一的差别大概就是高低起伏了。
祁沉是在玩他么?
何灼凑到祁沉脸上,看着他黑魆魆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觉得这些地方有区别么?随便放吧。”
“好。”
说完,祁沉拿出白玉瓶中的金灵脉,往脚边一扔,一道金河就这么布在脚下。
“就这样放?”何灼哪怕没有经验,也知道灵脉这东西不是裸露在外面的。
祁沉点头:“有何不可?”
何灼想了半天,总算想到一个理由:“财不外露。”
“不过是些灵石罢了。”祁沉看着肩上的小凤凰,有些不解,灵石也就剩下好看一个优点,“算不了什么财。”
何灼不想理这个修二代,扭头问叶止:“小叶子你觉得怎么样?”
叶止清清嗓子,慢慢地说:“我觉得小师叔说的不错,不过是条灵脉罢了。”
在阳光的照耀下,金色的灵石河格外的璀璨夺目,让人睁不开眼。
何灼想起那座如出一辙的大殿,问道:“那金殿在什么地方?”
祁沉动动手指,下一刻金色的大殿显映出来,正好位于灵石河的前方,两者交相辉映。
“我觉得我们可以回去了。”何灼默默地转过身,哪怕背对着这片区域,背脊似乎也感受到了刺痛。
“好。”
分别前,何灼对这叶止做了个口型:等我找你吃饭。
看到对方茫然的样子,他才想起来,作为一只鸟,他根本就没有口型,在别人看来不过是嘴巴开开合合。
哦,不是嘴巴,是鸟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