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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维克悠哉的翘起二郎腿,“可当你一旦晓得了用法,意味着你拥有了支配沙盒的能力。那时候你极有可能会身陷险境,甚至还连累至亲,最终众叛亲离。”
仿佛想起了些不堪的回忆,他嘴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即便这样,你还想知道吗?”
杜予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草!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原以为是捡到个宝,谁晓得竟惹了这么个□□烦!
杜予涵很有自知之明,以自己这种水平,想要平安的保有沙盒,那根本是异想天开。他只想趁着沙盒被抢之前,好好利用一下,之后的事,就让其他人争个你死我活去吧。
这几天来,他为牵连了无辜的瓦格纳而自责不已,只一门心思想的想补救,倒是忽略了其中潜在的危险。现在被对方如此直白的提了出来,他才发现,事情貌似远不止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当年的希尔实力之强大有目共睹,可即便这样,在各界的频繁围攻下,依旧落得身消命陨的下场。现在的自己,水平和地位跟希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常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算这事当真按照他的愿望解决了所有争端,可最后的结果,真会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吗?
自己惹上麻烦就算了,万一连累了凯文……
杜予涵犹豫了。
看穿了对方眼底的迟疑,维克轻笑一声,“你先好好想清楚吧。”
见对方起身想要离开,杜予涵连忙追问,“你的东西被抢了,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这其实也是他最为纳闷的一点。
自打见到维克以来,他就从未在对方身上在此事中,看到任何的愤怒与不甘,反倒在面对凶手时,才表现出那么一点正常情绪的压抑与悲伤。
这可是自己花费了大半辈子的创作啊,换作是他,一个耗时一个月才完成的作品被人冒名窃去了,他估计会暴跳如雷,把对方一掌拍死的心都有了。
可为何维克还能如此淡定?
“生气?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维克低垂着头,噙着一抹苦笑,“再说了,这都多少年了,还没气够吗?”
杜予涵嗫嚅几下,始终说不出宽慰的话。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正当他想伸手拍拍对方肩膀时,客厅蓦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抱着满腹疑惑,杜予涵推开大门。
门外停着一辆豪华马车,一名身穿制服的年轻男子站在外头,在油灯的照应下,他的神色有些仓惶。左胸上的模型师徽章,显得忽明忽暗。不等他开口发问,男子率先行了个礼。
“请问是杜予涵先生吗?”
“我是。”
“会长有令,请您随我到公会一趟,有急事相报。”
说罢,男子侧身让开了车门,示意杜予涵立刻上车。
急事?这个点?“是关于什么的?”
孰料,那男子浑身一僵。他警惕回身四顾,确定周遭并无异样,才压低声量附耳轻道。
“那个东西,有线索了。”
第210章 会议
当杜予涵进入公会深处的会议室时,里面早已站满了人,放眼一看,全是有相当身份地位的长老。在看清来人之后,原本还算热络的气氛,竟忽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紧盯着自己,尽管他们脸上还挂着礼节性的微笑,可眼底的试探,警惕和敌视,却让杜予涵心里磕碜的慌。
“就是他?”
“可不是嘛,听说可是希尔的转世者。”
“哼,就这种水平?”
“拥有沙盒,使用玄云石手镯,这还不是希尔?”
“切,胡说八道。”
无视周遭的窃窃私语,杜予涵安静的走到角落。
冲杜予涵点头算是施礼,胖子会长又继续被打断的话题,“方才阁下说派人到阿尔帝国调查,可有发现?”
一名刺客打扮的女子拱了拱手,“是的。尽管阿尔帝国的公会百般刁难,甚至还特意增派部下驻守,但我的部下还是成功潜入卡瑞德的住处,还有其公会里的书房,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百般刁难?”另一名模型师皱起了眉,“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还需要讨论?”忽然,一位身材干瘦的中年男人嗤笑一声,“沙盒乃传世神器,想拥有的人多得是。现在他们封锁消息,恐怕有人动了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闻言,房内众人皆义愤填膺。
“这沙盒本该属于林多特国,却被卡瑞德给盗走了,阿尔帝国理应承担相应的责任。现在他们没有派人来增援也就罢了,居然还包庇犯人,妨碍受害者讨回公道,跟那盗窃者同流合污!”
“难怪在决赛开始之前,就叮嘱我们要注意卡瑞德,看来他们对他早有防范!”
“可恶!枉他们之前各地被不明傀儡袭击,我们还伸出援手,现在竟翻脸不认人!”
“哼,现在看来,那些傀儡的来历恐怕不简单呢。”
“这真是——”
“够了!”带着威压的低吼回荡在室内,杜予涵只觉心底一沉,房间内瞬间陷入安静。
见众人情绪逐渐平复,胖子会长才缓缓开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把沙盒找回来,以防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里。”
他顿了顿,再次沉声细问,“阁下所说的发现,具体是哪一方面呢?”
“说来也奇怪。”女子秀眉轻蹙,“尽管卡瑞德消失了好几天,可住处的仆人依然一切如常。也没见有作出捐款逃跑的事,就连公会的书房,似乎也并未有特意收拾过的痕迹。后来我仔细调查,他临走前好像只带走了几件装饰品和衣物,就连些研究资料都没有带走。”
杜予涵眨巴一下眼睛。
装饰品?一个要逃难的人为什么要带上装饰品?说起来,那些资料文件不是应该更加贵重才是吗?
对于这个问题,其他人也觉得十分困惑,但这并不妨碍众人得出一个初步结论。
“这么看来,卡瑞德定是走得十分仓促,来不及作些细致准备。”那名干瘦男人摸摸下巴,越想越觉得有理,“现在正是突击的最好时机,倒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把之一举拿下。”
其他人听了纷纷颔首附和。
反倒是胖子会长只紧拧着眉,未置可否。他垂眸沉思片刻,“除了这些消息,还有其他方面的收获吗?”
女子寻思片刻,“略听到些无关紧要的流言,可能帮助性不大。”
“请说。”
她刚要启唇,目光扫到了最后排的高大身影时,登时抿紧了唇。
“怎么了?”对于女子的行为,会长感到很疑惑,“是有什么难处吗?”
“……”支吾了半天,她视线游移四处着,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
循着目光看去,却见那人竟是半途加入的杜予涵。仿佛看穿了她的为难,他轻笑一声,“没关系,说罢。”
“可是……”
会长不甚在意的摆摆手,露出和蔼的微笑,“瓦格纳先生是林多特国很有名望的模型师,他的职业操守及人格魅力大家有目共睹。既然他选择了杜予涵先生,那我也相信他的眼光。”
杜予涵紧了紧眉峰。
尽管这话听起来让人窝心,可对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总让人浑身不自在。
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搬出瓦格纳?
见会长应允,女子亦不再坚持。
“根据可靠消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除了城主指定下达的委托,卡瑞德并未出城半步。不过,他会经常安排学生到外面历练。”
“老师给学生实践课题,这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人立刻提出质疑。
似乎对此早已预料,女子不慌不忙的补充了道,“我曾经调查过那两兄弟的动向。”
“双子模型师?”那人怔愣了一会,神色变得有些难看。
双子?杜予涵兀自暗忖。他们说的该不会是雷利兄弟吧?
“没错。众所周知,那两兄弟是卡瑞德的得意学生,尽管两人的实力早已能独当一面,但直到现在为止,他们依旧没有为任何贵族提供服务。”说罢,女子的目光下意识的扫过杜予涵。
忽然,一名年轻男子嗤笑道:“说的是,名义上是学生,谁知道私底下有什么交易?”
此话一出,好几道不善的目光,带着若有若无的探究与讥讽,悉数落在杜予涵身上。
杜予涵怔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敛了敛眉。
没有把话题深入,女子手掌一翻,手掌凭空出现了一卷羊皮纸,“这是我所收集到的部分行踪。”
会长接过羊皮纸一把抖开,身边的模型师迫不及待的凑了过来。他越往下看越是心惊,“马特沙漠?他们去沙漠做什么?”
女子轻轻摇了摇头,垂手立在一边。
胖子会长眉头拧得死紧,把羊皮纸往兜里一收,“我明白了,辛苦你。”
话音刚落,那女子朝他行了个礼,身形倏地一虚,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
会长表情严峻的扫了众人一眼,“大家有什么想法?”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或是激动,或是冷静。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眼里皆闪烁着兴奋的光。
远远看着眼前混乱的画面,站在最外层的杜予涵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其实他此次跟来的目的,并非想参加围剿或者制定什么计划。他只想和会长解释沙盒的事,好帮助被自己连累的瓦格纳。不过现在这副光景,想要找机会私底下谈谈,恐怕还真有些难度。
不过话说回来,论实力他不算出色,论地位他绝对是排不上号的,可会长为啥要邀请他来与会呢?而且看这帮人的心思,似乎对他还是挺防备的。
傻站了半天,杜予涵感觉有些没意思,估摸着今天也不可能私聊上,他便趁着会长闲余的空档,低声跟对方辞别。
“你要走?”会长眉头先是一皱,紧接着又舒展开来,“要不你先候片刻,会议很快就会——”
“不了。”杜予涵笑着挠挠头,“虽然我赢得了冠军,但我的实力跟各位长老相比还是差远了。估计这次行动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早些回去,也不麻烦您招待我。”
“怎么会麻烦呢?”会长摇头失笑,“我一直对瓦格纳先生非常敬佩,你是他的爱徒,又是极有潜力的模型师,我招呼你怎么成麻烦了呢?”
对于会长的热情,杜予涵始终半信半疑,不过从对方的态度看来,瓦格纳应该没有受到为难。可为什么他们仍旧以调查之名,坚持不肯放人呢?
就在他打算再次辞别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傲慢的男声。
“会长大人,话可不是这么说呢。”就在此时,那位干瘦的中年男人傲慢的走了出来,“在公会地位上,瓦格纳先生确实受人敬仰。但一码归一码,这小子之前私藏沙盒的事,都还没跟他算账呢,万一他假借帮忙之名,而行独吞之事——”
“我没有私藏。”杜予涵眼神一冷。
“那你为何当时不马上报告公会?”
“我并不知道这个普通的铁库就是沙盒。”
“不知道?”干瘦男人冷笑,“要找借口也要找个靠谱的,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想独吞沙盒,才装作毫不知情,拒绝上交公会!”
“阁下,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被冤枉本就让人憋屈,更何况杜予涵从来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