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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城里最高级别的只有中阶,此次在多巴城举办的比赛,仅仅是初阶的职业水平。
不过别看它的规模远比不上林多特国的,可依然举办得有模有样。而且前来参赛的选手人数不少,竟跟法兰城赛区的数目不相上下。
赛程的设置参照林多特国的比赛流程,海选,初赛,复赛,半决赛,决赛……每个赛点走下来一个不落。这么一算下来,总共有三十多场大比赛,八十多场小比赛需要参加。
杜予涵原本以为,所谓比赛,无非就是在赛场搬个桌子凳子,评委们对选手们的作品逐一进行点评打分,最后高分者晋级。
可在亲身参加了评比工作之后,竟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杜予涵表情木然的瞅着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评分选项。
其中包括了名字是否大气有深度,造型结构是否优美,布线是否平均,材质是否恰到好处,能否表现出质感,颜色是否般配……
粗略数了一下,一份表格竟有近三十条评分选项,全部事无巨细列得一清二楚。
如果只是单纯的评分标准繁多也就罢了,在作品评价的末项,竟有一条需要评委对此件作品做出详细的点评与描述。
看着那大片的空白处,杜予涵心中仿似有几百万只带翅膀的草泥马狂奔而过。
这考的是选手还是裁判啊?!
哪有叫裁判评完还让写作文的啊?!
我是文盲啊你们不知道吗?!
一天到晚写报告还能不能干点实事了!
就在杜予涵被那些作品报告折腾得焦头烂额之际,却人闲着没事干,三天两头给他添麻烦。
打着希望他能对建模手法,提出更多意见的名号,竟把近一半的海选作品,划归到他负责的范畴。看着那沓将近半米高评审报告,杜予涵硬生生的按捺住想要一把火烧掉的冲动,认命的坐下来仔细打分。
往后的三周内,他被各式各样报告折磨得欲哭无泪,最后只能让凯文帮忙最要命的点评部分,那堆该死的呈文才算被解决掉了。
直到后来他才知晓,原来那个提出此项意见的人,竟是那个该死的罗斯金!
得知真相的杜予涵,一怒之下当即跑到公会的后花园,把罗斯金的白玉石雕像用火球术轰成了渣。
闻讯赶来的罗斯金气得脸红脖子粗,但在看到自己精心打造的人像,竟被只有拳头大小的法术炸成了齑粉,脸色瞬间变得刷白,看向杜予涵的眼神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啊,真抱歉。下午烤地瓜的时候,火不小心放猛了。”杜予涵阴森森的咧嘴笑笑,露出一口白牙,“你不介意吧?”
罗斯金眼神惊恐的后退几步,用力摇着头表示完全没放在心上,便一溜烟的跑得没影。
后来,他在萨兰的委婉提醒下,才得知原来在仅有的七八个中阶模型师中,那个罗斯金竟是其中等阶最高的。而那尊被他轰的渣都不剩的人像,也是罗斯金为自己特地建造的石像。
想起那尊栩栩如生的雕像,难怪宴会上敢对会长口出狂言,原来还真有几分实力。
不过……
杜予涵冷笑一声。
一个还没突破中阶高级的模型师也敢在自己面前撒野,倘若对方再敢不知死活的来找麻烦,他绝对会给对方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第152章 端倪
随着海选阶段的陆续结束,比赛终于进入了初赛阶段。
今天是进入初赛的第三天,杜予涵在凯文三番四次的催促之下,才在迟到的最后一刻,拖着沉重的身体爬了起来。
“困死了……”搓揉着酸涩的眼仁,杜予涵端坐在床边打了个哈欠。才刚睁开眼,却见到房间中央的圆桌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盒。
“怎么又送上来了?”
作为城中唯一一位高阶模型师,杜予涵虽然因身份特殊被贵族阶层视为烫手山芋,但对于普通民众来说,他就是金光灿烂的粗大腿大靠山。
而且正值模型大赛的举办,希望孩子成龙成凤的家长们,就更加激动了。四处打听几人下榻的地方,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让孩子拜入门下。能结交到这样一位人物,若是能学到些独家窍门,说不定往后的生活就衣食无忧了。
于是,杜予涵终于体验了一把当明星的滋味。
那些爱子心切的父母,总会托尽关系用尽办法,不惜收买旅店的服务员,只为了能把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送到杜予涵手中,希望能争取到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每天清晨,他们总会收到一大堆礼品,上面还附带着写有留言的卡片,抑或是饭局的邀请函,甚至还会有参赛者的编号,其意义不言而喻。
话说这种算行贿吗?
杜予涵有些心虚,可无论如何拒绝,第二天总会有新的礼盒送上来。久而久之,他也干脆懒得去管了。
“快起床吃早饭了,待会儿迟到了你又得听灵斯顿先生唠叨了。”凯文把面巾拧干递了过去,转身帮忙翻找得体的衣物。
“切,也不晓得是谁折腾到天亮。现在倒好,怪我赖床……”用力擦着脸,杜予涵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还不是因为涵竟然跟那个女人抱在一起……”言罢,凯文仿似又想起些什么,银蓝色的瞳孔黯淡下来,盯着手中的衣物愣愣出神。
闻言,杜予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耐心解释,“我说过多少次了,那只是个误会!”
急于巴结的父母们,见普通的送礼手段已发挥不了作用,某些家里有未嫁女儿的家庭,竟动起了别样的心思。
刚开始时,他们还会比较含蓄的托人间接介绍,又或者是创造偶遇的机会。不过对杜予涵来说,自己已经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了,怎么可以三心二意?再说了,那些女子的容貌虽然清秀,可跟外貌出了名俊美的精灵族相比,还真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的。
后来,得知真相的凯文虽然有些恼怒,但还算情绪克制,只“适当提醒”了杜予涵一下,便很放心的任由他去了。
只是时间一久,耐心耗尽的家长们,决定不再犹豫,主动出击。
然后昨天深夜,半夜归家的杜予涵,被人冷不丁扑倒在自家旅馆隔壁的小暗巷里。
“呜!”后脑勺被撞得生痛,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一妙龄女子竟紧贴在自己身上。她身上罗衫半解,还不断的拉扯自己的双手,往那雪白的胸脯上引导。
“阁下……”
杜予涵蒙圈了。
卧槽!他这是遇到色狼了对吗?!
他是应该先喊救命还是直接把对方暴揍一顿啊?
话说打女人会不会不太光彩?
而且男人喊救命好像忒丢人了吧?
就在杜予涵正犹豫不决之时,见爱人深夜未归,担忧的凯文下楼寻来,正正撞见了刚刚那一幕。
杜予涵:……
凯文:……
女子:……
“啊啊啊!鬼啊!——”
“啊啊啊!凯文你冷静点!”
“没什么好冷静了!你不要拦着我!”
“不能闹出人命啊!”
“我要杀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住手啊啊啊!——”
楼上的维克,埋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哈喇子流了一地,被这一吼给彻底惊醒了。
“吵死了。”他打了个哈欠,非常不满的咂咂嘴,用力蹭蹭怀中的狗蛋,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那莫名其妙的女人算是留下一命了,可瞄了眼爱人黑如锅底的脸色,杜予涵觉得自己有可能活不过今晚。
凯文认定,就是因为杜予涵不明确的表态,才会导致现在事情的愈演愈烈。而杜予涵则辩解,脚长在别人身上,人家要夜袭,他压根没法阻止,此事根本不能怪到他头上。
两人因“别人身上的脚究竟是由谁控制”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可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们便又滚到床上去了。
想起昨晚的颠鸾倒凤,自己又被对方逼着说的那些让人羞愤欲死的话……
啊啊啊!别想了别想了!
杜予涵很愤怒,杜予涵很无奈。
其实这家伙明明就是趁机想要捉弄自己而已吧?!
默不作声的替他穿戴起繁琐的衣物,凯文委屈的瞅着杜予涵,似乎在控诉对方的恶人先告状。不过仔细想来,自己也确实是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假如他一开始的态度足够坚决,那些如狼似虎的家长们亦不会得寸进尺。
“好了好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杜予涵抓抓头顶,“这些礼物我立刻命人把它们全送回去,以后绝对不再收受任何人的送礼。”
“那假如别人拒收呢?”凯文把早点放在他面前,表情依然闷闷不乐。
“这还不简单,直接丢掉呗。”理理衣服上的皱褶,杜予涵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这样可以了吧?”
凯文挑起半边眉梢,未置可否,不过嘴角噙着的淡笑,却显示此刻心情不错。他忍不住凑上去轻印一吻,“快吃吧,时间不早了。”
见对方终于释怀,杜予涵这才安心坐下来享用丰盛的早餐,“对了,维克呢?”
正说着,另一扇房门被啪咔一声推开了,维克抱着狗蛋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吃饭了吗?”
看着对方萎靡不振的模样,杜予涵很疑惑。“你不是睡得挺早的吗?”
维克脸皮一抽,狠狠瞪了杜予涵一眼。
你们这对奸夫昨晚叫得差点把天花板都掀开了!墙壁被撞得咚咚作响!这还有脸问他?!虽说年轻就是本钱,可这么激烈你俩就不怕肾亏吗?!
不过在凯文笑眯眯的注视下,终究是把话咽下肚子,开始埋头安静的用餐,顺手喂了狗蛋一大块排肉。
“吱吱!”狗蛋漆黑的小眼睛灼灼发亮,马上囫囵吞枣起来。
看不懂这两人之间的暗语,杜予涵耸耸肩,“对了,你之前说我们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气息,那是什么意思?”
那天晚宴回来后,原本早已睡下的维克倏地惊醒,跌撞着跑了过来围着两人直转悠,嘴里嘟嘟囔囔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没什么,我搞错了。”维克把腮帮子塞得鼓满,看也没看对方一眼。
“搞错了?”杜予涵挑了挑眉。
后来维克不但直揪着他的衣服不放,还神经质的把鼻子凑过去一直闻。最后凯文实在受不了,直接把全套衣物都塞到对方床上,让他一次性嗅个够。
没过多久,他便放下衣物,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了?”察觉维克的不妥,杜予涵心里咯噔了一下。
可无论他如何询问,维克只是青白着小脸,瞪着他直愣神,嘟哝着“不可能,这不可能”,失魂落魄的回了房。
“我说你最近咋越来越啰嗦了?”维克皱起细眉,口齿不清的抱怨道,“不都说过没事了嘛!你还问来问去,烦不烦!”
他抬头灌了一大口牛奶,不着痕迹的瞄了凯文一眼。
杜予涵自然没有错过小动作,他瞥了坐在隔壁的凯文一眼,对方正优雅的切着香烤牛扒,仿似完全没注意他的视线。
他危险的半眯起眼,眼珠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用力的嚼着嘴里的食物。
哼,敢瞒我?迟早抓住尾巴就让你俩好看!
待目送杜予涵登上接送的马车后,一直挂在凯文嘴角的笑容迅速敛去了。他慢悠悠的替自己满上一杯药茶,优雅的翘起腿。
“有什么发现没?”
“这才第几天啊?要我瞎掰总得给点线索吧?”维克没好气的嘟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