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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堇惊得差点没一拳砸到蒋文远的脸上,砸断他的鼻梁骨!
“你打算怎么办?我不会嫁到刘家去的,既然你爱我,那我现在就去告诉我爹,让他退了刘家的婚事。”一旦带入角色,周堇说起这些话来也是信手拈来。
“不行!”蒋文远大喊一声。一双桃花眼紧紧地盯着陈立媛,“阿媛,你这样做,姐夫定会生气的,他身体又不好,到时候也只怕会将我送的远远的,咱俩就再没有相见的可能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带着我私奔吧。”周堇话说的溜了,一下就脱口而出。
“那更不行!离了陈家我们怎么活?阿媛,你莫要任性啊!”
任性?周堇双目一沉,对着蒋文远就狠狠抽了一嘴巴子。
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周堇的全部力气,只见蒋文远竟被抽的向后退了两步。
“你干什么!”蒋文远从小娇生惯养,他姐又极度溺爱,从来没人敢打骂他。到了陈宅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如今周堇竟抽了他一巴掌,蒋文远顿时一股气涌上了脑门,再加上周堇刚才说要告诉陈老爷,还要跟他私奔。这几件事都是他绝不可能答应的。这三件事加在一起,蒋文远看着眼前面若白纸,憔悴不堪的陈立媛只觉得厌烦至极!
三两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周堇扯了过来。
“你干什么!”周堇失了力气,一时不备,竟被那蒋文远一下拽到身前,大喊出声。
蒋文远见她突然大喊,害怕招人过来,赶紧捂住了她的口鼻,防止她喊出声来。
阻断了氧气的供给,再加上刚刚小产的虚弱,周堇只觉得全身都变得软绵绵的,神智也渐渐不清醒起来。
救命啊!
周堇拼命去抠蒋文远的手,怎奈着实没有多少力气,只用指甲在上面划了几道。这疼痛更加刺激了蒋文远,让他下手的力气更大。
周堇身子一软,便向后倒去。蒋文远脚下一个不稳,双双倒在了地上。
虽倒在了地上,可蒋文远手下的力气却一丝也没有放松,牙齿紧咬,脸上尽是狠毒之色。
十指死死地在地上抓挠,那是气绝之前最后绝望的挣扎,也是对这人世间最后的怨恨……
我好恨呐,我好恨你啊,远哥!
“醒醒,周堇!快醒醒!”
“咳咳咳!”周堇干咳着从昏迷中醒来,突然涌入肺中新鲜空气,让他像犯了毒瘾一般,贪婪的汲取起来。
“你没事吧?”段禹成紧张地看着他,低声问道。
周堇干咳了两下,看清眼前人,声音沙哑的说道:“差点去了一条命!”
见他慢慢缓了过来,段禹成也面色稍缓,“刚才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正躺在地上,脸色紫青,看上去就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
周堇长舒一口气,“是被人捂住了口鼻。”
“谁?”
“蒋文远。”
第十八章 凶夜(5 )
周堇缓了半天,终于恢复了过来,抬头看了一眼段禹成,发现他的衣服已经换了回来,再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也不再是那套鲜红的喜裙。
“换回来了?”周堇惊讶地看向段禹成。
段禹成闻言点了点头,“我刚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穿着自己的衣服了。”
“看来那陈小姐是想让我将真相看个明白啊。”
“你看到了什么?”段禹成闻言,一把握住了周堇的肩膀,低声问道。
周堇一想到刚才的场景,只觉得还是冷汗淋漓。“这蒋家姐弟可真不是人!”
段禹成眉头紧缩,直直地瞧着周堇,等他说完。
周堇缓了口气,便将他只见所见、所听、所受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段禹成。
“你真成了陈小姐?”
“废话!我差点没疼死!”周堇一想到那女子小产之苦,浑身都是一哆嗦。只怕他以后都对女子怀孕这件事有心理阴影了。
段禹成闻言竟勾了下嘴角,随后轻咳一声,掩住了笑意。“既然知道真相,那我们就尽快找到那三人,将他们绳之以法。”
周堇一听,眼珠子轻轻一转,暗思道:“这段禹成明显是想把那三人抓进警局,然后再去定罪。到时候,还指不定会判成什么样子。可我已在陈小姐牌位前发过誓,一定要将他们带到陈小姐面前谢罪。
周堇在段禹成的掺扶下站起身来,心思却早已活泛起来。暗自思考如何进行下一步,摆脱掉段禹成这个棘手的家伙成了当务之急。
段禹成将周堇扶起,却看到他不同于往,眼神微微闪烁,也不再与他对视。心里顿时一沉,只怕这小老道在密谋些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想到这,段禹成竟微微觉得有些遗憾。与小老道相处这几天下来,他竟生出了几分不愿与其为敌的念头。
周堇见段禹成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心里立刻有几分心虚,俗话说相由心生,脸上便也露出了虚色。
段禹成见状并不戳破,只是松开了手,低声道:“我们去找蒋氏姐弟和那李管家。”说完率先向前走去,将周堇丢在了身后。
周堇见此,心也是一横,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段禹成,但是为了任何和积分,他也只好做个小人。打定主意后,便抬脚跟了上去。
一时间,原本的探案二人组,顿时貌合神离,心思各异了。
“你知道去哪寻他们?”段禹成轻声问道。
周堇深思片刻:“我最后在幻境中经历的正是陈小姐被蒋文远捂死之时,接下来只怕他就要去伪装陈小姐遭人奸污,上吊自尽了。”
段禹成闻言看向周堇,两人同时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陈小姐的闺房!”
等段禹成与周堇赶到陈小姐的闺房之外,却发现门窗紧缩。两人对视一眼,随后来到另一边的侧窗,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段周二人连忙屏气凝神,在那窗子底下小心听着。
那窗子狭小,两人只好紧挨在一起,攀附着窗檐往里瞧。
窗户正对着陈小姐的卧室,将里面的情形看的是一清二楚。周堇定睛一瞧,只见害死陈小姐的蒋氏姐弟正在屋内。而李管家却不见人影,估摸着是被陈夫人派去掩埋点翠了。
只见蒋文远浑身哆嗦,面色铁青的看着姐姐,“姐,这能行吗?”
原本柔弱的陈夫人这时却变得强硬如铁,低声呵斥着蒋文远:“废物!这时候知道怕了?你杀人时候的狠劲哪儿去了?”
“姐,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蒋文远两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陈夫人就是一阵磕头,眼泪鼻涕抹了一脸。
陈夫人一手撑在桌边,低着头,轻声低语道:“要不是看在你是蒋家唯一的男子……”那陈夫人声音越来越低,后面的话便听不清了。
“起来!”陈夫人厉声道。蒋文远赶紧站起身来,现在的他是一切全凭陈夫人作主,早就没了心神。
“找根绳来,挂到房梁上。”
蒋文远闻言赶紧在屋子里翻找起来,随后拿来一根大红绸带,看样子是扎在嫁妆箱子上的喜带。然后搬来椅子将那红绸扔过房梁,仔仔细细的打了个死结。
下面的陈夫人见状,将躺在地上的陈小姐扶了起来,两人合力,将陈小姐的尸身挂在了房梁上。
随后陈夫人便快步走到陈小姐的床边,将床上的污物连床单一起包起,揣在怀里交给了蒋文远。
“这是什么?姐。”
陈夫人冷声说道:“你的孩子。”
刚伸出手去接的蒋文远,吓得急忙缩回手去,差点将那包东西扔在地上。
陈夫人赶紧抓稳,伸手便抽了蒋文远一巴掌,“慌什么!现下知道怕了?当初你做下这事的时候,难道就没想到会有这结果?如今因为你,弄成了一尸两命,只怕咱俩死后少不得下到十八层地狱!”
蒋文远被向来疼爱自己的姐姐抽了一巴掌,便知姐姐是真的动了怒,连忙伸手去接住那团软乎乎,湿答答的东西。
“一会儿出了门,便把它扔到茅坑里。”
“是。”
随后陈夫人面向眼前的陈小姐,双目含泪,“阿媛,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是找就来找我,放过文远吧。”说完拉着蒋文远跪在了陈立媛的尸体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周堇在一旁看的是心痛难当,火冒三丈。一拍窗,竟翻了过去。
“周堇!”段禹成也想跟着翻过去,却发现那窗户太小,容不下他,赶忙跑向前门。
这边周堇一口恶气难出,冲动之下翻窗进来,伸着出手,指着这对恶姐弟大骂起来。
“王八蛋!畜生!你们这么对待陈小姐,不必等下地狱了,我这就带你们去见陈小姐!”说着从怀里掏出三枚符咒,分别贴在蒋家姐弟头上,另外一张贴在自己身上,然后催动符咒。
段禹成刚将门一踹开,就见到周堇连着蒋氏姐弟,消失在了一片金光之中。
“周堇!”伸手想拦,却是再无可能了。
第十九章 回魂夜
周堇念完符咒,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连着蒋氏姐弟落到了灵堂之上。
蒋氏姐弟伏在地上也是浑身发抖,云里雾里。一抬头,就看到小老道一脸怒容的瞪着他们,那眼神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喝了他们的血。
“你俩可记得是怎么到这来的吗?”周堇怒视着他们姐弟二人。
陈夫人面露柔弱的看向周堇,“道爷,您,这是何意思?为何将妾身和胞弟带到这?”
周堇冷哼一声:“不是我带你们来的,是陈小姐带你们来的。”
蒋氏姐弟闻言顿时吓了一跳,面若土色,蒋文远更是浑身抖似筛糠。
“道爷,你这是何出此言?”陈夫人脸上已挂不住笑,死死地看着周堇。
“陈夫人!你先是命李管家勒死点翠,随后又逼陈小姐落胎,最后再帮着你弟弟将陈小姐的尸身伪装成受人奸污,自尽而亡!可怜那陈小姐没了孩子,又被情郎亲手捂死,最后还落得个身败名裂,清白不保,你们的心剖开来只怕都恶臭流脓了吧!”
周堇将这一桩桩一件件惨绝人寰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恨不得当场捅死这一对毒姐弟!
随着周堇每说一个字,陈夫人的脸便白上一分,等周堇将他们的罪行全部道尽,陈夫人已经面如白纸,而蒋文远已瘫在了地上。
“道长,你说这些可有证据?莫要红口白牙栽赃陷害!”陈夫人狠着一颗心,冷冷地说道。
周堇到这时也不由得佩服起这位看似柔弱的陈夫人了,“陈夫人,你如今跪在陈小姐的面前,还敢狡辩抵赖?周某真是佩服!”
“你要证据?好,我给你证据!”说着便要从怀里掏出那枚翠玉扳指,结果摸了半天,才想起来,妈蛋,那扳指在段禹成那里!
陈夫人见他脸色有异,立刻冷笑起来,“道爷,怕不是根本就没有证据吧!”
“胡扯!”周堇梗着脖子,脸却涨的通红,想了一下,便笑了起来:“陈夫人当初你让蒋文远将落下的胎儿扔到了茅厕里,现在如果找人去挖,只怕是铁证如山了。”
陈夫人一听,顿时身子一斜,坐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的看着周堇,“你是怎么知道的?”
“人在做天在看,陈夫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害死了点翠,害死了陈小姐的胎儿,又间接害死了陈小姐。你跟你弟弟做的这一切,不必旁人假手,陈小姐自来!”
“你胡说!什么胎儿,我不知道!就算有,也与我无关!阿媛并没有怀孩子!”
话音刚落,灵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