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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拱了拱手,笑道:“幸会,我叫拇指,这是我的两位兄弟,一位叫食指,一位叫无名指。”
这三人和我简单的聊了几句,等酒菜上来后,却是再不说话,只低头一番猛吃,拇指还不断催促另外两人快一点。
我不由有些奇怪,问道:“几位老兄,我看你们吃的这么急,是不是有事等着去办啊?”
拇指笑道:“事情倒没有,不过却是急着去看一场好戏。”他微微一顿,见我面有疑惑,奇道:“怎么,老兄你不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问道:“什么好戏?”
拇指面有得色,笑道:“哎,也难怪你不知道,这消息也是刚传出来的,我们要不是在歃血盟里有熟人,这会怕也是不知道呢!”他说到这里,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老兄,你知道吗,这‘死神的面具’又重出江湖了!”
我不禁一呆,心中顿时犯起了嘀咕,按理说,我确实算是重出江湖,但除了那胡说老头外,这游戏中根本就没人知道这事啊!难道说,那胡说老头把我卖了?
“不会吧,这人都半年多没出现了,老兄你听的不会是假消息吧?”我轻轻抿了口酒,淡淡的问着拇指。
拇指说道:“绝对不是假消息,这么跟你说吧,他这次来青龙城是专门挑战歃血盟的客卿高手太一郎,昨天发的挑战帖!”
太一郎,这不是日本人的名字吗?嗯,这歃血盟和东亚社团里的日本人算是盟友,前段时间,我在黑水城里杀的三个日本人也正有着什么客卿的名份。
我笑道:“不过就是一张挑战帖,谁能证明他就是真正的‘死神的面具’?老兄你别忘了,当初可有不少的玩家冒充他,这一次我看多半也是这样。”听了这什么挑战帖,我自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情,这假冒的事情当初我见得多了,这倒不关胡说老头的事情了。
拇指摇头道:“你这话说的有些道理,但听我那朋友说,他们有七成的把握相信这人就是真的‘死神的面具’。”
我奇道:“为什么?”
拇指低声道:“老兄你既然知道‘死神的面具’,想必也知道那个一步杀十人的鬼斧吧,游戏中的玩家都猜测他们是朋友,而且关系相当密切。不瞒你说,昨天去歃血盟送挑战帖的正是这位鬼斧!”
鬼斧?
将军!
我不由一惊,一口酒含在口中半天也没咽下去。
“他们是朋友?”我艰难的吞下酒,问道:“我记得这个鬼斧好象也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啊!”
拇指点头道:“是啊,这也正是大家怀疑他们是朋友的原因之一,你说怪不怪,这一闹失踪,两人居然同时失踪,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问道:“你刚才说是原因之一,那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拇指说道:“不知道老兄有没有听说过关于中华会来历的传言,据说半年前,这中华会的前身正是这位鬼斧创立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并入了中华会。而现在中华会的会长,原红花会的红三也是除了鬼斧之外,唯一知道‘死神的面具’真正身份的人。我听歃血盟里的朋友说,这红三和这‘死神的面具’有很大的过节……”拇指说到这里,左右看了一眼,又神秘的说道:“据我朋友说,当初青龙城广场上的一幕就是红三为这‘死神的面具’设的局,不过好象没起到什么作用。而这鬼斧看不惯红三的行为,所以放弃了中华会里的高位,和这‘死神的面具’一起闹起了失踪……老兄你说说,这中华会是什么性质的帮会?那简直就是代理政府啊!这鬼斧和这‘死神的面具’要没有过命的交情,他会舍得放弃这样的位子?”
我不由哑然失笑,这他妈都哪跟哪啊?
拇指又道:“老兄,这可都是极机密的消息,我看你这人爽气,所以才跟你说这些,你可别到处瞎嚷嚷啊,这些人,我哪一个都惹不起啊!”
我点了点头,让他放心,又问道:“对了,你说这‘死神的面具’要挑战什么太一郎的,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挑战的地点在哪里,我想跟着过去看看。”
拇指笑道:“没问题,呆会老兄你跟着我就行了。”
等拇指几人吃完,我叫过小二一并会了帐,然后随着他们向城外赶去。
此时天已微黑,一轮淡淡的圆月已是缓缓的升起。
随着拇指向前行去,我并没有问具体的地点在哪,而是着重的问了关于那太一郎的事情。
“为什么这‘死神的面具’单单要挑战这个太一郎呢,这日本人很厉害吗?”
拇指笑道:“老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玩这游戏的,太一郎你都没听过?这家伙不仅是厉害,简直就算是罕见的高手,据说他在现实中就是一代大家,好象是什么斩刀流的宗主。他也是东亚社团的付社长之一。至于‘死神的面具’为什么要挑战他,我想可能是和前一段时间的‘口水事件’有关吧。”
我奇道:“口水事件,这是怎么回事?”
拇指脸上有些忿忿之色,道:“就是东亚社团中的一个日本孙子有过辱华的言论,当时中华会出面要求东亚社团立即将这人赶出社团,交由中华会处理,但没想到这人是太一郎的徒弟,太一郎知道这孙子一放出来,免不了就是转世的命。所以他悄悄的将这孙子送回了亚服,你也知道,亚服那么大,这一回去,就等于鱼入水底,哪还能找的出来啊?”
我问道:“那后来呢,这太一郎就没给个交代什么的?”
拇指咬牙道:“给个屁,这家伙做的极为机密,虽然大家都知道是他做的,但这言论毕竟不是他说出来的,谁拿他也没办法。虽然天朝的玩家恨极了此人,但他毕竟是个超级高手,普通的玩家还真拿丫的没办法。再加上他是东亚社团的付社长和歃血盟客卿,而能和他一拼的天朝高手也大多是各帮会成员,即使想动他,也有着很多的顾忌,所以,这个口水事件也就渐渐的淡化了下来……不过我也听说了,这次的论战会这太一郎也报了名,很多的高手也正憋着劲要灭他呢!”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忽笑道:“不过没想到的是,这论战会还没开始,就有人找他的麻烦了,而且还是传说中的NO。1,嘿嘿,这要是真的‘死神的面具’,这太一郎的日子就算到头了。别说是一个他了,就是再饶上三个,丫也不行啊!”
我淡淡笑道:“其实这个什么口水事件完全没必要等着‘死神的面具’出来,难道这游戏中的玩家就没有一个有些血气的吗?”
拇指苦笑道:“老兄,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别说打得过打不过,就是咱们天朝的各大盟会也不会让你动他啊!”
我奇道:“为什么会这样?”
拇指哼了一声道:“为什么?简单的很,一个‘利‘字呗!中华会是顾忌政治上的影响,听说这太一郎的家族在现实中和咱就有生意上的合作,而且还不小。而歃血盟就更不用提了,他们之所以比以前发展的快,就是因为和日本人结了盟,有了日本人的大力投资。至于玲珑阁,也同样没得说,无论是现实中还是游戏中,他们在日本和亚服的生意都有求着人家的地方,自然是要保着这太一郎了。”
听着拇指的解释,我不由苦笑,没想到这游戏变化的是如此的快,胡说老头曾对我说过这些,这也正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地方。
他曾说这游戏因为可玩度极高,所以玩家投入的资金也越来越多,按照比例算,这些投入的资金几乎占了玩家现实生活中娱乐投资的三分之二!全球几十亿的人口,能进入游戏的人也当以亿计,这三分之二是何等庞大的一个数目啊!也因为如此,这游戏中的商机可用无限两个字来形容!而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现在的帮盟几乎都由各个组织控制着,而这些组织或是现实中的企业,又或是如红三一般的国家机器……总之一句话,因为利益的产生,这游戏已是无限的贴近现实生活了!
胡说老头曾悲哀的说道,等到这个游戏和现实世界一般无二时,也就是这个游戏结束的时候了。我明白他的意思,确实,人们之所以喜欢这个游戏,正是因为它给予玩家极度的自由和无限的空间,而当这些全部失去时,唯一的选择就只能是离开了。
而现在,这个所谓的口水事件与现实世界中曾发生的事情,又何其相似啊!
有趣的相遇
月挂中空,清辉幽幽。
青龙城外的某处空地。
拇指看着这空地周围散布的零星的玩家,轻声对我说道:“咱们似乎来的早了点,正主还没到呢。”
我没说话,习惯使然,我下意识的仔细打量着这里的地形。这里靠近青龙河,土质松软,正是河滩的延伸。周围没什么树木,只在远处影影绰绰的似有一片林子。
一旁的食指见我四下打量,笑道:“老兄没来过这里吗?这里就是青龙城最著名的生死场了,经常有玩家来这里进行生死PK。几年来,死在这里的玩家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可以说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被血浸透了!现在是晚上看不清楚,等到了白天你就会发现,这里每一块石头都是红的。”
我点头道:“难怪刚一靠近这里,就觉得有一股血腥味。”
食指捏了捏鼻子,说道:“也就是为了看这场好戏,不然谁会在夜里往这跑,这味道忒他妈难闻了……而且我总觉得寒飕飕的!”
说话间,这空地周围的玩家渐渐多了起来,当然,这多也只是相对而言,略略看去,也不过就是一百来人。看来,知道这消息的玩家似乎并不是很多,否则的话,这里怕是要再次上演半年前青龙城广场上的一幕了。
其实,我现在对究竟是谁冒充我并不感兴趣,管他是谁,凭他敢于挑战太一郎这一点上来说,其人就有可取之地。当然,这里面究竟还藏有什么玄机我就无从得知了,但从表面上看,他至少能为常人所不能为、不敢为,仅这一点,我就无法对他产生杀机。
我唯一感兴趣的是将军!
毫无疑问,将军特殊的体形和他所独有的气质,别人是很难冒充他的。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我相信歃血盟的人决不会看走眼。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将军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找人冒充我呢?
我知道将军是个极重义气的人,如果我从这游戏中彻底消失了,我相信他这么做可能是为了纪念我。不过,我虽然改了名字,也改了相貌,但对于系统来说,我实际的身份还是存在的,改动的只是一些小的数据而已。换句话来说,尽管现在已经没有人能认出我,但并不表示我不存在,所有认识我的人在他们的好友栏里,‘刺’这个名字也依旧存在着,也尽管这个名字永远也不会发出任何的讯息了。
排除了这个可能,我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原由就是将军在找我!
当初我走的突兀,没有任何的征兆,事实上,在青龙城广场上的那一夜,我也没有料到会有那样的结局,当时,我正憋着心思琢磨着怎么对付玲珑阁呢。一切发生的竟是那样的出人意料,没有人能想到,也没有人能猜出这里面的原由,连我自己也不能。
肆无忌惮的玩,随心所欲的玩,抛却任何的束缚……在事后,这是我给自己找的理由,但是很显然,这种理由虽然不能说牵强,但外人是绝对无法理解的。所以从这一点来说,我相信当初我的离去一定会在将军的心里留下一个大大的问号,而现在,他正试图用某种方法来解答这个疑问。
这种方法或许就是我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幕!
将军在找我!
他在用这种方法告诉我,他在找我!
我不由轻轻喟叹,得友若斯,夫复何求!我相信,以将军的性格,他之所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