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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程风瞧着远去的背影一脸莫名,问道:“师兄,那前辈是何人。”
徐佩知道他在问谁,看向拓拔扬。
“哪堪罄灵谪仙子,雪衣素裹避凡尘。”罄灵宗,紫霆引,清绝剑。本就不难想到。
“他身旁那人,许是那‘双生’银钥吧。”拓拔扬说道。
“啥?!”
程风保持着躲在云漠身后紧紧环着他胳膊的姿势,听到这话,惊的猛攥云漠的肉。
“那个就是银钥真君?!也太幻灭了吧!!!”
云漠脸色白了一白,还是没说话。
“程风,”徐佩注意到了,微微皱眉劝道。
“都说了别太欺负阿漠。”
“哼!”
☆、第七章
银钥,磬灵山内门弟子之一,因其不凡资质和鲜明个性而得名。
之所以谓之‘双生’,乃是由于其有着异乎常人的双面性格,形若两人。且举动自然,单从一面看起,毫无违和感或任何异处。
为了区分他们,便把形容温和严谨之面谓之‘遥’,而较相对的一面则谓之‘钥’。
虽说听着就已经让人觉的颇为怪异了,但却也不失为一种……生活调味剂。
请自行脑补前一秒还是仪表堂堂端正庄庄少言温和之人,下一秒却化为堕气洋洋散散慢慢轻佻戏谑之人。
又或者是前一秒儒雅斯文授技艺赋诗词的人下一秒就各种不爽暴躁大吼大叫大吵大闹要揍人的架势。
——单是听起来就很有冲击性了。
但现实终究只是现实,它并不能阻止一颗颗浪漫而梦幻的心。
作为一度现身于修真界“传闻”中的人,难免会被各种光环脑补,再加上那人资质优渥,又是出自于素有‘仙宗’美誉的罄灵宗,光环的效果自然也就更为明显。
而对于常年留守在玹青宗,涉世未深还相对单纯的程风而言,每一位“厉害的前辈”身上自带的光环往往还是“巨无霸”的类型,就差捅一捅就破天。
所以导致他现在幻灭到死赖在云漠身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沮丧到瘫软的姿态,对他这个年龄段来说,也是极为正常的吧———大概。
徐佩师兄颇为忧虑的看着这一幕,一旁的拓拔扬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而另一边,银钥、仙宫翎他们,则是在“商讨”着少年的去留问题。
“扔给外门就算了。”银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事实上,也确实不甚在意,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欠。
“不可,他这种伤势,外门弟子是不会多管的。”
“呐,宫翎。”只见银钥轻轻掰起手指,剑眉微扬。
“我可是不会随便收个麻烦过来,你师尊莫长老想必也不会过多搭理,檀幽谷那个正闭关的药老,若是不事先打招呼的话,可不管你是不是首席弟子,如果不想被吹胡子,还是算了吧。”
仙宫翎瞥他一眼,无情拆穿:
“那是只针对你。”
“是是是。”边说着,他的手又不安分的搭在翎祀的肩上。
“仙大师兄,我们罄灵宗是不缺顿饭钱,可也没有不被认可之人的留处,您那一套被弄脏的法袍,恐怕就要白白浪费喽———”
仙宫翎沉吟片刻:“先交给瑰柏,如何?”
“你在指望瑰柏那家伙?”银钥“扑哧”一下子笑出了声,越发收不住。
悄息中,一抹看似无害的纤微气流涌动,银钥笑容未变,却是极快的收回了爪子,闪身到一旁。
而方才他停留那处,恰有一抹雷引在好生等着他,还十分放肆的打着闪。
银钥挑眉,啧啧出声:
“我们罄灵宗的‘谪仙子’,当真是好风度啊。”
“不需你评论。”见那一下未击中,出手的人尽管不会感到多么失望,可总归也不是什么愉悦的心情,再度甩了一袍子术法过去。“瑰柏不收,我收了便是。”
银钥心疼的看着那几根不可避免的被燎到的头发,而后泄愤似得看向那个始作俑者。
“都要到老头子的程度了,还是这么不解风情。”
那抹雷引挑衅般的稍微露出原型,紫光幽幽的泛着威胁的寒意。
但这一次,银钥却没有比斗的意思。伸手指了指被晾在一边正由清绝照看着的“横尸”。
“这个人可不像宫翎你。一直被像这样晾着的话,小心变成曝尸。”
仙宫翎果真转移了注意,顺着他指的方向打量,轻轻蹙眉,确实觉得不妥,便唤起清绝,轻声嘱咐道:“带到莫长老处。”
清绝剑立刻听话的抬着少年离开。
再回头,只见银钥也是要离开的样子,正悄悄溜去,仙宫翎没再理会。
待银钥行远了,四下无人,他这才抬起手。这时,只见左手指骨处,一抹淡金色暗暗浮现,沉淀成古朴式的烙印。
烙印的温度,正炽热的让人难以忽略。
仙宫翎稍作犹豫,便改了主意,随即唤住清绝。
清绝颇为小心的轻轻将剑身上的少年放下,就在这时,清脆之声响起,只见一不知是何的物什应声而落。
他稍稍屈指,那落地的物什便落到掌心处,只见一碧色玉佩静静躺立。
不禁叫人推测,被持有至今,并保护到未被他人发现抢走,应算是重要之物,也便多打探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使得仙宫翎霎时微僵。
☆、第八章
周遭静谧无比,窸窸窣窣间,几缕阳光通过洞口透入而来,称不上多么明亮,但还是有几分晃眼。
睁开眼的人下意识的动了动手,却意外的没感觉到惯性的束缚,一下子就清醒了。头仍旧有些发疼,他又闭了目缓了片刻,晕怔感消减,眼前之景也愈发清晰。
……山洞?
少年颇为愣然的打量着四周,乌漆墨黑光秃秃的一片,没什么好看的。
再低首,便见到手腕等处已是被做了包扎,而身上的其他伤口也显然是被做过了处理。
他正莫名着,脑海又蓦地闪现出一道出尘身影。
只愣神片刻,少年突然又忆起了什么,慌忙上下摸索,终于在一旁寻到了要找的东西。
只见那玉佩被妥善安置于他身侧一锦帕之上,而在这时,他也恍然发觉自己身下也铺了好几层的绫罗绸缎,像那玉佩一样,好生隔开。
这时,洞口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来人逆光而行,因而只见得清隽身影,却看不甚清面容。那人明显也是发现自己醒了,步履微顿。
“……你可唤苏长明?”
只听清冽的声线无甚喜怒,近了些,便觉一双冷眸不糅情绪的淡淡注视着他。
少年只觉得心凉了半截,他迟疑的摇头。
很明显,这人怕是寻错了人。
少年难免几许失落,又抱持着恶意讥诮,刻意的留着獠牙,却同样藏躲。他稍稍埋首,自讽道:以他这般狼藉之态,还是不要污人眼睛为好。
仙宫翎暗自打量对方。那少年面容上的驳驳伤痕,与苍白的肤色形成对比,煞是触目。
见到这孩童不再看他,反倒是稍稍低下了头,便是有些触动。他虽不在乎容貌,还是一个诀法为其稍掩了面目。
他问道:“你叫唤什么名字?”
小少年垂着眸,声如蚊呐:“离弦。”
“可愿随我修炼?”
清冽的声线再次传过来,少年犹不可置信,猛地抬起头来直视对方,显然是在怀疑自己所听,莹润的眸底尽是藏不住的怔然模样,良久失声。
仙宫翎则是颇有耐心的静待答复。
少年终于反应了过来,自是不迟疑的应声点头,乌漆剪瞳黑白分明,又似浸起雾气,至此,终于露出几分天真姿态。
见此,仙宫翎眸光也是缓和许多。
离弦按捺着震讶的心绪:能活下来,已是极好,有机会摸索仙道,他更没有拒绝的理由。
时至今日,他的最大的教训就是,这世道上,是非的界限总是模糊,成王败寇之理又常常适用,他必须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去让自己变强。
……万一他能够活下来呢?
在对方允首答应之际,仙宫翎便有了打算,为了照顾这小少年,他并指虚划召出清绝来,试图让他在自己身前踏上剑身,稳妥而行,清绝平素虽是稍爱顽了点,可在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
少年虽是看上去沉默寡言,仍旧免不了几分孩童心性。自御剑而起,便眼也不眨的四处看去,新奇的看着脚下之景,也不曾妄动。
仙宫翎见他喜欢,便是抬手,轻扣住他的胳膊,便于他看的安心一点。
少年刹时一僵,心里漫上复杂,既想退开,又不敢再多动。长睫垂落,微抿起唇来,掩饰别扭神色。
这时,他才悄然侧目,方敢细细打量那人。
衣诀翻飞,墨发挥散,眸光清浅,肤如冷玉,颜似冰雕,身形清瘦却挺拔胜竹,仅仅是伫立,那磅礴气势就好似能直接跳跃而出。
少年忙不迟疑的转移视线,不敢多看了。
☆、第九章
“仙师兄回来了!”
离弦远远便感受到下方弟子纷纷投来的景仰目光,有些意外。
仙宫翎微颔首,刚落到地面,就有一面容俊逸的弟子迎面走来。
“师兄,莫长老昨日来找过你,师兄还是再打声招呼为好。”
“知道了,多谢师弟。”
“咦?”应子淮察觉到躲在人身后的小身影。“还掩了面目?你是何人?”
少年回视他一眼,眸子忽闪,看起来腼腆的紧。
“师弟,新晋内门挂名,何时为止?”
“尚早,四个月为限。”应子淮有些了然,心道:能得师兄入眼,资质想必不差。
“那便好。此人伤势未愈,经脉细弱,体质差极。便以二长老为名,交与檀幽谷照看些时日如何。”
应子淮:“……”伤势未愈,经脉细弱,体质差极,师兄你带回来作何?
好在应子淮早已不稀奇这作风,没曾深究,爽快的应下了。
“此事不难,焉得劳烦师兄?师兄若放心,交予我便是。”
仙宫翎也不反对,道了声“也好”。便看向安静立于一旁的少年,问:“可愿随他一去?”
少年澄澈的瞳眸轻轻盯了他一小会儿,很快点头应声,终于从他身后走出,来走应子淮身边。
应子淮温和一笑,以示安慰,又多问了一句:“师兄,可否多问一句,你带这少年人回来,当是安置何处?”
仙宫翎应言答:“可记我名下。”
应子淮刹时一顿,周遭弟子也是朝向那少年看去,空气仿若凝滞了一般。
应子淮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轻轻摇头,打破这静谧,不再追问,他先一步走向前引路,过不久,便与那少年搭话,温和指点道:
“若是在檀幽谷,由瑰柏师兄接手,请相信那位师兄。虽是手法残酷了些,可绝对是大有助益。”
“是。”那小少年应声,看起来倒是个知事的人。
应子淮对他看好几许,心下又是微叹:这少年根本不了解瑰柏的手法,他这才多加提醒。伐骨淬筋,通髓顺体,即使是简单的疗养,到了瑰柏那里,都要留上半条小命。
也不知他那师兄是作何想法,莫非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体质当真是差到来极点地步?虽说到瑰柏那里是有极大好处,可风险也不小,最起码的苦头,是要吃上一吃了。
“我却是不懂,师兄留你,莫不是真的收入座下吧?”
少年垂下眸子,似是有些不胜惶恐。“不敢。”
应子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