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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年岁以久,浑身羽毛坚硬如铁,料想这巨蛇即使能咬破它一道伤口,也是必然不深,没有什么大碍。而自己服食各种异蛇已多,身上早有了一定的抗毒性,巨蛇之毒亦奈何他不得。如果一切照它所想,以此换来对对方的猛力一击,倒也是个方法。
然而此蛇实在太过非同寻常,毒性也不是一般异蛇可比。昆仑山多异兽,这蛇便是此中佼者,此蛇本身便是白色异种,昆仑山又多永冻之地,所以此蛇一旦长眠便是百年之久,还必须是极为阴冷的冰窟之内,每过百年,便要到山下寻些食物,此蛇性情阴冷凶历非常,其常年蛰伏冰寒之地,不但体温冰冻异常,体内更是不知聚集了多少寒毒,那鳞甲被冰窟中阴冷如刀的冰风吹拂久了,便也如同永冻坚冰一般。而它又极喜欢吞噬各种天才地宝,奇珍异兽,即使是自己的同类也毫不放过,因此其毒性亦远非寻常异种毒蛇可比,巨鸟虽然通灵,然不论年岁还是特异之处,都远不入此蛇。此番一较之下,果然是吃了大亏。
巨鸟腋下的羽毛被白蛇两颗獠牙轻易戳穿还在其次,更要命的是那白蛇的蛇毒,若不是巨鸟本身吃过许多毒蛇,怕是也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
眼下巨蛇已胜券在握,但对于巨鸟仍是颇为忌惮,是以即使对方以露败相,却丝毫不敢抢攻怠慢,只是采用最保险的方法,等的巨鸟毒发而亡。
隐剑实在不愿见这只似乎通灵的大鸟惨死白蛇毒吻之下,而且隐隐间他觉得这鸟儿与《神雕侠侣》中杨过的巨雕有些相似,所以在疼痛感略减之后,便握着落雨剑冲了上去。
方到近前,那白蛇果然又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一击,隐剑此次运足功力,将落雨剑绷得笔直刺向蛇身,然而当剑触到蛇肤之际,却再也刺之不入,若不是隐剑的剑法传自西门,运劲手法要求甚高,那剑头便早已划向一旁,因为那蛇鳞太过光滑,及不容易着力。
落雨剑被内力绷直,却被蛇身毫无阻力顶的弯折,运剑的隐剑犹如五脏六腑被人揉捏了一番,他惊悸之下,慌忙撤去内力,脚下飞快走动,闪过巨蛇凌空一击,手带剑身,自右而左飞快划过。
巨蛇一击不中,暴怒而起,隐剑运剑自走,此刻其谨慎之心,实不下于与江湖一流高手过招。
隐剑剑快,迅辣狠猛,招式中隐隐都是辟邪剑法中那些狠辣的影子,那蛇愤怒嘶鸣,头部如同一条灵活地缎带,左右上下扑击,然而它虽极快,奈何大截身子缠在巨雕身上,隐剑却是足下风神步不停,出手速度明显要比它的出头速度高出许多。
隐剑出了接近白剑,退出战圈之外不禁愕然失色,那白蛇昂首吐信,一只红色的眼睛死死盯住他,似是愤怒到了极致,而那白色的蛇身却是连一道红痕都没有。
若不是方才隐剑手握落雨剑闯进蛇阵斩杀凶蛇无数,几乎要怀疑手中的宝剑是不是伪造的,他虽未想过要尽全功,却也绝没想到会做无用功,是以当他信心满满准备观察自己的战果却见到如此景象时,心中实在不是个味道。
隐剑收起落雨,看着离那白蛇不远处的乌鞘剑,身子猛然高跃而起,滚滚气流从脚下激射而出,每一道气流都如同凌厉的剑气一般准确无比地冲击到蛇头之上,正是风神腿中的终极一式:风神天下!
隐剑周围如同狂风骤起,那白色蛇头更是如同沙包一般被击的左右摇摆。
而后,隐剑身子直冲而下,竟朝着白蛇直直飘去,那蛇脸上似乎稍有浮肿,但却并没大碍,眼见隐剑直冲而下,竟然放过了大雕,整个身子轻易的滑落下来,狰狞的头颅带动全身,竟然凌空向前卷去,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
隐剑的身子在半空中忽然尤横变竖,而后只觉腥风扑面,那蛇头几乎贴着他的额头而过。
说时迟那时快,隐剑凌空翻了一个跟斗,准确握到了插在地上乌鞘剑柄,刹那间电光火石,他横在半空,双腿如同螺旋一般交织在一起,竟然激起一阵旋风,手中的剑横卧。银亮的剑光如同螺旋一般从白蛇身子三分之二出横扫而过……
第二十八章 玄蛇之死
隐剑这一招旋风剑,倒是颇有些横扫千军的味道,此招对于施术者的轻功和身体灵敏以及协调性,爆发力等等要求都是甚高,更重要的是反应要快,时机把握的要准。
那乌鞘剑如一把开足马力的电锯一般从白色巨蛇腹下划过,这蛇最柔软的地方被急速转动的乌鞘剑切割,即使再坚硬那也是没用的了。
蛇身仍然朝前扑去,凌空飞出数十米终于落在了蛇群中,那巨蛇身体砸下之时,周围的一群毒蛇顿时犹如世界末日一般嘶闹不安。
白蛇身体发狂般痉挛扭动,巨嘴张合,不知压死咬死了多少同类,腹下的青草更是被蹂躏的狼藉不堪,满是血迹,那周围的蛇群对于这条大蛇似乎极是畏惧,见此蛇临死发狂,再加上剧毒的血液腥味飘荡在空气中,早已吓得四散飞奔,逃跑时常有互相撕咬挤压,压死咬死不计其数,场面一时混乱之极,
隐剑适才一场恶斗乃是平生仅有,连接受伤不说,就连最后一招也是拼却了全身的精力所发而出,现在滚落在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昏沉沉只想就此睡去。耳中虽听到巨蛇蛇身撞击树木翻动草叶的巨大声响,知道如若此刻白蛇向他扑来危险级大,怎奈何却是毫无力气逃脱。
也算是他幸运,那巨蛇临死之时拼力虽然恐怖,但离他和巨雕尚远,所以也没有连累到这一人一禽。
待得那响声变小,小声消逝,隐剑也积攒了一些力气,勉强支着乌鞘站起,环顾之下不禁讶然,那巨蛇尸体已然瘫倒在地上,腹下流了一大片鲜血,周围的草地树木,凡是沾染到这鲜血的,竟然全部结了一层淡淡的霜花,冰寒之气顿时扑面而来,再看那狼藉的草地,甚至那一人合抱仍被连根撞起的树木,就连张狂如隐剑者也不得不暗呼侥幸。
正在隐剑唏嘘之极,一声糜顿的鸟鸣在他耳旁响起,隐剑这才响起身旁的大鸟,只见此鸟早已没了初见的精神,两只眼睛浑浊不堪,眼睑和翅膀无神的耷拉下来,此刻正看着隐剑,似乎颇感欣慰。
隐剑走到巨鸟旁边,摸出一些药膏给它涂抹上,那巨鸟似乎知道隐剑是为了救它,因此也并未阻拦,反而感谢似的低鸣了一声。
伤口处理完毕,而巨鸟的神情却越来越是萎顿,隐剑触到巨鸟身体,只觉摸到一块坚冰,再见到地上的霜花,不惊讶然道:“这蛇毒竟然如此霸道。”
眼见那巨鸟就要不行了,隐剑急中生智,似乎以前在哪本上看过,蛇毒的解药往往可以被此蛇的蛇胆解掉。
此时姑且不管灵与不灵,他提着乌鞘剑,走进蛇尸,只见那巨蛇嘴巴已然闭上,两只獠牙却露在吻外,显是临死之时脱力痉挛所致,而那一只血淋淋的眼睛和另一只猩红色的眼睛却如同黑暗中的魔鬼一般审视着他,即使死了也是一般的狰狞,叫人双脚发颤。
隐剑挥动乌鞘剑,这蛇皮果然坚硬之极,隐剑自用此剑一向斩狼杀虎,如同切豆腐一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阻力,此刻却如同割布一般,这还是蛇腹这种最柔软的所在。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便是此蛇之胆,这蛇胆触手冰冷无比,仿佛一块洁白透明的水晶一般淡淡流动,真是好看极了。
隐剑拿了巨胆到巨鸟面前,示意他吃下,然而巨鸟似乎及是畏惧,低鸣了一声,接嘴含过只轻啄了一下,略微吸食一些便不再用了,隐剑估摸着绝不过10滴。
他心想此鸟果然是只不错的好鸟,知道这个东西的宝贵,给自己留着,却不知真实原因绝非如此。
他做完这一切之后,浑身便再没力气,他方才翻动蛇身取胆时已经极为勉力,这下坐倒也再不愿起来。
他知道蛇胆是个好东西,便张嘴吮吸了一大口,那胆汁比冰水更甚,远比入手时的温度要寒冷的多,此刻入肚虽然一路滑下,然而所过之处却几乎要被被冰雪冻结。
肠胃被冻结的感觉极度痛苦,隐剑刹那间便后悔不跌,想要吐出然而整只嘴巴已然没了知觉。他知道不好,暗想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可别在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挂掉,那才是真正的欲哭无泪……
其实隐剑不知,这种天地异种并非常人可以消化得了的,此蛇年岁愈千,不知历经多少风雨,其胆汁对人体固然有妙用,然而其霸道的冰寒药力亦不是人类能够承受的,此胆必须辅之以别的药材制成药品,譬如千年的朱果如此及阳之物,将寒毒瞥去,又或者修习之人功法纯阳,能够将阴寒化解,如此方能服用,但即使是第二种方法,那服用的亮也是以滴为单位计算的。
只是没了寒毒的蛇胆药用未免大打折扣,但以此提升功力,却也算得上是神品了。
巨鸟虽然无碍,那一半是因为禽类消化道本非人累可比拟,而此鸟亦是天生异种,另一半则是因为此鸟虽有服食,却只是区区几滴,远没有隐剑这般吮吸。
隐剑此刻可谓直入阿鼻地狱,他浑身情风决运行不断,以期能化解体内的寒意,然而平时他自觉颇为不凡的内力此刻对上蛇胆的药力却显得相当渺小。
然而渺小归渺小,毕竟他内力浑厚,又喝过撕心裂肺这种同为天才地宝酿造的药酒,所以还可以勉强将这股阴冷的寒气融入体内,只是那速度,不免让隐剑想起新手村教学的时光……
剧烈的冻风在隐剑内腹嘶号,几乎要扯破他的丹田,再混之以肠胃冷冻成冰的剧烈痛楚,若非隐剑耐力远非常人,怕也早已顶不住了。
此刻隐剑的感觉便是,身子里仿佛有几千把刀,每把以每秒数千下的频率狠狠剁着他的内脏,瞬间变成肉末之后,再冻成冰坨,而后再剁,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从不间断,十八层地狱的刑罚怕是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寒气虽然霸道,但隐剑隐隐觉得丹田处虽然疼痛,但明显要比其他地方好很多,若非如此,他根本连内功都运不出来。
其实此乃天下至宝盘龙古玉的功效,传说此玉乃盘龙精魄所化,而龙乃是蛇的始祖,是以此宝才能在如此强劲的寒气下护得隐剑内力周全,若没有此玉,隐剑不但此刻得身死,怕是浑身经脉十有**都得断裂,丹田自然会被撕的粉碎,最好也是一个废人的下场……
当然如果仅一个游戏而言,想要获得就必须付出,我们的主角是一个从不吝啬的懂得付出的男人,纵然这付出有时候只是为了变态的和自己找麻烦……
隐剑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的内力逐渐化解到一小半的寒毒时,不但本身的内力猛增,那配合了冰心决的寒冰烁烁的内力更让他清爽非常,内脏便也不感觉到有多么痛了,只是之前的那一段时光实在非人可以忍受……
他耗尽心力将余毒炼化完全,却没有先前那种功力增长的明显感觉,大概自己的内力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或者这蛇胆汁吞的太多,已经没有太多作用。
他略微运了运气,方才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巨鸟丑陋的外形,此刻正昂然站立在自己身侧,正是在为自己护法。
不远处的土地上,正坐着一个娇俏的女子,鬓发微散,眼睛微肿,正直直地朝他所坐的方位看来,在他睁眼的那一刻,四目相交,泪水便似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隐剑的心仿佛被针刺着,眼眸深处似乎有湿润即将夺眶而出,那女子却早已扑了过来,紧拥在他怀中,尽情而放肆的流着眼泪。
隐剑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那如云般的秀发,“傻孩子,你一直等在这里么?”
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