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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叶迟朗婚礼的人是刚刚获选晴都市长的黄议员,出席婚礼的达官贵族更是数不胜数,由此可见叶氏在晴都的地位。
殷循之本来还想瞒着苏焕贞,可电视里铺天盖地都是叶迟朗即将结婚的消息,就算想瞒也瞒不住。叶迟朗这种做法无疑让殷家下不来台,毕竟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殷果会嫁给叶迟朗。
苏焕贞脸色发白地看着电视,手微微发抖:“叶迟朗要结婚是怎么回事?果果怎么办?”
“焕贞,你稍微冷静一下。”殷循之紧握苏焕贞的手安慰,“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不要担心。”
“你要怎么处理?”苏焕贞明白殷循之不过是安慰他,“现在整个晴都都知道叶迟朗要和别人结婚了,难道他和果果的婚约就当作没发生过吗?”
殷循之见苏焕贞气得浑身发抖,对站在一旁的殷旭说道:“你赶紧把你爹地的药拿过来。”
“焕贞,你先深呼吸,放轻松一点。”殷循之拍拍苏焕贞的背替他顺气,“现在生气也于事无补,至少我们先听听叶迟朗是怎么说的。”
殷旭拿着药,递给殷循之,火上浇油:“这件事果果早就知道了。”
苏焕贞和殷循之同时一怔,眼底满是诧异,异口同声道:“什么意思?”
“上周果果在学校碰见叶迟朗了,还有叶迟朗那个结婚对象。听果果说,叶迟朗那时候就摊牌了,说不会和果果结婚,希望他自己想明白。果果不想你们担心,就没和你们说,也不让我说。”
第14章 【14】
“老爷,殷先生来了。”
殷循之的造访在顾朝华的意料之中,他知道叶迟朗一旦公布婚讯,殷家的人一定是第一个坐不住的人。
“让他进来吧。”顾朝华拄着拐杖,走到书房窗前,恰好看见被人拦在门外的殷循之。
管家下楼吩咐外面的人放殷循之进来,然后为他沏了一杯咖啡:“殷先生请稍等,老爷马上就到。”
顾朝华见到殷循之后,先是客套问候了一下:“殷先生,好久不见了。”
“真是不好意思,突然打搅你。”殷循之和顾朝华握了握手。
顾朝华低声一笑,明知故问道:“哪里,客气了。殷先生今天突然造访,是有什么急事吗?”
殷循之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您应该听说迟朗要结婚的事了吧?”
“没错。”顾朝华摸摸拐杖,“怎么?迟朗没有发请帖给你?”
殷循之没想到顾朝华是这样的态度,顿时有些火了:“迟朗毕竟和殷果是有婚约的,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欠妥当?难道我们不应该被提前告知吗?”
顾朝华眯起眼,面容温和:“殷先生,我没忘记的话,叶家和殷家的婚约是叶致远生前定下的吧。”
“正因为如此,迟朗现在的做法,让我们殷家很难堪。”殷循之强忍怒气,“就算他要和别人结婚,至少也得先和殷果解除婚约,先斩后奏算怎么回事?”
“殷先生,毕竟都是孩子的事,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吧。我们这些大人,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顾朝华目前还算和颜悦色。
“顾老爷,您觉得现在的情况,只是殷果和迟朗的感情问题吗?这关乎了我们殷家的颜面。”殷循之说到激动之处,连额角的青筋都微微跳动,“不管怎么说,您是迟朗的长辈,不该把话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吧?”
“殷先生。”
顾朝华这一声殷先生喊得殷循之皮微微发麻,对上那双寒凉的黑眸,仿佛身体都被定格在原地,动弹不得。
殷循之明白顾朝华从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叶迟朗血液里流淌的狠厉也多半来自这个人。
“很多事情,迟朗不说,就是维护殷家的颜面。”
顾朝华勾起嘴角,笑容冷漠。
“你当真以为,你买通杂志社和电台大肆宣传迟朗和殷果的关系,我们都不知道吗?”
殷循之脸色顿变。
“迟朗不说,是念在和殷果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
既然把话说开了,顾朝华也没必要顾及殷家的颜面。
“迟朗若想与殷家联姻,早在殷果成年的时候,他们就能完婚。他之所以一拖再拖,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明白,他与殷果之间没有可能。”
殷循之的脸色随着顾朝华的话越来越难堪,他自认下了一盘好棋,却忘了如今的晴都早已不是叶氏与殷氏二分天下的局面了,而是叶氏独占鳌头。
“看来我的话,殷先生已经听明白了。”顾朝华撑着拐杖起身,管家上前搀扶,“希望我今天的话,你能转达给殷果。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也很喜欢他,只可惜他与迟朗有缘无分。”
“管家,我累了,殷先生也累了。”顾朝华轻轻挥手,“你送殷先生出去吧。”
叶迟朗的婚讯一经公布,整个晴都就像炸了锅一般,每个人茶前饭后都在讨论这件事。
如果这件事换了别的人家,可能结婚对象的老底都被挖出来了,但叶迟朗不是普通人。就算媒体手上有大把陈照锡的资料,如果没有叶迟朗点头,谁敢随便发布。
截止目前为止,大众所知晓的陈照锡只是一个普通的钢琴系学生,除此之外,似乎别没有更惊人的爆点。
筹备婚礼的事完全用不着陈照锡插手,他只需要依照叶迟朗的要求按部就班的行动,就不会出任何差错。陈照锡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的婚礼,但从未想过是以这样的方式,被某个人强行戴上婚戒,被安排着走进婚姻殿堂,一切的一切都仿若梦境。
陈照锡对着钢琴发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李嫂不免有些担心,她关心地问道:“陈先生,您没事吧?”
“啊。”陈照锡被李嫂突如其来的声音拉回现实,身体不由自主一震,面露窘色,“怎、怎么了?”
李嫂提醒道:“您坐在钢琴前很久了呢。”
“是么。”陈照锡若有所思地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王管家忽然造访,他向陈照锡微微鞠躬:“陈先生,我们老爷想请你过去一趟。”
陈照锡左看看,右看看,显得有点无措。
李嫂看出了陈照锡的为难,出面打圆场道:“王管家,快到饭点了,叶先生也马上要回家了……”
“老爷已经和少爷打过招呼了。”管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陈先生,请吧,车子已经为您备好了。”
陈照锡心底还是有些惧怕顾朝华的,这位看似垂暮的老人,总令他情不自禁心生畏惧。抵达顾家后,陈照锡被管家一路带到了一楼最里面的房间:“老爷,陈先生到了。”
话音未落,房间内便传来顾朝华沙哑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一推开门,陈照锡的目光不由自主被摆放在房间正中央的钢琴吸引,纯白的琴身不带一丝灰尘,一看就知道常年有人清理。
“听说你是钢琴系的学生。”顾朝华直奔主题,用拐杖指了指面前的钢琴,“弹首曲子给我听吧。”
陈照锡垂下眼睑,问道:“您想听什么?”
顾朝华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贝多芬的《致爱丽丝》吧。”
陈照锡松了一口气,幸好这首曲子他之前有练过,不然就尴尬了。他掀开琴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琴键,深吸一口气后,演奏正式开始。
看着全心全意投入演奏的陈照锡,顾朝华有种再见顾书乔的错觉。
顾书乔未出嫁前,经常在这间房内弹钢琴,而他平日休息在家时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听她弹琴。
第15章 【15】
叶迟朗回到家,将外套递给迎上前的李嫂,他优雅地挽起衣袖:“锡锡呢?在睡觉?”
李嫂心里一个咯噔,大喊不好。
“王管家刚才把陈先生接走了。”李嫂脸色发白,说话都有些不自然了,“说、说是通知过您了。”
叶迟朗一把抢过李嫂手里的外套重新穿上:“这种事为什么不先打电话和我确认一下?你就是这么做事的吗?”
本来顾朝华就对这门婚事的态度暧昧不明,现在他趁自己不在家把陈照锡带走,叶迟朗会这么担心也无可厚非。
“再有下次,你就自己走人吧。”
叶迟朗甩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曲结束,陈照锡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坐在一旁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顾朝华。
空气静滞了几秒,顾朝华睁开眼:“你弹得很好。”
顾朝华的夸奖并没让陈照锡松懈,因为他知道今天自己被请到顾家,肯定不止弹琴那么简单。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顾朝华起身,径直朝陈照锡走去。
陈照锡看着顾朝华,老实摇摇头。
“你是心甘情愿和迟朗结婚的吗?”
那日叶迟朗带陈照锡离开后,顾朝华就派人查了陈照锡的底细,因为他实在很好奇,陈照锡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驱使叶迟朗宁愿与殷家为敌,也要与他结婚。
陈照锡的背景比顾朝华想象的复杂,他是陈东海多年遗留在外的私生子。若不是陈东海负债累累,也不会将陈照锡送给叶迟朗抵债。
总而言之,陈照锡是一个抵债品。
陈照锡低下头,没有回答顾朝华的话。
“既然如此,我给你一个机会。”顾朝华伸出手,管家递上一张美国的单程机票,“这里有一张飞美国的单程机票,大约在五小时后就起飞了。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现在就派人送你去机场。”
顾朝华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迟朗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搞定他。”
陈照锡抬起头,看着那张飞往美国的单程机票,这不是他一直以来心心念念期待的吗?只要从顾朝华手里接受这张机票,就能彻底摆脱叶迟朗了。
只要伸伸手就好了,如此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他做不到呢?
“不想要吗?”顾朝华步步紧逼。
陈照锡忽然想起叶迟朗那日将他推到在床时说的话。
‘除了放你走,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生活。’
那时候,陈照锡分明看到了叶迟朗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我……”陈照锡攥紧手,“不走。”
顾朝华很意外陈照锡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再次问道:“你想清楚了吗?如果你放弃这次机会,迟朗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我知道。”
陈照锡看着顾朝华,唇角微微弯起,似是心疼,似是不舍:“我走了,他会难过。”
那个在外人眼里无所不能,几近刻薄无情的叶迟朗,在陈照锡眼里却是一个普通的平凡人。顾朝华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叶迟朗会对陈照锡情有独钟。
在顾朝华拿着机票诱惑陈照锡的时候,叶迟朗就已经在门外了,他没有直接推门进去,是因为他想听听陈照锡的答案。
陈照锡沉默的那几分钟,对叶迟朗来说犹如地狱般煎熬,他一方面期待听到陈照锡的答案,另一方面又担心答案会让他心碎。
叶迟朗从未觉得自己像今天那么胆小过,往日几亿的生意,他眨眨眼就可以做决策,可每次碰到陈照锡的事,他就会犹豫不决。
顾朝华噔噔拐杖,朝门外喊道:“迟朗,你在外面听很久了吧。”
陈照锡惊了一下,叶迟朗是什么时候来的?
叶迟朗推门而入,虽然担心陈照锡,但他没有忘了规矩,恭恭敬敬叫了顾朝华一声:“外公。”
顾朝华说得轻松:“你来得真够快的。”
“您应该提前和我打声招呼。”叶迟朗言语间有些抱怨,却没有冒犯顾朝华的意思。
“我不过是想听人弹弹琴,这样都不行了吗?”
“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朝华哼哼鼻子:“我让管家准备了晚餐,你们留下来吃饭吧。”
晚餐结束后,顾朝华把叶迟朗单独叫到了书房,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泛着年代气息的红木制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块看起平平无奇的手表。
“这是?”叶迟朗似乎有点不明白顾朝华的用意。
顾朝华轻轻抚摸了一下表面,解释道:“那是你母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