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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回家的殷果恰好看见韩时初拦住陈照锡,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以致于陈照锡脸色瞬间惨白。
殷果想都没多想,冲到陈照锡面前,朝韩时初大声呵斥:“韩时初,你又想干什么?”
“殷果,你身后那位可是你的情敌,你忘了吗?”韩时初故意戳殷果痛处,“他可是得到了你心心念念许多年的叶迟朗啊,你还要帮他吗?”
殷果目光停顿在韩时初脸上,眉头紧锁:“韩时初,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我怎么了?”韩时初笑意盈盈的脸渐渐变得冷漠,“你倒是说说看?”
“你卑鄙无耻,狠毒狡诈,下流龌龊!”
殷果恨不能将全世界最恶毒的词藻全都用在韩时初身上,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每次遇到韩时初,他就像是浑身长满刺的刺猬,牙尖嘴利的模样只能用尖酸刻薄形容。
韩时初脸色阴沉难看,他握紧双拳,气得呼吸都紊乱了:“殷果,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
“不,你在我心里,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世上最具杀伤力的武器莫过于语言,殷果字字诛心的咒骂戳在韩时初心口,密密麻麻的疼痛堆积在胸腹之间仿佛随时会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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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29】
叶迟朗出现时,恰逢韩时初步步紧逼殷果与陈照锡,他比韩时初先一步挡住殷果,乌黑的眸深不见底,透出阴戾的味道:“韩时初,我警告过你,不要靠近我身边的人。”
“你身边的人?”韩时初毫不畏惧叶迟朗的警告,微微勾起的唇角,将本就阴沉的脸衬得越发不寒而栗,“你指的是殷果还是陈照锡?”
“不管是殷果,还是锡锡,你都给我离他们远一点。”叶迟朗温和的面容下透出与之不符的森冷,“这里是晴都,你以为有你说话的份吗?”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韩时初的双手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额角的青筋微微凸起,好似随时都会爆发,“你两个都想要。”
“韩时初,我不像你,想要的太多。”叶迟朗居高临下地看着韩时初,一如当初韩时初第一次被带回叶家时,那副不可高攀的模样。
韩时初多少被叶迟朗的姿态给激怒了,从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起,他们之间的差距就是天与地。叶迟朗是叶氏财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他不过是个见不得天日的私生子,甚至被叶致远带出去的时候,也只能被当作亲戚的孩子介绍。
叶致远即便死了,都没给他冠上叶氏的姓。在他心里,只有叶迟朗才配继承叶氏血脉,而自己不过是他与母亲爱情的牺牲品罢了。
既然叶迟朗处处比他强,叶致远又为什么要将他带回叶家抚养?
叶迟朗手臂稍稍用力,将韩时初推开,他绕过殷果,牵起陈照锡的手:“锡锡,我们回家了。”
殷果看着叶迟朗,身体某处泛起了莫名的疼。这个他从少年爱到现在的男人,终究还是牵起了别人的手。叶迟朗看向陈照锡的目光里溢出柔情,那是殷果从未见过的,仿佛这个世界,除了陈照锡,他的眼底再也装不下别人。
叶迟朗的心真的很小,小到陈照锡霸占了他的全部。
“殷果,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
礼貌而疏离,这就是叶迟朗对他的态度。因为爱得太过痴迷,殷果从未发现,叶迟朗对他永远是这般客气,没有半分越轨的举动,甚至连目光都不曾在他身上多停留半秒。
爱与不爱,这么真实,又这么残忍。
殷果与韩时初擦肩而过时,韩时初猛地伸出手,抓住他纤细的手腕:“你要和叶迟朗走吗?你没有自尊心的吗?那个人心里根本没有你!”
韩时初一直都如此刻薄,他总是一次次撕开殷果的伤疤,不留余地践踏他的尊严。
殷果使劲甩开韩时初的手:“韩时初,就算他不爱我,也轮不到你来管我!”
韩时初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心心念念得不到的人,却被叶迟朗当作利用完的棋子一般丢弃。他明明那么爱殷果,爱到都快迷了心智,为什么这个人就不愿多看他一眼?
殷果甩下一脸凄然的韩时初,跟着叶迟朗上了车。陈照锡坐在副驾驶,塞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着韩时初给他的名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藏着这张名片,是因为还对父亲有所期待吗?又或者说他想当面问清楚,为什么父亲要将自己当做物品抵押给叶迟朗?
不论哪一种,他都不应该瞒着叶迟朗才对。
叶迟朗顺道把殷果送回家,恰好在家门口撞见了殷旭。殷旭对叶迟朗和陈照锡都没什么好脸色,尤其是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陈照锡,简直令他反感作呕。就是因为他,殷果才会那么伤心,殷家才会如此颜面扫地。
“怎么是叶迟朗送你回来的?”
殷果不想让殷旭担心,没说实话:“校门口碰见的,顺路就送了我一趟。”
“真的?”殷旭有点不信,多嘴了一句,“不会是韩时初今天去找你了?”
殷果推搡了一把殷旭:“不是,你别瞎想。”
“总之韩时初没找你就好。”殷旭提醒道,“你离那个陈照锡远一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背景,叶迟朗就娶他进门也是见鬼了。”
回到家后,叶迟朗把陈照锡带进了书房,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陈照锡坐过来。陈照锡的手心都是汗,他小心谨慎的把韩时初的名片塞好,慢慢吞吞坐到叶迟朗身上。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叶迟朗摸摸陈照锡的手问道。
陈照锡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心跳漏了半拍,支支吾吾问道:“那个人、那个人是你弟弟吗?”
韩时初是他弟弟吗?
这个问题叶迟朗也问过自己无数遍,从血缘上来说,他们是兄弟,可从感情上来说,他们是敌人。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定义与韩时初的关系。
“我和他是同父异母。”叶迟朗的回答言简意赅,似乎不愿多提有关韩时初的事。
陈照锡点点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们一点都不像。”
叶迟朗笑了,低下头,亲了亲陈照锡的额头:“当然不像。”
“他好凶。”陈照锡想起韩时初刚才那副要吃人的模样,身体就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韩时初的脾气确实暴躁,因为这个原因,小时候他也没少挨过父亲打。
“他今天找你和你说了什么?”
陈照锡想糊弄过去:“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说你是骗我的。”陈照锡这话是胡诌的,主要是他不想叶迟朗知道,韩时初找到陈海东的事。
叶迟朗面容微僵,陈照锡没想到自己随口乱说的话,恰好戳中了男人的痛处。
陈照锡见叶迟朗的脸色不太好,关心的问道:“阿朗,你怎么了?”
“没事。”叶迟朗抱紧陈照锡道,“锡锡,以后见到他,就跑开,知道吗?别再靠近他。”
陈照锡将下巴靠在叶迟朗的肩膀上,两只手抱住他的腰:“我知道了。”
叶迟朗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来了,难道是韩时初查到了什么事?
不可能的。
他早就吩咐闻礼将陈海东一家送去德国,就算韩时初有本事找到他们,也不可能知道是他给陈海东下的套。
叶迟朗这么安慰着自己,抱着陈照锡的手臂不由得收紧。陈照锡被叶迟朗抱得有些透不过气,他轻声嗫嚅道:“阿朗,你抱太紧了,透不过气了。”
“对不起。”叶迟朗稍稍松开手,“我弄疼你了?”
陈照锡摇摇头,软绵绵靠在叶迟朗怀里:“没有。”
“时间差不多了。”叶迟朗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我们可以下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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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0】
陈照锡没有去找韩时初,也没有将韩时初的名片丢掉,因为他很纠结,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去见陈海东。陈海东曾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但那个自己最信任的人,却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将他抛弃。
陈照锡此刻最想问的一个问题莫过于:爸爸,我真的是你的孩子吗?
大概过了一周,陈照锡又把韩时初的名片翻出来看了一遍。因为反复折压的关系,名片上的数字已经有些模糊了,再过不久可能就完全磨损了。
陈照锡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姜甯询问韩时初:“老板,陈照锡还是没来联系,需要我进行下一步吗?”
韩时初挥挥手,神情颇为从容:“不用担心,他会联系我的。”
同是私生子,韩时初大概比谁都能理解陈照锡的心情。被视作唯一的亲人抛弃,陈照锡怎么会甘心?他们心底都有同样一个问题,为什么被抛弃的永远是他们?
姜甯这边刚说完这件事,韩时初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陈照锡打来的。
“喂。”
“我想见他。”
这是陈照锡第一次违背叶迟朗的意愿,他只想问清楚陈海东,自己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陈照锡约陈海东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见面,阔别一年之久,陈海东看起来老了许多,原来乌黑的发丝间竟长出了许多白发,看得出来他过得并不好。
陈海东见到陈照锡有些激动,他伸手去拉陈照锡的手,却被对方躲开了。
“照锡。”大概是这段时间经历的太多,陈海东的声音略显苍老。
陈照锡看了一眼陈海东,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为什么要找我?”
陈海东的回答真假掺半:“我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你还关心我的死活吗?”陈照锡抿了抿唇,“你不是已经把我抵押给别人了吗?”
陈海东一不小心说了实话:“叶迟朗对你很好不是吗?”
陈照锡半垂的眸猛地抬了起来,眼眶里闪烁着泪光:“所以你就能够心安理得了吗?如果你不是将我抵押给了阿朗,你能想象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陈照锡觉得自己太傻了,怎么会以为陈海东有悔过之心?
“照锡,我也是没有办法。”陈海东语气中透出无奈,“那个时候叶迟朗逼我还债,那么多钱,就算卖了公司我也赔不起。”
陈照锡的心口闷窒刺痛,哆嗦着嘴唇问道:“难道卖掉我对你来说就那么容易吗?”
“照锡,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海东百口莫辩,“这件事不能全都怪我,如果不是叶迟朗,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像今天那么狼狈。”
陈照锡没想到陈海东竟然会将所有的责任推在叶迟朗身上,明明是他主动将自己抵押给叶迟朗,反过头来却说是叶迟朗害的。
“做错事的明明就是你,你还要怪阿朗吗?”
陈照锡从没像今天那么后悔过,后悔来见陈海东,后悔自己对陈海东还有一丝期待,后悔欺瞒了叶迟朗。
带着满腔的失望和懊悔,陈照锡留下咖啡的钱,起身准备离开:“我走了。”
“等一下!”陈海东抓住陈照锡的手大喊道,“照锡,你根本不知道叶迟朗是什么样的人!”
陈照锡愤愤的甩开陈海东的手,他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唇:“就像你说的,阿朗待我我很好。比起你这个把我卖掉的父亲,他对我简直太好了。”
“照锡,我们都被他骗了!你我今天会变成这样,都是他一手安排的,是他处心积虑让我深陷高额债务无法偿还,是他布下天罗地网让我一无所有,是他害得你我父子远隔重洋不得见面!”
陈照锡怔怔地陈海东,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过了好半天,他才问道:“你说什么?”
“我会接触赌博,是叶迟朗一手安排的。”陈海东按照韩时初交代的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陈照锡,“他故意找人带我去赌场,先是让我尝到赢钱的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