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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就这样在薛晓焰满头问号的状态停在到了崇阳小学门口,他付完钱伸手推了推胡礼亭,胡礼亭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收起手机下了车。
薛晓焰看了眼手机,离放学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刚想转头问一下胡礼亭的意见,却发现他人早溜到十万八千里远了。他在学校门口的小摊那跟老板要了个塑料袋,拉开冰箱也没细看,随便抓了些冰品往里塞,装在袋子里提着慢悠悠晃到学校门口的树下,就那么蹲在那里,还朝薛晓焰招手。
薛晓焰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走过去:“你不会准备就这样等吧。”
胡礼亭从袋子里拿了根冰棍出来,把袋子递给薛晓焰说:“不然呢,你还想进去看看?或者我再去看看,给你买个凳子?还是你想干脆坐我腿上?”
薛晓焰被噎了一下,摇摇头和胡礼亭并肩蹲了下来,也翻起袋子来,里面什么口味的冰棍都有,看得出来胡礼亭真的是随便拿的,薛晓焰拿了根牛奶的出来,拆开包装咬了一口,浓郁的奶香在嘴里漫开来,冰冰地刺激着他的味觉,好吃。
两人一时无话,叼着冰棍蹲在树下的模样倒是颇有几分不良少年的感觉,尽管这两个人不良少年长得人模人样甚至还很好看。
薛晓焰咬着冰棍看着紧闭的校园大门,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师兄,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诱拐儿童的?”
胡礼亭闻言轻飘飘地瞪了他一眼,舔了一口快滴到手上的汁,往旁边挪了两步,跟薛晓焰拉开了点距离,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两人中间虚虚地画了条线,口气有点嫌弃:“什么你们我们的,是你,我这么帅,不需要拐。”
薛晓焰:“……”居然不否认吗。
薛晓焰撇撇嘴,有点无辜地看着胡礼亭。好看的人干什么都好看,胡礼亭吃起冰棍来不徐不疾的,时不时嘬一口快化了的地方,明明是差不多的动作,他硬是吃出一股悦目娱心的色气。察觉到薛晓焰的目光,胡礼亭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里的冰棍,眼皮都不抬一下,懒洋洋地睨了他一眼,这一眼让薛晓焰呼吸一窒,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他好像有点理解历史上为什么有那么多沉迷美色的帝王了。
他偏过头不去看胡礼亭,有些生硬地岔开话题:“你跟着师傅多久了?”
胡礼亭唔了一声,咬着冰棍掰着手算了算:“我4岁跟着师傅,算起来有二十三四年了吧,怎么?”
二十三四年,说不定他认识那个师兄呢?薛晓焰想了一下,问道:“那你认识所有的师弟师妹吗?”
胡礼亭摇摇头:“哪能啊,我很少回来,除了几个住在陈家的基本不认识,不过有个微信群,你要的话我拉你?”
薛晓焰闻言有点失望,但是一想到说不定能在群里找到人,还是有点小激动的,他拿出手机跟胡礼亭互加了一下微信。胡礼亭的微信就是本名,头像是只懒洋洋的Q版小狐狸,特别可爱。
胡礼亭拉他进了群,看到群名薛晓焰沉默了:师门今天也没有脱团的。
薛晓焰觉得有点哭笑不得,这师门看来是不能好了,不过群里的氛围倒是很好,看得出来大家的关系都不错。
薛晓焰把群里人的资料都看了一遍,对自己想找的人还是一头雾水。群里现在就在讨论崇阳的事,看样子刘校长之前是对外发了“悬赏令”了,谁能解决谁拿钱,不少人都说闲得慌,想凑凑热闹。
望望:十一已经过去了。薛晓焰对他师傅这个昵称感到有点无语,甚至有点想举报。
万万没想到:十一不是刚回来吗,自己一个人能行?
望望:小狐狸陪他去的。
薛晓焰还没反应过来小狐狸是谁,群里已经先炸了,一群人嚷嚷着师傅偏心什么的,还有人加他好友,手机嗡嗡响了好半天,看得薛晓焰有点胆战心惊的,甚至怀疑回去了自己可能会被这群所谓的后援会成员抓起来鞭打。
薛晓焰就这样一边吃着冰品,一边看群里人唠嗑,等着小学生们放学。
第6章 走近科学(小修)
时间才跳到四点,小学门口就陆陆续续有过来接孩子的车停着了,等到临近放学的时候门口已经人山人海的,本来孤零零蹲在树下的两个人也显得没那么突兀了。
“铃铃铃——”
放学的铃声一响,原本一片寂静的校园就吵闹了起来,不一会学生就开了闸的水似的开始往外涌,远看着跟逃荒似的。薛晓焰伸出手指轻轻推了一下胡礼亭:“等人都走光了再说?”
胡礼亭点点头,把手里的木棍丢进袋子里,随便打了个不怎么样的蝴蝶结,拍拍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在这等着,我去拿点东西。”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留下薛晓焰一个人在那沐浴路过的家长跟小孩子的注目礼。
等他回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开始落下,人也都散得差不多了,胡礼亭手里提着个和他衣着完全不搭调的皮箱,那箱子还很新,似乎是刚买不久便被主人抓了出来。柔和的金光随意地给他勾了个边,把整个人渲染得有些如梦似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长,把薛晓焰整个人罩住,藏了起来,薛晓焰蹲在原地仅稍一抬眼便有点离不开视线,甚至看得有些呆滞了。
胡礼亭看他呆呆的样子,有些好笑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晒傻了?先进去看看吧。”
薛晓焰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黏在皮肤上的刘海,站起来像个被喊家长的小学生似的,亦步亦趋地跟上胡礼亭的脚步。
这会学校里空荡荡的,偌大的操场只有寥寥几个学生还在这逗留,胡礼亭问了门卫那栋新建的大楼在哪,门卫大致说了一下方向,两人就顺着门卫指的地方走去。
新建的大楼一共有四层,一层四个教室,平时只有六年级的学生在这楼里上课,剩下的都是用得比较少的多媒体教室。
两人站在大楼前,四周静悄悄的,薛晓焰问胡礼亭从哪里开始查比较好。胡礼亭唔了一声,微微蹙起眉头:“我好像忘记问出事的教室是哪间了……”
薛晓焰有些无奈地看着胡礼亭,他本来是抱着来观摩实习的态度跟来的,但是现在看来觉得这种想法可能有点太天真了。
“大哥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呀?”就在胡礼亭准备打电话问一下的时候,一个个甜甜的声音打断了他。说话的是个小姑娘,双马尾,眼睛又大又圆,白白净净的小圆脸看着特别讨喜,旁边还站了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两人都穿着校服,看上去应该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胡礼亭对着小女孩蹲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你好呀小美人,我是个小说家,前两天在网上听说了你们学校的事,想来取取材,不过不认识路,你能帮帮我吗?”
小姑娘被胡礼亭这么看着,脸刷的就红了,她拉着朋友的手不好意思地嘻嘻笑了两声,甜甜地说:“你是说女人哭声的事吗,那是我们班!”她压低了声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大家都说这里以前是墓地,死人可多了,听说这些东西人少的时候就会跑出来,你要小心哦!我们班就在那里,六年五班。”她说完指向了二楼最左边的那间教室。
胡礼亭顺着小姑娘指的地方看了一眼,温声说了声谢谢,小姑娘闻言摇摇头,扭扭捏捏地说:“不用谢,哥哥你真好看。”
胡礼亭:“你真有眼光。”
薛晓焰:“……”咱能要点脸吗。
打发走两个姑娘,胡礼亭表情有点严肃,摸着下巴好像在思考什么重大的事情,薛晓焰以为他是看出来什么,问了句怎么了。
胡礼亭:“我觉得我完全可以出道了。”
薛晓焰:“……认真点行吗大佬。”
胡礼亭冲薛晓焰露出一个自得的笑容,拉起他的手往六年五班走去。
估计是事先交代过,教室的门并没有锁,推开门进去,一股木头的味道扑面而来,是新桌椅散发出来的,还夹着一点不太明显的漆味。
大概是教室里有些闷,胡礼亭刚进去就先去开了窗户,薛晓焰就在教室里四处走走看看。
教室很宽敞,整个班大约有四五十个学生,东面是讲台,西面则是两个房间,一个是存放杂物的地方,另一个是洗手间,薛晓焰来回转了一圈,虽说算不上一尘不染,但是打扫得也挺干净,至于鬼怪什么的,那就更加没有了。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胡礼亭,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洗手间门口,脸色有点奇怪。
薛晓焰走过去,正欲开口,胡礼亭就把食指压他在唇上示意他别开口,自己则压低了声音:“听到什么了吗?”
薛晓焰闻言有些奇怪,侧耳仔细听了一下,这才发现胡礼亭说的是东西,是一阵“呜——呜——”的声音,听起来的确很像一个女人在哭,声音不是很大,如果不仔细注意很容易就忽略了。
薛晓焰有些错愕地看着胡礼亭,胡礼亭弯起嘴角:“焰儿,你猜,这是什么声音?”
薛晓焰闻言有点犹豫,因为体质关系他对这些其实很敏感,虽然的确听到了这个声音,但是他别说看到,连感觉都没有,如果要他说他会回答是错觉,但是看胡礼亭的表情又好像有点什么的样子,他想了想,试探着开了口:“闹鬼?”
胡礼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问道:“为什么?”
薛晓焰唔了一声,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个小姑娘不是说这里以前是墓地吗,可能是原本住在这的东西被打扰了安宁,心生不满所以才闹鬼的。”说完他有些心虚地看了胡礼亭一眼,毕竟这话说得他自己也觉得像在瞎掰。
胡礼亭摇了摇头,说:“又不是乱葬岗,一般有主的墓都会好好迁走,就算有几个处理不干净的,也不会是什么怨气深重的,学校人气重,压得住,闹不出什么幺蛾子。”说完他朝薛晓焰勾了勾手指,伸手就去拉门,门一关上,呜呜声就戛然而止,再轻轻一推,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如此反复了几次,薛晓焰已经满脸愕然了。
胡礼亭揉了揉薛晓焰的头发,温声说:“不错,胆子还可以。”
薛晓焰摸了摸鼻子,心想再恐怖的我也见过啊……
胡礼亭轻轻敲了敲门,门板发出闷闷的脆响:“没鬼,是风。风从窗户吹进去,门开着有缝隙,空气流动产生震动,就会发出这种声音,跟管弦乐器的原理差不多吧,风大点的时候估计整个教室的人都听得到。”
薛晓焰怔了怔,说:“你现在的口气倒是很像走近科学的主持人。”
胡礼亭哼了一声,有些不屑道:“我们的颜值不是一个水平的。”
薛晓焰:“……”重点是这个吗?
胡礼亭也不打算在这件事上纠结,他把门拉上重新关好,说:“这事倒是简单,不过脚步声那事还没解决呢。”
薛晓焰这才想起来,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咬了咬下唇,说:“但是听校长的意思好像出现的范围是整栋楼,范围这么大,怎么找?”
胡礼亭摸着下巴,一言不发打量着薛晓焰,看得薛晓焰有点背后发凉,胡礼亭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然你去当下诱饵?”
薛晓焰:“……”我现在脱离师门还来得及吗。
胡礼亭把手里的皮箱放在最近的一张课桌上打开来,薛晓焰好奇地探头去看,箱子里的东西很多,看起来都是一些法器之类的。胡礼亭从里面拿出一件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