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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居然听到钟厚说要去见厉仁远,陈建清终于不再废话,他直奔主题:“我还以为你小子靠什么呢,不就是一个厉仁远再给你撑腰吗?你就敢刷票刷成第一,你还要不要脸啊?我劝你还是老实一些,把这个带队的让出来,你不是那块料。”
我刷票,我不要脸,钟厚都快被气晕了。他终于想起面前这个小子是谁了,葛云飞隐约的提了一下,当时也没注意,现在经过一次次的印象加深,钟厚终于把脑海里存有的一丝记忆给挖掘了出来。
“我说谁就敢这么对着人狂吠呢?原来是你这个小子啊。大家快来看看啊,看看这是一个怎样的教师!他对自己的学生说了,谁不能给他拉三票,就让他期末考试不及格!你说这为人师表的,咋就这么不要脸呢?我之前一直觉得那个行为已经很不要脸了,没想到更不要脸的事情发生了。竞争不过别人,就让别人把名额让出来。是不是我跟你同时去追一个美女,我追到了还要让出来给你做老婆呀?这整个就是神经病嘛,没事你呆在你的随家仓,你跑出来吓人干嘛。”钟厚是谁?那可是山野之地长大的野孩子,骂人的话听得太多了,随便折腾出几句就让陈建清受不了了。
141、赢得风骚
正文 141、赢得风骚
被钟厚几句话一说,陈建清一张脸涨得通红,跟熟透的柿子一般,他知道自己骂架肯定不是钟厚的对手,他才不会傻乎乎的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跟别人拼斗呢。陈建清话语一转,立刻就变成了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我们是学中医的,比的就是手上的功夫,骂人骂得再好有用吗?你骂一百个人还不如我治疗一个人呢。”
这句话说的很敞亮,钟厚听了也是暗自点头,这个陈建清脑子还是很灵活的,不能等闲视之。
“那你说,你要怎么的吧?你划下招来,我统统都接下了。怎么样?”陈建清敞亮,钟厚也不会扭捏,他干脆利落的定下了规矩,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随便你比什么,哥是全才,都不怕。
“我们是中医,这望闻问切的功夫一定要好,今天我们就比比这个功夫。如果你输了,你就得把学术交流领队人的资格让给我,败军之将,还当这个领队的,是给中医学院给华夏国丢人。”
换作是别人被这么一激,恐怕立刻就答应了下来了,男人,争得就是那么一口气血气。不过钟厚么,这可是一个看上去忠厚老实实则无比精明的主,他哈哈一笑:“你这个比法倒也有意思,不过呢,有些小小的不公平啊。你只说了我输了的后果,却没说你输了的下场。我要是真跟你就这么比了,中医学院的人还不骂我傻子啊?你说说看吧,你输了会有什么后果,最好拿出点上档次的东西,我用来赌的可是带队的这个身份,很珍贵的。”
居然被这小子看穿了,陈建清郁闷之极,本来还想空手套白狼来着,那样即使输了自己也没什么损失。现在被这个小子点明了,看来自己不出点血不行了,可是时间仓促,自己身上也没什么珍贵的东西啊。一狠心,陈建清拿出了自己一直贴身挂着的玉佩,把玉佩拿在手上,犹豫了一下,陈建清才说道:“我就用这个跟你赌。”
瞄了那个玉佩一眼,钟厚微微有些好笑:“我用来当赌注的可是一个很珍贵的名额啊,你这个玉佩,说不定还是在地摊上买的,我凭什么跟你赌?”
“这个玉佩绝对是个珍品,要不是我身上没东西,我才不用这个跟你赌呢。”陈建清赤红着脸说道,看样子真的急了。
钟厚看到陈建清着急的模样,对那个玉佩也有了一丝好奇,他脸上却还是满不在乎的神情:“拿过来我看看啊,你以为是个好东西,我说不定还看不上眼呢。”说着伸手去拿玉佩,陈建清却死死抓住不放手。
“你别这样好么?我就是看看,又不会抢了就走,这么多人看着呢。”钟厚有些好笑的说道。
边上看热闹的人也是跟着附和,他们也想看个新鲜。陈建清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钟厚把玉佩拿到了手上,顿时一种温润的感觉从玉佩上传了出来,摸着玉佩,心神一下安定了下来,玉佩上似乎有凝心静气的效果。真是好东西啊,钟厚微微感慨了一下,手上却是随意一抛,把玉佩还给了陈建清。
“你轻点。”陈建清看来对玉佩很是在意,立刻出言抗议。
钟厚呵呵一笑:“又不是多值钱的东西,这么紧张干吗?不过呢,估计你身上也就这东西最值钱了,这样吧,今天我就让你占一下便宜,我跟你赌了。围观的同仁学生,大家都帮我做个证,钟厚,也就是我跟陈建清老师今天在这里比试一场,望闻问切,中医四诊。我要是输了,我就把去里根医学院的带队资格拱手相让,如果陈建清老师输了呢……对了,赌注还改吗?不改了,好,那就这么定了。陈建清老师输了的话,他的这个玉佩就归我了。大家都做个见证啊。”
顿了一下,钟厚笑眯眯的看着陈建清,就像是看一个砧板上的肉:“准备好了吗?那我们就开始比试一下,规则你制定嘛。”
陈建清看到钟厚的笑容,也是微微有些发憷,不过他对自己这四诊的功夫还是很自信的。“我们就随机叫出十个人出来,看谁能迅速的指出他们的毛病,并且得到认同,谁指出的毛病最多得到认同最多,谁就获胜,以三十分钟为限,你觉得怎么样。”
“很公平。”钟厚笑容满面,“你可以挑选一些人出来了。”
陈建清还真的想自己动手挑一些熟人出来,不过一想到这样做似乎有些过分,他笑了一下:“我就不挑人了,有愿意出来当小白鼠的就出来吧,十个人,名额有限,我们不仅帮看毛病还给治,这个待遇一般人可是享受不到啊。”
听说还可以帮助治疗,顿时围观的许多人情绪被调动了起来,顿时走出了一堆人,最后只能留下十个,落选的人还不太高兴。
“比赛开始。”一个人做起了裁判宣布了比赛的正式开始。
“你最近食欲减退,恶心厌油,疲乏无力,有轻微的肝炎症状。”
“眼中带有血丝,头发有些枯黄,咽喉是不是还有些干肿,不要紧张,是上火,等下给你方子。”
“手心易出汗,久坐肯定容易腰酸背痛,头发大把脱落,你这个是肾虚啊,房事不可过度了,不然很容易病情加重。”
……
钟厚口若莲花,只要瞄上几眼就可以迅速报出病情,只见他移动脚步,从一排人跟前走过,一口气说了九个……还有一个没法说了,陈建清正在认真的观察病情呐。
“怎么可能?”陈建清看了一下时间,钟厚诊断完九个病人,仅仅用了三分钟而已,自己这边才刚刚诊完一个,“哗众取宠,你以为随便报一些东西就可以了吗?大家伙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说说,这个家伙说的准吗?”
“准,真的很准。”九个人都在点头,包括那个钟厚说是肾虚的。钟厚把对了他们的病情,他们可不敢说不准,不准的话方子就拿不到了。人嘛,怎么都有一些小心思的,难得遇到有人很准确的判断出自己的病情还要开方子,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建清被刺激的有些发疯了,整个人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
这下连陈建清医治的那个人也叛变了,一下跑到钟厚面前:“钟厚老师,你给我看看吧。”
142、赢得玉佩
正文 142、赢得玉佩
“这一定是假的,假的,怎么可能?”陈建清被刺激的不轻,整个人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之中。蓦然,他看到钟厚治疗的人群中有一个自己的好朋友胡伟业老师,顿时像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样,急切的问道:“胡伟业老师,他治疗的一定很不准,你快说啊。”
胡伟业老师就是钟厚说的那个房事过度肾虚男,刚才他被钟厚诊断的时候已经引起一些人的笑声了,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没想到,陈建清一句话立刻就又把他推到了风尖浪口,顿时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胡伟业的身上。
胡伟业心中这个恨啊,恨不得把陈建清给剥皮抽筋了,不过一看到他略略有些茫然的眸子,终究是多年好友,心中不忍说出什么怪责的话。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去帮陈建清做伪证,一来是因为钟厚说的非常准,他不能没有良心;二来就是他这个毛病也请了不少医生看过,药吃了不少,可总是反复,始终得不到根本解决,他还指望钟厚能帮助自己解决问题呢,自然不会去反咬一口。
对不住了,兄弟,在心里面默念了一句,胡伟业对着陈建清摇了摇头:“钟厚老师诊断的真的很准,建清,输了就是输了,不要再强撑着了,这没有意义啊。”
胡伟业的一句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陈建清面色一阵苍白,嘴里反复念叨的只有一句话:“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在连番刺激之下,陈建清已经有了入魔的症状。
虽然钟厚很瞧不起这样的人,但是天大地大人的性命最大,陈建清也只是有些恶毒,算不上罪大恶极。对这样的情形,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立刻就走了上去,在陈建清几个穴位上连连点了几下,片刻后,陈建清终于恢复了正常。
跟人比拼,本来还想大胜之后羞辱钟厚一番的,谁曾想居然被他轻松的击败,陈建清心中的懊恼就别提了。他也是看过钟哥门下走狗发的那篇帖子的,当时他是嗤之以鼻,十分鄙视这个发帖的人。陈建清甚至怀疑发帖的就是钟厚自己,钟厚为了给自己造势,让自己顺利融入中医学院这才玩了这么一个把戏。陈建清当时觉得这个矛头很可能就是指向自己的,因为陈建清一直觉得自己才华很高,是男教师中最受学生欢迎的一个。
现在呢……亲眼看到的现实是那么的血淋淋,陈建清终于明白了原来那个钟哥门下走狗是发自内心的崇拜才发那个帖子的,而且那个帖子根本说的就不对,钟厚的实力比描述中的更强!他是天才,陈建清心里苦涩之极,尽管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
“我输了。”短短的三个字,陈建清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颤抖着手把玉佩递给了钟厚,那种不舍的表情让人看了十分心酸。钟厚却是毫不客气的把玉佩一把拿了过来,他才不管陈建清多么哀怨呢,愿赌服输,有本事你就不要赌嘛。要是钟厚自己输了,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带队的机会的,人活的就是一张脸啊,有些人脸都不要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玉佩被钟厚抓到了手里,陈建清心里一下变得空落落的,这个玉佩还是他爷爷给的,随身带了好多年了,早已经成为身体的一个部分了,现在陡然没了,那感觉不是一般的别扭。不舍的又看了玉佩一眼,陈建清转头就走,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忍不住起了什么心思。
“都散了啊,大家。”见陈建清走远,钟厚也不准备久留,随口说了一句,他就上去找厉仁远去了。
一走到厉仁远办公室,厉仁远就朝他示意,让他把门给关上。
“你小子行啊。”厉仁远见钟厚关上门,让他在对面坐下,这才笑呵呵的说:“真是行。刚才你们的比试我可是全程目睹了,真是厉害。居然三分多钟就能看完九个病人,虽说他们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也能反应你的功力了。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
钟厚愕然,这事厉院长怎么知道,他狐疑的看了厉仁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