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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个方士朋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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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禁锢术能不能……”
  “休要得寸进尺。”
  “诶诶,讲道理嘛。”墨澄空并脚跳至他跟前,用头锤他,道,“我救了你,你非但不感激,还绑我。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白染道:“你跟了我一路。”
  墨澄空汗颜:“我……我要到前面镇上去,顺路顺路。”
  “你从翠忘便开始顺路?”白染逼近一步,伸手向他的脸。要干嘛?要干嘛?他紧张地闭上眼,心里直突突。那手只在他脸上轻拍两下。完事了?就这样?他只觉脚上轻松。
  套路,又是套路。从前多耿直一孩子啊。墨澄空无限唏嘘。
  “走了。”白染牵着回雪,回身唤他。
  “去哪?”他想也没想便跟上去。
  “前面镇上。我顺路。”白染反讽道。
  墨澄空心想,这人果然记仇。此番套路设计,定是为了当年的事。过了这么久,还气着呢?他挨近了问:“这会儿不怕我逃了?”
  “各家禁锢术只有自家法术能解。你若不介意从此废了这手,逃了便是。”
  “噫。我找你家里人去。”墨澄空嘴上说说,不自主地快步跟随。他脑中突然闪过某个片段,想要仔细回忆,却怎么也再记不起来。
  翠屏镇名不副实,至少就眼前所见,半点诗情画意没有,有的只是沿街的商铺店面和此起彼伏的吆喝叫卖。他们来得巧,日当正午,街上没几个人,伙计们也懒懒的,有一声没一声地叫唤。墨澄空找个靠谱地方安置回雪,领着白染走街串巷,步履不停。
  “去哪?”白染禁不住问道。
  “吃饭。”墨澄空心中狂笑。以套路还套路,这样公平。说着二人来到某座酒楼前,上书“芸香缘”三字。虽午时人少,这里仍旧门庭若市。门前女子依次排开,身覆薄纱,眉目含情,以香巾掷客。他笑着为白染隔开旁人,领他上二楼雅座。
  “怎样,没见过这种场面吧。”墨澄空有些得意。
  “见过。书中记载,妖怪吃人前,也是化身成妖艳女子,如此这般将精壮男子骗入洞中。”白染一本正经地回答。
  “咳咳……”墨澄空乱呛了口水,见周围无人注意才稍稍放心。点了菜,末了,侍者问需要几个姑娘。“不要不要。”他连连摆手,生怕这白公子一个手滑把姑娘当妖女劈了。
  他倚着栏杆看楼下歌舞,再回头,饭菜已齐全,白染仔细将每道菜中的葱姜蒜叶拣出,顺道解了他手上的禁锢。
  这点小事他也记得。
  心中有份沉寂已久的念头渐生躁动,又被强制按下。“其实,我是瞒着师父偷跑出来的,不能待太久。”他有些难受,“这顿饭,就当为你接风洗尘。”他装作低头吃菜,不敢多说一句多看一眼,怕再多犹豫便不舍离开。
  白染几经斟酌,满腹问话只付轻声一句“谢谢”。他不愿使他为难。
  久别重逢,本应执手相谈。而二人心中皆有各自猜疑误解,这顿饭便在沉默中结束了。
  “送你到孟家大门,我再走。”墨澄空牵回一黑一白两匹马,将回雪递给白染,自己则跨上另一匹。“师父给的,叫流风。脾气野得很,总一副欠它几百根马草的样子。一天要踹我八百回。”他无奈地摊摊手,险些从马背上掀下来。
  出了镇子很快就到平宁城郊,早有人在孟府门外等候。不是别人,正是自家两位兄长。
  “你早走,怎么这会儿才到?”语气有些焦急。
  “澄空也在?那正好一同去看看。姑姑她……出事了。”

  玄音

  祖父白庠这支共兄弟三人,兄长白序、小弟白应数十年前齐齐迁出翠忘,个中缘由不详,至此再不露面,只有子女、孙儿常回本家走动。白应膝下仅有一女,自小当做男孩儿养,性子刚强坚韧,于孟府、白家皆深得人心。老前辈当享三世同堂天伦之乐之年,不想横生变故。变故也罢,毕竟生死由命,可……
  “你是说,白老前辈之死很是蹊跷?”白家兄弟进屋后久不见动静,墨澄空知事态严重又不便贸然插手,只好同廊下侍者闲谈,试图套点内情。
  “得得得就此打住,我们底下人可不敢妄自议论。白老先生一家子贵为上宾,若家主知晓我们在外人面前说三道四,别说饭碗,就这小命也难保喽。”侍者双手往袖子里一笼,斜倚柱子闭目养神。墨澄空赔上一副笑脸,上前亲亲热热地挽着他胳膊,道:“劳烦大哥多透露一二。你看,白家公子请我一道来帮忙,可见我非外人不是?再者……”他摸出锭元宝往侍者手里偷一塞,“大哥不认得我不要紧,认得这个便是。小弟一点心意,请大哥喝酒。”
  侍者眼皮一抬,轻掂了掂元宝,假意推辞几下,才揣进怀里,低声道:“我可是看在你不是外人的份儿上才与你说的,不准告于旁人。”
  墨澄空道:“这是自然,小弟口风紧得很,大哥请说。”
  侍者拉他到一僻静处,四下打量,开口便一声叹息:“唉,与其说蹊跷,倒不如说是骇人。”
  “怎么讲?”
  “你也看到了,白老先生一家独门独院,生活起居基本不与我家干涉。老先生喜清净,轻易不露面,两家事宜均由白徽小姐接洽。白徽小姐为人豪爽,很好相处,与我家姑娘甚是亲密,小小姐芊芊也招人疼……咳咳,扯远了。”侍者咳嗽几声掩饰尴尬,“说到哪了?对,这座院子,还是当年老先生亲自主持兴建的。虽是不干涉,可孟家例行夜巡总也免不了。前日夜里,便是轮到我当差……”
  白日里天阴欲雨,到夜间起了雾,一阵潮湿难受。侍者捶打几下肩腿——早年落下的旧疾,一遇阴湿天气腿脚便开始酸痛,他只想早些巡完这趟,换班回去泡脚歇息。院中雾气异常浓郁,若不是借着灯笼,他几乎看不清东西。恍惚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贴着他过去了,回身一看,白应竟站于他身后,一脸暴怒之色。他心下一惊,险些失了仪态。他向白应行礼,请他早点休息,就要告退。此时梆子刚响了三声,白应房中仍灯火通明,一个人影投在窗上,侍者无意瞥了眼,心中更惊,房中那人,不正是白老先生么!那眼前这位是?
  “是谁?”墨澄空问道。
  “不知。”侍者摇了摇头,神情有些痛苦,“我再看他时他已不知去向。”
  身在修仙世家,对这类灵异古怪事应是习以为常。侍者责怪自己反应太过,正要离开院子,一声女子凄厉惨叫迫使他返回察看。铺天盖地的惨叫中掺杂着讥笑、咒骂、刀剑交互甚至是掘地声。他上前叩门,询问老先生是否安好。白应几乎同时开了门,笑容渗人,双眼暴突,直直地盯着他,除此之外一切如常:房内安静整洁,半点杂声没有。侍者有些崩溃,今儿个不知是犯了什么邪,所幸老先生并无怪罪。
  他虽存疑惑,也不敢多嘴问一句。
  “我当时若是直接走了多好。”侍者很是懊悔,看向墨澄空的眼神里满是恐惧,“老先生明明站在门口,窗上却仍有他的影子。而且那影子啊,姿势怪异扭曲,像是中了邪呐!”
  “然后呢?”
  “然后我吓得灯笼一丢,摸黑跑了。回去后问遍当差的都说没听见什么怪声,第二天就听说老先生仙去了。至于白徽小姐,我真不太清楚。她们屋熄灯休息早,那晚什么动静没有。小兄弟,我是不是撞到邪了啊?”
  墨澄空行礼道谢,顺带又塞给他一锭元宝:“还未探究,不敢妄自猜测。大哥多买些酒,压压惊。”
  两人又回到廊下,没事儿似的闲聊。聊没多会儿侍者大哥忽然站直身子,朝一处行礼。墨澄空好奇回头,见来人是位女子,年纪很轻,至多十六七岁,肤如凝雪,眉目如画,正是江南女子的婉约典雅。他略一行礼,道:“孟小姐好。”
  孟清扬讶然,回礼道:“恕清扬不识,公子是?”
  “在下姓墨,名澄空。‘空水澄鲜一色秋’的澄空。敢问小姐闺名可是‘有一美人兮宛若清扬’的清扬?”他轻摇折扇,活一副纨绔子弟模样。
  “墨公子风雅过人。”她莞尔一笑,眉间却是化不开的忧愁。听闻白徽与孟清扬情同姑侄,想来是为了她这事伤心。
  “小姐亲自送来茶水,可否捎带我进去?”他从侍女手中接过青花瓷壶,顺带有意逗她一笑,道:“我是白家内人,不必有顾虑。”
  此时房门正巧开了半个,白染神色复杂地盯着他,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墨澄空瞪他:“干嘛?我哪说错了。”
  白染无奈道:“我是来找你进去帮忙。”
  “赶紧的。”墨澄空将瓷壶往他怀里一塞,推搡着进屋,同时不忘招呼孟清扬进来。
  “嗯。”孟清扬答应着,情绪却较刚才更低落。那人,根本没注意她的存在。
  墨澄空进屋后大吃三惊。一惊是为这房间规格,足有普通卧房三五倍大;二惊是房内人填了半屋子,活一出“白氏宗亲会晤”。他只得悄悄把爪子从白染臂上拿回来;三惊是白徽姿态骇人:面色惨白无血色,怒瞪双眼,张口呲牙,双臂架在身前,手指张开呈爪状,身形极其扭曲。
  芊芊窝在白衍怀中睡着了,两只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墨澄空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问道:“白姑姑这是被抽魂了?”白衍摇头叹息:“探不出原因,魂灵一类墨家精专,只好请你来看看。”
  “澄空自当尽力而为。”他走至床边向白徽施礼,道:“晚辈得罪了。”
  先是诊脉,腕处探而不得,颈部尚存一丝,且鼻息全无。触摸白徽肌肤,尚未僵化,仍保持着活体的韧性。“有救。取盆热酒来,越烈越好。”他从乾坤袋里摸出六道符,咬破指尖挤出几滴血,分别拍在白徽额前、胸口、四肢,喝道:“散!”额前和四肢上的符燃为灰烬,融入她体内。
  “胸口的符怎么……”围观者中有一人忍不住发问。
  “别急。”他接过热酒,“白染,拔剑。”白染不知他何意,仍抽出“碎霜”递过剑柄给他。未等他反应,墨澄空伸手把剑一抹,将手浸入酒中,再用布浸湿,敷覆、擦拭白徽面部及四肢。待到肢体软化,又为她覆上口目,扳直四肢。与先前疯魔状相比,白徽此刻更像是陷入沉睡,只是依然虚弱,毫无生机。墨澄空握住她的手,将意识注入她体内探查。
  “魂魄完好,无内伤。这是……镇魂咒?”他试图冲破咒术,反被逼出白徽身体,肉身也被震退,所幸身后有一人稳住他。他下意识抬头,正对上白染挂霜的脸,也是毫无血色。
  “白姑姑中的镇魂咒,我解不了。”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便是这个道理。镇魂咒顾名思义,能抑制魂魄,使人状如死尸。咒术强弱与施咒之人修为高低有关,低阶镇魂咒只需知晓解法便可化解。眼下仅知施咒者高深莫测,且是以命相镇。
  “以命相镇?”
  “他将咒术与自身性命相关。这类人要么极强,要么极蠢。最好是他愿意解咒,否则,只能等他死。”墨澄空讨来几条布条随意包扎了下伤口,边嘱咐道:“在找出那人前,只能好好养着白姑姑。可喂些补品汤水,每隔一日用热酒擦拭身体。”
  他提议去探查白老先生卧房,却被推去用膳。见白染仍是惨白着一张脸,他宽慰道:“别怕,比这恐怖的事儿多了去了,有我呢。”白染脸上霜冻又添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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