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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个方士朋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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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有二三人交谈,白染并非好事之徒,也无意冒犯人隐私,只想快步离开,可言语就这样涌入耳中。
  “听说了吗?周盈缺要收那姓墨的为徒。真便宜他了。”
  “可不是。出现得莫名其妙,一下爬上弟子之位,把白染、先生收得服服帖帖。莫不是什么妖法?”
  “八成是。你没看昨天弄出那么大动静。”
  “呵,也不看人是哪儿来的。淮阳冷氏带来的,数月前设宴那天。嘿,知道来做什么么?”这位弟子笑容沾荤,语气暧昧,“据说是献给白染的美人儿。也难怪人家事事顺风顺水。”
  “谁知道是冲着人来的~还是来骗那把剑呢~”
  三人嬉笑着走远。白染原地愣住,这些话从未有人向他提及,是不必,还是不敢?
  又有二人走近,似也是听了那番谈话。
  “你倒是说说,留这儿有什么意思。同门不疼师傅不爱的。”
  “老墨家书库在这儿呢,晚辈能去哪儿。”难道要告诉您老人家是为了白染不成?
  “啧啧,凭你这点小修为也妄图自学成才,勇气可嘉,但实在愚蠢。跟老夫回去,想学什么不成?你还想不想变强啊。”
  “当然想。”
  ……
  白染心中一阵抽痛。过往种种,孰真孰假,又该向谁求证?他急于逃离一切,直到脚下一绊、跌倒在地方才回神。身至老梨树旁,腿下是斜削的竹尖,刺得鲜血淋漓。
  想起某回树下练剑,问他弃了剑日后如何自保。墨澄空衔着草叶冲他眨眨眼,道:“这不有你护着我嘛。”他竟当了真。
  满身雨水泥土并着血污,白染拣了条僻径回到房内,刚歇下,墨澄空便来敲门。
  “白染我进来了。”一只腿刚放进门内,一道剑气袭来将他逼退数尺。墨澄空抚着胸口衣物被剑气撕裂处,忿忿道:“我哪儿又得罪你了?”
  “当初上山,可是为了羞辱我?”
  墨澄空没料到这桩旧事会被翻出,只好如实招来:“是。但……”
  “你留下可是为了阁中秘籍?”
  “有这个原因……”
  “你……可曾欺骗我?”
  “有……”墨澄空猜是招魂一事露了马脚。
  “好……”白染深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可以走了。”
  “去哪?”他听出有些不对劲。
  “‘云生海’、淮阳,什么地方都好。”房门在两人之间关上,“我不想再见到你。”
  怎么会这样?墨澄空苦苦哀求,求他开门,或对这一态度转变作出解释。苦求无果,他自嘲自讽道:本以为这石头做的心能被捂热,终究是白费力气么……
  白染伏在案上,眼中黯淡无光。他非铁石心肠,墨澄空对他、对旁人的好都看在眼里。但,倘若一切皆是做戏,他那份无从解释的心情又该如何放置?他于他,又算什么?明明已六七月份,他仍觉浑身冰冷刺骨,冷得心尖发颤。
  墨澄空,你究竟如何想的!
  他发疯似地跑向外庭弟子住处,连撞数人,最后近乎是连滚带爬地来到墨澄空门前。平日白染言行举止均是弟子典范,如今这般狼狈、这般失态,早引得一些人侧目。
  樱、楠二人闻声赶来,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明白了几分。
  “澄空随周先生离开不过一会儿,现在去追还……”
  “不必了。”房内意外地整洁,床上叠着校服,胸口处有些破损。
  “除了‘仙匿’,他什么都没带走。”
  “是吗。”
  他独自一人站在房中许久,屋外是清冷的雨,周身是死寂的夜。
  下山路上,墨澄空几次反悔,又都被逮了回去。最后周盈已缺索性施法定他身,往肩上一扛带走。
  “你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想护着哪个?”又道,“同你说句实话,老夫本无意强求,是有人不愿你留于此处。”
  “……谁”

  皎月

  “公子,宾客们都齐了,宗主请您早些过去。”
  小童候于门外,怯生生地朝里边喊话。算来他到白家已两年有余,对家中大小人事早已烂熟于心,唯有这位公子叫他捉摸不透,是又敬又怕。倒不是公子骄扈,相反,公子品性温雅,待人处事无论尊卑皆是谦和有礼,只是性子清冷,总一副冰冷面孔,让人不敢亲近。
  “公子?公子?”他又唤几声。
  “久等。”
  一只素白修长的手拉开虚掩着的门,颀长的身形踏出,薄纱轻扬,双眸澈如朝露。他周身笼着竹林清苦之味,甚是好闻。
  公子之容,即使日日得见,也叫人羞于直视。只淡淡一眼,小童便暗自红了脸。
  白家公子行加冠之礼,凡与白家有些交情的世家仙门无不前来道贺,独缺淮阳冷氏。有人猜想,这冷氏已不顾面上交情,逢场作戏都不肯了?再一问,才知白家没递帖子去。
  白宗主原话:“来一个已经够乱了。”
  暗讽某来者?不该啊。白家一向与人交善,除了同冷氏有些不对付。各家主议论半天,不得其意,便也放过此事。
  白衡严肃,白染冷淡,父子俩站着活像两尊石像,大小事全凭白衍打点。好生送别众人,白衍道:“明儿一早下山,早些回房歇息吧。”
  “是。”
  白染于门外站了许久,才推门进去。屋内陈设如他离开时那般,盘中去好果皮的枇杷也一个不少。自始至终,无人光临。
  晨起拜别父亲祖父,他便独自一人下山去了。祖父很是感慨,父亲仍旧淡漠,无多一句嘱咐。
  山下一间二层小酒馆,店中五六散客,似在吃食,实则一直注意这边的动静。“看热闹罢了,不必在意。”白衍牵过一匹良驹与他,“你向来稳重,此次入世定能应对自如。但你生性柔善,恐生诸多妨碍,切记凡事量力而为……”
  “说教无用,叫他吃上几个亏也就明白啦。”白樱将缰绳递到他手中,“看看这马,喜不喜欢?”
  此马除鬃毛、马尾呈银灰色外通身雪白,且体态健美,鸣声洪亮。白染虽不懂马,也知其品质上等。马儿嘶鸣几声,垂下头轻轻蹭了蹭他的后背,算是认了主。他轻抚马头以示回应。“可有名字?”
  “回雪。”
  流风若回雪。流风何处?白染跃上马背,引它来回兜圈。
  叔父及两位兄长冲他点头示意:“去吧,时候不早。先到孟家拜访你姑姑。”昨日白徽无故缺席,实在不是她的作风。白染回头望了一眼翠忘山,以及山门前目送他的三人,用力挥手道别,然后转身绝尘而去。往前每一步都是陌生,往后每一天皆是未知。
  几人飞马背道而过,白染侧目,看的却是道旁密林丛中。
  见白染远去,三人正欲返身白家,忽被叫住:“三位请留步!”
  孟家一人慌忙跌下马背,也顾不得行礼,低声道:“诸位快随我们去看看吧……出事了!”
  人间四月天,暖风熏得行人醉,流水落花莺歌婉转。白染牵着缰绳漫步乡野小路,身后随着一串孩子。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就像从古书里走出来一样,便呼朋引伴跟着走,一路洒满欢歌笑语。
  迎面而来数人,皆是孟家修士打扮,为首的向他行礼,道:“奉家主之命等候公子多时,请随我们来。”
  “有劳。”白染将随身携带的糕点分给那群孩子,便随着几位修士往所谓林中捷径去。
  还真跟着去啦?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紧随其后。
  行至树林深处,几位修士脚步忽一滞,紧接着,一条绳飞来将白染从脖子到脚缠了个结实。原本亲和有礼的众人皆换了一副面孔。
  “没想到今日竟如此顺利,看这小子通身的气派,看来能大捞一笔。”
  “大哥,他这身衣服,是不是哪家修仙的?”小弟甲撩了撩他的衣摆。
  这能忍?暗中观察的黑影有些汗颜。
  “大……大哥,他是白家的。”一旁摆弄“碎霜”的小弟乙认出剑身雕刻的家族图腾。
  老兄,他在摸你的剑诶……你是来躺着给人家白抢的吗?
  “哪个白家?”小弟丙制住回雪不让它蹶蹄子。
  你们惹不起的那个。黑影郁闷地开始抠树皮。白染这是怎么了?睡着了?中毒了?这绳子有这么厉害?
  “还有哪个。山里那个。”小弟丁如是说。
  现今修仙届只白、冷、高三家风头正盛,其余皆是小门小户,譬如平宁孟氏,便是依附于白家。如今倒好,顶着孟家名头作威作福,捅了白家的窝。
  “乱什么。”大哥拔剑朝他脑袋招呼,“干脆做了这小子,大不了……”
  “大不了再推给孟家,是不是?”大哥执剑的手一个剧痛,剑落在地上。一道黑影痛击他手腕后,又原路飞回。树丛后伸出一手,截住黑影,众人这才看清是把折扇。一人轻摇折扇走出,一身鸦青色衣衫,眉间一点红痕。虽是笑着,却令人不寒而栗。“早就听闻有群败类打着孟家旗号四处杀人劫财,不巧今日遇上了。”墨澄空眼神凌厉,“是自我了断,还是要我动手?”
  他本无意现身,可气那白染一反常态,任人摆弄,剑尖都快戳穿脑门仍不为所动。这些年他是经历了什么,变得如此隐忍。墨澄空暗想。
  “哼,虚张声势。你只身一人,怎敌我五人……”大哥很是心虚,眼前这人不知是何底细;墨澄空心虚得很,“云生海”学艺五年,学的皆是护助技,真要打架,恐占下风。
  “啪”、“啪”两声响,一道人影落至墨澄空身前,不是白染是谁?大哥神情扭曲:“我的……我的捆仙绳!”
  墨澄空翻看几下身后被白染轻松挣破的绳子,笑道:“这东西也能叫捆仙绳?不过一条施了法术的烂绳子。”
  大哥恼羞成怒,招呼小弟们一拥而上。白染一个拂掌,尽数掀飞。“厉害厉害。”墨澄空抱拳,脚步一撇,却是要逃。
  “有捆仙绳没有,借我一用。”白染一手拽着大哥的胳膊,一手扯住小弟的腿,姿势有些滑稽。墨澄空从乾坤袋里摸出绳子丢给他,“告辞”二字还未出口,自己便从脖子到脚被捆了个结实。白染仍意犹未尽地往他身上叠了三层禁锢术。
  墨澄空突然觉得,他才是躺着让人家白抢的那个。
  “白染你你你恩将仇报!”他立在一旁,一点动弹不得,眼瞅着白染将五人击飞、拉回,击飞、拉回……如此循环往复,直至五人精疲力竭,才从容不迫地为每人套上一层禁锢。他从大哥身上摸出一把信号弹,一齐燃放,静候孟家修士前来接应。孟家败类还需自家处理,要杀要罚也轮不到外人插手。
  “你过来!”墨澄空恨得咬牙切齿。待到白染近身,他终于明白之前的违和感从何而来。五年前,两人身量相当,如今,他近乎压过自己一头高。居高临下的眼神有点凶。
  “你……坐下,仰得脖子痛。”他尴尬地想扭过头,脖子蹭得生疼,“先给我解开!”
  白染冷冷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我身上还有禁锢术,跑不了。”
  白染冷冷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疼……”墨澄空努力挤出两朵泪花。
  白染冷冷地看着他,动动手指收了绳索。
  “那禁锢术能不能……”
  “休要得寸进尺。”
  “诶诶,讲道理嘛。”墨澄空并脚跳至他跟前,用头锤他,道,“我救了你,你非但不感激,还绑我。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白染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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