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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个方士朋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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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虫藏在手臂中的?”话出口她才觉不对。墨家以一双妙手著称,自是一探便知,且她外人如何能学?
  “毒虫?在哪?”眼前人却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待解释完一番经过,墨澄空才摇头道:“我并不知情,是那位黑衣大兄弟救的我。”如此一来,他也忍不住猜测这位兄弟究竟是谁。姓名不详,浑身造假,至今会面三次,次次救急。若起初真是恰巧路过,那后两次说不是特意跟随都无人相信。“所幸他是友非敌,否则凭他身手,取我三人性命易如反掌。”
  说来白染也是点儿背,初次下山便赶上家族祸事与修仙界公敌侵扰。一代天骄此刻满身血污一脸倦容,执缰绳混迹于前来增援的冷家弟子中,意外的和谐融洽。
  两桩命案,两处埋藏地,失魂、诡尸、鬼族肆无忌惮游走,神秘黑衣高手……近来事件频发,急需静心仔细梳理一番。
  荒野中,一行车马连夜赶往冷家。带着万千思绪,墨澄空于颠簸中倚着车壁沉沉睡去。毒虫造梦时,他因违逆母亲遗愿及与白染不愉快的回忆而深陷痛苦,心中摇摆不定,以致深睡不醒。但当白染受伤之时,他又忽然明确立场,惊觉转醒。
  其实,与其说是于梦境中作出选择而脱离毒虫致幻控制,倒不如说,是痛醒的。
  *
  因失血过多又及灵力耗费,墨澄空这一睡便到了隔天午后。他睁开眼环视四周,而后又使劲揉了揉、眨了眨,眼前的的确确站着一排美貌侍女,手捧铜盆、手巾、衣裳等物件,笑容温若春水微漾,见他醒了,依次上前服侍,动作娴熟自然,叫他一点不觉尴尬。
  冷家虽以红衣为主,却并不强迫外人与之相同,提供给他的衣物很是淡雅素净。打理完毕,出门与白染遇个正着,对方也着同样素衣,两人对立而视,场面颇有些微妙。
  墨澄空“噗嗤”一声笑出声,见他疑惑不解,便敛敛笑意,凑上前去,低声道:“你可知我俩这样像什么?”
  “不知。”他说着,一丝红晕染上耳根子。
  许久不见他露出这类表情,墨澄空又觉好笑,胡乱推他一把,道:“当然是兄弟啊,你想到哪里去了。”
  记得当年坑骗白染附耳过来,出言戏弄,结果气得他御剑飞走。现今人犹在,心境却大不相同。那番戏言孰真孰假,也不必深究了。
  既到冷家府上作客,拜会宗主一事必不可少。一行人由冷惜羽领着前去行礼,大礼过后,冷御心宗主半睁着眼,假模假样送了口茶,幽幽道:“你爹支使你赔罪来了?不过一个小小冠礼,递不递帖子无所谓,我不在乎。”
  不在乎?可您欣慰的眼神与轻快抖动的双腿出卖了您啊!
  经昨夜并肩一战,冷惜羽对白染莫名产生欣赏之情,此刻便主动跳出解围:“禀父亲,他们是来走亲戚的,路过而已。”
  “哦,是吗?”冷御心波澜不惊地继续品茶,“你同我讲这个作甚,我刚才可是说了什么?”
  冷惜羽立即领会,附和道:“没有的事,是儿子妄言了。”一遇尴尬事便装失忆,摊上这个爹,他除了配合也只能配合。
  “嗯,往后注意些。都退下吧。”他沉吟片刻,又道,“既是来走亲戚,晚些安排辆车送他们去。”
  *
  不知是出于关怀小辈还是旁的什么原因,白循住所距冷府不远,步行便可到达,冷御心却执意为众人指派一马车护送前去。若不是早对白、冷两家交情有所耳闻,墨澄空真就信了这其乐融融的一幕。
  暮色已深,偶有飞鸟掠过上空,留下几声哀鸣。白循宅中灯火通明,人声往来毫无避讳,似是有客。二人托门人代为通报,没多会就被请入内,未及近便闻得一声招呼:“你俩又是晚到一步。”
  二人上前行礼。白染道:“孩儿见过伯父、叔父,兄长安好。”
  墨澄空亦道:“晚辈见过各位前辈、公子。”
  白循坐于堂前微微笑道:“正谈及你二人呢,这会便来了。”又向墨澄空,“你就是墨家那孩子?”招招手示意他上前。
  “墨氏澄空拜见继灵尊。”他俯身作揖。
  白循目光于两人间来回流转,终是轻叹了口气,温声道:“好孩子,起来吧。”话题一转。“早听闻墨家妙手能辨万物,我这兄弟受伤至今不愈,能否给看看?”说着抓过白衍的手将要递给他。白衍下意识挣脱,侧身一躲,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似笑非笑道:“子季无恙。”
  墨澄空礼貌性一笑,道:“晚辈才不及先祖,伤病寻医较为妥帖。”却暗自留意起他一举一动,不放过任意一处表情。
  白染向他使了个眼神,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介意,又道:“想必伯父已听闻近来家中发生之事,不知个中缘由您可知晓?”
  他本不抱太大希望,哪知白循竟慎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知道一些。譬如,那地下埋着的是……”
  “兄长,子季先行告退。”
  白衍阴着张脸,匆匆离开。
  “随他去吧,他也是刚刚得知。”白循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地下埋着的,是子季之母——甘棠夫人。”
  “这……我竟从未听家中人提起过。”白染熟读宗籍,却不曾读到与之有关的只言片语。
  “别说你了,我也是在你伯祖父临终前才得知此事的。”
  “当年甘棠夫人害病身亡时,我们兄弟几个不过五六岁,记不得什么事。也是在那时,族中长辈发现她是鬼族中人,为保家族清誉且以防他日寻机重生,便将她带离翠忘,分别镇压于三处:头颅葬于孟府,四肢葬于淮阳驿馆,躯体——”他踏了踏地面,“就葬在这底下。由我父亲叔父下山,连同冷家结界镇守。”
  “恐怕近来几桩惨案皆是冲着这具骸骨而来。可她不过一名鬼族女子,何以使得鬼族上下如此兴师动众?”墨澄空之惑也正是众人心中所想,因而聚目白循,期盼解答。
  “是否专程为她而来我是不知,但可以确定白应叔父体内血液是被那头颅吸去的,作为养分。至于甘棠夫人身份,有一猜测为:鬼王之女。”
  *
  白循所知也有限,听完全程,仍有几处疑点尚欠解释。一是结界重重,鬼族人如何接近;再有尸身损伤与被摆放于祠堂的姿势怪异,更是无解。
  至于“鬼王之女”这一说,还挺值得推敲。
  拜别伯父兄长,两人乘车返回冷家,因各怀心事,一路上无话。
  墨澄空本非心思细腻之人,此时脑海中却挥之不去白衍眼中那丝一闪而过的阴冷。双臂上伤口仍在发痛,强迫他回神。他暗想:幸好毒虫已清,否则……诶?
  他忽然想起孟清扬曾说,若要人性命,应将毒虫植入这人腑脏要害。可施毒者偏大费周章将毒虫植入他双臂……
  他缓缓抬高双手近至面前,喃喃道:“我这双手差点便要废了。”思绪重又飘远。

  生疑

  施毒者欲先废他手,那晚鬼族人也是要剁他手,仔细想来,于洛桥镇投宿被擒时,对方刀口似乎更偏向他些。
  “我这手不握刀不持剑,就撑把扇子贴贴符,得罪谁了?”
  近来冷家小子成天缠着白染交流修行心得,共议斩鬼大计,高见则跟着孟清扬进城施医赠药,独留他一人,无聊至极。他倚着窗子吹风,顺便理清思路。
  耳边吹来一阵稚嫩童音,嘻嘻哈哈的,好似一群小麻雀。他循声望去,只见墙边蹲着几个小娃娃,七手八脚地在弄着什么。
  “你们在做什么?”他一个翻身轻巧落地。小娃娃们皆停下动作,呆呆地望着他,半晌才有一稍微胆大点的小胖子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墨澄空存了心要逗他一番,便故意道:“神仙下凡听过没?哥哥我是从上头来的,专抓吵吵闹闹的小孩儿。”
  小胖子不过六七岁,立马便被唬住了,奶声奶气回道:“我……我才不怕你,我家堂兄也是仙子,大家都这么说。”
  原来是冷惜羽的弟弟妹妹们。墨澄空莞尔:“哎呀呀,你家堂兄处事极严,怕是指望不上了。不如乖乖回答哥哥方才的问题,这事便算完了,如何?”
  小胖子憋红张脸,细细想过每个字,待弄懂他几句话的意思后,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道:“过两天便是七月半,我们正赶着做天灯呢。”
  墨澄空笑道:“想偷着放灯是不是?好生去做就是,吵什么。”
  “不怪我!是小五——”小胖子揪过来个小瘦子,卖力解释道,“他偏要给天灯添上眼睛,画得还丑。”
  也就是孩子能为这点事闹上一闹了。周盈缺浸□□画数十年,耳濡目染之下他算是懂些皮毛,此时忍不住要伸手补救:“画在哪呢?我瞧瞧。”
  小瘦子忸怩着从袖中掏出两个纸团,展开来看。四四方方大白纸中央各有个黑圆,线条虽歪曲可笑,但看得出是努力想画得周正的。“我想先在纸上画好,再贴上去。我还不太会握笔,不是故意乱涂的……”
  接过纸的手微微颤抖:“你们管这叫眼睛?”
  “嗯。你看,白纸为眼白,黑圆为瞳仁。虽然我画不好……把边角撕去是不是更像啦……”
  之后还说了什么,墨澄空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记得自己道了谢,讨来这两张纸回到房中,醒悟过来时面前摊放着三副近乎一致的“画作”,其中便有一副出自鬼姑娘之手。
  那时在刘管事房中,站在他面前的也是这人!
  他为脑中产生的疯狂念头感到吃惊,冷静下来后,还是决定先去与白染商议,再做打算。
  *
  冷府偌大家业,他身为路痴,梦游似的七拐八拐,终是把自己绕晕了。经婢女们指点,才摸到两人议事处。
  这是间独院,植有一架子紫藤。花期已过,只剩一丛丛繁茂的绿叶,将暑气尽数隔开,辟出一院阴凉。两人各持一卷书,也无交谈,就这么相对坐着,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呵,好一出“假议事,真相会”。
  墨澄空匿于门边暗中观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似是感受到他幽怨眼神,白染起身把书一搁,径直朝他走来,道:“来了怎么不出声?你脸色不太好,哪里不舒服么?”又伸手试探。
  墨澄空不躲不避,反将他拉过,低声道:“借一步说话。”
  冷惜羽倒是耳朵极尖,即起身朝二人致意,携书避入内堂。
  院中仅剩他二人。墨澄空上来便是直截了当:“关于你家有人参与其中的猜测,我心中已有人选。”他取出画纸,撕去四处棱角,解释道:“你看这像什么?眼睛!是‘衍’啊!”脑中想法一一串连,他急于告知。
  白染脸色一沉,抽回手背身而立,冷声道:“这理由太过牵强,我不认同。”
  “……”墨澄空语塞。他本无多少底气,更及此事确是灵光乍现,还来不及考虑太多。
  “你还是质疑那天叔父反应是不是?”白染语气不愠不喜,一如往常,细较之却又略显冷硬。
  这点不适立即被捕捉放大,墨澄空动了动嘴唇,什么都说不出,也什么都不想说了。对方是名门世家德高望重的长辈,又与白染亲情浓厚,岂是他两三句话能动摇得了的?在白染心中孰轻孰重,这点分量他还是能掂量清的。
  “不完全是因为这个……算啦,是我闲得慌瞎琢磨,你别恼,我再不提了。”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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