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的一个方士朋友-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清扬不再逞强,乖巧地站到一边,没敢说话。午前墨澄空找到她,道清现状,并替她约见白染。她也决心要为自己争取一把,可真当两人独处之时,却又忸怩起来。
  小舟推开层层莲叶,往湖心行去。时节未到,满湖莲花皆是半开不开,含羞待放之态,于晚风中摇曳生姿。倾慕之人近在眼前……孟清扬苦思冥想,开头一句要怎么说才能获取好感。
  “这片莲湖很美。”白染打破沉默。
  “是……是啊。此处名为‘凌波海’,再过半月便值花期。到那时候呀,满湖皆是盛开的莲花,又香又美,可以划小舟来采莲蓬,很好玩的。”见白染不做声,她悄声问:“是不是我话多,有点烦人呀?”
  “不会。”白染划到湖心停下,把蒿子一横,转过来看着她。孟清扬脸上微微发烫,眼神乱飘,胡乱介绍起周围景致来:“……公子你看那儿。那是‘流萤谷’,月圆之时最美。往东行三十里便是平宁城……”“孟姑娘,不知你意下如何,但,在下无意于你,令尊之愿,恕难从。”
  “……为什么。”孟清扬愣在那,久才想起该问上一句。她自幼养在深闺,族中无多姊妹相伴,独与白徽甚是亲密,平日里都以“姑姑”相称。白徽给她讲孟府以外的人和事,她因此认识了翠忘白家,知道白家有个天资聪颖的小公子……一切的一切,都令她神往不已。白徽时常念叨着要为两人牵线搭桥,她虽害臊,心中却暗暗存下这份心思。“我……我自小倾心于公子,虽素未蒙面,亦不曾相识相知,可……可……”她躲着白染视线,以手巾覆面。
  白染不擅长应对这类情形,只知应表明态度,否则于谁都无益:“对不起,我已心有所属。”孟清扬缩成一团,将头埋进臂弯,哽咽着问:“可否告知是哪家小姐?”
  “不是别人。是墨公子,澄空。”说这话时他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孟清扬讶异道:“公子你是……”意识到这样说很是失礼,“断袖”二字终究没问出口。
  “不是。”白染知她何意,仍淡然处之,“我喜欢他,无所谓男女,无所谓神魔,只因是他,心自向之。”
  墨澄空酒量不高,酒品还不好,都是后来才知道的。他拎着两坛酒匿身墙边,目送二人乘舟远去,方才安心离开。两个都是自己在乎的人,相貌人品皆有保证,交给对方是放心的。他掀开一坛猛灌一口,又辣又呛,难喝得很,但多少能令身上、心里暖和些。拧眉皱脸灌下一坛,脚步早已飘忽,一路踏着棉花似的跌跌撞撞摸到芍药丛,先是一愣,而后搂着枝叶放声大哭。此处本就僻静,再者天色渐晚,更是无人往来。他哭累了,便就地躺倒睡下。脚边一个空坛,怀中一坛酒,身上落满芍药,脸上泪痕未干。
  ……
  “……他很好。与他相识,我之大幸。”
  “澄空哥哥知道么?你对他……”
  “不知道。”白染浅笑,这些年他想得通透,被利用也罢,真心相待也罢,皆是罢了。不求回应,只愿护他一世周全。“我不愿使他为难。”
  回程中孟清扬保持着沉默,只在登岸时试探一句:“若当初是我先于他与你相遇,现在会不会有所不同?”
  白染认真考量一番,道:“不会。”
  “是吗……”她背过身摸下鼻子,仰头去看天上的月亮,“我会走出来的。莲花满湖之时,希望你们能一起来看。”
  “一定。”
  晚膳时不见墨澄空踪影,白染回房时顺道去看望一眼,见他房门大开,房中空无一人。问了几个侍者、小童皆称没见到,只一个守卫忆起晚膳前他来问过流萤谷怎么走。
  流萤谷地势平坦,流水蜿蜒隔出数块小洲,且景如其名,广植花草,无数流萤藏匿其间,只待风起。圆月当空,其景更甚。天上干净,月光也就毫无保留,洒下一地明亮。白染一眼望到墨澄空,他匍匐在地,似是翻找着什么。下意识唤了一声“阿澄”,他愣愣地回头,见是白染,随即连滚带爬朝他跑去,左右手握拳笑嘻嘻地举给他看:“猜猜我捉到了什么?”
  “你喝了多少。”白染蹙眉,撑住他肩膀,这才发现他仪容不整,满头满身草叶烂泥巴,靴子也甩丢一只,真不知是钻过几个草堆,滚过几潭泥水。
  “没有!就……就……两杯……”他两臂一环,圈出个圆,“……杯子有这~么大!哈哈……”几点光亮从他指缝间溜走,遁入草木丛中,他惊呼:“哎别走啊!”转头笑对白染:“没事没事,我再去给你捉。”
  白染扼住他手腕,将他拉回身边,道:“不必了。”墨澄空笑容一僵,无征兆地露出一脸悲戚:“我是哪里做错,惹你生气了?”
  “我道歉,我改正。可你,为什么要赶我走……为什么……为什么啊!”墨澄空心里委屈,也不顾礼节仪态,忿忿地瞪着他。白染的手箍得紧,挣不开甩不脱,只能任由他牵着。头顶忽一沉,一只温暖的手轻按头顶,耳边是白染的“对不起”。他委屈得想哭,便飞扑上去环住白染脖颈,将头深埋于他胸前。白染微怔,却伸手拥紧,低头向他耳边轻言:“错不在你,是我不好。”
  风来掀起漫天萤火,似要同星月争辉。萤光流水间,一双人影相拥而立,衣袖清扬,银珠摇曳。

  平宁城

  胃里一阵翻涌,墨澄空扭头便呕。周身颠簸感骤停,意识朦胧间仿佛有人轻拍着他的背,并用帕子为他拭去嘴角秽物。他嗅到一丝熟悉气味,一丝自翠忘山间吹来的清苦之气,时隔五年,却总能立即辨认出。
  不对啊,他现在分明身处孟府。
  他伸手乱抓,摸到一片温热胸膛。手正顺衣料层层探入,忽被按下,近在咫尺的清冷声音如一道惊雷炸在耳边。他猛地睁眼,发觉自己正依偎于白染怀中,两只手还极不安分地扒在他胸前。天还未亮,两人同骑一匹马,流风跟随于后,而孟府,只剩远远一道轮廓。
  白染道:“你在找什么。”
  大概是……找死吧……
  墨澄空干笑几声,替他整好衣襟,坐正身子:“这校服料子真不错。”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他一点印象没有。只记得第一口酒入喉时又辣又呛,然后……然后……唉,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面对如此拙劣演技,白染面上情绪毫无波动,只淡淡地说道:“……你原也有一身。”
  “哈哈哈是吗?离开太久,我都有些忘了。话说……”墨澄空挣扎了几下,试图在这尴尬的空间内与他拉开距离,“我们这个时候不在房里睡觉,跑外面来做什么?”而且还跑得这么远……这是,要私奔的节奏?
  “去淮阳找我伯父。”他毫不理会怀中人的反抗,把缰绳一紧,就要继续赶路。昨夜自流萤谷归来,见此人大吐几场后已有几分清醒,便简单收拾几下,连夜携他一道上路。这人非要自己骑马,不依他便哭,抱着马腿不撒手。白染拗不过,好生告诫流风不要给使绊子,这才将他送上马背。起初倒是老实,坐在马背上自顾自地笑;而后酒劲一上来,非拉着白染要对歌。白染哪里会这个,故不太理他。他自己觉得无趣,便开始揪流风的鬃毛玩。虽有白染事前警告,但抵不住本人实力作死,其间共被掀下去两次,第二次他直接滚倒在草丛里睡着了。白染颇为无奈地捡起他,圈在自己怀中,这一路方才安静下来。
  他挑挑拣拣,叙述大概经过,墨澄空先是恍然大悟,后一脸痛心疾首地指着流风说:“枉我平时忍你让你真心对你,你你你居然趁我人事不省之时下此毒手!”
  流风望一眼白染,耷拉着脑袋,脚步迟缓,很是委屈。白染扶额:“这真怪不得它……”
  难不成还怪我么。墨澄空一勒缰绳迫使回雪停下:“那个……”
  “怎么。”
  “你觉不觉得有些挤?”
  白染往后挪了挪。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双人同骑过于拥挤,且马儿负担太重,怕会体力不支……可否先放我下去?”最后是近乎央求的语气。他偷看白染反应,见他无动于衷,又补充道:“我完全清醒了,真的。”
  白染不好多说什么,执缰绳的手一松,墨澄空顺势跃下马,攀上流风的背。方才落地时隐约觉得有些不对,这会儿蹬上马镫,忽觉足下一凉。“我鞋呢?”
  “问你自己。” 乡野古道清寂,惟有点滴虫鸣与林间飞鸟不时的“咕咕”啼声。两人两骑并行,倒不至寂寥。东边天空浮出一点青白,熹微晨光中,已能瞧见平宁城城门一点眉目。“进城找地方歇脚,买点东西我们再上路。”墨澄空仍在纠结如何委婉告别,听他说这话,一时不知该怎么接:“我们?”他也得陪着去淮阳?
  “你说过‘帮忙帮到底’。”确实,白应一事还未结束,遗失之物同样惹人在意。虽白衍嘱咐无需插手此事,且白序已逝,然兹事体大必有所交待,解谜关键或许就在伯父白循手中。自己挖的坑自然是咬着牙也得跳下去,墨澄空反驳无能,只好“嗯嗯”答应,心中却一阵愉悦轻松。他腆着脸凑近道:“不过你得赔我双鞋。”
  “好。”
  “还得请我吃饭。”
  “这是自然。”白染偏过头看他,温声道,“这些年你性子拘谨不少,也不如往日直率坦然。”
  “问你自己。”没好气地回一句,他轻夹马腹,越到前头去。责任在谁且不必深究,眼下如此也不赖。他其实想问昨日与孟清扬相谈如何,又深知不该于感情/事上置喙,终是没有问出口。二人一前一后行近城门,有守卫招呼他们下马受检,待将二人身份来历进城目的盘问个遍,方才放行。来往人员皆需如此。
  墨澄空频频回头:“平宁我也是第一次来,不曾想守备如此森严。想这城主并不如外界所传那样平庸无为。”
  “难说。”外界传闻本就真假难辨,作为茶余饭后闲聊话头尚可,若要使人信服还需细细推敲,“或许城中有事,时期非常。”路过个早点摊子,墨澄空往长凳上一坐,递过缰绳给他:“劳驾公子您自己跑一趟吧,我饿极了,坐这边吃边等。老板,来两碗汤圆。”“鞋要什么样的?”
  墨澄空脱下余下那只给他:“一样大小,差不多的就行。”
  “好。去去就来,你等我。”白染付了汤圆钱,牵着流风回雪没入赶早集的人流中。墨澄空盯着他的身影至消失不见,支手撑头打瞌睡,周围渐渐聚起人群也浑然不知。他面容俊秀,先是引得身旁食客侧目,以至过往行者好奇围观,忘了离去。直至巡街守卫挤开条缝,呵斥道:“城中有令,不得私自集会。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众人皆作鸟兽散,仍有几个不忍离去,退到对街暗观。
  守卫回头查看这集会中心是何许胆大妄为之人,欲训斥,见他如此形容,忽改了主意,低声向同行者说:“动作轻点,将这人给城主送去。”墨澄空只觉身子一歪,躺倒还挺舒服,便不去管怎么回事。白染安置完马匹、买好靴子回摊子寻他,四处找不见。摊子老板将他拉到一边,悄声道:“你可算来了!你那朋友让城主手下人看上,给捉去了。”外界传闻,平宁城城主宁则平,庸碌无为,痴迷修道修仙,好美色。话虽如此,堂堂白家三公子岂会轻信传言。呵。
  宁府宴客厅。城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