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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元一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戴然的回答,说不上心里是轻松还是隐约的失落,不过既然戴然不愿意说,他觉得粥粥他们逼问也不合适,“没什么的,我明白。”
这下戴然真的诧异了,在那个吻之后他第一次扭脸正面对着元一:“你明白什么?”
三人组也是一副求知欲旺盛的样子一齐看向元一,对啊,他们几个可还都一头雾水,他明白什么了?
“头大概是担心罗舞接近我是有什么目的吧,从她主动找我们到现在,除了她是罗威的妹妹和她说的那些不知真假的事,我们对她一点都不了解。”元一说话的时候表情很平淡,淡淡的红晕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来。
三个人分析了一下,觉得也对,戴然本就是一个谨慎的人,罗舞三番两次的主动接近元一,戴然明确表示不可以也没能阻止她,所以来这么一下让罗舞“知难而退”?
心脏仿佛被两根手指头捏住并轻轻揉了两下,并不疼,却很是酸楚。戴然盯着元一的眼睛:“你是这么想的?”
元一也抬起眼凝视着戴然的眼:“难道不是这样的?”
两人的椅子紧靠在一块,这样面对面的看着,距离算近,近的可以看到对方眼里自己的样子。
戴然在元一漆黑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他看不出来元一现在平淡的表情下心思是什么,却清晰的看到自己微怒而狼狈的模样。
对,如果不是为了罗舞的身份,其他合理的解释是什么样的?
三人组原本的计划是一定对戴然严刑逼供,怎么样都要把真相给问出来,戴然不肯说就想办法让他说。
但现在两人中间只隔了很近的距离,面对面互相盯着对方,眼里丝毫没有他们三个人,即使想逼问,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两人对视,另外三人盯着这两个人。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戴然忽然扯出来一个标准的笑容,两边嘴角朝上扬起:“好吧,元一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古时武人比试,特别是高手比试的时候,因为不了解对手的实力,通常会站在原地仔细观察对方,既是观察对方,也是在等待最合适的时机,就看谁先打破这个僵局。
戴然这么带着笑的一句话,一下子打碎了屋里的僵持,三人组呼出一口气,虽然他们觉得戴然只是在借着元一的理由给自己找台阶下,但他们很明确的直到戴然是不打算说明白了。
既然这样,不好强人所难,而且现在屋里这气氛,他们待着有些不自在。
拿出警察的作风,动作整齐划一的把凳子归位,后退,几十秒后消失在屋里,并又一次关上了门。
刚刚那不到一分钟的波澜没有影响到当事两人,他们甚至都没扭头看一眼,仍然脸对着脸。
“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戴然还是笑,只是眼睛纹丝未动,以往每次笑起来时眼睛会朝下弯,看上去非常高兴。
元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有眼睛,会看。”
他给戴然找了那么一个看上去最合适的理由,也给自己内心竟然有些雀跃的期待泼了盆很冰的凉水,元一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戴然想的很明显和他不明所以的期待没有丝毫重合的地方。
“很好,我算是明白陈安为什么推荐你了。”戴然的眼睛总算从元一脸上移开来,他站起身,手还留在外套口袋里没拿出来,“一会还有正事,休息一下吧。”
戴然出屋子到前院,打算一个人安静的待会,他现在有些懊恼了。
元一刚来不久汤局请他们吃饭那次,美女前来搭讪,戴然说自己喜欢同性,直接把美女吓跑了,大家都嘻嘻哈哈的说他聪明,彻底断绝了美女的念想,可除了汤局,没人知道其实他说的是真的。
戴然觉得这个大概是天生的,从小到大,从学校到工作,戴然跟同学同事相处的都不错,但是不管在哪个年龄层,面对再漂亮的姑娘,他从来没有产生过类似“我要追求她”的想法,倒是大学期间对一个学长有过强烈的好感,当时戴然就知道自己的性向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了。
一直到现在,除了当年那个早已经结婚生子的学长,戴然从来没有对谁有过什么非同一般的好感,特别是工作后接触的各类犯人比正经人多,其中不乏各种变态,加上真正和他性向一致还敢于承认的真不算多,他更没兴趣玩什么直掰弯的游戏,时间一长,戴然对自己的感情已经没什么想法了。
元一的的性格、处事包括以往的经历和自己完全是不同的两条道,他甚至没有受过正规的警校培训,戴然却十分笃定他适合做这份工作,更要命的事,戴然刚刚在心里默默的回忆了一下,自己最近不由自主看元一的频率越来越高,自己说什么都想知道元一的反应,如果元一能附和他的想法,一向有些自视高的戴然竟会窃喜且荣幸。
但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案子一个接一个,他连家都没时间回,更别提去思考什么好感之类的琐事,以后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罗舞的出现让戴然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很严重的他之前压根没想过的问题—自己不考虑,可是元一身边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啊。
罗舞之前那副欲说含羞的样子确实让他误会了,心里隐约的不太舒服,虽然这事只是个乌龙,而且让戴然现在面对元一有点不尴不尬。
扪心自问,如果粥粥他们继续逼问下去,而元一没有给他那么个台阶下,自己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不过戴然此时想到了元一给他那个台阶的另一层意思,那应该是意味着元一压根没有往自己想的那个方向想吧,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是因为公事才来那么一下的。
这是不是说元一对自己除了同事的情分之外,没有其他一丝一毫的私人感情,看元一淡定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自己的紧张。
“妈的,脑残。”这个词是戴然之前上网的时候在微博看到有人骂街的时候发的,顾名思义就是脑子残了,无法正常思考,戴然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这种情况,脑子废了,以至于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去看元一,也不知道元一会用什么眼神看待自己。
起风了,戴然觉得有点冷,把外套上的拉链拉到脖子下面,手碰触到脸,才发现自己的脸颊还有点热。
心里回味起那个轻柔到极致的吻的触感,元一的嘴唇好像是凉的,碰上去的时候还带点酸酸的感觉,有点像碳酸汽水,如果当时能多贴一会……
“我们……”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两下,戴然忽然跳出去老远并伸出手劈向身后那人,那人惊吓之下本能的往后一下腰,堪堪躲过了这一记手刀,并大喊道,“头,你干什么啊?”
戴然站定后才看清刚刚拍他肩膀的是曹操,粥粥和甜瓜也站在后面,边扶住曹操边埋怨:“头,你吓死人了,干嘛对曹操动手?”
使劲在头皮上挠了两下,戴然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刚在想事情,没注意有人,你忽然拍我的肩膀我下意识的就出手……”
没空探讨戴然险些失分寸的狼狈,他们来找戴然是有正经事,示意戴然跟他们一起进屋。
进门先环顾一圈,元一不在里面,戴然心里失落的同时又松了口气。
“我们刚刚出去了一下,听到有人在说文建国结婚的事。”粥粥他们三个人从这里出去后打算沿着外面的小河溜达一圈,恰巧听到两个在小河里淘米的妇女闲话家常,一个告诉另一个据说过几天文建国就要回家来,还要带一个女孩回来给父母瞧。
想必文叔文婶对自己儿子即将带回一个准儿媳的事很自豪骄傲,人还有好几天才回来,这么快村里就有人知道了。
不过也不奇怪,文叔连他们这几个住宿的客人都告诉了,村里人听说了更不稀奇。
“另一个大姐说这个文建国不会跟当年一样带女孩子回来吧,那可真是作孽了。”粥粥打开手机给戴然看,“我悄悄拍了照片,还录了音,头,你听听看。”
点开录音保存文件,背景过于嘈杂,两个妇女说话的声音时断时续,好在能听清两人的大部分话。
“哎我听我家那口子说文家那儿子很快要带个媳妇回来给他爹娘看,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文家老头子告诉老多人了。”
“哎不是我这人不厚道,这要跟那一年一样,也太缺德了啊。”
“嘘,小点声,被文家人听到不得打死你……”
后面就只有鼎沸的人声,两人后面有没有继续说下去也不得而知。
戴然若有所思的盯着手机看,那一年,带回媳妇儿,是不是指五年前带回来孙媛呢?
缺德,难道是说当年文建国带回来孙媛的手段不高明甚至很龌龊?
戴然下意识的想去看元一,找了几秒才意识到元一不在屋里。
话说回来,元一去哪了,出去之前没有告诉戴然,他们工作的规矩,如果执行公务,一定要向上级汇报,并尽量两人或者多人一起去。
私人感情的事先放一边,戴然掏出手机拨通了元一的号,等了几秒,手机里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元一晕倒了
其余三人显然都听到了这个声音,盯着戴然看,戴然又拨了一遍,还是关机。
他们的工作要求365*24小时开机,如果有特殊情况需要关机也要跟上级报备,戴然在之前跟元一出任务的时候提过,元一不会不知道。
四个人心底浮出不安,他们跟元一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元一为人稳重,绝对不会不明不白的玩失踪,难道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又拨了几次元一的手机,依然提示关机,戴然坐不住了:“你们有看到他出门吗?”
三个人面面相觑,仔细回想了一下,都摇头,表示并没有,他们三个人出门之后在小河边听到那两位大姐在讨论文建国的事,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两个人那,没注意这边有没有人出去。
在屋里来回走了三圈,戴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里并不是他们生活的城市,元一跟他们一样属于人生地不熟,能一声不吭的去哪呢?
“头,我们要不然出去找找吧?在这里也想不出什么。”曹操提议。
略一思索,戴然决定他们四个人分成四个方向去找找,有任何信息就立刻通知其他人。
早上起床的时候天气还很好,阳光灿烂,可他们四个人走出屋发现这会居然飘起了雨,不大,细细密密的飘到头上脸上,让人有些发冷。
“你们买把伞再去。”戴然嘱咐了一句,自己却顾不上带伞,把外套上的帽子往头上一兜就冲了出去。
戴然负责从文家小院出门后往南找,因为天气变化,路上的人少了一大半,戴然边走边仔细盯着路边的人,他从心底里觉得用这种办法找到元一比较难,但现在也没其他法子,只能先试试。
临出门之前在桌上贴了便签纸,如果元一回去了应该会主动联系他们。
走了十几分钟,快进入卢大爷家不远处的小树林也没发现元一的影子,其他三个人也说压根没有元一的踪迹,在这里没人认识他们,问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戴然有些暴躁起来,他平日里很少会出现的第六感此时居然意外的冒了头,并且不友好的告诉他,元一有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对他们这种工作性质来说,失联是个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