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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刚说完两人已经站在了那个小院的外面,白天只顾着抓人,没怎么观察这个小院。
这是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院子,远门不太高,从里面的树上蔓延出来的枝藤伸了几条到门口,门边白色的墙上挂了一块牌子“xx村委会大会议室”,门还是那种古老的木门,在夜色的映照下颇有些古朴神秘。
不过此时门上已经挂了一个小锁头,元一正想着两人怎么进去,戴然弯腰打着手电筒在地上摸索了几分钟,站起来后对元一举起手里那样东西一笑,元一仔细看了一眼,好像是跟歪歪扭扭的钢丝。
戴然让元一帮他用手电筒照着,右手举着钢丝在锁眼里轻轻倒腾了几下,一声很轻的“啪嗒”声传来,戴然把那个锁头拿了下来。
元一:“……”
“这是我们的必备技能,这种锁头没什么技术含量。”戴然丝毫没有一个警察却用工具偷开人家锁头的愧疚,还跟元一解释道,“其实这种锁很好开,还有现在很常见的防盗门,如果找到了技巧,比这个还要简单。”
身后传来脚步声,而且听杂乱程度,不止一个人。元一的精神立马紧张了起来,不管来的是谁,他们两个人未经这里的同意私自开锁,都解释不过去。
戴然立刻把锁头挂上去,伸手揽住元一的腰,唇贴在他脖子上,做出一个非常亲密的姿势。
元一:“???”
那几个脚步声在他们身后停了下来,一束很亮的灯光照过来,还有一个很浑厚的男声:“你们在那干什么?”
夜谈
立刻,旁边有一个女声很小声的说:“别管他们了,你没看人家是两口子吗,你瞎咋呼什么,快走吧,爸妈还在家等我们吃饭。”
仿佛是为了验证这句话,戴然搂着元一腰的手收紧,脸也贴在了他肩膀上。
身后的两人停了十几秒,脚步声又响了起来,男人声音不小,走出老远都传了过来:“好像是两个男的啊……现在的人……”
确定人走远了,戴然才松开自己的胳膊呼出口气,但他立马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轻咳了一声:“那个,不好意思,刚刚是特殊情况,我们在人家开会的院子外面鬼鬼祟祟,我怕到时候解释不清。”
“嗯,我知道,没什么。”元一用自己冰凉的手捂住脸,想给发热的脸降温,还好夜黑。
四下看了一下确定没人过来,戴然迅速打开门,元一进去后戴然刚想进去,一阵很轻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想不到戴队长这么聪明,一点都不拘泥。”
不用回头也知道,罗舞来了。
戴然让罗舞也进去小院,自己最后一个进去,把门关好:“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来之前我就到了,但是门锁着,我就想藏起来看看,你们怎么进来。”今天的月亮还不错,当头照在院子里,罗舞促狭的眨眨眼,“没想到还目睹一场好戏。”
元一忽然觉得自己的脖子痒了起来,那感觉跟几分钟前戴然把嘴巴贴在他脖子上的感觉很像,他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
“时间宝贵,我们一直呆在这也不是个事,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罗舞却不慌不忙的坐在了一张石凳上抬头看戴然:“在我说那事之前我想知道,你们有没有给我给透风,让他知道我找你们的目的。”
元一摇头:“没有,这个我们可以保证,不过我们也好奇,你和你哥看起来关系挺好,有什么事必须这样瞒着他?”
“就是因为我和我哥关系好,所以不想让他烦心。”罗舞的眼睛很大,说话的时候一眨一眨,显得十分无辜,“但你们是警察啊,所以你们该管的。”
戴然和元一感到自己一滴冷汗滴下来,罗舞说的很隐晦,但意思就是很明白的——我关心我哥,所以不告诉他,可你们不一样,即使有危险,我也不在乎。
好吧,这姑娘也是实在人:“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罗舞示意戴然坐到她和元一旁边,抬头四周看了下,显得很警惕,随后把声音压的极低:“这个岛上,以前死过人。”
戴然和元一沉默了片刻,元一无力:“姑娘,哪里都死过人的。”
罗舞自觉表述有点问题,吐了吐舌头,再一次压低声音:“我的意思是有人在这里被杀了。”
这下戴然和元一都严肃了起来,他们同时想到了刚上岛的时候甜瓜手机收到的那张看不太清楚画面的照片,甜瓜说那意味着岛上确实有非正常死亡的灵,跟罗舞现在说的是不是有所关联?
当然,前提是罗舞所说的话全都是真的。
戴然也用只有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罗舞:“能具体说说吗?”
罗舞想了想,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是真的有这件事,大概在四五年前,我哥还没到这来工作,这里也没开发成景区,我跟我几个同学趁着暑假来玩,借住在村口的一户人家,当然我们给钱的,刚来的时候那家儿子有个很漂亮的媳妇儿,还给我们做饭,但是后来那个漂亮媳妇不见了。”
说到这里罗舞见戴然和元一都盯着她看,有些气恼的一拍元一的胳膊:“别急啊,我当然有证据,我可没骗你们。”
元一摸了摸被拍的那个位置,这女孩气力还不小。
“那个媳妇儿很漂亮,很白净,跟我们说话的时候看得出来受过不错的教育,但是那户人家对她不怎么好,她丈夫跟她说话都是用喊的,她也不气,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公婆倒是还好,对她挺客气。”罗舞边说边盯着门口,生怕有人过来。
“有一天她做饭端给我们,我们在房间里吃嘛,吃到最后在饭的最下面发现一张纸条‘救我’,应该是用那种烧黑的柴火写的。”罗舞说到这里低下头,看起来很失落,“那时候天黑了,我们几个人在房间里悄悄讨论了下是不是真的,本来想第二天问清楚再看,但第二天那个媳妇儿就不见了。”
戴然此时倒是诧异了:“你们几个女孩子,看到这样的纸条不害怕吗?”
“怕,但那时候太晚了,我们没办法离开那个岛,如果直接跑,估计更危险,所以我们一夜都没睡。”罗舞的声音更低了,“那天晚上那家人好像都出了门,我们不认识路,也不敢跟出去,从那之后我们再没见过那个媳妇儿。”
“后来呢?”元一觉得这事很蹊跷,四五年前,也是法治社会,一个并不算封闭的地方,遇到了事为什么不报警?
“我们第二天起来后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了下你家媳妇呢,她丈夫说回娘家了,可我们在那的时候跟那个媳妇聊过几句,她说自己无父无母,怎么忽然就回娘家了?我们也不敢多问,给了钱就出了岛。”罗舞说到这很郑重的举起两根手指头对着天空,“我发誓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一个字都没掺假。”
“你们怎么没报警?”
“我们一开始也这样想过,但我同学说,我们除了那张纸条什么证据都没有,媳妇的去向也没人知道,报警也立不了案,而且我们几个女孩子,真的有点怕。”罗舞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但我真的觉得有问题,我哥到这来工作后我又来过几次,特意从那户人家门口绕过几次,但是一次都没看到过那个媳妇儿,我旁敲侧击的问过这里的村长,村长说那家媳妇回娘家去了。”
戴然和元一此时都觉得哪里不对了,回娘家一回四五年,还是回来过又回去了,这么凑巧?
罗舞显然跟他们想到一处去了:“你们说就这么巧吗?而且我看他家平时吃饭洗衣的样子,不像家里有媳妇的样子。”
戴然则觉得可以从另一个方面来验证罗舞的猜测:“那户人家的名字知道吗?或者具体地址你告诉我们。”
“我只知道那户人家姓文……”元一猛然打断罗舞,“姓文?”
罗舞有些不明所以的点头:“是啊,我听其他人都喊他们文叔文婶,但是他们儿子叫什么我不清楚。”
这次不只是凑巧,简直就是巧合至极了,罗舞描述了下那户人家的位置,肯定就是他们现在住的民宿。
戴然毕竟是警察,尽管罗舞又发誓,事情也说的有理有据,但他不会因为这么一席话就去查:“还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说的话吗?这样我们毫无头绪。”
“没有,我说了只是猜测,但真的有问题。”罗舞说着失落的垂下眼,“如果当年我们问清楚那个媳妇儿,可能她不会不见。”
元一盯着罗舞的头顶看了会,抬头对戴然说:“可不可以找户籍那边查一下那户人家,如果那家的儿子结过婚,应该能查到,那个媳妇的名字和信息我们也能查到。”
罗舞立刻抬起头,眼睛发亮:“真的吗?你们相信我?”
“信不信要看查的情况。”戴然觉得元一提出的方法可行,掏出手机给曹操发了个信息,曹操随身带着电脑,他有很高的内网权限可以查这些。
“不管怎么样,如果是真的,请一定要查清楚,这几年我总是很内疚,当年我们太怕事了,所以我一听爸跟哥说你们要来,就跑来。”罗舞十分诚恳,“虽然我不认识她,但我总觉得对不起她。”
元一:“这件事你告诉过其他人吗,你爸也是警察。”
罗舞摇头:“没有,我说了没有任何证据,根本不知道怎么查。”
“那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罗舞抬头看了看天上皎洁的月亮轻声笑出来:“我也不知道,直觉吧,而且我听爸说过你们的事,如果有人能查出来,那应该是你们吧。”
好吧,他们就这么被直觉的信任了。
可是罗舞考虑的很对,这事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自己的说法,即便加上她那几个当年一起来的同学的证词,也说明不了什么。
村长也说那个媳妇儿回娘家了,听起来没有任何可疑,如果罗舞坚持要查,一定是阻碍重重。
“我们到这来,是查另一件事,也很重要。”戴然抱起胳膊,他喜欢把丑话说在前面,“我们不能保证一定能如你所愿。”
罗舞点点头:“我明白,我只希望能有人重视,我会一直住在这个岛上,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随时告诉我。”
三个人聊完已经快十点了,甜瓜她们发来信息说她们已经回去了,曹操那边还没什么消息。
“需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不用,我对这个岛比自己家还熟,而且道上的人我都认识。”罗舞说完小心的拉开门,探头出去观察了一会,确定没人走过,迅速的跳出门,戴然和元一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她的影子了。
把锁头重新锁好,戴然和元一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怎么看?”
“说不好,听起来很像回事,但还是看曹操查完。”
他们住的民宿是那种小院落,院子面积不小,中间用一堵墙隔开,两边各三个房间,可以单独住一个房间,也可以把三个房间都预定下来,这样就相当于有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小院子。
这大概也是罗威选择这里作为他们落脚点的原因,平时谈话方便多了。
“曹操,怎么样?”
“头,我在他们的营业执照上看到了文叔的名字,通过户籍信息,查到了他叫文福来,他老伴叫赵爱华,他们的儿子叫文建国。”
“还有吗?”
“文建国有个媳妇,叫孙媛。”
试探
元一和戴然对视一眼,这么说文家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