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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然握着方向盘的手滞了一下:“陈安家不是在xxxx吗?”
“本来是的,后来他受伤了,腿脚不方便,想住在平房里,正好我家附近有房子出售,就介绍给他了。”元一解释道。
“哦,这样。”戴然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安静了下来,只是一直看着前面的路,没再继续找话说。
元一觉得有些奇怪,但看着路上越来越多的车子,也没多想。
车子停在一间不大的别墅前,戴然微微张大了嘴:“这是平房?”
他们眼前的别墅不大,两层的高度,但看上去很精致,尤其是从楼顶蔓延出整面墙的爬山虎,让这栋小楼看起来十分具有田间的趣味。
“这是我爷爷当年买的,很多年了,房子老,价格不高,我们一家人一直住在这。”元一解下安全带准备下去,“进来坐坐吧?”
戴然看了一眼跟这栋小楼很近的另一栋楼:“不用了,我在这等你吧,办公室随时都会有新的线索,得马上走。”
元一点点头,下车关上车门,走了几步,又想到了什么,重新走到车边弯腰对戴然说道:“旁边那栋楼就是陈安家,他经常提起你。”
元一进屋拿衣服,戴然也下了车,看着旁边那栋楼,跟元一家的房子几乎一模一样。
陈安搬到这里来了,自己都不知道,但细想一下,自从陈安辞职回家,自己都尽可能避免一切会跟他碰面的机会,偶尔通个电话,也是说完正事就忙不迭的挂了,连开几句玩笑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自己不知道陈安搬家了。
陈安搬到这里来,是因为腿脚不方便,如果自己现在进去看他,该说些什么,才能显得自己不那么尴尬?
戴然还没想好,元一已经提着一个行李袋从门里出来了:“我拿好了,走吧。”
“这么快。”戴然苦笑了一下,看来,注定他没办法去看陈安了。
两人又坐回车里,很快驶离了这个地方。
几分钟后,一辆车开了过来,在门口停了几秒,院门缓缓打开,车子直接驶进了院子里。
一个大约五十岁出头的女子从屋里走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年岁相当的中年男子。
车门打开,一个年轻男人从驾驶座上跳下来:“姑姑。”
被喊作姑姑的女子走到年轻男人面前,伸手给他理了理有些长的头发:“元一刚回来拿了衣服,走了没多久。”
女子旁边的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车子:“小佐,元一的车怎么是你开回来的?”
中年男子正是元一的父亲元壑蘧,女子是他的夫人,也就是元一的母亲魏照眠,年轻男人则是魏照眠弟弟的儿子魏佐。
魏佐朝天翻了个白眼:“我哪知道他,之前给我发个短信,让我去xxx路上把他的车开回来,也没告诉我原因,他要是回来怎么不自己开回来?”
魏照眠拍了拍魏佐的胳膊:“不管那小子,你都很久没来看姑姑姑父了,既然来了,吃了晚饭再走吧?”
“当然啦,我很久没跟姑父下棋,也没吃过姑姑做的梅干菜烧肉了。”魏佐立刻不想管他那个表哥了,笑嘻嘻的挽着魏照眠的胳膊,有说有笑的进屋。
正开车在路上往回赶的戴然收到了粥粥的电话:“头,又出事了。”
“怎么了?”
“甜瓜的手机十分钟之前收到一个短信,内容是‘不平’,我们刚想跟你汇报,李队长那边就来电话说xxx公寓发现一具女尸并且要求你过去。”粥粥十分快速的说着,“具体地址是xxxxxxxx,头,我们也在赶过去的路上。”
“知道了,路上小心。”
挂掉手机,戴然重新把车子开上了行驶道:“看吧,以后的一段时间,我们都得一直住在办公室了。”
无脸之画
粥粥报给戴然的地址在市中心,是一栋公寓,地段非常优越,可谓寸土寸金。
戴然带着元一上了楼,公寓的整层都已经被李佑带来的警察包围了起来,现在是上班时间且入住率并不高,因此没有围观看热闹的人,只看到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在有条不紊的工作着。
“怎么样?”戴然看到李佑戴着手套从里面出来,随口问道。
李佑对一旁的元一点头示意:“死者名叫蔡甜,你应该不认识,但有个名字你们肯定听说过。”
“谁?”
“菜菜。”
元一:“是不是那个很有名的作家?”
李佑点点头:“就是她,这几年有好几本书都拍成了电视剧电影什么的,据说很有钱,蔡甜就是菜菜,也就是死者。”
戴然微微皱眉:“一个挺有名的作家死在这?这是她自己的房子吗,这里的房价一般人承担不起。”
李佑:“目前我们知道的只有这点,至于其它线索,就要靠你们了,当然,我叫你来,是因为其它原因。”
他边说着边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你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元一和戴然对视一眼,的确,如果是正常谋杀,为什么要通知戴然来?两人先后走进屋子,一进去就愣在了原地。
被淡粉色的墙纸包裹着的墙壁上,画着一张几乎有整面墙高的人脸,头发、耳朵,但这张脸上,没有五官。
“你们看看这张图的发型,再看看死者。”李佑对旁边的一个人挥了挥手,那人立即走上来,从手里的相机中调出一张照片,展示给戴然和元一。
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相片,戴然的瞳孔微微放大,元一也微睁大了双眼,下意识的往旁边看了看,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相机里平躺着的人,发型和墙壁山的画一模一样,最有特点的就是死者的刘海最前面有一撮是S型弯曲着的,墙壁上的画非常传神的还原了这一点。
但让元一感到不适的,是死者的脸上,没有了脸皮,嫩粉色的血肉直勾勾的赫然呈现在他眼前,即使隔着相机屏幕,也让头一次见到这种画面的元一觉得有些眩晕。
“看到了吗,是不是觉得很相似。”李佑指着墙壁上那幅画,“没有脸,发型一致,有没有可能是一个人?我打电话到办公室的时候,粥粥说你们那边也收到了短信。”
话说到这里,曹操三人正好从屋外进来,一进来也是先看到墙壁上的图。
“头,我们到了。”粥粥惊异的盯着墙上的图看了一会,又打量了一下墙上或挂着或贴着的各种照片,“这不是菜菜吗?”
甜瓜也凑过去:“真的是她,这么多菜菜的照片,菜菜是屋主的偶像?”
“两位大美女,很不幸的告诉你们,我们从死者身上找到的身份证显示,屋主就是菜菜,不过具体是不是,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测验。”李佑对着两个女孩子道,“剩下的交给你们,我这边的所有线索信息会尽快整理出来交给你们。”
戴然道谢,送李佑出去后又返回了屋子里。
“甜瓜,具体什么情况,说说。”戴然吩咐。
甜瓜从随身背着的小背包里拿出一个很小的手机,元一仔细看了看,不是现在流行的智能手机,有些形似老式的那种按键手机,但是很小,全黑。
“是这样的头,下午两点二十二我收到一条仅写着'不平'两个字的短信,跟短信一起发过来的还有这张照片,照片上没有人物,只有一个地址,就是这里,然后很快就接到了李队长的电话,我们就马上通知你了。”甜瓜说话语速很快,但是说的很清楚。
粥粥接着道:“我们来的路上特意查了一下这栋公寓,头,你知道这栋楼售价多少吗?”
“嗯?”
“每平方米售价在8万上下。”粥粥吐了吐舌头,“能住在这里,肯定都很有家底,我辛辛苦苦一年,也买不了一个平方。”
曹操点头表示赞同,同时提出另一点:“因为售价高,所以这种房子的安保物业都是非常好的,可以说是很安全。”
戴然想着之前上楼的时候,被保安逮住各种问,后来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才直接上来,元一还说这里治安不错。
想到这里,戴然转了转头,发现元一正站在墙上那幅图面前仰头看,他走过去,曹操几人对视一眼,也跟着站到那幅画前面。
站的近了,他们发现这幅画真的大,因为几乎和墙体等高,所以他们必须要尽力仰着头才能看到头发和耳朵。
画图的颜料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非常鲜红,即使现在已经干透,也异常鲜艳,如同刚流出的血。
“刚刚有同事取了部分颜料回去,很快就能知道是什么。”戴然抱起胳膊,再一次仰头看着图,“这个颜色给我的感觉不太舒服。”
“像血。”元一接过话茬,“是不是?”
戴然笑了一下,转身去看房间里其它东西。
从装修的角度来看,这个屋子应该造价不菲,所有的电器、沙发、家具等皆是中高档品牌,价格都不低,放在门口鞋架上的几排鞋子,也以奢侈品牌为主,根据甜瓜的说法,连一双在家穿着的拖鞋价格都在四位数。
“哇,真有钱。”甜瓜咂舌,“边在本子上记着一些东西边摇头。”
粥粥数了数鞋子的数量,捂住嘴巴:“光这些鞋子,差不多就要几十万了。”
曹操从卧室里探出头来:“你们再来看看衣服,估计要血压飙升了。”
LV、GUCCI、CHANEL、ACH等各种价格动辄五六位数的衣服和包包,整齐的排列在硕大的衣柜里。
“作家都这么有钱吗?”戴然也有些好奇,“这个房子,这些衣服鞋子,不是一般有家底的人买得起。”
粥粥边帮着甜瓜登记东西边说:“头,菜菜从十八岁开始写书,到现在起码有十来年了,而且这几年流行ip改编,她的书有不少都卖了版权,身家几千万肯定是有的,而且她现在也在不断的写书啊。”
元一疑惑:“写作这种事情,需要灵感的吧,想写就能写吗?”
甜瓜奋笔疾书着:“一一,你这就不懂了,现在有种人叫‘脑残粉’。”
“脑残粉?”
“是的,简单的来说,如果我是菜菜的脑残粉,那么就算她写出来的东西跟屎一样,我也会疯狂的买疯狂的宣传。”甜瓜说到这里强调了一句,“当然,我只是举个例子,我不是这样的脑残粉。”
粥粥也加了一句:“的确是这样的,现在有很多人喜欢一个公众人物,哪怕他们犯了错,做了什么不对的事,都有不少人拼了命的为他们开脱。其实菜菜的书我也看了不少,这几年她产量很高,但质量不如一开始的那几部,可是这些不妨碍她每年都是最能赚钱的作家。”
元一想了想,的确是这样,他虽然不追什么作家和明星,但道理他懂,而且生活里也会遇到这种事,他并不觉得诧异。
戴然对着他们晃了晃手机:“我在微博里输入菜菜的名字,出来很多消息,但有一点甜瓜说的非常对。”
甜瓜抬头看他,同时撩了撩散下来的卷发。
“有一些关于菜菜的新闻里会有人评论指出菜菜的不足,但立刻就会有不少人谩骂这几个评论的人。”戴然摇头,表示无奈,“看上去非常维护菜菜。”
甜瓜对照着笔记本上的记录又核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盖上笔记本,冲戴然一笑:“头,还有比这更惨烈的呢。”说完收敛起笑意,认真道,“头,虽然一切信息都指向这里的屋主是菜菜,但还要具体化验,这个屋子我们会暂时封锁。”
戴然点头:“这里先这样吧,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