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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迩,你这灵鹫干嘛呢?」
白清迩心想他哪里知道,可毕竟明面上白灵鹫是他所召唤出来的,灵兽要做什么作为召唤之主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哦,没什么,就是被我抱久了身子僵硬稍微活动活动,不碍事的。」
仇翊然他们也没多想,便点了点头没再多在意。
卫无恙到底是在做什么……?
白清迩实在好奇,便小小地抖了抖自个儿的肩膀,以目光询问卫无恙。
「清迩。」
这是以心传声。
白清迩他们夜夜都会聊得很晚,白清迩怕吵到青竹,每夜见青竹入睡都会与卫无恙一道出去聊。有日夜里外头天实在是冷得厉害,卫无恙怕白清迩要受夜寒之侵,于是便用了以心传声之法。
「你刚才干嘛去了?」
「唤白灵鹫出来。」
白清迩连忙小小地张望了下,可四处都没见着白灵鹫的影子。
「我没见到他呀,他去哪儿了?」
「我让他去侦查环境了。」
原来如此。
「村里妖气不重,也无戾气,该是个小妖,不过还是提防一下为好。」
白清迩轻轻点头。
第7章 第七回、狐狸
村长的家颇大,大厅里头一张桌上布满了酒菜,只不过桌上没一点荤腥。这菜色,登时教白清迩犹如从云间被摔落至地上,失望透顶。
「听闻芒寒山庄不沾荤腥,所以我便只备了素菜与素酒,希望能合几位的口味就好。」
强行将失望掩在心间,白清迩干笑了两声便跟着樊物秋他们一道入了座。也不晓得是不是将他们这些修真之人与和尚混淆到了一起,这一桌子的菜清一色的绿色也就罢了,偏偏盐还放得极少,淡得没味道,比在芒寒山庄里吃的还差。
一顿饭吃下来,白清迩筷子都没动几下,肚子该有多饿便还是有多饿。
村长席间大致与他们说了下村里的事情,但听着也不过是比闻云鹤说的更繁琐累赘许多,算不得是什么重要信息,他们便也就是礼节性地应两声而已。
吃过了饭,村长便带他们去了到后院,为他们每人分配了一间寝室。
距离子时尚有几个时辰,赶了大半日的路白清迩也是疲惫得很,可偏偏肚子饿得难受,虽有睡意,不过再怎么都没睡觉的心思。
正寻思着要不要偷偷溜出去寻些东西吃,仿若是早就知晓了他心意似的,待白清迩从茅厕回来,便见屋里的一张小四方桌上摆了几碟菜。
「这、这是……?」
「你晚上都没吃什么,这些是你喜欢吃的,趁热吃罢。」
那些都是他喜欢的菜,桂花糖莲藕、酱鸭、碧螺虾仁、清蒸鲫鱼和一小盅赤豆圆子。
「你怎么晓得我喜欢吃什么的?」
白清迩可不记得他与卫无恙提过他喜好吃什么。
变回人形的卫无恙坐到了桌前,象是隔空取物一般,手上乍时多了两个碗、两双筷子。
「你的事,我都知道。」
如此笃定,也不晓得他是何来的自信。
白清迩坐到卫无恙身边,拿起卫无恙放好的筷子吃了起来。
才吃了没多久,忽地就听到窗户被轻轻地叩响,白清迩当下一惊,寻思着怎么还没到子时,那小妖便找上门来了。
「公子,我回来了。」
原来是去侦查的白灵鹫回来了。
白清迩倏地松了口气。
将一块剔尽骨头的鱼肉夹进白清迩的碗中,卫无恙放下筷子,走至窗边打开窗户,白灵鹫便从外头飞了进来。
「如何?」
「回公子,我在村里查了一阵子,除了村长家其他人家都无异常,不过我听说了个传闻。」
「是什么传闻?」
白清迩吭哧吭哧扒光了碗里的吃食,忙不迭地追问道。
「是。」白灵鹫应了声,「前不久村长家里死了个小妾,也就是这小妾的头七后一日,便发生了这件怪事。村里似乎都有在说此事是不是与这小妾有关。」
「小……」
「叩叩。」
这次被敲响的倒不是窗户而是门了。
「清迩。」
那声音是樊物秋的。
寻思着这么晚樊物秋找来有什么事,白清迩见卫无恙登时自房间里消失了,而桌上适才的那一桌子的菜也消失不见了。
不明白为何卫无恙会那样排斥自己的师兄弟们,白清迩抹了抹嘴忙打开了门。
「怎么了?」
才问出口,白清迩便注意到樊物秋手中捧着的一个纸包。虽看不到那纸包里装的是什么,不过从它隐隐发出的甜味,白清迩猜想那纸包里装的八成是他喜欢吃的芙蓉糕。
「我看你晚饭未吃几口,应该是要肚子饿的。这是我在路上买的,你吃罢。」
白清迩接过纸包,打开一看,果然是芙蓉糕。
原来半路上樊物秋说他要去买些东西而从茶寮离开了会儿是去买的这个。
「你不吃?」
樊物秋摇头:「我不爱吃甜的,你知道的。」
白清迩想想也是,便也没再客气,就暂且收下,想着等会儿问问看卫无恙吃不吃。
「清迩。」
樊物秋定定地看着白清迩,那目光不知为何看得白清迩觉着有些不安、有些心虚。
「怎、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
白清迩一惊,当下就有些心虚了。
难道说是被樊物秋看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心中暗自猜想着,白清迩的目光游移着,强作镇定道:「没、没有啊……你、你干嘛这么想?」
樊物秋的目光仍落在他身上,象是审视一般。
看了白清迩好一阵子,樊物秋嘴唇翻了翻,象是要说什么,可最后却摇头道,「没什么,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到了子时怕要忙了。」
白清迩倏地松了口气,便胡乱点了点头。樊物秋多看了他几眼却再没说什么地转身走了,一直目送着樊物秋离去,白清迩这才关上了房门。
转过身时,卫无恙与那一桌菜又都在了。
「他与你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白清迩被问得莫名其妙。
「就普通的师兄弟啊?」白清迩揉了揉鼻子笑道,「不过我们三个关系最好。物秋虽说看着有些拘谨守规矩,不过人却挺好又仗义气,每次只要是我们叫到,就算违反山庄规定也还是都会陪着我们,结果每次都被我跟仇师兄拉下水一道受罚。」
说到此处,白清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出了声。
他自打失忆醒来后,苑里便是樊物秋与仇翊然最是关照他。他天赋差总为人诟病,可每每都有他二人为撑腰说话,虽未成日将感谢之语挂在嘴上,不过白清迩心里却是真的记得清楚。
卫无恙轻皱眉头:「普通的师兄弟却这么关心你晚上肚子饿不饿?」
「有什么奇怪的?」白清迩歪了下头,拿着那一包芙蓉糕走到桌边坐下,「你不也关心我饿不饿的么?」
「……」
卫无恙沉默着未说话,白清迩瞧得出来卫无恙该是有些不大欢喜,可是却不大明了他为何不欢喜。
只是因为樊物秋给他送了点心?
也……不大可能罢。
吃空了碗中的鱼肉,白清迩想到了那纸包里的芙蓉糕。
刚才他一个紧张手里施了些气力,也不晓得有没有将芙蓉糕捏碎,寻思着正打算去拿那纸包,可谁知他手还未伸到半空,那纸包便被卫无恙给拿到了手里。
卫无恙打开纸包,如白清迩所想,里面的芙蓉糕真的有一块有些变形了。
「这个,我要了。」
啥?
白清迩只庆幸他此刻未在吃东西,要不然只怕会惊讶得将嘴里的东西都喷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
不会罢?
「我要吃这芙蓉糕。」
卫无恙不是这几日来都不吃不喝的么?怎么突然又想食这人间烟火了?
「你……喜欢吃芙蓉糕的?」
白清迩想来想去便也只想得到这么个可能了。
「……」
卫无恙沉默了下,轻声地应了个「嗯」。
白清迩其实倒是无所谓,毕竟桌上菜多,他本就吃不完了,再加个芙蓉糕只怕也没肚子装,若要留到第二日虽还能吃可怕是要变硬的。再来么……他虽喜欢吃芙蓉糕,可非要说的话他还是偏爱于赤豆圆子的。现在卫无恙肯为他吃掉这芙蓉糕不至浪费,他也乐得成全。
「好啊,那你吃罢。我都不晓得,原来你喜欢吃芙蓉糕的。」白清迩喃喃着,他忽然想到,「对了,你既然喜欢吃芙蓉糕,也就是说你喜欢吃甜的?那赤豆圆子可要我分你一半?」
「不用。」卫无恙轻摇了摇头,「你吃罢,我吃这些便够了。」
「哦。」
白清迩愣愣地点了点头。
「白灵鹫,你继续说刚才的事情罢。」
白灵鹫显然也象是有些愣怔,他点头应道:「是。」
夹了两口菜,白清迩偷瞄着卫无恙。
卫无恙那修长的手指拿起了那块被白清迩捏得变了形的芙蓉糕,眉头轻皱了下张嘴咬了口。
怕是因为那块芙蓉糕被捏得太难看了吧。
白清迩暗想道。
「询问之下,听闻那位小妾本是这村里某家猎户的女儿,早年父亲狩猎时死了,母亲病重之下她便向村长家接了钱以作汤药费。」
这样的梗听着倒颇有些陈旧了。
白清迩猜道:「难道说那村长见色心起,后来强娶了这猎户之女?」
白灵鹫颔首:「不错,正是如此。」
好罢,这在说书人故事里烂俗透了的故事实在是没新意至极,白清迩的好奇心登时减消了几分。
「以抵债之名,村长强娶这名女子也未出几日,便传言说这女子得了痨病,未出几日便死了。村里人说着女子痨病来得突然,死得也突然,就连下葬都是匆匆忙忙的,但最奇怪的却是在这女子头七晚上,有只狐狸去到了这女子坟前守了一夜。」
「狐狸?」
「是。村里有个住得远的,晚上回去时正好经过那女子的坟,远远见着了火光还当是失火了,跑去一看,说是见着了一只身上团有狐火的狐狸守在那女子坟前,时不时地嚎叫。他似是怕,所以当时逃了,不过第二日心中在意,又在天亮前一刻去哪儿看了眼,那狐狸仍在,坟前还有新鲜的贡品。」
「那这到底是女鬼作祟还是妖怪作祟呀?」
白清迩这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要说这小妾心中恨着村长,死了回来这家里作祟报仇,白清迩倒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么,这样的事儿都是烂了套的,十起怪事儿里多半有半成都是因怨而起的,算不得寻常。可偏偏这么件事儿里又牵扯出了个狐狸扫墓的故事,这个就……
「啊!难道说那猎户之女其实是狐狸变的!?」
「这倒不会。」白灵鹫否定道,「适才我也去过那女子的坟墓了,虽有狐狸的妖气,不过只是沾染上的,不是自带的。」
哦,那也就是说猎户之女是寻常人。
「那这猎户之女可有变作鬼魄?」
白清迩追问道。
「我去坟前没有感觉到这样的气息。」
寻常来说,鬼魂都是只有在夜间方能行动的,第二日日升之前又必得回到自己尸体里头掩藏起来,如被日光晒到便会魂飞魄散,而如久未回归自己尸身边上便容易渐渐忘却一切恍惚飘荡在天地间,末了也是个魂飞魄散的果。
因而若是那猎户之女当真成了怨鬼,白灵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