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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逍遥人间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就他这般天赋,上到筑基已是堪堪,如何妄想能够上到金丹。就算真成,只怕那时他也已成了个老爷爷了……
只稍稍这样想想罢了,白清迩登时心情就低沉了好些,谁让他天生就不是个修真的料呢!
不敢再多想,白清迩目光游移着,不知觉地瞟了眼卫尘,不经意间却惊然看到卫尘此刻竟也以着目光细细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气上涌,白清迩觉着他的双颊微微地有些泛热。
别扭地别开目光,白清迩连连干笑了声:「那你师弟后来怎么样了?现在想来该是活得开心得很罢?」
「……」
卫尘没有回话,只兀自沉默。
等了好久,白清迩终是耐不住地伸手轻摇了摇卫尘的胳膊以作催促。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声响起:「……他……确实是上到了金丹。」
白清迩喜色刚上眉梢,随即卫尘略显喑哑的声音响起:「只是没多久,就因我而死。最后……为救我,魂飞魄散。」
「!」
「我疯了似地寻遍天地间,结果就连他魂魄一片残体都未能寻到……失意间我就去到了那片林子打坐冥想,一不留神就入了魔障,自此一睡不醒脱不出自己制造的幻境。再醒还是因为你唤出妖兽将我震醒。」
说这话时的卫尘声音间失了他之前的淡薄沉静,教白清迩忍不住抬起了他因醉意而昏沉的脑袋。月光洒遍天地间,自是少不了屋顶这一小方地儿。
借着月色,白清迩细细地端详着眼前这有着绝好面容的人。
这人表情仍是没有太大的波动,可愁色已是渗入骨中,又何需太多表情,只一眼就能教人看出。
那一刻,任凭白清迩平日里头再怎么小聪明多、口齿伶俐到了此刻竟也哑言了。
迟疑了要有好一阵子,白清迩甚是用力地将头压在了卫尘肩头上,闷着声音道:「……你也不要不开心了。师尊说过的,生死皆为天道,我们修真之人若不得摆脱生死,也是天道注定的劫数。你师弟是为救你而死,自然不会想要你此后对此耿耿于怀不得释怀……」
卫尘仍是沉默着没有一丁点儿反应,这教白清迩都不敢抬头。
不晓得卫尘现在心中是如何想的,白清迩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话说下去:「说起来……其实我也挺感谢你师弟的。若不是因为他救你,那今日我遇难也不会有一个你来救我,此刻我也定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舒舒服服地坐在这里与你喝酒说话了。」
「嗯。」
卫尘总算有了反应,他静静地应声,伸手轻揽住白清迩的肩,像是要将白清迩揉入自个儿身体里似地使劲了力气。
「还好……今日我去救你了,幸好,我总算找到了你。」
卫尘似乎还说了句什么,白清迩只隐隐听到了个「死」字,之后就再没听清了。
大概……说的是「还好你没死」。
微寒的夜里,浸在月色之中,白清迩就着这样说不得舒服的姿势被卫尘抱着,迷迷糊糊地困意渐起教他忍不住昏昏睡去,再一睁眼睛,他已在睡意朦胧间不知不觉地又给卫尘抱上了床……
第6章 第六回、女妖
自打带着白灵鹫去到课堂里头,白清迩总算扬眉吐气了把。也真是没人唤出过一只能说人话的灵兽,一见到白清迩的灵鹫能够说人话,登时大伙儿就为此吵嚷了许久,甚至还因此被师尊训了一通。
白日跟大伙儿打趣说笑、晚上与卫尘一块儿夜游饮酒聊天,时间快得简直出了奇,两日不过眨眼,第三日,白清迩便被闻云鹤给叫去了他的房。
同去的不止白清迩一人,还有他的同窗好友樊物秋以及白清迩的师兄仇翊然。
这两日白清迩没犯什么规矩,再见还有樊物秋同去,白清迩就知道这次闻云鹤叫他不是为了训话。
闻云鹤此次叫他们所为何事其实白清迩大致也有个数了。
山庄里头每个弟子召唤出灵兽后都会被派下山去处理些斩妖除魔的工作,自然,也不会让初出茅庐的弟子一人前行,至少都会派一个修为稍高一些的弟子一道通行。
这世上妖魔作祟不少,要寻个差事给自家子弟去做倒是不难。
叩了叩门,白清迩听得闻云鹤应声后便随即推门进到了房里。闻云鹤端坐在房正前处的罗汉床上,一旁站着两个瞧着与白清迩岁数相仿的弟子。
一个站相端正,面相中颇有些严谨;另一个站相虽还算端正可总叫人觉着有些轻佻相,那人嘴角微勾几分弧度,怎么看都是跟白清迩一路的类型。
这两人一个是樊物秋,一个是仇翊然,是在这山庄里头与白清迩关系最好的两个。
「你来了。」
白清迩颔首:「是,不知师尊叫清迩来此是有何吩咐?」
闻云鹤瞟了眼站在白清迩肩上「你召唤出灵鸟也有三日左右,循山庄惯例待你驯熟灵兽便该下山初试牛刀。本该再给你些时间,不过伏妖会将近,不久后山庄中伏妖会参选弟子又得下山试炼,而为师见你与灵兽协调尚算不错,此次便派你们师兄弟三人一道下山,去处理一件事情。」
「是。」
真的是不出意料之外,果然如白清迩所猜想的那样。
闻云鹤大体说了下事情大概。
那出事村子在芒寒山庄以南,怪事是这两日发生的。每到子时时分,便会有一盏鬼灯在扬鸣村村长家中游荡,时不时地还会将他家的房门叩响。
敲响之后会有个女声响起,会求着要人开门让她进去。起初村长开了一次,可第二日却没了当夜的记忆,第二日又大着胆子开了门,仍是如此。
到了第三夜开始,村长有些惶恐了,便不敢开门,可若是不开门,那叩门声便会不断,还会有不少怪声响起,又是渗人又搅得人不得休息。这怪象连续着出现了要有七八日了,虽说危害不算大,不过久而久之的便教人不得好生休息,那村长无奈,便派了人来请求芒寒山庄相助。
这次的事情听着不算危险,而派去的三人里头,白清迩修为最低只有筑基,樊物秋到了融合,而樊物秋则是近几日刚上到心动,去处理这次的事情倒也算不得难。
白清迩去到了,卫无恙自然也去了,不过却没带上青竹,且斥退了白灵鹫,他施法化作了白灵鹫的样子陪着他们一道去的。
扬鸣村距芒寒山庄不算远,约莫有大半日的路程,虽说在入夜前情能够抵达,不过还得到了村里头熟悉环境了解情况,因而他们一行人也不敢耽搁,得了师命便各自回房拾掇了行李下山去了。
仇翊然虽认路然可惜他没个正经又总爱与姑娘调笑,要他带路不知要费多少时间,而白清迩是个辨不清东南西北的人,最后这带头的重担便落到了三人之中认真惯了也向来稳重的樊物秋身上。
「我说清迩。」
仇翊然一下山便溜开了去与一边儿卖蔬果的姑娘嬉笑着聊了两句,待他回来时便见他手上多了个苹果与一小纸包的枣子。
仇翊然能说会道相貌也是生得极俊,因而像这样不费一分钱而从别人那儿得到吃食之类的也不是不在少数。
丢了个枣子进嘴里,仇翊然笑得一脸痞意地走回到白清迩他们身边。
「师兄你这样沾花惹草的,哪里像是个修行的人。」
「物秋,这你就不懂了。修行是修行,享受是享受,对吧清迩。」
仇翊然调笑着,他自纸包里取了个枣子凑到了伪装成白灵鹫的卫无恙面前又想逗鸟。
也不晓得是怎么的,自打仇翊然见着白灵鹫以来就表现得对白灵鹫尤为感兴趣,三不五时地便想着法子要逗白灵鹫玩儿。白灵鹫对此显然有些困扰,可偏偏白灵鹫又是个不会说讨厌又不晓得如何应对旁人的性子,结果每次都只能可怜巴巴地任由仇翊然玩他。
只不过这次的白灵鹫是卫无恙变的,哪里可能任由仇翊然玩他。一见那红枣要往自己嘴里塞,卫无恙登时振了振翅膀,从白清迩的右肩飞至左肩,正好与仇翊然错开。
仇翊然愣了愣,稍有些落寞地将枣子塞进了自个儿嘴里,又忙追到一边,要去抓白灵鹫。仇翊然手离卫无恙大约也就只有分毫,就在这时,卫无恙扬了扬他的钩爪,登时便在仇翊然的手上留下了一道伤,那伤口不深只是警示的程度,可还是有少许的血液流出。
「!仇师兄你没事罢!?」
白清迩一惊,唯恐仇翊然不吸取教训还要来逗弄这个假白灵鹫,然后又要被卫无恙一顿教训,他连忙将卫无恙自肩上抓下来一把抱在了怀里。
「嘶……」仇翊然蹙眉看着自己那条伤口,「你家鸟今儿个怎么了?戾气这样重的?往日它不挺喜欢我摸他喂他的么?」
白灵鹫平日里那哪儿叫喜欢……
还不是因为不善应对,才任由仇翊然那样对他又摸又抱又是玩儿的……
白清迩心中暗想着,可想着还是别伤了仇翊然的自尊心,白清迩没敢说出口。
「……呃,不……白、白灵鹫他、他今天……心情不好,你……今天别惹他,让他一个人静静就好……」
仇翊然仍是有些狐疑,不过他看了看那白灵鹫,今日的白灵鹫眼神瞧着清冷得很,不似以往,他便也只得信了。
颇有些失望地叹了声气,仇翊然索然无趣地将那唯一一个苹果丢给了白清迩,白清迩没反应过来,伸手去接却还是不小心掉至了地上。
「清迩啊清迩,你不行啊,这都接不住。」
还不是因为手里抱着卫无恙没来得及么,白清迩撇了撇嘴。
想去捡起,不过樊物秋抢先了一步,他默默地捡起苹果,一点儿也不嫌弃地用自己的干净的衣衫将那苹果上沾染的尘埃细心地擦了擦,然后才递给了白清迩。
「给,我擦过了。」
白清迩一点没在意,随口说了声谢便接了过来,而卫无恙却是以眼梢连连看了几眼一边的樊物秋。
三人行了大半日路,原计是申时末刻便能抵达目的地的,可偏是因为仇翊然一会儿与这个姑娘聊聊,一会儿再与那个姑娘笑笑,结果硬是近酉时三刻方才抵达扬鸣村。
一到扬鸣村,村口处站着的一个中年男子一见他们三人校服便立马迎了上来。
「三位公子是不是芒寒山庄的弟子?」
樊物秋颔首:「不错,不知这位是?」
「哦!我是扬鸣村的村长,在这儿候你们三位好一阵子了,还当是你们三位今日来不了了呢。」
白清迩闻声,瞟了眼那全然没有自觉的仇翊然。
总不好说真正的原因,樊物秋赔礼道:「路上稍有耽搁,教村长久等了。」
「不碍事不碍事的,我这儿给三位弄了些酒菜接风,也不知三位用过晚膳没有。若是没有,三位公子如不嫌弃,随我去舍下用膳如何?」
正好白清迩他们三人没有用晚膳,又听说有酒有菜,自然是千百个愿意的,便没有多客气,点了点头应下了。
正走着,也不晓得卫无恙是打算做什么,便见他稍稍地挣了挣身子,振翅在天上盘旋一圈,有一点光亮亮起,随后卫无恙便又飞回到了白清迩的肩上。
「清迩,你这灵鹫干嘛呢?」
白清迩心想他哪里知道,可毕竟明面上白灵鹫是他所召唤出来的,灵兽要做什么作为召唤之主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哦,没什么,就是被我抱久了身子僵硬稍微活动活动,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