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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浪笑了:“放心,支票和机票我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早点动手,明天这个时候,你就已经到俄罗斯边境了!”
高登微笑着挂断了电话。
他的任务就是尽快解决了夜风然后拿钱走人,至于怎么对付仇天,那是仇浪自己的事,他不管,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马上把叶翔给找出来,他的事就是钱的事。
他相信叶翔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跑不远的,尤其对于他这种擅长追踪的人,叶翔无疑瓮中之鳖。
再看了看,高登的目光落在了月光湖湖边的工棚上。
这是这地方唯一的可疑之处。
高登走进工棚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阿波那张脸。
不过他并不是容易被惊吓的人,也正是他这份镇定,反而也让阿波看出了不一样的问题。
这么晚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他又是谁?
“你是谁?”阿波紧张的问道。
“你可以叫我高登!”这是高登习惯性的话语。
阿波的瞳孔开始收缩:“高,高登?”
高登点点头:“没错,一个能为你带来好处的人!”
阿波还有些紧张:“好,好处,什么好处?”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黑衣服、藏青色裤子的人经过这里,时间大约是今天清晨的时候!他受了很重的伤!”高登显得很友好。
但阿波好象已被吓傻,根本不说话。
几张红色百元大钞立即递到阿波的面前,高登道:“你如果告诉我的话,这钱就是你的!”
他自信阿波不会拒绝,他已经看出能住在这工棚里的人都是活得辛苦的人,他觉得自己常常很同情这些人,所以常常送钱给他们花,因为他知道这世上能拒绝钱的人并不多,这个世界上的人本来就是为钱而活着的。
阿波当然接过了钱,立即点头道:“有!有有!”
高登的眼睛亮了:“告诉我,他在哪儿?”
阿波道:“他就在湖边的茶座上,他在那,那里躺了一天了,好象生病了,你找,找的人是不是,是他?”
“就是他!我是他的朋友,我找他很久了!”高登的笑容显得很诡异:“只要找到他了,我一会回来会再给你好处的,真是谢谢你了,这次!”
“不,不客气!”阿波根本就不看他,他的目光早就停在了那几张人民币上,他的目光看上去显得很激动、而且更贪婪。
无论谁都可以看出,这几张人民币也足够他过几个月的好日子,少辛苦几个月了。
看见他激动的样子,高登不禁也激动了。
一会解决了受了伤的叶翔,他能拿到的钱是这几张钞票的一百万倍,想到一下子能拥有那么多钱,高登心里就在跳,他决定到了俄罗斯后找几个俄罗斯女人,俄罗斯女人不但漂亮,而且在*上扭动着的身躯就像水蛇,能让他感到极大的征服感和满足感。
想到这里,高登就忍不住迅速转身向门外走去。
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噗嗤”一声!
就在他转身的这一瞬间,就是他疏忽了这么一丁点,刀已从他的后背透胸而过。
一把又薄又锋利的尖刀,刀尖从他胸口冒了出来!
据说这样的刀在杀人的时候是根本看不出伤口的,而且刀速太快,血也不会涌出。
“你……”高登现在到死也不敢相信,这工棚里又丑又矮的跛子在一瞬间就要了他这个从委内瑞拉特种兵基地出来的杀手的命。
大意了,他太大意了!
要怪,就只怪他忘记了这个道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被钱而打动的。
至少夜风不是,夜风不是,那么阿波就不是,沈昆也不是,仇天他们就更不是了。
“夜风……你是……什么人!”这是高登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就是专门铲除你这种背叛国家和政府败类的人!”阿波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随即抽出了长刀,刀在滴血,血滴在钞票上,钞票更红,更刺眼。
“扑通”一声,高登的尸体跌落在地上。
阿波拎着带血的刀,缓缓的走了出去。
他的步伐仍然很蹒跚,他径直向湖边的茶亭边走去。
今夜的月光仍然还很迷人,湖面闪烁的美丽实在令人心醉,但也令人心碎。
是月光碎了?还是人心碎了?
茶亭边,阿波忽然朝东北边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他并不知道天上有什么神是在那个方向的,他只知道夜风此刻就在东北方。
夜风就是他的神。
他跪下来的时候,那张丑陋而扭曲的脸又落下了滚烫的泪珠。
几年前他就想为夜风而死,这个愿望直到今天总算才达到。
他流着泪喃喃自语:“我本来可以去帮你,可以去找你的朋友的,和你的朋友成为朋友,无奈我只是个跛子,我已经尽力了!”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想为叶翔而死,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小的时候因为家里火灾而烧毁了脸,他又矮又丑,学校不敢要他,社会没有容纳他,人们一看见他就躲他,唾弃他,他在一次拣垃圾的时候被小区一家“有钱业主”误冤枉偷了东西而被打断了腿,从此他就成了跛子,从此他就生活在这个华丽都市的丑陋一角,从此他这样的小人物活在这个物欲横流声色犬马的世界就成为一种人间悲剧,这种悲剧实在太多太多,他的一生从未有任何人对他表示过丝毫的温情,没有人愿意当他是朋友,尽管他情仍真、血未冷、心未死……只有夜风!
他早已无法再忍受别人对他的轻蔑、侮辱、嘲笑、讥讽、歧视,他准备杀了这些可恨的人然后再一死了之,他的刀法本来就很好。
可是他遇见了夜风,夜风给了他温暖,给了他友情,夜风用自己的所作所为让他看见了人间真情和希望。
这对他来说,比世界上任何财富还都珍贵,这已经足够让他活下去。
他活下去,就是为了有一天等待今天这个机会来报答夜风。
有时候只要肯给别人一丝丝的温情就能令那人感激终生,有时候你只要肯付出一点点的真情就能收获最珍贵的回报和终生的欢乐,为什么世人偏偏要将这点人类的良知吝啬而鄙弃并湮没,为什么世人偏偏要用愚昧和偏见去唤起别人内心的仇恨呢?
可是谁又能知道,仇恨?它有多么具体而可怕呢?
阿波看着月光出神,人间虽美好,但他却不能再停留,他对这个世界已不再留恋,杀人者,始终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更何况,他是一个跛子,他也跑不远。
跛子,是人间的悲剧,还是人间的英雄?
阿波站起身,突然反手一刀朝自己胸口刺去,月光刹时间变得无比冰冷!
刀尖深入心脏,但刀柄仍然被那双拣过无数垃圾的手紧紧握着,没有一丝鲜血渗出。
“扑通”一声,尸体跌入了湖中。
倒影着漫天月色的湖面掀起一圈圈涟漪,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恢复美丽。
就像一切平静如初,就像一切都未曾发生!
谁也不会想到这湖边刚刚有过一场仇杀,谁也不会发现这湖中那可怕面容的跛子尸身,谁也不会看见包藏在可怕尸身中——那颗善良而忠实的心!
***夜凄清。
风更亮,月更淡。
练了一整天*的沈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孟宵雨和梁意婕也跟着来到了他的房间。
“梁总,翔哥有消息了吗?”沈昆脸上带着迫切的神色。
梁意婕无奈的摇头:“艾艾执行任务去了,我没办法找到她!”
沈昆的脸色黯淡了下去:“这个王艾,她不是对翔哥挺好的吗,为什么这时候还要来害翔哥?”
梁意婕沉默着,道:“也许她并没有冤枉叶翔,她更不会害叶翔,艾艾很喜欢叶翔的,我看得出来!”
沈昆盯住梁意婕:“梁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翔哥是重犯?”
梁意婕面色凝重,许久才点了点头。
“你……”沈昆立即怒了。
孟宵雨拉了拉他。
梁意婕道:“叶翔这次被抓,很多人都在为他奔走,除了我,于小姐,卓大小姐,山田小姐,还有MDK的林一,就包括阿华都在帮着打听消息!”
沈昆愣了愣,他似没想到冯天华都为了叶翔而仗义帮忙。
梁意婕道:“这么多人动用了很多关系,打听的结果几乎都是一样的!”
沈昆道:“什么结果?”
梁意婕叹了口气:“叶翔是个贼!”
“胡说!”沈昆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梁意婕也不生气:“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贼,据说很有可能是名震西南的飞贼夜风!”
这一次,沈昆才彻底愣住了。
“放屁,我不信,我根本就不会相信,翔哥什么时候变成夜风了,你们的消息恐怕都有问题吧?”沈昆又是大吼又是冷笑。
梁意婕叹了口气:“没有问题,这很十有八成都是真的!”
沈昆一下子颓丧的坐在了沙发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沈昆,没事吧?”孟宵雨看见沈昆一瞬间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忍不住关切的问道。
沈昆双眼呆滞,目光投在茶几上出神。
梁意婕和孟宵雨都吓坏了,沈昆这幅表情完全就是死人表情。
梁意婕暗暗后悔,她就猜到沈昆肯定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但是许久,沈昆缓缓的站了起来,喃喃道:“你们知道吗?我为什么和翔哥那么要好?”
梁意婕和孟宵雨对望了一眼,都不知道沈昆这是怎么了。
沈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她们二人默默的说道:“我才从武汉大学来到神州的时候,我在船上钱包被人偷了,翔哥没有嫌弃我,他收留了我,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流落街头;我在百合小区住下,那时候还没有到科华去上班,我们兄弟两个人都穷,他只有几百块钱,我又没工作,但他怕我饿着,天天都亲自给我做好东西吃,还借钱给我花;后来我到了科华上班,第一个月没发工资,你们知道吗,翔哥每天半夜三更的偷偷躲着我,他饿了,就啃一块钱一袋的冷馒头,他渴了,就喝自来水,那时候我呢?我饿了就让他去给我买烧烤,渴了就在英雄网城骗他给我买可乐,他没有对我说过任何责怪的话!他只是告诉我,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让我好好的活着,他当我是兄弟!”
孟宵雨的眼圈立即红了。
“他当我是兄弟”,这也许不是一句很热血很豪迈的话,但这句简单的话,没有真心付出过的人永远不会懂这话里蕴藏着的深厚感情。
沈昆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梁意婕道:“是,那时候我是很喜欢梁总,我受人欺负了,翔哥总是第一时间出来安慰我,我被冯天华教训了,他宁可为了我而自己脱了裤子在地上学狗爬;我受伤了,他背我上楼;我训练的时候落后了,他就故意落后让天哥惩罚他;每次训练,搬东西啊什么的,粗活累活都是他在做,有时候他半夜还会起来为我们打开水,盖被子;就算在比赛里,翔哥也是那种人,守在最危险的位置,牺牲自己顾全大局,大家都没办法的时候,他就会挺身站出来!”
“翔哥从来没说过一句哪怕是埋怨的话,责怪的话,喊累的话,哪怕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们也总是看见他笑眯眯的样子,他喜欢帮助别人,也喜欢照顾别人,他也许不够伟大,不够英俊不够帅,你可能会奇怪,我和他才认识半年而已,但是在我心中,翔哥永远是我的大哥!”沈昆的眼圈也红了。
到了现在,他才发现他自己对叶翔的感情是多么多么的深厚。
兄弟这种感情哪怕只要有一丝存在,那都会让真心的人铭记一生一世。
梁意婕的眼眶也在闪光:“那,假如他真的是夜风呢?”
沈昆点点头,道:“我不晓得什么夜风,什么贼,什么重犯?我只知道翔哥是我的兄弟,哪怕他是十恶不赦的坏人、罪犯,但他也是我的好兄弟,你们也许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