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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修真界的情况,在不认识人家父母的情况下把人小孩的情况摸得这么清楚,确实有些诡异——就连那些专门贩卖情报的组织,也无法摸到项链是传承这一层。
设定集看多了,介绍的时候就顺口了。周祺然沉默了一会儿,为自己的失误反省。
“我自有我的办法。”
骆元白一脸“我懂我懂”,看得周祺然又是一阵憋闷。
“那你知道,如何让他恢复吗?”骆元白问道。
“鬼知道,上次自己待着待着就恢复了。”周祺然感觉自己该说的情报也该说完了,便又有了想走的意向,哪知那骆元白还是拦人没商量。
看到周祺然这模样,骆元白突然笑了。
这天枢分明是关心这小子的,如果他对这小子的帮助不多,如何让他现在摆出一副依赖的模样,哪怕自己制着,也不安分地想过去那边。而天枢虽然气急了,但到底没有出手。而且他话语间提及了上次……
骆元白可不认为还有别人会像自己这样一直制住这小子。而这少年被他送来的时候,可是全手全脚没有缺胳膊断腿的……
这小子果然还是防心重,要逞强,才会出现这么一幕元婴真君要被炼气期小鬼吓跑的笑剧。
他该感叹一声不愧是天枢,总能给他带来新奇的事情吗?
虽然周祺然已经尽量躲避那小子的眼神了,但是和骆元白交流的时候总忍不住扫到那小子身上。那无辜的,仿佛被他抛弃了的小眼神,不管看几回都让周祺然浑身不舒服。
他这辈子都没养过宠物。
他不想看到那种毫无防备的,仿佛他是整个世界的那种眼神。
他不需要!
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弓身竖起身上的毛,周祺然竭尽所能表达了自己的不友善,自己的凶狠,那少年都视若无物,无视一切想要亲近他。
若是他像灰一灰二那般懂得保持距离那也就算了,周祺然也能当他是一个稍微有些粘人的宠物逗着玩。但是这小子,一次又一次地,越过了他的防线。
过线了!
过线了过线了!!
周祺然脑内的警报早已拉响。
“清元,你到底还想做什么。”周祺然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有你这么动不动拦住人去路的嘛?你徒弟灵根修好了,情况我也与你说了,还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就是想问一声,你那解毒丹……”
爆炸声起,竟是某人直接砸穿了这里,觅得空隙远遁而去。
看着前方的狼藉一片,骆元白轻笑着,叹气摇头,“唉,年轻啊。”
明明是一个木系天灵根的资质,却比火系的修士更爱琢磨些爆炸破坏之法。
“小秋啊,你这模样我得好好研究一把啊,唉,刚当上你师尊就不得闲了……嗯?”
骆元白低头一看,那兽化的少年早已离开了他的身旁,冲向了被炸穿的地方。他在那里听了下来,似乎是在发呆,又像在思考着什么,闷闷的,半天不动,也不出声。
骆元白正准备仔细观察一番,却见那小子转了方向,手足并用,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第一个方向。骆元白捋捋自己的白胡子,看了过去,只看到一些残余的布料,从那款式上看,应该是哪个人的中衣,被用极其粗暴的手法从身上扯了下来,丢在地上。
而这中衣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周祺然走得急,换衣服直接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直接换上新的衣服后,马上就想走,到头来都忘了这换下的衣服他还没带走。
秋博宇似乎是嗅出了衣服上残余的气息,窝下去,又蹭了蹭。那衣服是那人贴身穿着的,上面几乎满满的都是那人的气息,混杂着浓烈的药汤味,是他现在身上还未散去的味道。在那人离开的现在,生着鳞片的少年收回了手上的爪子,一点一点的,将那些残破的布料收在一起,抱在怀中。
仿佛这样,就还是和那人一起那般。
骆元白:……
总觉得有种有什么想说的话,但想想还是算了的莫名感觉。
骆元白修仙已有很长一段时日,也没有成家立业,更没有后代。在那之前,他几乎是把原弟子当做传承自己衣钵的后代来养,可谁知会被反咬一口。看着这少年露出小兽一般的可怜姿态,被天枢那狠心的小子直接抛到了自己这里,骆元白感觉自己的心又软了。
都说老人最是应付不了孙儿辈,骆元白大体能感受一番那样的心境了。
看到老者靠近自己,那兽化的秋博宇下意识警惕起来,骆元白见状,手中一动,那人手里的衣服碎片立时飞出。秋博宇霎时惊了,忙扑过来要揽住那些衣服。
“这天枢也是魅力大。”骆元白道,“也不知道是天枢投降先,还是我这徒弟被打残先。”
再一看那小子的眼神,饶是骆元白,也内心一惊。
那小孩纯黑的眼瞳之中,已经没有了周祺然还在时的委屈与柔弱,转而是一种望不见底的深邃,冷冷地看着骆元白。那样的眼神,骆元白从未从其他人身上见到过。
那是一种无法读出情绪,仿佛从高位睥睨下来的目光。和这个眼神一对比,他在周祺然面前显出的弱态仿佛是伪装出来的那般。在意识到自己所拿之物被他人取走时,这“兽”便掩藏不住了。明明身体就是个寻常的人类少年的模样,只皮肤上冒出了星星点点的鳞片,手上的利爪蓄势待发,却让骆元白突兀地有了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骆元白手一撇,白色的衣服糊了那小孩满脸。
这分气势……倒是有趣。
另一边,周祺然离开了给秋博宇修复灵根的地方,就像是后面被什么追着那样,狼狈至极。待到他终于觉得可以停下的时候,已经不知是何地了。
他长舒一口气,随即又觉得哪里不对——怎么感觉这个情景似曾相识?
再一回想,还不就是几天前自己把那傻球打飞后的行动,和现在几乎一般无二。周祺然甚至此时才意识到,他,一个元婴真君,老是被一个小孩逼得落荒而逃?!
说是小孩也不尽然,那人已经过了十岁,有了少年姿态的雏形。但对比周祺然的年龄,都不用拿在修真界待的时日来欺负他,只拿出在现代世界活过的日子,那小子,在他眼中还是个小孩。
但是想到刚刚的情景,他又是真的不想留在那里。明明是个抖抖衣服都能丢开的臭小鬼,却莫名的下不了手。
百般琢磨百般琢磨,百般琢磨不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周祺然果断放弃了思考,转而关注自己刚刚一直在疑惑的问题——系统怎么突然就安如鸡了!
周祺然打开系统界面,上面是眼熟的一片空白,似乎以前也出现过这般场景。资料库任务乃至商城,全都没了痕迹,连字都没有,一眼看过去就会令人联想到恼人的断网。周祺然等了一会儿,果然听到了类似老式电视没有调频好时的雪花屏杂音,沙拉沙拉的,听得人心烦。
驳杂的声音响了响,突然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系统界面上重新出现了字,却不是原本的那些字,而像是有人拿了用文字填充的弹药击在系统界面上,铺天盖地的字杂乱地涌了出来。
那些字之中,有他的名字,有戒指老爷爷骆元白的名字,有余巧佩的名字,也有姬志与方凝凝的名字,似乎是将小球这段时间见过的人的名字都掉了出来,其余的还有心口鳞,山精,岩壁鬼藤之类的小球遇到过的东西的名字,密密麻麻的,重叠在了一起,一眼看过去黑压压一片。
周祺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愣愣地看着系统发生异变。但很快,那些字一点点被收了回去,就像有只手像扫垃圾一样将它们扫开,系统界面渐渐恢复回原本正常的模样。
雪花屏杂音再度响起,但是仔细听的话,便能听出这里面还掺杂着部分人声。
【无法调节……数据暴走了……】
【没有调试的办法……不能破坏】
【这毕竟……不是我的……我无法获取更详细……数据】
到最后便是电流划过的滋啦声。
周祺然听得心烦,忍不住出声道,“系统,听得见吗?”
刹那间,所有的声音都沉淀了下来,雪花屏杂音没有了,那说话的人声也没有了。就在周祺然准备继续说的时候,久违的系统女声终于出现了。
【接入尝试,听到了请回应。】
“系统,这次我可没有闭关,你怎么解释你的断网?”
【……无法解释。】
“无法解释?”周祺然挑眉,“关键时刻需要你的时候,你给我玩潜水不冒泡断个网,现在跟我说无法解释?”
【……】
系统顿了一顿。
【根据数据,过去的这段时间,你的生命并没有出现危险。】
“……系统,你觉得我出生命危险的时候会需要你?”
【……】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周祺然紧接着道。
【……】
“而且你自己不是说我规则层面上属于不死之身吗,还会出生命危险?”
他以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意思很明显,“你这里,怕不是有毛病?”
【……】
【根据数据,你现在的情绪很焦躁,充满负面情绪。】
“但是我说的哪个不是事实?”周祺然取出了小飞舟,斜倚在上面悠悠然道。
【根据数据,你在过去的日子,又对小球未来的经历产生了影响,发生了蝴蝶效应。】
“随便啦。”周祺然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摆摆手,“习惯了,债多不压身。”
【……】
系统被怼得无话可说,她似乎也很无奈,却毫无办法。毕竟周祺然的不按常理出牌她是见识过的,正因为知道,所以她不认为自己能在强词夺理和不要脸这两点上赢过他。
似乎从一开始便是这样子了,虽然自己的辅助能对他产生帮助,却从来无法主导他的行动,很多情况下根本就是他突发奇想就来问系统能不能给他的搞事想法辅助一下。也就好在她根本的目的是研究那些无法解读的数据,对周祺然嚣张的行为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她也确实没有能直接影响到他的能力。什么惩罚啊代价啊,统统都是没有的。
她甚至偶尔都觉得,这个系统便是专门为了辅助他而被创造出来的。
【数据暴走了。】
隐隐的,周祺然感觉那个系统女声似乎叹了口气。而她被怼得没脾气了,似乎也打算跟周祺然讲讲发生了什么事。
“数据暴走?”周祺然复述了一遍,面露疑惑。在他的印象中,这系统如果要有个cp的话,那肯定是她天天挂在嘴边不断强调的“数据”,她最主要的目的似乎就是研究那些数据,所以平时周祺然不做点举动或者不主动呼唤的话,她很少会干涉自己的行动,这也是周祺然喜欢的状态。
【突如其来的暴走,我控制不住,只能在它发生后着手补回去。】
“为什么会暴走?”周祺然想了想刚刚的系统界面,一团糟的,确实很有“暴走”的味道。
毕竟还是自己随身挂着的系统,关心一下她的安全性和稳定性还是有必要的。
【起因不明,行动方向不明,控制手段不明,根本性质不明。】
周祺然听完,只沉默了一会儿,便道,“你说话的方式简单点,你直说你知道什么吧。”
【数据暴走了。】
周祺然:……
那一瞬间,周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