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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要在秋家的地盘上渡劫,还将他们都关起来了!
此时此刻,秋家完全失了主心骨,平日会出来稳定局面的家主与长老,此时就像是约好了那般,一个都找不到!
谁也不知道,这些人可比他们凄惨得多。
秋博宇一个都没放过,轻松拿下他们后,用剑将他们钉起来,并喂他们各种毒药,让他们以最精神最清醒的姿态承受那极致的痛苦。秋博宇没打算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在意识到渡劫时机到来的时候,他心中将整个秋家摧毁的想法就酝酿起来了。
如周祺然所想的那样,他在反利用规则。
那帮人做下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为了一己私利,残害了他的父母。那么,他自然要用最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方式来惩治这些人。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讽刺与报复。
因此秋博宇的行动,只是单纯想让他们在神魂俱灭之前,感受一下什么叫痛苦而已。
而周祺妍为了寻秋博宇,进入了秋家的地盘,对大地的感应让她发现了那些个被钉起来的修士。
她也没做什么,就是利用自己的能力,给那些修士补了一层外壳——会吸收灵气的那种。
时机已到,空中雷声大作,一条电蛇嘶吼着冲了下来,那闪耀的光华仿佛要将人的双眼刺瞎。
这架势,完全不像是进阶至元婴期的雷劫!
在秋家的地下,秋博宇心情异样地平静。越是临近计划好的时刻,他越是冷静。
秋博宇深知,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赶上真君,不经历一些挑战是不可能的。
雷劫气势汹汹,仿佛要将所有的一切尽皆毁灭,没了引雷用的戒指,周祺然也只能暂避锋芒——雷劫会根据渡劫之人的情况调整强度,万一他也被算到人数里边,化神期级别的雷劫下来,怕是这附近的修士都没有活路了。
秋家修为最高的那些人,说到底就是那些个金丹了,有大地削弱雷的威力,他们应该没法给那傻球造成更大的困扰。
想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报复别人,就没想过自己也会被搭进去吗?!
周祺然恨不得冲进秋家,将里边犯抽的那个家伙拖出来暴打一顿。
雷劫不断落下,似要在这儿引起一场风暴,轰隆隆的沉闷声响,令周围一大片区域都笼罩在这雷声之下。
寻常修士渡劫,都会特意找人烟稀少的地方,避免造成多余的破坏,同时避免被雷劫认为有人相助,加大雷劫的威力。
可以说,修士渡劫的时候周围有这么多的人,几乎是修真界的头一遭,所以四周的修士也围观了一场规模最大的金丹渡劫。
在所有人都为雷劫的规模惊叹的时候,秋博宇也在经历着与这大规模相称的痛苦。
引雷锻体,从来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只有体修才乐意做这种事。
雷电涌入体内,毫无顾忌地破坏着周遭的一切,一切强大在它们面前仿佛是纸糊的那般,不堪一击。天劫的强势也在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
但是越是这样痛苦,秋博宇越是感觉到有什么在破壳而出。
秋博宇突然有些庆幸妹妹将他拉到了如此深的地下。不然,要是让真君看到他的这副狼狈样,就糟糕了呢。
秋博宇感觉,自己又看到了另一人的回忆,就像是接收仙宫时看到的剧情的补充版——或者说是前传?
他看到了一个人的复仇路。
【也许除了探索我不熟知的领域,我找不到其他能让我产生成就感的事情了。】
【当一个人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件事情上的时候,其他的所有事情都会变得无趣。】
系统沉默着翻着当年的记录。
第322章
极致的痛苦过后; 仿佛有什么要破茧而出。纵然被多种手段削弱,雷劫依旧保持着相当的威力。如果秋博宇不是一开始就保持着妖化的状态,恐怕一开始便要重伤。
电流流过体表; 窜入体内; 以要摧毁一切的气势横冲直撞,很多时候伤口没来得及愈合; 便遭到更大的伤害。
如果说秋博宇还能咬牙坚持的话,地面上的秋家; 已经被雷光所覆盖; 一切都灰飞烟灭; 没再留下存在过的痕迹,仿佛被雷劫所净化。
周祺然给他的戒指被攥在手中,用于存放重要之物的黑手环就在刚刚被他交给周祺妍代为保管; 以免其在这雷劫之下被摧毁。可以说,秋博宇此时早就做好了不破不立的心理准备。
隐隐间,秋博宇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另一人的经历。
在仙宫的时候,零散的画面被集合起来; 他总结出了自己看到的景象,而现在,他看到是以往梦境之中都没有见过的场面。
这次看到的场景朦朦胧胧; 一切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纱那般看不真切。
【我的出生对于父母来说是福是祸,我想他们已经没办法来回答我了。我也没有思考这种事情的时间,从记事开始,我便知道; 我的身上就背着债,要向某些人讨债。】
【方叔说,我不应该专注于仇恨,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值得我关注的美好的事物,但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只有复仇这一个目标。现在想想,他是不是预料到我会陷入现在的这个情况里?】
有个男孩,在父母的期盼下诞生,享受过父爱母爱。但是后来他却成了父母死亡的间接杀手。
因为一些小到可笑的原因,父母的熟人伺机带走了他,并用他威胁父母,或许本意是侮辱或者嘲笑,但最终的结果是,为救孩子,母亲死了。父亲中了熟人的阴险手段。
熟人就此离开,而那男孩,因为母亲的救援失败,本该处于必死之境,不过天无绝人之路,迟来的父亲友人救走了奄奄一息的男孩。
或许是因为那段濒死的经历,男孩的性格有些不同于常人。
记事开始,他知道了父母的仇恨,便将所有精力投入复仇之中。
而后,复仇成功,他也迷了方向。
系统从没想过,父亲的心理活动竟是这般。她还记得,她询问父亲过去的时候,父亲只是轻描淡写地讲了这段经历,似乎只是一段简单的寻仇复仇经历,谁能想到,那时候的他,是将复仇作为唯一目标的。
她记忆中的父亲,是个标准的研究狂魔,他有很多想法,也乐于去付诸实践,从不去考虑其中的实际意义,或者危险性,就好像他所要的,只是探索的那个过程而已。
也许,自己对父亲的了解还不够深。
系统沉默地看着眼前摊开的笔记。
她想起来,帮自己打开通道的时候,银发女人强调过,她的父亲很疯狂,当时她认为是那人习惯性的评价——他们两个在与自己讨论过父亲的过往之后,一致认为父亲有点偏执,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而她认为父亲只是不拘研究的种类而已。
他做出了怎么样疯狂的事情呢?
秋博宇觉得自己有些混乱。
精神世界彻底混乱起来,他一会儿是“他”,那个执着于仇恨的孩童,一会儿是他,正在引雷锻体的秋博宇。
不,也许没有那么复杂。
纷乱复杂的思绪逐渐归拢,而后散射开来,带起了狂乱的节奏。
复仇结束,长大之后的“他”逐渐淡忘了过去,转而走向新的开始。
后来,他继承了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某个领域是领头人一般的存在。
他收了个徒弟,虽然品行似乎有些问题,但是天赋很不错,他觉得可以找些办法纠正过来。
后来,他收养了一个女孩,一个刚被友人背叛,又因为自己的研究给强行拉了过来的女孩。他为其研究了控制情绪的阵法后,意识到其天赋,也将其当做徒弟培养。
而后发生的事情,便是秋博宇之前所见的那些了。
一切都串了起来,他以那人的视角,看到了那人的人生片段。
“他”的行为风格与他有惊人的相似度。
“他”那娴熟的战斗手法与他本能般的战斗素养相吻合。
“他”的过去,与自己的过去,似乎有些许的雷同。
不,不对,这种感觉,这种……
系统重新寻到了那银发女人。她并没有走得太远,而是顶着一众警惕的眼神,看着四周陈列出来的作品。看到她的时候,那银发女人也没多少惊讶的样子。
“我以为你破坏了你父亲的防护,要很久才能出来呢。”女人眨了眨眼,道,“你好像已经晕了一次了,趁此机会休息一下不行吗?”
“……你之前说过觉得我的父亲十分疯狂,你是看到了什么吗?或者,你知道我父亲在做什么事?”
女人沉默着看着她,只以一双鲜血般鲜红的双眼盯着她,道,“其实我只是看到了一些记录。跟你的习惯一样一样的。”
“然后?”
“如果是你,敢不敢丢下如今已经拥有的所有一切,重新从婴儿时期开始发展?”
“……”
即便被切断了情绪的表达渠道,系统的小动作依然暴露了她不算稳定的情绪。
秋博宇回忆起来了。
不,应该说,他以前就隐隐有所感觉,但如今,终于是完全确定了。
他看到的,是回忆。
“他”是秋博宇,而他,也是秋博宇。
二者合一,秋博宇长舒一口气。但没多久,他身上的气息出现了更大的变化。
“果然还是出了点差错。”他似乎有些失望,暗暗想着,“也罢,没有偏离当初的想法。”
“即便重新开始,我还是会喜欢你。这是否说明,我喜欢你是一件已经注定了的事情?”
长舒一口气后,他在精神世界中闭上眼,“还没解决掉它,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
苏醒过来的时候,秋博宇一眼看出这里是暮玉安排给他的客房。
他被人带回了这里。而这个人是谁,可想而知。
身体的强大更胜以往,丹田处的景象证明他已经成功破丹成婴,乃至神识,也比以往强盛许多。除却身体弥漫着一股重伤痊愈之后的虚弱外,他整个人的状态都十分好。
秋博宇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在旁边的真君。对方似乎是在研究着手上的小玩意,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苏醒。秋博宇眼前一亮,正准备起身,忽地注意到了手上的鳞片。
似乎是因为他已经成功破丹成婴,妖族血脉比起以往更加纯粹了几分,体现在身体上便是身上分布的鳞片更多了,但是它们已经没有当初那般明显,只带着淡淡的灰色。
若是持续强大下去的话,秋博宇不难猜到,以后能以鳞片给自身构筑起一层无形的鳞甲。
“嗯?”
周祺然似乎是察觉到了屋内的动静,看起来是要将神识都从那小玩意上抽出来,秋博宇见状,眨了眨眼。
一把扑了过去。
这套行动可以说是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秋博宇只用了短短一息时间,便成功接近周祺然。
在察觉到身体被人抱住的时候,周祺然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差点就要下意识出手——但是看到是某个找死的家伙后,他又不得不收回灵气。
“下去!”周祺然皱起眉,使劲扯了扯,似乎是想要将其扯下来,但是秋博宇的手抓得很紧,力道再用大一些的话,说不定会对他本人造成伤害。
周祺然有些后悔收回护体的灵气,不然这小子压根没机会近自己的身!
看到秋博宇身上的鳞片,和耳朵处的鳍状物,周祺然知道这小子还没恢复。
说起来,系统不是说妖化状态没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