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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其他魔修或趴或卧,苦苦在威压下挣扎和恐慌着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进入了休息的状态。
秋博宇也确定了,周祺妍恢复能力真的十分快。
明明是那样长时间的战斗,精神高度集中,要注意来自四面八方的各色攻击,消耗可想而知。在如今坐下休息后,她还是气色红润的状态,只有衣服微微有几分凌乱,看起来消耗掉的精力已经补了回来。
她与真君一样,身上带着各种各样奇怪的秘密。
“没有。”周祺妍摇摇头,继续怔怔地看着上空的周祺然。
嚣张,不可一世。任何形容那种骄傲到不可一世之人的形容词,似乎都能放到他的身上。在雷声轰鸣之下,他立于半空,在一众喽啰宵小的衬托下,越发像个天神。
“是不是觉得现在的真君十分美丽。”秋博宇突然笑道。
周祺妍回过神,有些不安地揣着心口,看看周祺然,又看看秋博宇,视线在两者之间游移几下。
周祺然开始了下一波行动——他就像是清楚了雷击何时会出现那般,总能逮到机会让那些魔修吃下这天雷。而那些魔修,修为比他低的,被那可怕而庞大的威压给压得无法动弹,完全没有逃跑的能力。那几个与他境界差不多,尚有逃跑之力的人,被刚刚的天雷一阵轰,正是最为脆弱的时候,周祺然几个简单的阵法,便能让他们没有逃脱之力。
当然,有逃遁之法的人自然是有的,如当年的暮玉,不就是从秋家设计好的大杀阵中逃离出来的嘛?而要施展这种逃遁之术,无非就是那几个套路,不是燃烧修为就是燃烧其他些重要东西。
所以周祺然并不介意有人逃了。
他的目的本来就是给个教训,能让他们付出生不如死的惨痛代价,不也是自己赚了么?
最后,周祺妍似乎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那般,道,“总觉得现在的哥哥,和我记忆中的哥哥,很不一样。”
“那是自然,人总是会随着环境改变的。”秋博宇道,“而真君,将他的特立独行做到了极致。”
“秋哥……”周祺妍眼中有一瞬间的迷茫。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直至现在,她都没有自己杀了人的实感。
她不希望自己成为哥哥的累赘,所以她需要战斗,就像她在躲藏的期间所见到的那些情况一样。
这个修真界,是个很可怕的社会。至少周祺妍见到的,是赤丨裸丨裸,不加掩饰的丛林法则。她害怕地躲了起来,期盼着某个人的拯救——那个人很温柔,很可靠,会为她解决掉眼前的困难,是她非常非常重要的……哥哥。
直至被秋博宇戳破心中所思,周祺妍才后知后觉:原来来到修真界之后,自己还想着完全依赖着哥哥。
说要努力,说要变得强大,在哥哥面前说了漂亮的承诺,却并没有什么行动。
秋博宇的话点醒了她,心中压抑的情绪让她情绪与精神都有了不稳定的迹象,而后以“要帮到哥哥”的想法为宗旨,她杀了人。
直至现在,看着空中睥睨一切的哥哥,她突然觉得自己原先的想法实在是卑劣无比。
“其实你不用那么心急的。”秋博宇突然道。
“嗯?”周祺妍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不解。
“说实在的,你的行动出乎我的意料。”秋博宇难得在他人面前承认自己的思虑不周,“我原本的想法是,让你感受并适应修真界本身的残酷。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当时就出了手。”
周祺妍疑惑地看向如今变得温和许多的秋博宇。与先前咄咄逼人的样子不同,此时的秋博宇就像是个邻家大哥哥,没有那压迫人的感觉,也没有那严苛的,仿佛自己就是哥哥累赘的态度。
“真君太过优秀。”秋博宇道,“不仅是你想追赶上去,我也是不断努力着,试图能离他近一些。”
周祺妍肯转变态度,这是好事。但是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真君陷入心魔之后的状态仿佛还历历在目,他不由得放松了口吻,道,“你不必太过心急,转变观念本就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我也只是因为我的私心而行动……”
若是她因此而心境有碍,那便是自己的过错了。
“谢谢。”
周祺妍面上带了几分认真,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她认认真真地对秋博宇道了声感谢,“如果没有你,以哥哥的性子,恐怕我还会理所当然地依赖他。”
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感觉害怕了,就给哥哥打电话。有什么难题,就找哥哥商量。乃至于家庭离散后,也是她哭着对哥哥说——“我们只有彼此了!”
可是她又回报了多少呢?
虽然她心中依然对秋博宇带着几分畏惧,但是毫无疑问的,心中的那份隔阂已经散去了。刚刚的战斗中。她也看出了这位主角是真真切切为了哥哥而战斗。
诚然,他是主角,但至少现在的这一刻,他是哥哥忠实的粉丝。也点醒了还妄想着逃避的她。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你们果然是兄妹。”秋博宇感叹道,看着那张扬的修士,“纵使个性天差地别,在这一点上特别像。”
那种令人出乎意料的感觉。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过往的回忆中并没有这方面相关的记忆的缘故吧。他无法设想出那种为了对方可以牺牲一切的深厚亲情,也是他安排出错的重要原因之一——他还是低估了相依为命的兄妹之间的亲情。
既然妹妹清醒了,秋博宇也没有刻意扮黑脸的必要了。“真君的妹妹”这样的存在,他十分乐于给予好态度。
这样话题便告一段落,周祺妍看着不断劈下来又被引开的雷,忧心道,“哥哥没事吧?”
“真君心理有底。”秋博宇看起来倒是没有周祺妍的紧张。见妹妹可能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他便解释道,“你仔细看,真君在每回雷劈完之后都会回到原本的半空中。”
“是啊,哥哥这样是为了什么呢?”
“我只是推测。”秋博宇道,“我想,真君大概是注意到了劫雷的规律,而后转而利用其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上空之中,周祺然默默数着时间,露出了带着几分残忍的笑容,“哦,对了,忘记跟你们说了。”
此时魔修们已经被天雷炸过好几轮,竟是比周祺然这个原本的目标狼狈得多。看到他们的痛苦挣扎,周祺然觉得心情无比舒畅。
“就算你们在这里全灭,也只会算在天雷头上。”周祺然道,“所以,一切都跟我无关哦。”
所有魔修的心中只剩下花样繁多的脏话,只不过没人敢骂出来。
无法逃离的绝望,大概就是用来形容眼前这种境况的吧。
天雷所过之处,一片尸横遍野。他就像是那引雷的神,指挥着那可怕的存在吞噬着周围的生命。
看到那零丁剩着的修士眼中爆发出来的仇恨,周祺然心情起来了,便道,“原理上来说,劫雷都会劈渡劫之人是不是?”
“但是如果渡劫之人身周有其他恶贯满盈之徒呢?”
“别忘了,天打五雷轰除了渡劫,还有一种情况。”周祺然幽幽地道,话语间满是欠揍的感觉,“坏事做太多了。”
等周祺然解释了,秋博宇若有所悟,算是完全明白了他的行动。
不断回到原地,是确保雷劈下来的时候,只有针对他的雷。然后他掐着天雷出现的时机,靠近那些魔修。显然那些魔修并没有多少良善之辈,天雷跟随而去的时候,转移了目标,攻击那些魔修。
元婴冲击化神的劫雷,威力怎么可能小呢?
如此一来,他只是出手压制住了那些魔修,不让他们逃跑,可是导致他们殒命的天雷。说那些人是遭了天谴也可以——毕竟如果不是他们身上背负的罪孽太多导致天雷调转方向,理论上他们是可以没事的。
借天雷之威教训魔修,令杀孽不被算在自己的头上,同时利用他们来帮自己挡天雷,真君不愧是真君!
秋博宇讶然之余,心中油然而生的,是敬佩与想要追寻的心情。
这场雷劫过后,真君便是化神了吧……
可他自己,还只是个小小金丹。
还在这么想的时候,秋博宇忽然看到真君将目光放到了他们这边。
他再一看,周围魔修残的残废的废,仅剩不到一成奄奄一息——他们是有真君的特质防护在,所以全程安然无恙。
真君的阵法造诣在这种时候可见一斑。
周祺然心情十分舒畅。
是的,舒畅。
严格说来他这方法还是参考了原书中主角干掉各路大妖的方式。
其实他也是刚刚才突发奇想,萌生了这个想法。原书中既然提到过天雷是可以被引开的,那自己穿越后,这个设定肯定还在。原书给出的解释是,比起傻球异物出世的严重程度,旁边围着他的妖修身上的罪孽更多,所以天雷调转方向,将它们劈了个遍。
既然这样,作为仙修的自己,和作为魔修的那些家伙,天雷会瞄上谁,答案不是很清楚吗?
天雷是有规律的。
整个修真界,恐怕只有周祺然有这个闲心去观察这个了。筑基冲击金丹,和破丹化婴,周祺然共经历过两次雷劫,因为戒指的存在,都很轻松地搞定了。所以他也发现,天雷就跟正常人的心跳一般,一下一下地,十分有规律。
这样的话,只要把握住那个时间差,把攻击自己的雷酝酿出来,而后冲到那些挡箭牌身边,天雷便会自动换目标了。
思路就是这么简单,执行起来也没什么困难的,除了预料之中缩到那两人身边的那些魔修安然无恙外,其他地方,皆是一片焦黑。
充满着燃烧蛋白质的焦糊味。
在这过程之中,周祺然也感觉到了体内的逐渐蜕变。
丹田处的元婴逐渐变得模糊,化作一道暖流,涌向了百会穴的方向。
原书之中主角到达中州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元婴期。在那之后剧情就中断了,所以周祺然也不知道化神期是个什么感觉。
暖流汇聚到了百会穴之处,再往下延伸,就像是渐渐没入温泉那般,周身都是舒适的暖意。
这便是元婴到化神的蜕变。
在那一刹那,仿佛是雏鸡啄破了蛋壳,外界的新鲜气息涌入,周祺然觉得脑子都清明了三分。那是和元婴期完全不同的感觉。
丹田处已经空空如也,那修炼的关窍已经转移到了灵台处。
在那一刻,周祺然明白,自己的神魂炼成了。
就像是培育细胞那般,修士每个阶段的修炼核心隐隐对应成长的情况。最开始炼气是吸收灵气,灵气化液后是筑基期,灵液凝丹后是金丹期,金丹破丹成婴。而到了化神期,元婴便会成长为神魂。
神魂就像是修士的第二自我,到了化神期,强大的修士可让神魂脱离本体,也就是出窍。如原书中,老爷爷便是以神魂的姿态待在戒指里的。基本上神魂不灭。修士便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而且到了这个阶段,修士可凭神识直接发起攻击。这比起元婴期只是利用神识来探查或是做些隔空取物的小动作,这可方便有力得多。
天雷还在轰鸣着,但是比起一开始的气势已经弱了不少,显然是进入了尾声。而在周祺然四处乱跑的情况下,此处已经接近寸草不生了。
天雷轰出来的坑一个连着一个,地面上的魔修尸体连绵成一片,连那几个魔婴强者都没能逃过——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