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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将他赶离!
兽车很快便回到了洪紫的宅邸。她抱起孩子缓缓下车。周祺然看着还没睡醒的秋博宇,沉默了一下。
“可需要帮助?”
洪紫瞥见了之后便道,“我这宅子客房还有不少。”
周祺然尝试着提了提,虽然他的力气足以把这小子提起来,但是自从抽条之后,这小子就没有以前那般拎得顺畅了。
他想单手提着这小子走的话,要么浮空,要么任由他的身体在地上拖行。
“随意。”周祺然道,这小子一路上睡得特别熟,估计是快从妖化状态恢复了,赶紧让这洪紫注意到他的天资,自己便能功成身退了。
……可是这件事真的快实现的时候,周祺然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开心。
洪紫正准备吩咐人来搬秋博宇,那秋博宇便有了些许动静。似乎是感觉到了兽车停下,他皱了皱眉,身体一动,竟是没有靠稳直接往地上摔去——
周祺然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才没让这小子直接和兽车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虽说这地上铺了地毯,摔下去也不见得有多痛,但周祺然就是下意识出了手。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周祺然立时放手。
秋博宇摔在的地上,皱了皱眉,似乎是因为震动而有了苏醒的迹象。他睁开眼,看到是周祺然后便带着几分放松地笑了,“真君?”
随即他眯了眯眼,似乎是不太能接受这突然的光亮,以手挡住眼部后,秋博宇便小心道,“真君,我们这是……出来了?”
在那一片黑暗的地方待久了,仿佛连光明是什么姿态都给忘记了。
不,不对啊。在那样的一片黑暗之中——真君便是他的光明。
“出来了。”周祺然懒懒地道,“在西域。”
“西域?”
秋博宇正准备继续问些什么,洪紫便出声唤道,“二位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周祺然瞥了秋博宇一眼,不管他还躺在地上,直接站起身道,“只是不用叫人来把这人给搬出去而已。”
真君又在闹别扭。
秋博宇眯了眯眼,从地毯上起身,直接跟上了周祺然的脚步。
见秋博宇真的恢复如常人般的模样,洪紫倒是有不小的惊讶。除了都想亲近这个玄衣男子,这男人的前后变化也颇大了些。带着几分探究的心思,她柔声道,“下人已将茶点备上,希望能合两位的口味。”
秋博宇带着疑惑看向周祺然,似乎是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看着他眼中的迷茫,周祺然顿了顿,像是安慰他,又像是警告他那般道,“现在别想太多。”
怎么这个时候就突然醒了呢?
秋博宇一副乖巧的模样,跟在周祺然的后头,一副唯其是从的模样。看得洪紫觉得有些开眼界——西域之中伏低做小的人不少,但是伏低做小到这个地步,还感觉不到半分怨气不满,就像是发自内心想要臣服于对方的人,那就少到有些珍稀的程度了。
这玄衣男子,怕是真的有什么奇妙的地方。
“说起来道友,都这个时候了,总该说说你的名号了吧?”
刚刚她听到那男子下意识喊其……真君。
真君是东域那边对元婴期的称呼,这个她知道。也就是说,这名玄衣男子起码是魔婴级别的实力?虽然她确实有被压制的感觉,但是又莫名觉得这名男子似乎很弱。
情况不明,便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洪紫便是这般,她看到的情况越诡异,便会让她越发谨慎。
也越发有兴趣。
容貌妖艳的女子说话仿佛自动软了三分,询问的话语听起来都像是对情人的娇嗔。周祺然正起了点兴趣,准备编个名头——穿马甲这事他熟,特别熟,虽然都说行不更姓坐不改名,但是有些时候披着马甲上场总有一番趣味嘛。
况且周祺然十分清楚自己在西域拉的仇恨值——那场人工达尔文,便是他浪起来的后果。在现在灵力消失的情况下,他可不会傻得亮身份——毕竟总有些人能被情绪支配脑子,不顾实力的差距冲上来拼命。
“他是甄君,垔瓦甄,君子的君。”秋博宇主动揽过了解释的事情。
“甄君?”洪紫目露怀疑。
“是啊。”秋博宇表现得那叫一个坦坦荡荡,“甄君因为名字,没少被人笑话。可是我就不觉得这是笑话……”
话未说完,秋博宇感觉自己的头被拍了一下,回过头去发现周祺然正幽幽地看着自己。
似乎满脸写着“就你话多”。
“那我也顺便给你介绍一下。”周祺然指了指秋博宇道,“傻球。”
“傻球?”
这比“甄君”这个谐音名还更加不像是人名。哪知洪紫还没表露出怀疑,那男子便主动道,“是的,邵秋,因为念起来像是傻球,真君总爱用这个来调侃我。”
一方面解释了自己的名字,另一方面也体现出这两人熟识的关系。虽然“邵秋”和“傻球”这两个词要说谐音其实有点扯,但是洪紫还能怎么做呢?就算是心理怀疑,也得表现出一副相信的样子。
——如果那名男子真的是一名“真君”的话。
原本她还觉得那“甄君”很难相处,又给人诡异的感觉,但是现在看来,这刚刚从更诡异状态恢复的“邵秋”似乎要更加难应对一些?
而“甄君”到底是“真君”还是真的只是“甄君”,是那男人给自己的解释,还是随意编出来的一个身份?
洪紫微微眯起眼。
倒是有趣。
第202章
洪紫将两人带到了一处庭院之中。
身为地位尊贵的器师; 洪紫自然是个极懂享受之人; 这庭院之中遍布奇花异植; 显眼的花朵就像要跟随主人的风格一般显得娇嫩鲜艳。明明只是一处临时落脚的住所,洪紫也不愿亏待自己,一切往最能让人享受的规格来办。
庭院之中有座小亭; 看起来简单,配着这一院的花却有了几分古拙与自然的意味; 仿佛与它们融为了一体。这里乍看上去似乎粗糙了些,可是周祺然扫了一眼; 便发现这内里的门道可不简单。
这小亭,不仅仅只是个歇脚的凉亭,还是个阵眼。洪紫看似自然而熟稔地带着他们来到这里; 实际上是走了特定的路线进入了阵法内。
虽然不能拿出阵盘来详细观察这个阵法,但是周祺然猜测,这阵法最起码有个单项通道的功能——也就是; 进了; 不一定就能出去了。
“二位请。”洪紫示意周祺然二人入座。
在她的吩咐下,仆人们端着糕点与茶具,优雅地走了过来。她们以熟练的技巧; 将准备的东西摆在了凉亭中的桌子上; 对着两位客人略行一行礼后,便退下了。这个时候再看她们的背影,便更能发现阵法的痕迹——初时可能不觉得,但是随着她们不断拉开距离; 那背影,也有了些许的扭曲。
周祺然淡淡看了一眼,暗自思忖。
如果是自己来搞这个阵法的话,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纰漏。
或许是上辈子带来的习惯,他在制作阵法,特别是那种覆盖一片区域的大型阵法的时候,总喜欢细细雕琢,坚决做到不出任何纰漏,不然内心总感觉有哪里不舒服。
注意到周祺然的目光,洪紫眼神一动,道,“甄君阁下可是器师?”
看他的眼神,分明是注意到了这里的阵法。而能够注意到阵法的人,不是器师就是丹师。或许还有一种名为符师的存在,但是专修符师的人也太少了,她也就听说过那么一个人而已。
“我看起来像是器师吗?”周祺然道,“我可不会。”
“那便是我猜错了。”周祺然的否认也没有让洪紫觉得有多奇怪,她自身便是千仞塔的器师,虽不能说认识所有的器师,但是有些水平的器师她基本都见过。而这“甄君”和“邵秋”,毫无疑问都是生面孔。“那甄君阁下是丹师?”
洪紫一边问着,一边将泡好的茶递过去,以示礼仪。
越是接触这两人,她越是觉得不能轻举妄动。修为低的人在面对修为比他高一个境界的修士的时候,只要高境界修士有意,便能压制住低境界之人。在来的路上她有意无意地试探过,也确定这两人修为不一定在自己之下——甄君对她的压制气息毫无反应,那邵秋却是多看了她几眼,那眼神中的含义,饶是洪紫阅人无数,都无法解读出来,只知道对方大约是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了。
既然这样,那便可以尝试结交一番。
带着这样的想法,洪紫选择了亲自动手泡茶。此时她素手轻点茶盖,眼神迷离,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西域传说之中盛气凌人的魔将洪紫,而是个温柔可人的美人儿。
无法把握的存在,结交总比结仇好。她洪紫能在西域这么吃得开,也不是什么傻人。
“不是。”周祺然淡淡回了,便准备拿起茶喝一喝,哪知半途之中,杯子便被另一人夺了过去。
周祺然瞥向十分自来熟,拿过茶杯之后便一口饮下的秋博宇。
秋博宇见周祺然看过来,微微一笑,道,“帮真君试茶。”
周祺然无言。
这小子趁现在自己灵气出问题了来恶心人的是不?
“傻。”
周祺然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说完之后,他便懒得搭理被拿走的茶,而是把目光转向糕点上——他对这个比较有兴趣。
“这是我这宅子里的厨师得意之作。”见周祺然将目光投向糕点,洪紫便主动给其介绍。这甄君邵秋二人一直维持着这样微妙的互动,洪紫看得有些不分明。就邵秋刚刚的举动,毫无疑问是冒犯,可是甄君却反应平淡,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冒犯。
说起来从她看见这两人开始,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模式。邵秋不断凑近甄君,主动与其发生各种互动。而甄君看上去并不乐意,可是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生气,只是偶尔嫌弃两句。
那这样的话,冒犯便成了亲昵。
洪紫作为一名孩子都生了的女人,在某方面,总归是比较敏感的。
这邵秋……
不对,应该说这两人……
可真是奇妙呢。
接下来,果然如洪紫所想,在自己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糕点的前提下,邵秋便没了抢食的举动,而是目光不离甄君,不是跟着他拿同样的食物,就是主动帮他拿好,递到他手上。
果然刚刚是介意茶是自己端给甄君的?
看出关窍后,洪紫便主动搭话道,“邵秋阁下,这些茶点配合我这上好的杏露春,可是极好的享受。这茶具是本人的作品,即便是不通茶道之人,也能泡出几杯清茗,要不要尝试一番?”
而后她便看到邵秋终于看向了她,似乎在谋算什么。在眼神相对间,两人似乎达成了什么默契。秋博宇随即道,“那便感谢道友慷慨分享了。“
说罢便取过茶壶,泡了一杯茶,十分自然地摆到周祺然的面前。
“真君,请。”秋博宇似乎眉眼间都带着笑。
两人间的暗潮涌动周祺然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注意力被这糕点给吸引了。洪紫所言非虚,这糕点的制作水平确实值得称为得意之作。虽然还是修真界一贯的寡淡风味,但是总归比寻常灵食多了点滋味。
灵食的来源是妖兽和灵植,似乎这些存在里边的灵气也能被魔修给吸收,只是吸收效率不如仙修好。因为这一点,西域的食物花样比起东域多了一点。
但是真的只是多了一点,聊胜于无的程度。不然周祺然就不会选择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