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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一步。
秋博宇再退一步,乖巧地保持距离。
相顾无言。
怎么说吧,周祺然现在的心情,与其说是不爽,不如说是微妙。
对,特别微妙的那种心情。
秋博宇目光灼灼,依旧是之前的那副崇拜偶像的模样,仿佛随时都可以掏出两根荧光棒来打call,让周祺然莫名有些不舒服。但是考虑到自己应该要调整的心态,他也只能尽力忽略这傻球带给自己的不爽,而专注在他身上的改变。
系统见状,适时出声。
【这大概也算保持距离了吧?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周祺然:……
虽然这算是严格意义上的“保持距离”,但是他要的哪是这种带着满满诡异气息的模样啊!
周祺然恨不得一拳把这莫名能气人的傻球给锤飞,但是想想这货昨天已经飞一次了,再飞一次恐怕就直接升天世界over了。
周祺然轻哼一声,也不搭理秋博宇了,径直入了屋内。秋博宇赶紧跟上,生怕自己被真君给关在门外。而最后,他也如愿再进了房间。
周祺然哪里看不出屋内的东西被人动过,本来想直接问系统这傻球做了什么,但是他心情一起来,正好想起来关于丹药的事情还没问,索性随意地坐了下来,看向秋博宇,“你做了什么?”
本以为秋博宇要么是简单说说自己的行动,或者是搪塞不说,没想到秋博宇闻言,就像是一直在等待着这个问题那般,目露欣喜,摆出了要侃侃而谈滔滔不绝的架势。“真君见谅,我因为太过好奇,便擅自动了真君屋内的东西。真君若是不喜,请尽管责罚,博宇毫无怨言。”
“如真君所见,博宇翻了屋内的东西,但是博宇绝对没有动真君的床,只查探了一下周围的摆件与那边堆在一起的破碎物。并且墙上的洞我也观察了一下。”
……
秋博宇就像是生怕周祺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那样,将自己在屋内的行动轨迹和盘托出,惹得周祺然一脸冷漠,已经没怎么用的脑崩子符箓再度出手,给了某人脑门一个重击。
啊,这种不用控制力道的感觉真爽。周祺然感叹道。
秋博宇正面吃了一击,只是与手上和其他地方的伤相比,这么点冲击简直轻若鸿毛。他也适时感受到了真君的心情,大约是知道自己表现得太卖力了,他便收敛了些。
“别说这么多有的没的。”周祺然毫不客气地道,“你昨天太欠揍,被我打出去了,就这么简单。”
秋博宇:……
“不过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周祺然说完,便指了指那看起来已经修复好的墙。“你做了什么?”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秋博宇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面带自豪地将自己的行动说了出来,“我观察了旁边散落的碎片,发现这墙壁的建材乃是一种材质特殊的石料,正巧博宇这些年游历各处秘境,侥幸得来了一些类似的材料,便填补了上去,虽不能说天丨衣无缝,但是看不出异状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这儿是汾安城的城主府。”周祺然看着秋博宇,突然道。
“嗯?”秋博宇一派乖巧模样,似乎在等着周祺然的话。
“而且这里是汾安城城主府内特地规划出来的静修之地,布置着清心安魂阵,效果还不错的那种。”周祺然并没有一开始就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而是将这里的情况缓缓道出来。而秋博宇对于周祺然这样的态度正是求之不得,当即细心听来。
只是根据真君一贯的性格,他这番作态,似乎有些古怪。秋博宇思索不出结果,只能静待真君的解释。
“会将这里安排给我,证明那城主了解我的性格,在这里,我做出什么来都有可能。就是发现屋内东西被破坏了,他也只能找琼霄派那帮子人讨要补偿,因为将我招过来的是他们……”
“真君分明是被邀请过来的。”秋博宇听到这里,忍不住出声,“您是云霄大比堂堂真正的嘉宾,又不是些无耻宵小之徒,为何要用‘招’?”
周祺然目光有着些微的颤动,但很快神色如常,一派万事不过心之态,“我爱怎么说怎么说,你管得着?”
真君……现在似乎更怪了。
秋博宇心中只觉得有些不对。同之前离去的真君相比,现在的真君似乎又出现了一些变化。不是容貌这种外在的改变,而是真君的行事之态,就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影响那般,在刻意保持着一种感觉。
是什么感觉呢?
与真君身上那个不知名的情报来源有关么?
“总之吧,如果你什么都不做,老老实实待着,这些破坏,是算在我头上的,那汾安城城主也不敢来找我的麻烦。”周祺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傻子那般,“你这傻球,这般自作聪明地修补这缺漏,你以为那汾安城城主看不出来?这下墙壁的破坏可是算在你头上了。”
他的神情仿佛在说“我没见过谁真的这么傻”。
秋博宇也品出了周祺然的意思,无非就是在暗讽他多管闲事,擅自将麻烦揽到身上。被这么说了,早已习惯周祺然脾性的他也不气,而是恭敬道,“这墙壁的损失,自然是要算在博宇身上的。博宇不小心破坏了这珍贵的庭院,所以慌忙之中用了些拙劣手段来掩饰。”
“傻球!”
周祺然听了半天,只暗骂一句。
哪有人真的拦下这多余的麻烦!果真是脑残粉心态!
【根据数据,小球是真心想要认下这个责任的。】
系统适时出声,而似乎也是为了和系统的话互相印证,秋博宇也将自己的推测说出了口。
“我昨日因为丹药,陷入了无法控制的妖化状态之中,会做出什么事都不可控。真君昨日定然是带走了我。”说到这里,秋博宇突然苦笑一声,“师尊研究出这丹药之后,几次试用,我都失去神智,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和寻常妖兽的幼崽一般性情。但不同的是,我比他们稍微强大一些。所以如果真君没有阻止的话,在那赛场之上,我会做出什么荒唐事都有可能。”
“看那碎掉的木桶,真君应该是将我带回了这庭院,并且想让我洗去身上的血污。但是可能因为我做了什么事触怒了真君,让真君动手,导致木桶碎裂,墙壁开了洞。那砸穿墙壁的,恐怕是我吧?”
听着秋博宇一步步的分析,周祺然也随意道,“是的,我随手就把你打了出去。”
“那便是了!”秋博宇笑逐颜开,“我触怒了真君,又是我砸穿的墙,这事与真君无关,责任全在博宇身上。博宇害怕汾安城城主的问责,便耍了些拙劣的小手段,想要让墙壁看起来并无受损。”
一套分析下来,合情合理,甚至周祺然都差点都觉得秋博宇说得太有道理要信了。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对。
他有些无语地看向秋博宇,“所以,你真觉得墙壁坏了,要算你头上?”
“是的。”秋博宇目光毫不躲闪,迎上了周祺然审视的目光,丝毫不露怯。明明是个揽锅的行为,却表现得大义凛然,似乎是要去做什么大事似的。
然后被周祺然轻轻呼了一掌。因为完全收敛了力道,秋博宇感觉到的冲击,比刚刚的脑崩子符箓还小。他眼前一亮,看向周祺然。而那人正收回了手,轻轻道,“以前我觉得是不是我什么时候下手太重,把你打成傻球了……”
“那现在呢?”秋博宇期待着变化后评价,“真君觉得我现在这么样?”
一副邀功讨赏的模样。
周祺然却是微微叹了口气,道,“没了。”
“啊?”饶是秋博宇习惯了周祺然的风格,一时之间也有些反应不及,“没了?”
周祺然指了指自己的脑部,“我是说你这里——”
“没了。”
秋博宇:……
果真不愧是真君,损人也损得这般清新脱俗不妖艳!
看到秋博宇听完这样的评价不仅不生气,还是一副崇拜之样,周祺然便觉得自己这样的评价实在是太中肯了。
人是一种自私的动物,不论是谁,做出的事,总归是表现出利己倾向的。就算是那些做出损己利他事情的圣母,归根到底还不是在满足自己的某个信念或是满足自己的功德心,简而言之,还是利己。
主角现在不断地做出利他的举动,等日后他这番热情下去了,接受得越多,被讨的债恐怕就越多吧。娱乐圈中脱粉回踩这样的例子并不少,甚至这批脱粉回踩的人还是某些明星的稳定长期黑。原因无他,之前爱得多深,离开之时恨得便越是激烈。最好的结局莫过于相忘于江湖,渐渐的,感情就淡了,再提起来也能是“我曾经喜欢的白月光”。
讲道理,除了后宫人员,他还真没见过哪个点家文男主会无偿做贡献。而且给后宫的无偿帮助也未必“无偿”,不过是将报酬换成了后宫的好感度罢了。
也许等他的脑残粉劲头下去了,自己这段“黑历史”,说不得就要上追杀名单了。
秋博宇太过积极,热情到超乎常人,可越是这样,周祺然越是对其性格无法产生信任。特别是他不喜欢这份积极的前提下。意识到自己要保持看客的身份之后,周祺然便告诉自己,随便主角随便折腾吧。
反正也不会长久啊,不是吗?
“先不说这个了。”周祺然道,道出了自己有兴趣的另一个问题,“你那丹药是怎么回事?”
“丹药?”秋博宇愣了愣,很快便意识过来,“真君是说师尊炼制的丹药?”
“就是你吃了就犯傻的那个。”
这是原文之中并未出现的事物,周祺然很是好奇。只是刚刚被那傻球给搞得心中有气状态不对,直接走人看比赛去,现在终于问了这个问题。
他也不是没想过发传音纸鹤问骆元白那老头。但是想到自己之前发出的传音纸鹤毫无回讯,便不难猜到即便是自己发了纸鹤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回音了。
似乎是为了回敬周祺然总是拒绝各种聚会的邀请,骆元白也时常鸽掉周祺然的纸鹤传音,非要周祺然亲身到场才肯讨论些许。而每每与那骆元白见面,他总是要上那惯例三板斧——解毒丹药哪来的,有丹方吗,制作丹药的人姓甚名谁。再然后,就是做些拉近两人关系的举动,联络联络感情。而周祺然一向拒绝过分亲近的关系,以至于他不是很想和骆元白见面。甚至从中州回到东域,也有骆元白的关系在里面。
“那是师尊针对我体质研究出来的一种丹药。”秋博宇毫不介意地接下“吃了就犯傻”这个形容,并将丹药的来历娓娓道来,“师尊知道我身上有妖族的血脉后,有想过这个能否成为我的隐藏手段之一,同时也是为了试探出我的妖族血脉到底属那种妖兽,便针对我的体质,配出一味刺激我体内血脉的丹方。”
“你就不怕刺激着刺激着你真成妖兽了?”周祺然一时嘴快说出来,等看到秋博宇疑惑的神情才意识到,除了深渊潜蛟这种血脉会自己纯化的种族,大多混血,除非寻到特殊的换血方法,那一辈子也就是混血了。而单纯吞服丹药刺激,是无法真的提纯血脉的,只是单纯刺激一下罢了。
“真君觉得我会真的……成为妖修?”
妖兽妖修,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周祺然并没有直接否决掉秋博宇的说法,而是继续好奇那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