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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眉陷入关于“我是谁”的思考中,心境颤动,修为从半步金丹走向金丹初期,引得夜空落下一缕相助修士结丹的天地之力,猛然惊醒了许嘉眉。
在寒蟾秘境结丹等于自毁前程!不能往下想!快打住!
“啵——”
火盆里的地火发出声响,勉强压住心境的许嘉眉低头一看,建木扎根息壤,仿佛人类手掌的叶片滚动着一颗天雨,这颗天雨正慢慢渗透进叶片中。木生火,建木长得好,地火烧得旺,玄金火盆被动升温。
这……
建木是何时扎根于息壤的?
天雨是何时跑到建木的叶片上的?
两个问题在脑海中飞快地掠过,许嘉眉视野中的建木蓦地窜高,一条粗壮的树根牢牢缠着不多的息壤,一条树根踢开盛着地火的玄金盆,还有两条树根像人迈开大步跑那样前后交替着跑了。
“……”和玄金盆一起被踢开的许嘉眉表情呆滞。
她眼睁睁地看着建木窃取息壤和天雨跑路,心想建木莫非成了精?
寒蟾秘境的大道不会放过任何在秘境里成精的生灵。
“轰隆隆——”
突兀的一声惊雷响起,毁灭之力再临,化作一道手腕粗细的紫色闪电,精准无比地劈向逃走的建木,把绿油油的建木劈成一根黑漆漆的焦炭。
料到建木倒霉的许嘉眉淡定地把玄金盆和地火捡了回来,去捡息壤、天雨和焦炭建木。冷不防一只流动着细碎金光的透明大手袭来,拦住许嘉眉,另一只大手夺走息壤和天雨,正要逃之夭夭,大手里的息壤和天雨不见了。
该修士循着息壤的气息望向抢回息壤和天雨的许嘉眉,满脸皆是愕然之色。
息壤和天雨明明在他手里,怎么会被抢走?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与许嘉眉在第六妖兽山被夏帆抢走小月亮的心情一模一样。当时许嘉眉用飞遁符追踪夏帆,夺回自己的小月亮并没收夏帆的储物袋,在储物袋里得到夏帆抢走小月亮的秘术——“水中捞月”。
许嘉眉使用“水中捞月”的次数少,见强抢息壤和建木的修士被震惊了,她毫不含糊地发动了神识攻击,将神识化作尖刺,刺伤抢劫犯不设防的神魂。
抢劫犯当即惨叫,从飞行法器上掉落地面打滚,疼得无暇他顾。与抢劫犯一伙的两个修士觊觎息壤和天雨,一人持剑,一人举刀,联手杀向端着玄金盆的许嘉眉。
刀光剑影中,许嘉眉将玄金盆一泼,盆里的地火像水一样泼出去。
俩修士连忙闪避,谁知神魂一冷,被冻僵了。
燃烧的地火先碰到持剑修士,把修士当成燃料烧光,复飘向举刀修士,把举刀修士也烧了,仅留下少许灰烬。
第一次在斗法中体验烧烧烧的许嘉眉抱着少许希望放出一道清水,撒向地上的灰,什么战利品也找不到。霸道的地火烧了修士,修士的储物袋、法器、法衣也全部烧光了。
许嘉眉:“……”
「二姐有一朵陨星之火,她用陨星之火斗法,会不会可惜被烧的战利品?」许嘉眉一边想一边让地火回到玄金盆里,掐诀施展寒光斩。
被冻伤神魂的抢劫犯手脚并用,就地一爬,躲开寒光斩,口中喊道:“饶命!我是霜刃山内门弟子,许仙子不要杀我!”
“抢我东西的霜刃山弟子?”许嘉眉保持掐诀的动作,神识扫向抢劫犯拿出的剑形身份玉牌,确认此人没有冒充霜刃山弟子,“你不是剑修,六十多岁了仍是半步金丹,能进霜刃山的内门实在不容易。”
“我、我有靠山。”抢劫犯道,“我弟弟的师父是化神大尊,我弟弟是金丹真人,你杀了我会被我弟弟杀死的!”
“放心,我不杀你。”许嘉眉松开寒光斩的法诀,捏起别的法诀将抢劫犯的修为打落两个小境界,用“水中捞月”拿走他的储物袋。
抢劫犯从半步金丹跌落至筑基中期,撕了许嘉眉的心都有了。
他掩饰杀意,可怜兮兮地说:“许仙子,你行行好,没有储物袋我会死的。”
许嘉眉道:“你是死是活和我没关系。”
抢了她就跑的夏帆被她拿走储物袋并打落修为至炼气期,她对这个当抢劫犯的霜刃山内门弟子足够大度了。许嘉眉走向被紫雷劈成一根焦炭的建木,背对抢劫犯,没有看到抢劫犯眼中闪现的凶光。
背对敌人是大忌。
被恨意冲昏头的抢劫犯忘记思考许嘉眉是否在试探他,张开嘴吐出一道银白色的剑光,偷袭打落自己修为的许嘉眉。正在观察焦炭的许嘉眉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抢劫犯看到她捏了个法诀,接着,他的脑袋开花了。
以水幻替身术从容地欺骗了剑光的许嘉眉捡起建木的焦炭,建木只剩下长短粗细如手指的一截依然内蕴着生机。
她拿出草木菁华往建木遗骸上滴了三十来滴,恢复建木的生机,把建木救活。
建木是无法装进储物袋或储物指环的至宝,琉璃境中的虚天亦难以容纳,许嘉眉也不敢把建木放进丹田,随手往口袋里一塞,思考着天雨、息壤、地火、玄金盆应该怎么携带。
第一百三十八章 腥风血雨
来自作者:这一章的章节序号错了,没法改(此处内容不收钱)。
*
这五种至宝是斗转星移五行大阵的根基,因五行相生之故,大阵庇护冰原的时日之久令许嘉眉心生震撼。但五行相生也是有损耗的,漫长到数不清的岁月过去,五种至宝的层次仍在,其力量减弱至半步金丹的许嘉眉也能驱使的程度。
考虑了两个呼吸,许嘉眉将仅剩一小把的息壤捏成一个小小的瓶子,把燃烧的地火放进瓶中保存。被制成火盆的玄金是一种可以变成任何金属的物质,许嘉眉将玄金盆化作液态,令玄金裹住息壤小瓶子,使玄金凝固。
天雨的威力大于真水,许嘉眉对抢劫犯使用开花术,借了少许天雨的力量。但是,天雨暴戾,不如真水温和,如同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难以控制。
许嘉眉将天雨化作一条细细的项链挂在脖子上,回头看抢劫犯的尸体。
抢劫犯的脑袋被天雨碎成肉糜,脖子和小半个上身也化作血水,如此惨烈的伤,即便是人剑郁初月也活不下来。
不过,场面太血腥残忍了。
见过不少死人也亲手杀过不少人的许嘉眉感到轻微不适,施展侵蚀术将尸体融为血水,让血水渗入泥土中。遗留的法衣、法器等物有霜刃山标志,不好处理,她放出地火,把东西全部烧掉。
被秘境之力摧毁的冰山会引来附近的修士,许嘉眉展开神识,发现几个修士正在朝着这边赶来,还有几位修士在远处旁观,可能看到她杀了行抢劫之事的霜刃山弟子。她教训霜刃山弟子有理由,杀死他也有理由,不怕被知道。
忽略众修士,许嘉眉掐指计算日期。
她在冰原待了八十来天,寒蟾秘境的时间已过去了一百一十九天,秘境在今天往后的第五十九天关闭。她望向天边的小小月牙,计算方位,寒蟾秘境无法通过月亮确认北方。
能进秘境的大多不弱,距离许嘉眉一千里的山上,六个修士商议着是否对付许嘉眉。他们看到建木、天雨等至宝,动了贪心,想强抢。可是许嘉眉太强了,他们六人联手未必能夺走至宝,被许嘉眉杀死或打伤的风险很大。
“她那么多宝贝,我们把她的消息卖了,让别人对付她。”一个修士小声说。
“别人?哪个别人?”另一个修士说,“大门派的弟子一般不会互相残杀,许嘉眉敢杀了霜刃山的修士,我们悄悄将这件事告诉霜刃山的人?”
“我知道许嘉眉和明珠岛有仇。”第三个修士说。
“惹了许嘉眉会惹到许惠音,许惠音是狠人。”第四个修士有点怂,“许嘉眉肯定知道我们看见她,她没把我们当回事,我们还是别打她的主意比较妥当。”
“胆子小你来秘境干嘛?”第五个修士捏拳头发狠道,“寻幽剑宗的君定山在这一带流连,他知道许嘉眉有宝贝肯定会动手抢夺,我们引狼拒虎,在浑水中摸鱼,未必摸不到鱼。”
“齐朝好像也有实力高强的修士在这边,把齐朝的人也叫来!”地六个修士说道,“咱们搅浑这一潭水,搅得越浑越容易摸到鱼!”
抱着类似想法的人不止是这几个,被盯上的许嘉眉似乎浑然无所觉。她通过玄真道宗的秘境地图确定自己位于寒蟾秘境西部的高原,这里有一个极大的咸水湖,湖中盛产克制鬼物和邪祟的青光盐,湖里住着一头堪比元婴真君的妖兽。
青光盐不稀罕,盐晶却是布阵好材料,许嘉眉想去咸水湖瞧瞧有没有盐晶可采,驾驭飞行法器往咸水湖飞去。
咸水湖远在万里之外,许嘉眉一动,一些修士自以为隐蔽的跟上,更有一人主动露面。
此人是碧罗宫男修,自称秦子延,身材挺拔如松,容姿不及韦琼柯惊艳,俊美儒雅,温柔敦厚,看起来像是无名学宫的人。
秦子延也有事去咸水湖,目的不是采集盐晶,是猎杀妖兽。他对许嘉眉慕名已久,言辞举止无不在暗示自己有意追求许仙子,不奢望结为道侣,但愿春风一度。
修真界的露水夫妻相当常见,互相看上眼,便能同床共枕享一夕之欢。在交颈合|欢时趁机采补对方的修士也多,倒霉的丢财物修为,更倒霉的丢掉性命。
“许仙子,我有一条飞舟,可否有幸载你一回?”秦子延殷勤而不讨人厌,说话十分动听。
“谢谢,我也有飞舟。”许嘉眉不用飞舟,是担心飞舟惊动了咸水湖里的元婴妖兽,云朵速度慢,胜在安全灵活。
“那我能不能和许仙子一块飞?”秦子延收起飞舟,再问。
许嘉眉道:“随意。”
两人保持着安全距离往前飞,秦子延好奇许嘉眉的经历,道:“据我所知,许仙子是最先进秘境的人之一,为何一直没有见到仙子现身?有人说仙子遇到了不测,我完全不相信,毕竟仙子的实力这么强,堪称东极洲年轻一代修士的魁首。”
他的吹捧听起来诚心实意,许嘉眉谦虚:“贵宗的韦琼柯道友很强,荆昔道友、罗长卿道友都很厉害,我实在不敢自认为魁首。”
秦子延笑道:“许仙子必定能成为魁首,今天或许不是,明天一定是。”
飞出五六千里,一道剑光如如同流星坠下,化作黑发白衣背负双剑的冷峻男修停在许嘉眉和秦子延的去路上。此人剑眉星目,比秦子延矮了半寸,长相没有秦子延好看,气质却极为出众。若他与秦子延站在一起,所有人都会被他夺去注意力,无心欣赏秦子延的俊美。
男修看着许嘉眉,目光不曾分给秦子延一瞬,拱手道:“我是寻幽剑宗的修士君定山,听闻许道友在倾覆的冰山中取得罕见的宝物,能否允我看一眼?”
许嘉眉见过君定山一次,是进秘境时见的。
他还算礼貌,许嘉眉问他:“我给你看,你能给我什么?”
君定山道:“贵宗有几位修士不幸陷于妖兽巢穴,我能和你联手救他们出来。”他拿出一面小巧的留影镜,镜中浮现白研和三位玄真道宗弟子的面容,都脸色苍白,憔悴萎靡,似是受到极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