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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煞江很长,秦灵标选择性架设三座桥梁,将许嘉眉等十二人送到天海郡博安城,妖修则送往他的契约者身边。她返回白山城,告知众人恶煞江上已有桥梁,桥梁两边要开路,也许还要建造一座或几座城池。
许嘉眉带着十一个人归家,以为她这一去要隔很久才能回来的父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昨天下午被丢在茶楼的小侄子跑过来扑许嘉眉:“小姑姑会飞,我也想飞上天!”
“行,让你飞。”许嘉眉叫来和自己签了雇佣文书的妖修,请妖修变回原形,载着侄子许宝生上天玩耍。
飞行是很多人都梦想过的事,看着徐宝生上天,许和畅跃跃欲试。
她是乐于尝试新事物的人,许嘉眉看见了,对她说:“宝生玩够了,你再玩吧。”望向母亲,“阿娘,我这十位同门得借住在我们家,要准备十个独立院落。”
许宅不是普通宅子,而是一件法器,目前由母亲掌管。母亲不懂如何增加院落,要将法器交还许嘉眉,被许嘉眉拒绝。
许嘉眉教母亲控制许宅,在增加了十个院落之余,又扩大花园,增设可供修士斗法的演武场等区域,把许宅扩大了数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许宅扩大了规模,占地面积还是和从前一个样。
十位修士住下来,许嘉眉对笼罩许宅的聚灵阵进行少许修改,然后与谭以睿、十位修士商量改变天海郡的计划。
天海郡的冬天不下雪,一年可收获两次水稻,少有饥荒,但年年有台风。住在这里的人不至于被活活饿死,但衣食无忧的人是小部分。士绅豪族居于天海郡的上流阶层,赚钱的生意基本是他们的,肥沃的田地基本属于他们,官府记录不了他们的财富和田地,也记录不了他们养的奴仆和依附他们的平民百姓。
许嘉眉道:“先取得官府支持,然后在郡内修建道路,赶在春耕前发放高产粮食作物的种子、推广农具……种子和农具是头等要事,修路可以推迟。”
谭以睿问:“士绅豪族怎么解决?”
许嘉眉笑了:“这个是最容易解决的,命令他们上报家产和家中人口,配合的放过,不配合的多的是由头收拾他们。士绅豪族家大业大,人口多,矛盾也多,难免藏了一些见得光的事情。我们秉公执法,应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你家呢?”谭以睿说,“你家也是大户。”
“我家会当好榜样,我大姐能约束家里的人,约束不了的按律令处置便是。”许嘉眉家是十年内发达的,父母老实本分,大姐也不是什么恶人,黑历史或许有,但不会多。
第两百二十七章 种田
许嘉眉支起下巴思考,道:“不如我们住进衙门?或者自己修建一个地方住?”
“不必。”谭以睿否决了,“你是你,你大姐是你大姐,我相信你不会偏袒你家,也不会趁机为你家谋取利益。”
“谢谢你的信任。”许嘉眉根据玄真道宗提供的计划安排任务。
有人去和官府交涉,借官府的力量和人手;有人去告知士绅豪族,请他们在期限内上报家产人口;有人负责绘制天海郡和周围几个郡的详细地图、考察地理……
修士的工作效率非普通凡人能比,许嘉眉等人在两三天内接管了天海郡,修改了官府的架构,并做好了修建道路、分发粮种、批量打造先进农具等计划,还探明了天海郡和周围几个郡的矿产分布、水力、风力、地热等可利用资源。
紧接着要做的事情是将那套利于种田的七品法器埋在地下,许嘉眉擅长符和阵法,与一个同样对阵法有研究的修士一起决定埋法器的地点,花了十天将一整套法器埋下。这套法器会对环境做出良性改变,一时半会见不到效果,得等一两个月才能察觉少许痕迹。
按照官府上交的丁口田地资料,许嘉眉要求各村各镇分别推举一位或多位经验丰富的老农学习如何种植本地未曾有过种植历史的高产粮种,并发下告示招聘拥有一技之长的人才,同时开设免费学堂教认字算术等知识。
学习种植新粮食是最重要的,有些老农不信任玄真道宗给予的新粮种,许嘉眉索性修改了条件,凡是有意种植新粮种的人都可以报名参与学习,但学会种植新粮种的人要接受官府安排。
为了提高人们学习种植新粮种的热情,许嘉眉答应赠送学习者一定数量的新粮种,种植新粮种十年不收税。官府原本的税收比较高,十年不收税是人们想都不敢想的大好事,不必交税的士绅豪族例外。
消息迅速扩散,人们不敢置信,但学习种植新粮种的人越来越多了。
许嘉眉将最先学会种植新粮种的人派出去教导更多的农民,并取出玄真道宗给的新粮种分发下去。她没有土灵根和木灵根,但是芽苗能轻松分辨这个地方适合种什么农作物,那个地方有利于别的农作物生长,帮她省了不少事。
寒流来袭,不下雪的天海郡也开始冷了,天海郡往北的几个郡都会下雪。玄真道宗给的储物袋里保暖的衣物和被褥,也有粮食,可以分发给缺粮少衣、挨饿受冻的人们。
“无偿分发?”谭以睿问。
“以工代赈。”许嘉眉解释,“接受救助,则必须服从我们的安排,为我们干活。我们要修路、开垦田地、建房子,现在天冷,户外劳作可以换成室内学习。会认字会算数的人太少了,我不求大家会写字、会复杂算术,能认清字的意思,懂得加减乘除就成。”
“你好像很在意这些。”
“大家能认字、会加减乘除,我们能少很多事。”
谭以睿带着衣物粮食去天海郡以北的几个郡,也带走大量人手,许嘉眉留在天海郡,负责天海郡的衣物粮食分发和其它事。
曾经在许记糕点铺当帮工的秋婶今年三十六岁了,做事勤恳,用去十年从帮工奋斗成许家的一位管事。她的儿子曹安今年十五岁,念过书,学过武,自告奋勇跟随谭以睿离开,被送到凤来郡北部的一个小城里。
刚落地,曹安就打了个喷嚏,说:“这里比家里冷多了!”
和他一起落地的人说道:“赶紧穿衣服,别着凉了。我要去开河镇,谁和我同路?”
曹安不去开河镇,他去的是贵平镇,和他同路的人有三个。他裹紧衣裳,在腿上贴了一张疾行符,与同伴奔往贵平镇。该镇在大山里,越往山里走越冷,好在他习武,身上也贴着保暖防风的符,没有被冻得太厉害。
好不容易到了贵平镇,四人往四个方向走,曹安负责的村子共有七个。
雪花飘舞,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他不熟悉环境,一不小心走错路。跟当地人问路,苦于不会当地方言,指指划划又写了字,不认识字的当地人收下他顺手抓的一只干瘦兔子,将他带到认识字的本村人面前,如此才通过文字达成交流。
“我应该找个会说官话、也熟悉路况的本地人的。”曹安嘀咕道,“来时干劲满满自信十足,来了才知道事情不好做。”
领到的疾行符有限,曹安问清附近几个村子都没有会说官话的人,识字的人也不多,便请认识字的村人帮忙。
他拿着七个村子的丁口田地册子,领到的衣物和粮食也有限,临时找了个帮手,来到第一个村子告知大家以工代赈之事。
此乃天上掉下的馅饼,人们又惊又喜,也不怕受冻了,一个个赶着来领东西。曹安看着帮手周秀才和本村的村长、宗族族长说话,时不时看自己一眼,疑心他们可能合伙欺骗自己。
为了应付类似情况,玄真道宗准备了无视语言障碍的符。
他悄悄地扣住一张在手心,听不懂的本地方言立刻能听懂意思了。倒不是欺骗他,而是谋财害命,他独自一人,他们人多势众,他打不过他们。
曹安:“???”
我是来帮你们度过寒冬的,你们居然图谋杀我?还当着我的面说?
遇到这种事,曹安知道应该怎么办。
每一个跟着谭以睿来的人都接受过指点:不听话的,有坏心的,杀鸡儆猴便是了,无需心慈手软。若起不到震慑的效果,就逃之夭夭,保命为上。
可是他……
可是曹安没有杀过人,盯着提议杀死自己的本村宗族族老,曹安犹豫了下。
下一刻,他的短暂犹豫令他遭到了从背后袭来的攻击,若非身上挂着护身符,他会被狠狠砸下的铁棍敲死。
他们真的动手了,他不该迟疑!
曹安转身夺过铁棍,大力符的加持让他轻松得手,被施加了利器符的铁棍变得锋利,如同开刃的刀剑一般将偷袭者劈成两半。对方临死时惊恐的眼神映入视野,他咬唇,铁棍再次挥出,击杀族老和那几个不怀好意的人。
温热的鲜血泼在地上,白气和血腥气浮起,人们惊叫。
第两百二十八章 发展
周秀才瘫坐在地,屎尿齐下,恐惧无比。m。
“不要试图欺骗我。”曹安握着铁棍,心在砰砰跳,声音因亲手夺去人命而微微颤抖,“我是玄真道宗派来的人,不属于官府,玄真道宗比官府、比赵国皇帝更厉害。”
顿了一下,曹安吩咐:“让所有在官府登记了户籍的人在外面等候。”
周秀才穿着湿漉漉臭烘烘的裤子,哆哆嗦嗦地执行他的命令,将他念的姓名用本地方言重复。念到姓名的人走进来,看到地上失去生机的尸体,没有不怕的。
曹安按需发放衣物和粮食,忙了四天,勉强将事情忙完了。他和同伴在镇上重逢,两个同伴毫发无损,一个身上缠着纱布。
小城里,谭以睿用同音铃铛和天海郡的许嘉眉交流:“我莽撞了,我应该和官府合作的,我……也许我留在天海城更好,我不擅长这方面……”
目前接受以工代赈的只有这座小城,其它地方尚未开始,但是遇到危险的人手不仅仅只有一个曹安。谭以睿自责,许嘉眉亦然:“莽撞的不只是你,我也自大了。我应该和你一起的,我这就过去。你不懂,我教你;我不懂,你教我;我们都不懂,我们一起学。”
许嘉眉来得快,两人一同着手以工代赈之事,十位修士手下当中有熟知人情世故的,大家一起努力减小损失。
时间过得快,计划常常赶不上变化。
在新年来临前,许嘉眉等人解决了以工代赈之事,但室内学习被推迟了,因为人手不够用。多数修士没有迎接新春的习惯,许嘉眉提倡劳逸结合,放了几天假,休息够了接着做事。
至此,许嘉眉提议的比武由官府出面举办,许家协助,奖品由玄真道宗提供。众多武修闻风赶来博安城,刚好为许嘉眉和谭以睿增添不少人手,博安城的这个新年过得前所未有地热闹,优香的夜间巡逻则让这个新年比往年更平安顺利地渡过。
过完年就是春耕,天海郡的春耕比别的郡开始得早,学会种植新粮种的人们按照许嘉眉的吩咐教导大众种植新粮种。有人愿意种,有人不肯种植不认识的粮种,害怕种不活。
许家买的田地也种上药材,有人跟风。
士绅豪族们乐于种植新粮种,但他们没有如实上报家产和人口,学习种植新粮种固然不难,领取或购买新粮种不行。官府允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