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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木雪。”
血沙有点奇怪北木雪复杂难懂的神色,不过看到对方紧张得手都在发抖,他觉得有点懵了。
这闷子,不至于吧?
事实证明,是至于的。
血沙等了半天,等到北木雪含着药吻过来时,便迫不及待地将舌钻进对方的口中吮吸药液……
血沙没有同谁亲近过,他的吻、他的触碰都充斥着十足的掠夺性和占有性,他所做的全靠的本能,他想吻北木雪,想要靠近他,想要占有他,那边尊从他的本能。
如果北木雪想反抗,血沙不会给他一丝机会。
血沙不明白这是不是爱,他不懂人的欲和性,但一看见北木雪,他就有种血液都沸腾起来的感觉。
北木雪倏地身上一凉,原是血沙扯烂了他的衣服,他大脑还有点懵,这怎么喂药就喂到床上来了?
说好的身体虚弱呢?
似乎是知道北木雪在想什么,血沙将身体挤进北木雪的双腿间,伏在上面,低声说道:“圣医说的很对,但他并不知道的是,我和他以往的病人不太一样,我的灵源不在身体里。”
“……!!”北木雪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呆呆地望着血沙,直到胸口一痛,他才回过神来,然后撞进了一双危险的眸子。
“在想谁?”
“你。”
“不用多想,我就在这儿。”血沙撑起北木雪的双腿,架在肩上,羞涩的□□暴露在空气,猛地收缩起来。
血沙看得血脉膨胀,将这个寒铁一样的男人压在身下,而这个男人还是个王爷、将军,对别人不屑一顾,对自己听之任之。
不管是哪一点,都满足了血沙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血沙按耐住就要冲刺的欲望,那将碗里剩下的一点药泼向那密处,耐着性子开拓。
不用着急,他的耐性一样很好。
血沙这样自我催眠着,其实他早已忍耐到极限。
瘦长纤细的手指插入身后,北木雪瞳孔骤然缩紧,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
“放松点。”
听到血沙的话,北木雪深呼了一口气,他努力放松身体,尽量让自己无视体内抠弄的异物。
北木雪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人敢这样胆大妄为,如果是别的人,他绝对会飞起一脚踢开,然后揍死丫的。
自爱上梦中人后,打心里面,北木雪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娇弱的月者。他知道血沙讨厌弱者,那么他就要做最强,强大到血沙只能看到他。
想是这么样想,北木雪心里清楚,不管他爱得再痴狂,那也只是梦。而如今,这个梦变成了现世,北木雪到现在还处在患得患失的状态。
月者的身体很敏感,加上北木雪没抵抗,血沙轻轻地触碰就让北木雪没气力了。血沙亲吻着北木雪的下巴,轻轻啃咬着,酥酥麻麻的。一路往颈脖游走,发出暧昧的吮吸声,空气里变得燥热胶着。
就在血沙即将一举进入的时候,突然身下的人抱着他往地上扑去。
铛铛铛铛铛铛——
房里的灯突然熄灭,一片漆黑,血沙抬头,床板上钉着一排密密麻麻的钢针,反射着寒光。
嘭——
四面门窗被毁,十来个穿着灰色斗篷,戴着兽脸面具的人冲进来,将血沙和北木雪围住,周围响起吵闹刺耳的“呲呲”声。
北木雪的第一反应就是扯下床帘,将血沙完全裹在里面,然后才捡起地上的外衣,淡然穿好。
血沙郁闷了,特么的感情他每次想要做点不可描述的事的时候,总有没眼色的人来打搅!
“啊欠!”
柏川揉了揉鼻子,奇怪,难道还受了风寒?
血沙、北木雪两人和那群面具人僵持了小会儿,忽然他们动了——床板上的钢针也跟着颤动起来。
数十根钢针嗖嗖飞起来,就像有一根无形的线操控着,一齐向北木雪刺去!
就算北木雪躲开了,那些钢针如有灵智般,竟然还会回头、转弯。
血沙被北木雪护在安全区域,但钢针的速度越来越快。
北木雪抿紧嘴角,身法迅速许多。
原本,不想这么早在血沙面前暴露太强势的一面的。
北木雪突然停住,眼神锋利。在数十根钢针刺向他之时,北木雪只轻呼了一口气,旋即飞身躲开,同时身体朝下,他伸手将所有的钢针收纳,而后反向一击。
正中围着他们的面具人,钢针刺中了所有面具,带面具裂开。
“!”
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
血沙本来还对这些行动诡异的面具人有点兴趣,正跃跃欲试。
然而,在面具的后面,藏着的完全不能用人来形容。
全特么是虫子!
和鱼线一般细,透着橙黄色的光,半透明,即便是在漆黑的环境,也能清楚的看见它们蠕动的时候,那些淡红色的像血管一样的东西在它们的身体里面耸动。
血沙看得头皮发麻,他最讨厌这种密密麻麻的软体动物。
现在他是半分尝试的念头都没了,没有比和这些虫子对杀更恐怖的。
尽管又恶心又害怕,血沙脸上却没有类似的表情,他依旧挂着笑,阴桀的笑。
缠斗中,血沙没有看到北木雪面无表情的脸上,闪现过一丝狡黠。
任何得到血沙关注的东西,都要被——抹杀!
呲~呲~~
线虫组成的人突然定住不动,发出快速腐蚀一样的声音。很快,它们变成一滩黑水,哐啷几声,只留下数十根钢针落在地上。
这些隐藏在面具中的诡秘线虫,是巫蛊师才会养的蛊人。不过他们面前的这些东西是失败品,真正的蛊人,这些虫子会形成一层保护膜,那层膜可以进化成人的皮肤,使蛊人看起来与活人无异。
它们的行动趋势于王,王就是整个蛊人的脑和心脏。
巫蛊师控制了王,就等同于控制住蛊人,反之,杀了王,蛊人不攻自破。
而北木雪反射出去的钢针,其目标真是它们的王。
北木雪不动声色地往边上移了一步,恰好挡住血沙的视线。
“我们换个房间吧。”
血沙点头同意,跟着北木雪一起,到楼下守夜处换房。
北木雪走在前面,血沙跟在后面,每一个落下脚步都恰好落在北木雪离开的脚印上。
楼道里很安静,灯光昏暗,只有几盏点着灯油的灯笼,方才的事情北木雪解决得很快,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血沙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的背影,很高大,比起血沙还高了一个头,腰背挺得笔直,犹如一棵青松。
包裹在裤子里面的腿又长又直,而且覆盖着一层结实但并不突兀的肌肉。
血沙记得那触感,很柔韧,并不是那种十分光滑,有些粗糙,像细细的沙子,大腿上还有几道陈年的伤疤,不是很明显,说明是很多年以前伤的。
当他一触碰,北木雪的身体就会绷得很紧,肌肉都不自觉地微鼓,身体抖得厉害,似乎下一个就会跳起来给他一拳。
明明心里抵触,却隐忍着,不,该用顺从才对。这个闷子,对他顺从到了极点。
“喂,北木雪。”血沙突然停住,眼中波光明灭。
北木雪停下来,转过身来,那一刻,不知怎的,他竟然有点害怕,还有点期待。
北木雪不知道,血沙这是要将他处以死刑,还是……
“嗯。”
“你知道,和你订亲的人——”血沙一顿,凝视着北木雪的眼睛。
那是一双锐利并透露着冷酷的眼睛,就像一匹孤狼的眼睛,野性,但里面又夹杂着矛盾的东西,比如说,温柔?
血沙握紧拳,忍住去靠近的冲动,他轻声说着,“是墨周箫雨。我并不是他,你不要搞错,也不要误以为和谁在一起都一样。”
北木雪想了想,认真说道:“不是你,我不会答应这婚。”
“我只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若允了我,就是我的,这一生都不可能逃开。”
北木雪垂下眼帘,目光如炬:“不会。”
血沙肯定,他刚才看到这闷子笑了!很浅,就弯了下嘴角,一闪即逝。
那一笑,血沙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射中了。
莫名的脸上有点热,血沙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北木雪,还说道:“不是换房间吗?快点,我困了。”
北木雪茫然不解血沙怎么突然就变脸,但还是紧跟上去:“好。”
第8章 灵源
蛊人的小小插曲似乎被两位当事人抛在脑后,没人发现一个黑影从无名楼后院悄然离去,行迹唯一,动作极不自然……
找守夜的小二换了房间,北木雪接过钥匙,并把屋里损坏的东西给了赔偿后,牵着半睡半醒的血沙离开。
血沙几乎是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挂在北木雪的身上,其实他并不累,就是有点享受这种被人迁就的感觉。很新鲜,也很舒服,毕竟除了曾经有过短日相处的队友以外,血沙从没对人产生过依赖,即便是队友,也在依赖产生之前,都被那个男人抹杀了。
新换好的房间在之前的房间的楼上一层,正对东方,是个好位置。进了房间后,血沙一改方才困顿的模样,他环顾了一圈后,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
连绵的小雨已经停下,乌云散开,露出弯钩似的月牙,在夜幕之下显得可爱极了。
血沙不禁想起了北木雪身上的月之印记,淡金色的月,周围环绕了银蓝色的云雾图腾,美轮美奂。
血沙半眯着眼睛靠在窗前,不知是在赏月,还是在出神,直到北木雪都将床铺铺好了,他才回过神,拖着嗓子喊:“我饿了——”
慵懒的语气,合着血沙有些干渴而显得沙哑的声音,在这朦胧的月色之下,变得暧昧之极。
咳!其实他就是真的肚子饿了!他才不是想一个男人想到走神,想到脸红心跳,还乱找借口转移注意力!
事实上,只要灵源运转,以血沙恢复的灵能来看,是足以满足身体的机能运进的了。
北木雪虽然疑惑,但并没多问,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包东西,在递给血沙的时候犹豫了。之前买的桃花糕都没了,这个糕是之前北木雪,试着做来玩的,后来还剩了些就随手放进储物袋,虽然他的储物袋能藏鲜,可是这毕竟都做了有四五天了。而且北木雪能拿得出手的只有糕点了,别的吃食,做出来的跟□□是同宗。
想了想,北木雪还是觉得另去厨房找点吃食,实在没有就去夜食店买。但在他准备收回去了时候,血沙就将那包东西抢过去了。
血沙半点不客气,拆开纸包,隔着纸都能闻到淡淡的香甜,他似乎猜到里面是什么,他眼睛亮得发光,在完全拆开之前,他问道:“这是什么?”
北木雪微微抿了下唇,他有点紧张,但还是诚实地回答了:“海棠糕。”
浅黄色的纸被打开,里面还垫了两层薄薄的米纸,米纸是半透明的,浅粉色的糕点垒成一小摞,可爱而乖巧。在纸包被打开的一瞬间,那股隐晦的清香似乎被打破了隐形的屏障,香味儿浓郁了几分,也诱人了几分。
血沙伸手要拿糕点,北木雪见此连忙阻止:“这时间做的有些长了,还是不要……”
血沙躲过北木雪的手,捻起一块就塞进嘴里,虽然已经凉了,但糕点依旧松软可口,甜而不腻口,包裹着淡淡的海棠香。
“奇怪,海棠花怎么会有香味?”血沙嘴里包着糕点,说话含糊不清,但北木雪却依然听得清楚明了。
不急不慢地到了两杯清水,夜里喝茶不易入睡,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