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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罢了。”
“鬼眸,我很喜欢那个傻子。”苏殊抬起了头,银眸竟被悲哀浸染。
“苏殊你不要难过啊,傻子没有死,我便是那个傻子啊,我一直会陪着苏殊身边的,你要是喜欢傻子那样的,我、我、我…大不了我封印我自己!!”看着浑身透着悲伤气息的苏殊,鬼眸急了,也不去管苏殊比起自己更喜爱长明的事了,为了苏殊不要怎么难过,难怕好不容易摆脱的、他最为厌恶的封印,他也愿意。
他的苏殊在难过啊。
苏殊摸了摸无暇美丽的剑身,总是淡漠的脸竟然露出一个极淡、极淡的清浅笑容:“鬼眸,既然能活下去,便好好地活下去,从此以后,便忘了我吧。”
“苏殊,你说什么?”
“苏殊你胡说什么啊,小爷怎么会忘记你。”
“苏殊,你在做什么,不要,不要封印我的记忆!”
“苏殊,我哪里做错了啊,苏殊,苏殊快住手,我不要忘记你!”
“绮梦没死,我只是废了她而已,她还活着,苏殊你不要生我气啊。”
“啊啊,为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了——为什么啊——苏殊——苏殊——不要——”
随着剑灵的封印,无暇那晶莹剔透的剑身变得暗淡起来,好似一把廉价的冰制小剑,再无原本的美丽无暇。
苏殊握着被自己亲手封印的无暇剑,想到那个一直不断地'说'着喜欢自己的傻子,仅仅为了想要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便无怨无悔地跳入煅剑池……
值得吗……
你想要的,我根本给不了,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苏殊抚摸着无暇剑身,神情之间有了某种觉悟:“鬼眸,你和长明都是万古长明的一部分,天道不会放过你们的,既然你选择了成为无暇剑的剑灵,便忘了这一切吧。”
“剩下的,都交给我和长明,我定会让你们全部活下去。”
“不论将来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由于道师的意外出现,苏殊并未看完长明的记忆,但该知道的苏殊都已经差不多都知道了,冥冥之中,苏殊更有一种感觉,长明的性命将会掌握在他手上……
长明曾经飞升成仙,肉身虽毁,但他神魂不灭,天道把万古长明的神魂一分为三,便是想利用拥有纯善神魂的长明对此间生灵产生浓重罪恶感,让他自行了断。
所以鬼眸和长明虽然都是万古长明的一部分,但天道封印并监视无法无天的恶魂鬼眸,却完全放任了善魂长明的所有行为。
因为长明爱着这个世界,因为长明的命运已经被天道安排妥当。
天道放任了昆仑门被封印在神像中的执念迷惑,放任了昆仑门的自我牺牲,一切都是为了让长明知道万古长明的执念害死了多少无辜者的生命,若是他不死,他所重视的门派便会继续这万年的悲哀,他所重视的亲朋也将随着世间灵气的不断消散,走向毁灭。
执念不灭,昆仑门的'升仙台'便不会消失。这世间哪有什么升仙台,那是万古长明对木灵界灵气的残忍剥夺,通过升仙台,把木灵界的灵气源源不断地传送到他的执念——昆仑。
万古长明,必须死。
这是注定的。
第92章 化凡丹
苏殊刚收好鬼眸的新身体,一名静灵宫的宫人一身血污地出现在苏殊面前。
苏殊记得他,这人是当日追杀沈皓言中的一员,轻功很是不错,是冬阁的弟子。
沉默的宫人跪拜在地,用嘶哑的嗓门艰难地吐出一句话:“静灵宫,危;少宫主,速归。”
苏殊猛然一震,是了,苏氏剑庄没了,便轮到静灵宫了,他的大师傅有危险。
苏殊随手打了一道木灵力到宫人体内,便如幻影般消失在宫人面前。
沉默寡言的宫人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快速修复,奔波劳累的身体得到缓解,他眨了眨仍旧有些沉重的眼皮,再次运起轻功,返回静灵宫。
·
静灵宫外,各门各派人士黑压压一堆围堵在静灵宫大门口,有人情绪激昂地演讲着什么,而人群中也不断有人随之发出附和声,不断地喊着,让大宫主出来。
事件起因很简单,苏氏城死了那么多人,活下来的除了极少数是靠着自己的本领逃脱,大部分都是靠被保护、躲藏、好运、没有价值,也就是说大部分人只是普通人,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来保护自己,原本这些人就觉得苏氏城不安全,好不容易本领非人的苏三公子回来了,大家在怨恨的同时也是安心的,但苏殊仅仅待了几天便又离开了,这简直是让这群人炸了锅,他们等待许久也不见苏殊回来,就觉得苏氏城人少靠不住,便聚众跑到了静灵城,毕竟静灵宫的少宫主是他们的三公子,静灵城不会拒绝他们投靠的。
如他们所料,灵韵看着自家徒弟的面子上,便收留了他们,但没想到的是,投奔静灵宫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杂,这些人里竟然还有从别的城池偷跑出来的逃犯。
也不知道是谁在捣鬼,现在天下盛传静灵宫看不惯常人对劣种的欺压,想要以一己之力改变劣种的处境,还给他们一个平等的生存环境,使得那些心有不平者纷纷汇聚到静灵城。其中更有心思狠毒者,在离开之前,为报复,火烧仇家,下毒灭门。
这种从未有过的、不可饶恕的,简直如同听到蚂蚁吃了大象般荒谬的荒唐事,使得天下人吃惊不已。近千年来,随着劣种数量的不断增多,现在哪个城池,哪个门派、哪个世家没有劣种的存在,他们做着最肮脏、最辛苦的活,被人歧视不说,拿到的报酬还填不饱肚子。若是这些人因为不公平不平等而心生怨恨,那么天下所有的常人都该是他们的报复对象,静灵宫若是真收留了他们,给了那些卑贱之人不该有的胆子,那么静灵宫便是所有人的敌人!
灵韵对这些人虽有一些同情心,但她绝对没有什么帮助他们改变这一类人处境的念头,在他们来静灵城后,静灵宫也只是按照以往的方式安置了他们,根本不知道里面还藏着两个凶徒。
在有心人的操控下,面对被害者的亲朋好友们的哭诉,甚至关系到自身安危的情况下,各大门派纷纷汇聚到静灵宫要求灵韵把所有收留的人都交出来,不然就强行动手。
灵韵气的吐血,静灵宫要是交出了所有人,静灵宫今后的颜面何存?威严何在?灵韵认为,要不是静萱不在了,她又心魔缠身功力大退,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胆子来找静灵宫的麻烦。
随着事情越演越烈,江冥堡堡主江含愠竟然也参与了进来,灵韵不得不拖着衰败的身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关于灵韵的虚弱,各派人士虽然有所耳闻,但都没想到往日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灵韵大宫主竟然变成了如今这一副时日无多、命不久矣的苍老模样。
但灵韵外貌虽然变了,但她的脾气可丝毫没变,她嘲讽地看着江含愠,毫不客气道:“江堡主,本宫可没听说过你江冥堡还有弟子也被人毒杀了。”
“此刻我江冥堡虽未出意外,但事无绝对,为了今后我派弟子的安全,我这个当堡主的,不得不来这一趟。”江含愠笑了笑,“大宫主,您是明事理的人,孰轻孰重,我想您应该能分的清楚才对,可不要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毁了静灵宫数千年的传承。”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江含愠还敢带着这帮乌合之众毁了我静灵宫不成?”
“灵韵,你说话可要小心一点,你静灵宫冒天下之大不韪收留了那些劣种,给了他们杀害主人的胆子,害的西陵世家二十九人、铁钩派六十二全部死于非命!血债血偿,你要是继续执迷不悟,也休怪天下容不下你们静灵宫。”
“你们要抓杀人凶徒,本宫当然没有意见,但你们却连凶手是谁都说不清,只一句那人面相可憎,便想杀了所有人,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奴仆劣种哪能算人,杀了他们也是告诫其他存有妄想之人让他们安分守己而已,不见血怎么让那些卑贱之人长长记性,他们要怪也该怪你灵韵多管闲事。”
“你!”
“大宫主,我江含愠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堡的堡主,忙得很,你若是不快点做决定,静灵城的上万性命也只能陪着他们下地狱了。”
灵韵恶狠狠地盯着江含愠,几次握紧拳头想要动手,但看着江含愠身后那些人数众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各派人士,灵韵最终让人把那些可怜人带了过来……
等一群人数近百衣衫褴褛、相貌不符合常人审美的瘦弱之人来到这个剑拔弩张气氛糟糕的地方时,全都意识到了死亡的逼近,如挨宰的羔羊般慌乱了。
灵韵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些人,神情冷酷无比:“你们都给本宫听好了,你们之中有两个恶徒,一人火烧西陵世家、一人毒害铁钩派,你们若想活下去,就给本宫指出这两人!不然,就休怪我静灵宫不护着你们。”
江含愠嗤笑灵韵的垂死挣扎:“大宫主,你不要发善心了,无论无何,他们都得死在这里。”
但灵韵的话并不是无用的,一位年迈、瘦的皮包骨的老人从跪地求饶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灵韵跪拜道:“贵人赎罪,那火是小老儿放的。”
“爷爷?”一个穿着粗布缝补的5岁幼童跌跌撞撞地跑到老人身边,瞪着纯真的大眼睛看着周围的大人,不安地紧贴着老人。
“这小孩只是小老儿收养的孩子,还是个痴傻儿,一切与他无关,还请宫主让他活下去。”年迈老人给灵韵磕了三个头,然后小心地推了推小孩,想把他退回人群中去。
幼童害怕,他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推他,便死抓了老人的衣服不放,泪眼汪汪的却不敢大声哭喊出来。
“好。”江含愠冷笑,“既然是你放的火,那就简单了,来人,直接烧了这个老头,以祭西陵世家。”
灵韵握紧了拳头,明眼人都能看出这老人眼神清正,不可能是他放的火,他会站出来也只是为了给他的孙子挣一条活路罢了。
就当老人被绑到柴火堆积的木架子上的时候,意识到爷爷有危险的小孙子因哭闹被踹晕在一边时,一个缺了半只耳朵、脸上还有多处刀疤的少年站了出来:“火不是梁伯放的,是我放的,你们放了梁伯!”
江含愠并不关心谁放的火,他的目的是毁了静灵宫,只要灵韵沉不住气,他就有借口杀了她,所以当缺耳少年站出来认罪后,仅仅轻描淡写、应付性地'哦?'了一下。
“西陵那群人杀了我全家,侮辱了我姐,他们通通都该死!”缺耳少年愤怒地大喊,“他们算什么世家,都是一群强盗,人渣!”
“真是可怕。”江含愠看着这个勇气十足的少年轻笑着说道,“真是一个危险份子呢。”
缺耳少年猛地一抖,如同被巨蟒盯上的小动物般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用残缺了两根手指的手,指着一个只有半边头发的木讷女人,鼓足勇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下毒的那个人是秀花姐的相好,她的儿子不小心弄脏了铁钩派掌门的衣服,便被铁钩派的人分了尸,还把尸块都扔给了凶兽吃掉,从那之后秀花姐就疯了,后来那个相好知道后,就毒死了铁钩派的人,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
“哦?那就是说,那个下毒的人跑了?”江含愠挑眉问道。
“是的,该说的我都说了,梁伯是无辜的,梁伯他们虽然受尽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