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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浮图-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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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疏星泪盈于睫:“星儿明白。”揉了揉孟疏星的脑袋:“人老了,不中用了,精神不比从前,你们去吧。”回头盯着流萤看,目光锐利,看了半晌,孟修凡点点头:“好。”

    流萤一身冷汗,好什么?什么好?我都快被您老人家看得要跪了好不好……

    出了孟府,孟疏星低头默默走着,许久都是一声不吭。流萤跟在身后,忐忐忑忑地跟着。他明白孟疏星现在不好过,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我小时候死过好几回。”孟疏星忽然开口了。哎?流萤赶紧走了几步,凑到近前去细细听。”

    “爷爷说得对,我爹是有眼无珠。那时候南朱北孟,两家人生意上不分伯仲,私下里也是交情甚笃,爷爷作主,向江南朱家提了亲,两家由此亲上加亲,无人再能撼动分毫。

    偏偏我爹贪心不足,留恋风月,上了仇家的当,娶了姨娘进门。朱孟两家皆是诗书世家,行规步正,哪里想得到那些龌龊伎俩,等发觉的时候,我娘已经被害死了……

    好好的女儿嫁出去,却不明不白死在了婆家,朱家不肯罢休,我爹抱着我娘的尸身,在朱家人面前自刎谢罪……朱孟两家因此决裂,一步一步衰败下来。”






第74章 使臣
    “我先时浑然不觉,我娘亲心善,从来只教会我兄友弟恭,未曾教会我半点心计。她在时,顾忌着朱家势大,尚且只是些磕磕碰碰的小病痛。

    我娘去世那天,孟幽月对我招手,叫我不要哭,说带我去见我娘,我那时候才五岁,信以为真,被他骗着投了湖。”

    流萤听到此处怒气冲天,捏着拳头后悔,刚才怎么没一刀劈了那个小贱人!

    “我被爷爷救起来,养在身边,也是从那时候起,爷爷才对二房起了防范之心,只是当时,王家攀亲带故,渗透了不少人在孟家的商铺,牵一发动全身,爷爷不能轻易做什么。

    后来,千防万防,我到底还是被下了几次药,爷爷担心我在孟家迟早被人害死,干脆送我去了燕翎军。”

    孟疏星回头看了一眼流萤:“在燕翎军中,我遇见了你。”

    孟疏星低头笑了笑:“你和我家里那个二弟,真的很像,每天都粘着我喊哥哥,每天都亲亲热热往我怀里凑,然后面不改色地递给我喂了毒的糕点。”

    流萤牙都要咬碎了:“我怎么可能跟那个贱人一样!我就是害自己我也不会害你的!”

    孟疏星站住不动,他说:“当时,在采薇别墅,那一刀我本来是要插在心口的,将军对我有恩,他的人我不能不救,但是那个时候,你喊了我的名字……

    你喊‘孟疏星’,所以我的刀就偏了三分。”

    孟疏星牵起流萤的手搁在自己的胸口上,让流萤感受着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欢快的跳动:“你喊我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害我。”

    流萤被他看得脸热,把手挣开,埋着头逃命一样逃了。跑得远远的,又站定了喊孟疏星,横眉冷对:“干什么呢?快跟上啊!将军还等咱们回去复命呢!”

    孟疏星一颗心“砰砰”跳着,抿唇一笑:“好。” 

    北境使臣到京的那天,景福临在槜妲宫设了宴。为什么选在槜妲宫,理由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因为槜妲宫最大啊……

    这使臣名叫金光,此来目的有二,一为炫耀己方国力,二为探听对方虚实。

    席上,这位头戴金王冠、脖戴金颈圈、身穿黄金甲、腰缠黄金带、脚着黄金履的浑身上下金光闪闪简直闪得杨玉琳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使臣,酒酣耳热之际说了这么一句话:

    “至尊无上的中原皇帝哟,听闻贵国不论尊卑上下,家家精于诗赋,人人学富五车,此来中原,我们带了一位醉心中原文化的先生,不知道可否与贵国的先生切磋一二?”

    哟,这是要文斗?良辅一条羊腿啃到一半,左手攥着羊腿不放,右手油乎乎地就举起来:“我来,我来。等我吃完这条腿,莫要慌张,莫要慌张。”

    杨玉琳扫了一眼堂下,有东阁大学士黄文僖,有状元郎柳梦溪,再看一眼啃羊腿啃得形象全无的良辅,派他去,会不会不太妥当……

    景福临握了握他的手,悄声说:“有好戏看了。”

    杨玉琳:“……”

    乌苏一个爆栗砸在良辅头上:“吃吃吃!都什么时候了!赶紧滚上去!”麻利地拿帕子将良辅里里外外拾掇干净,乌苏一掌将良辅推了出去。

    北境的这位先生名叫史郴,对着良辅行了个礼:“先生有礼了。”

    良辅潇洒地将手一挡:“比什么?”

    史郴想了想:“我这里有三卷经书,我们各择一卷,一柱香之内,看谁能够默写出来,如何?”

    杨玉琳嘀咕着:“好说是比试呢,结果自己带的经书自己背,好不要脸。”景福临勾着他的手指头只是笑。

    良辅懒洋洋地说着:“何必如此麻烦。经书何在?”

    史郴拿出三卷经书,良辅招招手,乌苏乖巧地上前,手脚麻利将三幅经书贴了出来,一幅经书五尺有余。

    良辅闲庭信步,从头看到尾,看完了就背对经书开始写,行云流水,一字不落。

    史郴恭敬地行了礼,表示钦佩:“先生果然对中原文化了解颇深,汉文经书背得这样快。”

    良辅挑挑眉:“呵。”提笔用梵文将三卷经又写了一遍。

    史郴:“……”

    良辅手都快写断了,十分不高兴:“还想比什么?”

    史郴擦了擦汗:“听闻中原棋艺精深……”

    良辅一挥手,乌苏拿了棋来,却不是一副,而是整整七副棋。

    史郴还待要问,良辅一拦:“你不用管,专心下棋。”

    接下来,良辅一副棋盘与史郴对弈,史郴如何落子,另六副棋盘也同步落子,良辅自己却用不同的棋法在下。

    一局终了,要核算点目,史郴捂着脸嘤嘤嘤跑开了,边跑边哭:“我输了……我输了……”

    一盘输了算一算点目,七盘棋都下成这副熊样,天罗地网毫无胜算。良辅伸伸懒腰,回去接着啃羊腿了。

    杨玉琳看得瞠目结舌,良辅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喂!这真的还是那个无事生衅百无一用的战五渣良辅嘛!

    景福临看他这傻样,凑到人耳边悄声说:“良辅七岁就气跑了周太师,因为他说,‘你这老头,八十七岁了,念的书却比不上我,我今年七岁哦,你这八十年还不如白送给我呢’……”

    杨玉琳:“……”

    景福临有些可惜:“我那时候还没有出世,错过了一出好戏……后来父王便让他跟着我了,本是让他做帝师的,他自己闲得无聊,跑来我的清宁殿做起居郎,有时候三五年不动笔,再动笔的时候,哪一桩哪一件,连时辰都差错不了分毫,过目不忘,天赋绝伦,十七岁的帝师,说起来也是冠绝古今了。”

    杨玉琳整个人都炯炯有神了……

    金光脸上挂不住,面红耳赤地说:“吾北境勇士,虽然舞文弄墨不甚擅长,但是一身武艺绝不会输于人。”

    景福临点点头:“嗯,朕亦久闻北境勇士英武。只是这大殿之上,刀枪无眼,打打杀杀终归不好,不然换个法子?”

    金光躬身行礼:“至尊无上的中原皇帝哟,请讲。”

    景福临作深思状:“不然……就比掰手腕吧。元霸何在?”

    乌苏一巴掌呼在元霸脸上,把睡得打鼾的元霸呼醒:“该你上了!昨晚告诉你的话记得吗?”

    元霸迷迷糊糊记起来,昨晚乌苏姐姐给自己吃了一整头烤猪!说要把所有人的腕子都掰断,今晚就再给他吃一头烤猪!元霸一下子精神了,拍着胸脯:“放心吧!”

    这武士名叫亣栗,身高八尺三寸,一身肌肉,孔武有力,元霸坐到他对面的时候,娇小的个子,白皙的面庞,笑起来就像大漠上一朵娇嫩的冬芮兰。

    亣栗颤着手犹疑着,心里想着一会儿可千万不能使力把人给捏疼了,要轻轻的,轻轻的……结果下一秒他听见自己的手腕上传来清晰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完了!我不是把人家手捏断了吧!

    等手腕上剧痛传来,他才意识过来,哦,原来是人家把我的手捏断了……哎??我的手断了?我的手断了啊!!!

    亣栗一声惨叫,景福临宣了太医。

    金光觉得脸好疼:“不行,我们还有一位勇士,最擅用枪。”

    景福临瞥了一眼元霸:“枪成不成?”元霸心说,掰腕子能掰断,掰枪一样能掰断,也没啥区别,傻傻地点头:“成。”

    第二位勇士名叫常羌,手拿一杆亮银霸王枪,英姿煞煞,气壮山河,一招“梅花傲雪”刚刚起了个势,就被元霸一把拽过,“嘎嘣”掰成了两断……

    使枪的无不是视枪如命,常羌一口老血喷出来,就地躺倒。景福临急急又宣了太医。

    金光一口气堵在胸中:“这,这,这……”

    景福临宽慰他:“切磋一二,点到即止,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金光憋憋屈屈坐下去,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夜间,使臣一行在槜妲宫安置歇息了。良辅和傅达礼在回廊里转啊转啊转,转了半晌,傅达礼侧耳听了听:“完了,又跟丢了……”

    良辅简直气厥:“是不是啊……为了让他们跟上来,我们大步子都没迈,这也能跟丢?”傅达礼苦笑:“现在怎么办?我们再去他们跟前绕一圈?”

    良辅摆摆手:“再回去一次就太可疑了,先去神威殿,待会儿动静整大点,这再要引不来,就直接派人去敲晕了扛过来。”

    神威殿,钱平桥正在忙活,余秋声在一旁帮忙。

    “准备得怎样了?”良辅走过去,东摸摸西摸摸。

    钱平桥冷冷说:“我劝你别动。”

    良辅“嗖”地收回了手,讪讪地说:“一会儿人来了呢,你就要整出点大动静,要翻天覆地,石破天惊,翻云覆雨,骇浪惊涛……”

    钱平桥最烦做事的时候有人吵,瞪了良辅一眼:“闭嘴。”

    余秋声无奈地走上前把良辅拉开了……

    良辅无聊地拿一个木块敲敲打打,傅达礼在门口细细听,过了许久,傅达礼终于返身进来:“来了!”

    随即和良辅、余秋声往后退,退到神威殿最里面的角落里。

    钱平桥正专心致志用铁钳拈着一颗弹珠,他目不转睛,小心翼翼将这颗弹珠搁到了一个三曲的木制轨道上,这弹珠一直往前滚,沿途触动了三道机关。

    第一道是十六连弩三波齐发,第二道是斗转星移木块翻转形成三面盾墙,第三道是盾墙躺平,重新组装成了三辆火炮,一气呵成,攻防兼备。

    金光躲在神威殿外看得目瞪口呆,慌里慌张就往回跑……

    傅达礼在门口点点头:“走了。”良辅摸着火炮爱不释手:“我的妈耶,真的是大开眼界啊,你这手艺,天下第一啊……”

    钱平桥傲然负手:“你要得太急,这火炮徒有其表而已,无法填火。”

    良辅狡黠一笑:“无妨,不过吓吓他而已。”

    说罢又想起即将到来的战事,神色有些凄然,恭敬向钱平桥行了礼:“良辅代苍生在此谢过先生。”

    钱平桥头也不抬,继续改火炮,只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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