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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浮图-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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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达礼腾空想去救人,从天而降一个铁笼子就将人兜头压下去,云笺和覃宛被断龙石困住。

    景福临不知道算是反应快还是习惯了,拉着杨玉琳就往后撤,可还是没能逃过一劫,刚退了一步,踩到一块小石子,一张网就从小竹林里弹出来,将人笼了个严实。

    真的是眼睛还没能眨一下,一行人就全落了网……

    元霸试图把手挣出来,倒挂着的良辅也不停扑腾。

    “那个……你们最好不要乱动……”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

    众人寻了半天才发现还有一个人也在某个角落的网里到挂着,想是挂得久了,说话都有气无力了。

    “你是什么人?”

    “我……我住在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那你快放我们下来!”

    “对……对不住……我不行……”这回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良辅倒挂得难受,使劲荡了两荡,终于拿手攀着绳子把人竖过来,然后准备顺着绳子往上爬,想个办法下去。

    才爬了两下,绳子忽然往下急坠,整个人“啪唧”摔到地上一声重响,还没来得及叫疼,绳子又急升,把良辅“呼啦”一下扯上了天……折腾了好几个来回,良辅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网里的人小心翼翼地带着几分歉意说:“所以说,最好不要乱动……真的……这屋子到处是机关……”目睹良辅的惨状,众人十分机智地安分下来。

    “这屋子是平桥建的,他从小就喜欢精巧的机关,入了迷,后来越做越好,找他的人太多,他每天不胜其扰,索性搬出来隐居,每天仍是潜心做各式的机关。

    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担心他沉迷机关不吃不喝很快就会饿死,就也搬出来跟他一起,照料他起居,算起来……也快二十多年了吧。”余秋声言语温和,一看就是心肠柔软之人。

    “今天我下楼的时候走了神,不小心踏错了一步,在这网里挂了有半日了……还好你们来了,有个伴儿……平桥估摸着傍晚就回来了,你们莫要心焦……”

    看着众人恹恹的神情,余秋声小声说:“其实也不是非得等平桥回来……”

    一行人瞪大了眼都去看他,他缩了缩脖子:“那边茶几上有一张图纸,是这屋子的机关分布图,但是……”

    话音未落,离得最近的元霸,右手被木爪扣着,左手就去够图纸,刚把图纸拿起来,屋子里四面墙发出流星矢,密密麻麻,一屋子人在有限的活动范围上蹿下跳。

    亏得都是练过武的,身手敏捷,堪堪躲过。

    余秋声柔柔地说:“你们要听人把话说完啊……茶几承重的微弱变化,会触发流星矢的机关,所以要拿别的东西来替换图纸压在茶几上,但是拿别的东西的时候又会不小心触发新的机关……”

    众人泪流满面:“行了,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们等人回来……”

    傍晚的时候,果然听见远远地有动静,却不是人,而是一个……木头人……一群木头人……

    这些木头人初看过去不过一个脑袋、一个身子、两个胳膊、两个腿,与常人无异,但是大肚子里藏着无数轮轴,每一脚迈开去的角度偏移,都带动轮轴运转。

    一个木头人两条胳膊捧着一筐鲜莓,一个木头人举着一块五颜六色的大石头,一个木头人端着几个卷轴……

    “吧嗒”“吧嗒”一列往前走,撞到门口的山石上,就一个一个乖乖停下来,然后才是钱平桥。

    手上拿着一只木笛样的东西,却吹出了凤凰、山雀、黄鹂、晚莺的百鸟音声,真是十分的活泼热闹。

    走到近前,收了木笛,蹲下来,将门口随意摆放的小石子都挪动了一下位置,形成某种固定的图案,最后一颗石子就位,整个屋子都开始变形。

    房顶自动拆开,从侧边收进去,门板子翻开平下来,窗户翻转成露台,机关都收了,两层的木房子转眼变成了空中庭院,由四方十六根圆柱撑起来,视野开阔,宽敞明亮,侧边一道木梯,通到二楼高度的庭院。

    钱平桥取了那筐鲜莓,抬脚上楼,放了余秋声下来,将鲜莓递到余秋声手边,又弄了两个木头人偶“吧嗒”“吧嗒”地给余秋声捶背捶肩,自己一手捉了余秋声脚踝拉到怀里给他按揉:“又踩着什么了?”

    余秋声很有些不好意思:“记错步数了……”

    扫了眼刚被从机关里放出来、此刻都瘫在地上不想动的一行人,钱平桥淡淡问:“找上门了?”

    余秋声忙摆手:“不是不是,他们只是路过,是客人。”

    钱平桥于是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余秋声吃着莓,钱平桥给他揉着脚,夕阳一抹余晖照着着庭院,让人觉得温馨祥和。

    一切都是好的,偏偏良辅闲不住,好了伤疤忘了疼,看见手边有个红色小按钮,大抵看见按钮就忍不住按是人的天性吧,良辅刚伸出一个手指头将那按钮戳了戳。

    他身下的木板“咔咔”翻转了一圈,将良辅抡下了地,摔得他腰都要断了,在地上哆嗦着喊疼。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准备把他捞上来……

    最后,在良辅的血泪控诉和抗拒下,一行人最终还是决定在人家这里落脚……毕竟天都快黑了,荒郊野外的,再找到遮风挡雨的宿处也困难。

    看着良辅一脸生无可恋,每个人都忍不住笑摸良辅的狗头,然后说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

    良辅:“……”

    这间屋子似乎每一块木板、每一颗钉子都可以随心移动,钱平桥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下,只听得“咔哒”“咔哒”,眼看着房子形状变来变去,最后硬是按着人头给他们拼出来七间客房。

    像一棵巨大的树上安了七个鸟窝,也是不容易……

    杨玉琳这间从屋子里伸出来,靠得离溪水最近,耳边听得涓涓水流,心情很是轻快,也就不去计较景福临厚着脸皮借口把屋子让给云影而赖在自己这里不走的无耻行为了。

    溪水冲刷岩石,发出悦耳的声响,杨玉琳迷迷糊糊觉得自己仿佛睡在溪边的大树下,朦胧的月光里,有一头白狼、一头白鹿涉水而来,仰着脖子在自己身边亲昵地蹭着,那样熟悉的姿态,令杨玉琳心生眷恋,脑海里安适昏沉……

    “听说昭然寺的雷音方丈要来宫里讲经,天啊!我都不敢相信!”

    “是啊是啊,雷音方丈可是前后五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啊!”

    “喂喂喂,佛门清净地,你们不要乱讲……但是他真的好好看啊……”

    一群小宫女躲在墙根,看着远处一个慢慢走过来的和尚,忍不住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着。

    雷音,昭然寺住觉方丈最得意的关门弟子,得意到他力排众议在雷音二十四岁的年纪上就把昭然寺方丈的位置传给了他。

    你听说过哪个寺庙的方丈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昭然寺。

    你见过哪个寺庙的方丈能美得如此惊心动魄的?昭然寺。

    去昭然寺进香的,上至朝廷命妇名门千金,下至市井民妇乡野村姑,十个里头有九个是冲着雷音去的,最近几年,昭然寺的香火尤为鼎盛。

    眼下,作为整个大昭然寺佛理最精深、词锋最犀利的高僧,雷音奉命入宫讲《涅槃经》。

    红砖黛瓦的宫苑围墙,金碧辉煌的雕梁画栋,雷音白袍加身,周身弥漫着庄严、凛冽的风姿,那样的洁白和干净,仿佛高山上一捧雪,天然一种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气息。

    可惜实在长得太好,冷冰冰的眉眼都让人觉得惊艳,逼得人一边不敢直视,一边又忍不住频频回首,不自觉就生出某种越是往下按捺越是要冒出头来的非分之想。

    文宣帝祁炀第一次在宝华殿看见雷音时,雷音正闭着眼等今日听讲经的百官陆续来。

    天光从房顶照下来,打在雷音脸上,他半边脸沐在天光里,宝相庄严如九天菩萨,半边脸白皙洁净,静默无言却又艳丽无双。

    文宣帝心里的这种非分之想就像三月里的春芽破了土,在辽阔的心田里丛生,收割了一茬又冒出一茬,不可遏制。

    他带着三分的调笑去逗他:“早听得宫里的人说,昭然寺的雷音方丈是前后五百年都难得出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雷音忽地睁了眼,淡淡看了祁炀一眼,然后皱了眉,斜飞入鬓的修长眉角,带了七分愠怒的翦水黑瞳,是郑重的、不留情面的、凶巴巴的一种瞪法,祁炀被他瞪得心跳都要停掉了。

    好容易缓过来,他克制着自己的心悸,稳了稳自己的气息,去给人家作揖赔礼,从此不敢言语轻佻,却又总回想起人家瞪他那一眼,勾得他不由自主想要再做些更过分、更不能容忍的事情……

    哪样的事情呢?祁炀没有深想。








第66章 成魔
    文宣帝出生时体貌丑陋,红光绕室,为母所恶,本是不太可能继承大统的,但几个皇子多草包,反而是祁炀沉稳大气,行事颇有父亲风范,登基后果然征伐四克,万民敬仰,称一声“英雄天子”。

    这英雄天子最近却一头栽进了温柔乡……

    雷音浑身上下是哪里都不温柔,一向冷言冷语的,后来相处惯了,整个人本性外露,言辞更是犀利刻薄,骂你一句跟拿小针扎你似的。

    饶是如此,祁炀还是一天到晚泡在宝华殿找不着北,雷音的小针倒扎得他浑身舒坦……

    有次听人家念经又走了神,一个爆栗敲在脑袋上才堪堪回神,结果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念经真好听。”眼看着人家面沉如墨,他才惊觉,坏了,又说错话了……

    为这事,雷音许多天不许他进门,说是对他讲经还不如对牛弹琴。

    祁炀连日进不了门,亲近不得,心里就有些着急上火,嘀咕了一句:“只说佛法无边,普渡众生,便是蠢牛,你也得渡一渡我不是?”

    雷音怔了怔,旋即“啪”一声关了院子门,碰得祁炀一鼻子灰。

    连日忙着处理政务,先不论雷音的嫌弃,祁炀自己首先就脱不开身,好容易得了空,才踏进宝华殿,折子就跟过来了,索性从宝华殿抬了副桌椅出来,倚着大树就开始批阅。

    忙完了,着宫人送走文书,一回头,雷音在大殿上闭眼念经,数着佛珠,他真喜欢这种一回头就能看见他的感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片柔软的安宁。

    祁炀不知为何忽然觉得,他仿佛就该在这里,在有他的地方。

    很快,祁炀就专门在宝华殿偏殿给自己安置了地方,有事就待在宝华殿处理,无事就待在雷音身边看他念经。

    宫里宫外只当是皇上转了性,沉迷佛法,是沉迷佛法,而不是沉迷三宫六院哪个小妖精,因此阖宫上下一片安宁。

    人非草木,就是林子里野长的狼,养熟了也生出几分感情。久而久之,雷音就习惯了宝华殿多出一个人。

    有时候祁炀拉着他的袖子同他话家常,雷音也不恼他耽搁自己念经,匀出一只耳朵,听了跟没听一样地听……

    “我想把这块地打下来。”祁炀左手扯着雷音的袖子,笼在自己怀里,右手伸出一个指尖,指在疆域图上北边某个小点上。雷音眼皮子轻轻抬一下,看了一眼:“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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