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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浮图-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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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笺忙把目光从刀上收回来,拿手紧捂着龙鳞匕,大有“人在匕在,人亡匕亡”的架势。

    闹到这份上,看来这顿霸王餐是吃定了。

    花容起身,慢悠悠踱到窗边,寻思着怎么不着痕迹从此地逃出去,却听得一声齿轮巨响,下一刻,每个人的座椅下都落了空,齐齐跌到地底下去。

    花容飞身去捞,当先捞着了离得最近的良辅,却不料手上身上忽地一软,半分使不上力气,反被良辅的重量带下去,两人顺着秘道滑下去,砸进一间小黑屋,摔作一团。

    花容一待着地便马上跳将起来,还未站稳身形又觉得浑身绵软使不上力气,软软地又倒下去。

    “你们怎样?”难得花容也带了急色,高声问着。

    “先把你的脚拿开,踩着我肚子了。”

    是良辅,花容是说怎么脚下软绵绵的,原来不仅仅是药效的缘故……慢腾腾地把脚从良辅肚子上拿下来。

    “其他人呢?”

    元霸回答得有气无力:“二哥,晕……”

    花容真是气笑了:“吃吃吃,吃那么多,直接药死你算了。”

    兰桡也很虚弱:“这是什么药?”

    覃宛的声音蚊子哼哼一般细细地传过来:“……沉醉春风……这药十二个时辰之内力气全无……”

    云笺还有力气踹他:“老不死的,知道有药就不能说一声么!”

    覃宛本是趴在地上,被他这两脚踹翻了个个儿,仰躺在地上,声气更弱了:“食物……食物里的药我吃不出来……”

    云笺更来气了,又踹了两脚:“吃吃吃,就知道吃!”连踹了几脚只觉得浑身无力,脑子里嗡嗡作响,趴在地上喘气。

    花容忙问:“害不害性命?”

    覃宛缓了缓才回答:“无碍……十二个时辰之后自好,切记不可强行运功,亦不可动气……”

    云笺吓了一跳:“动气会怎样?”

    覃宛支吾不清,云笺气上心头又强压下去,赶上去踹他一脚:“会怎样?说话!”

    覃宛吃痛,如梦呓般:“会……会没力气……”

    云笺被“会没力气”四个字气得喘不上气,趴在地上捂住胸口呼吸困难。

    烛光忽然亮起来,花容忙闭了眼睛。

    待适应烛光后,环视了一下四周。

    小黑屋顶上是错综复杂的通道,杨玉琳、陶丞、兰桡,三个摔到了一处,兰桡半跪在地上,可见是试图挣起身子未能得逞,看上去倒也没什么大碍。

    元霸摔在地上四仰八叉,旁边是云影,他一向聪明,自摔下来之后一直不言不语不动,靠着墙闭目养神。覃宛躺在地上,云笺一只脚还踹在他的腰上。

    景福临和景羲远远坐着,浑身端整,不像是摔下来,倒像是下来坐着看戏的。

    傅达礼靠着墙,手放在刀上,不动。良辅在花容脚边呼呼大睡,可见内力是差到了什么程度,连覃宛也不及。花容哪里知道,这三年来躲避云笺的追杀,覃宛的体力非常人可比。

    花容软软地瘫倒在地上,放松全身力气,平复呼吸。

    当前走进来的妇人杨柳腰枝,风姿窈窕,身边站着两个端烛台的伙计。巡视了一圈,抬脚往兰桡三人的方向走去。

    花容瞥见景福临和景羲都有了动作,心知不好,笑了一声,朗声说:“馥郁雅致,暖人心肠,笑梅香的清韵倒很合老板娘的倾城之姿。”

    笑梅香,取梅、兰、竹、菊四样花瓣研为末,加蜂蜜调匀,银箔包裹,覆层叠松针,埋于腊梅树下,窨三月取出,入梨花水,煮四十九滚。

    旁的好说,只四样花瓣难得,梅是天台山麓百年树龄的老梅树上开的红萼白梅,兰是武夷山三百丈峻岭上生的寒兰,取白色花瓣留用。

    竹是太行山南麓深林里六十年才开一次花的甜竹,且必是银色花瓣方可用,菊是美人谷含露初绽的瑶台玉凤,色白如雪。

    这样难得的香,用得起的人不简单,识得的人自然也不寻常。

    妇人面露兴味,停住脚步,走到花容跟前:“哦,你这张嘴,倒很会哄人。”

    说着蹲下身,拿手摩挲花容的脸颊:“仔细看,这张脸倒也俊得厉害,这次的货色,都是上上佳啊。”

    花容惯于风月,流连脂粉,浑不在意妇人对他的亲近,只定定看着妇人的眼睛:“老板娘若是喜欢,花某躺平了任你摸也无妨,只是那边几个,却是碰也碰不得的。”

    那边几个,指的自然是杨玉琳、陶丞、兰桡。老板娘是个聪明人,停了手,站起来。

    “梅娘我也不是多事的人,比起美色,我更爱银子。

    眼见你们一个个的也不是好相与的,我只图发财,不喜欢那些个打打杀杀的,听话呢,咱们江湖飘泊,留一份情面,日后好相见,不听话呢……”

    花容一笑:“自然听话。”

    梅娘拊掌:“如此甚好。今夜斗春大会,你们出一个人,替我拿下头彩,我自给你们解药,放你们走。”

    “什么叫斗春大会?”花容懒洋洋地问着。

    梅娘转了转手上的老翡翠戒指:“斗春大会呢,便是整条珢罗街的花楼,每家出一个美人,哪家的美人拿了头彩,来年其他所有的花楼便要白让给这一家三分利。”

    花容点头:“果然一本万利。那这美人呢?”

    梅娘笑得从容:“自然是谁出得起头彩,谁就抱得美人归。”

    花容一脸灿烂:“梅娘看我如何?”

    梅娘边笑边摇头:“你嘛,梅娘我是真心爱,可人若是太聪明,就太不让人省心了。”

    花容笑起来:“这个好办。”

    还不待吩咐,云影早一脚将元霸踹出来了,元霸吃痛,轱辘着滚到了正中央,到了梅娘脚下。

    梅娘当真仔细瞧了瞧,复又拿了青葱样的纤秀手指点着下巴,面露难色:“模样倒是不错,可惜少了些风致,勾不起人心啊……”

    梅娘这话说得含蓄,花容却很懂:“那梅娘想要谁?”

    梅娘转身指着兰桡:“他。”

    花容笑起来,拍着巴掌:“梅娘好眼力,可曾听说过兰猗阁?”

    梅娘眼睛一亮:“可是江南花楼之首的那个兰猗阁?”

    花容点头:“不错,他便是当年兰猗阁的金兰公子兰雅初。”

    梅娘愣了愣,神情竟似有些错愕:“他?金兰公子?兰雅初?”

    花容点头:“嗯。”

    梅娘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整个人裹挟着香风,裙摆哗啦飘起来,一下子跪到兰桡跟前,一边念叨着:“不识金兰公子大驾,多有冒犯,罪过罪过。”

    一边念叨着一边绕场一周在兰桡前后左右三叩九拜。

    兰桡从始至终未动声色,仿佛二人谈论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兰猗阁的金兰公子一曲菱歌敌万金,对花楼里的人来说,就好比一尊活的财神爷。

    世人拜菩萨拜观音司空见惯,拜财神也无可厚非,梅娘这番大礼,兰桡确实受得起。

    花容挑了挑眉:“啧,多少年了,老四这金字招牌还是这么好用啊。”索性追问了一句:“既如此,梅娘便放了我们可好?”

    梅娘虔诚地拜完兰桡,复又恭恭敬敬多看了兰桡两眼,这才慢吞吞起身,回花容的话。

    “这可不行。一码归一码,若是旁人,拿不下头彩,我一个不留,可既是金兰公子出面,这头彩便赢定了。

    可话又说回来,我梅娘自知没有那个分量劳动金兰公子出手,少不得还是要借你们一用。兰公子意下如何?梅娘我保证只要拿下头彩,绝不动公子这些朋友分毫。”

    花容心思机敏:“怎么?梅娘原本打算如何动我们?”

    梅娘垂首,摩梭着自己手指:“往常实在有些不听话的,自然也要使些手段吓一吓的……”

    花容很自然地接过话:“譬如剁两根手指头之类的?”

    梅娘抬头,眼神闪烁:“今日既知金兰公子在此,自然不会如此失礼,可若是要解药,须得赢了头彩再说……”

    说完瞥向兰桡,人现下都在她手上,要杀要剐全凭她一句话,却迟迟等着兰桡答复,梅娘此番示好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兰桡仍是不作声,梅娘长睫抖了抖,垂下手臂,叹了口气,心底有些踟蹰,开口道出了实情。

    “兰公子,梅娘曾四下江南,却与公子半面之缘也无,梅娘心慕公子多年,本不愿叫公子为难,实在是这头彩有非赢不可的理由,它干系着我们沉醉春风的一条人命。”

    珢罗街上花楼无数,四百年间,这一块风水宝地养出了无数红粉佳人多情公子,为首的两家花楼,一个是沉醉春风,另一个便是怡红快绿。

    梅娘原是绸缎庄沈家的四小姐沈梅风,沈父一着不慎卷入朝堂纷争,满门戴罪,沈父身陷囹圄却费尽心机偷梁换柱,救出幼女交托故友照看。

    却未料所托非人,故友转眼便将沈梅风卖入花楼,便是沉醉春风。

    所幸花楼的当家赵妈妈为人和善,平生最恨逼良为娼,楼里的姑娘多是卖艺不卖身,真有为了银钱上府里去伺候老爷们的,也定是姑娘们自愿,从不勉强,很是与众不同。

    赵妈妈看沈梅风聪明乖巧,琴棋书画一点就通,大家风范,有心认她做女儿,一应接待应酬从未让她出面,沈梅风很是感激。

    天意难测,沈梅风成年后,赵妈妈却忽然病故,临终前将沉醉春风交给沈梅风打点,并交托给沈梅风一个翠指环,托她替自己找寻失散多年的生女。

    当年错付终身,蒙羞含恨,狠心抛弃了孤女,多年来却无一日能释怀,到底托沈梅风,想要了却这桩心事,那孤女身上带着一个同样的翠指环,胳膊上还有一个月牙胎记。

    沈梅风悲痛非常,日夜寻访,毫无着落,最后无意中发现怡红快绿的姑娘柳青青手上戴着那个翠指环。

    坏旧坏在,沈梅风一时情急拿自己头上的簪子跟柳青青换了指环,这秋虫发簪由金、玉、琥珀、珊瑚制成,贵重非常,柳青青自是十分欢喜,讲出怡红快绿收留春丫的经过。

    沈梅风料定这春丫便是赵妈妈的孤女,可还不待沈梅风好好筹谋,孟小蝶就先下手了。

    孟小蝶是怡红快绿的当家妈妈,一向好妒,素日里觉得沉醉春风惺惺作态假清高,却偏偏处处压自己一头,早就不痛快。

    一看沈梅风肯拿了心爱的秋虫簪子换指环,就知道春丫来历不寻常,打定了主意留住了春丫,要挟沈梅风让出头彩。

    横竖人在怡红快绿,沈梅风也不能硬抢,这一让就是三年。







第20章 靖国公府
    “若真能保得春丫周全,我便是让她三十年又何妨?

    万万没想到,孟小蝶这个贱人,对我横生妒意无处发泄,便将春丫发落到一户乡绅。

    这乡绅肥头大耳,暴虐跋扈,兼之几房姨太太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到三月便将春丫磋磨致死。

    我得到消息的时候,竟连春丫的尸骨都找不回来,只在赵妈妈近旁立了一个衣冠冢,我好恨……”

    梅娘泪盈于睫,指节因过分用力而握得苍白,脸上浮现出汹涌恨意。

    “这两年我没有一日睡得安生,倘若我早些察觉到贱人的歹毒心肠,春丫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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