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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宁埋头做手工，间或和弹幕聊两句，其他人发着弹幕快乐聊天。
【你们说小鱼之前因为私事耽误直播……是不是因为他病情恶化啦？】
【他生什么病啊？】这是个新人。
【他得了那种说了会被和谐的病，之前给我们看过病历，也有人去查过，是真的。】
【人鱼诅咒？】
【兄弟你号没了，节哀】
【节哀】
这个世界人鱼与人类共存，如果说人类攀上了科技树完成了文明发展的话，那么人鱼就是魔法侧的奇迹。他们有人类的上半身和修长的鱼尾，以人鱼皇和祭司为领导占据海洋。他们精通各类魔法，曾与人类和平共处，人类的城池甚至额外开辟河道，方便人鱼的进出。
而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开始对这一与他们有相似的情感与思维能力、还掌握科技无法解释的魔法力量的生物的产生忌惮。人类和人鱼渐渐产生冲突，并逐渐升级，终于在四百年之前发展为了全球性的战争。人类往海中倾倒有毒物质，而人鱼则报复性地使用魔法引发地震和海啸，双方一度僵持不下，战争持续了将近两百多年，以人鱼全体退避深海为最终结局。
人类不知人鱼为何突然撤退，他们试图进行追击，但是在远海全军覆没。慢慢的，这两支族群以大陆架为界，达成了诡异的平衡。人类试图消灭人鱼的影响，他们将人鱼描述为传说中的丑陋卑劣低智的生物，强行将其改名为海妖，并试图以科学的手段去解释海妖的魔法。曾经矗立在陆地上的魔法造物们遭到损毁，人类与人鱼和平共处的记录荡然无存。
而海妖也并非心甘情愿屈居深海，他们通过接入人类社交媒体的方式，宣布海妖祭司已经对全体人类施加了诅咒，被诅咒选中的人下半身的双腿会趋于融合，长出肉做的鳞片，并最终丧失行动的能力，终身无法离开水，这一诅咒被称作“人鱼诅咒”。尽管人类高层固执地将其称作是一种基因病，是古时候海妖与人类结合造成的基因污染，这条诅咒的内容却早已广为人知。
但霍宁并不是人鱼诅咒的患者，他是一条货真价实的“人鱼”。在人类与海妖的战争当中人类曾捕获过海妖活体，他们试图通过融合人与海妖的基因，造就一种兼具双方特点的生物。这一实验获得的成功极为有限，倒是真的让那群疯子培育出了一个新的人鱼品种。与生活在海洋中勇悍的海妖相比，诞生于实验室的融合人鱼智力低下，身体娇弱无力，几乎没有独自生存的本领；但单论外貌，人鱼的面孔精致，鳞片色彩繁多，肘部与尾部的鱼鳍大而飘逸，具有优秀的观赏价值。这种漂亮但难饲养的昂贵宠物一经推出就成了富人的新宠，巨大的水族缸里通常都会使用恒温恒氧装置饲养一只或者几只人鱼，装点主人的豪宅，霍宁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和他那些智力低下的同类比起来，霍宁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他有脑子。病历是系统伪造的，房子是他那个几乎不会来这里的主人的，轮椅也是。保洁一周来一次，打扫卫生并给水族箱的喂食器添食物，其他时候这间复式公寓楼就是霍宁的天下。除去因为鱼尾行动不便，无法下楼出门找人之外，霍宁还挺满意这里的环境的。
这厢霍宁正四平八稳地做着直播，直播间突然传出了特殊音效。他抬头看了眼屏幕，弹幕齐刷刷地在恭迎他直播间的大金主。
【是金主爸爸！】
【爸爸好久不见！】
“咳……nmosei先生晚上好啊。”霍宁对自己直播间的大佬打声招呼，“好久不见了。”
【今天有什么活动吗？】金主号进直播间，惯例先砸重礼，然后才开始提问。
【今天做的这个龙到时候是转抽的爸爸！】马上就有人和土豪搭话。
【龙？】
【是个黑龙！小鱼已经做好龙的肚子了，现在在做翅膀】
【我要了。】
【爸爸你……这个是抽奖送的……】
【系统：nmosei在柠小鱼的直播间派发红包】
【100！天哪爸爸！】霍宁看了眼在线人数，手工直播不算热门，他也不是勤奋的主播，又从不露脸，因此直播间并不是特别有名气，观看人数只有五百出头。但是就这样算下来，这次的红包也是笔不小的支出。
【今天起您就是我亲爹！】直播间红包见者有份，一时间屏幕上只见密密麻麻的弹幕飞过，全是在赞美这位ID乱码但是出手阔绰的土豪爸爸的。
【这个龙，我要。】金主爸爸使用钞能力，土豪气场全开。
【那啥，小鱼咱打个商量……】
【这龙要不你直接送给金主爸爸得了？】
“你们……”霍宁失笑，“你们怎么突然就开始替他说话了？”
【金主爸爸给工资了呀~】沙雕网友们迅速开始复读，霍宁忍俊不禁扑哧一声。
“那好吧，那就麻烦这位……nmosei先生私聊我一下您的地址，今天直播结束了我把龙做好给您寄过去。”霍宁已经大概猜到这个在他直播间疯狂花钱的小号是谁了，趁此机会交换双方的地址。
【你再加个赠品，龙手里拿一个瓶子，瓶子里要色彩斑斓的。】金主开口提要求，弹幕中整齐划一的噫声，纷纷猜测霍宁和这个小号是不是认识。
看到对方提的要求，霍宁闭了麦啐了一口，脸都红了起来。他整理了一下情绪，重新开麦回复：“好，既然我们金主爸爸提要求了，那当然要满足了。”
【只是你一个人的爸爸。】图尔斯仗着自己披了马甲，使劲调戏霍宁。
【只是你一个人的爸♂爸~】
【啊~爸♂爸～】弹幕开始猥琐复读，霍宁停下手工，拿针戳了戳垫板：“差不多可以了啊，再下去我直播间被封了，这龙到时候直接寄给大佬，你们可谁都见不到了。”
就在他准备继续干活做完这一期直播的时候，霍宁听见玄关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今天不是保洁搞卫生的时间，那就是他名义上的饲主。他赶紧收拾东西，以最快的速度下了直播。他的饲主好像带了人来，二人纠缠着上了楼，眼见着就要通过水族箱旁边往房间里去。现在跳回水族箱肯定来不及了，霍宁把轮椅藏好，孤注一掷躺到了卧室门口的地板上。
饲主和他的小情人正打得火热呢，眼看着就要进房间上垒，突然小情人的脚下出现了一个脑袋，那张脸还长得挺好看，躺在地上冲与他对视的小情人嫣然一笑。
“啊！”受到惊吓的情人尖叫起来，什么旖旎的气氛都没了。他用手指着地上的霍宁，质问饲主：“你不是说你家里没人的么，这个是谁？你养的小情儿？！”
“不是啊！”水到渠成的事突然被打断，饲主也委屈得要命，他拉着情人让他看清门后那根鱼尾，“这是我养在这里的人鱼！它怎么的跑出来了？”他恼怒地踢了霍宁一脚，霍宁娇弱无力，只得生生受着，还得努力摆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
“把它送走！送走！”情人简直气炸，指着霍宁要饲主下决断。
“我这就送走，这就送走。”饲主当场打电话联系人来把人鱼弄走，霍宁回想了一下确认自己的羊毛毡已经藏得稳妥，就安心瘫在地上等着自己被送出的命运。哎，可惜了送给图尔斯的礼物，地址也没有给出去。
霍宁：身娇体软易推倒，盗用主人家电脑努力直播找人
图土豪：每个看我老婆直播的人发一百的红包
霍宁：（在气死的边缘）知道我为啥叫柠小鱼吗，因为我恰柠檬
第75章
因为饲主的情人在发脾气，饲主又打电话催了一通，很快就有回收人鱼的人赶到了。人鱼有专门人鱼宠物店养殖、培育、出售和回收，他们简单检查了一下霍宁的身体状况，确认他只是被踢了几脚并无大碍，随后几个人将霍宁的鱼尾折了一折，摆成了人类蜷腿的姿势，用束带将霍宁的鱼尾与身体固定好，又将他的双手反剪到背后防止他捣乱。在做完这些之后，他们给霍宁称了重。
“按体重算的话它价值十五万，品相很好加两千，被踢了一脚需要治疗，最终价格十四万七。”宠物店的店员说道。
“什么？踢了一脚就要五千？”饲主有点吃惊，他的复式公寓是全部外包装修的，连人鱼都是装修公司买好了放在鱼缸里的。他平时仅仅将人鱼看做一个昂贵的装饰物，对它的市场价一无所知。
“人鱼是一种很金贵的生物。”宠物店员工有点不耐烦，“人类的力度过重甚至会对它们产生不可逆的伤害，比如你的这一脚已经导致人鱼的身上出现了淤青，”霍宁的左侧肋骨处确实有一块很大的淤青，“虽然它看起来没有大碍，但是我们带回去检查的话结果有可能是肋骨骨裂。”
“这些钱该它的买主出啊。”饲主的情人还想争一争。
“那你们能证明你们不是因为把它踢伤了不想治才让人回收的吗？这种事情我们见得多了，自己把人鱼弄伤了不想花钱治，回头就打电话让我们来收，我们也是小本生意，给这么多人鱼养伤的医药费我们店根本负担不起。”店员寸步不让，咄咄逼人。
“好了好了，十四万七就十四万七。”饲主其实不差钱，他拦住自己的情人，完成交易，“钱转我账户上，人鱼归你们。”他们快速完成了交易，店员将霍宁放入运输箱中，箱子不密闭但是不透光，黑暗可以让人鱼保持安静。人鱼有两套呼吸系统，在陆地上使用口鼻和肺呼吸空气，而在水中则使用颈侧的鳃裂呼吸水中的溶解氧，因此运输人鱼并不需要水。两个店员合力将装霍宁的箱子抬下楼，放进了车子后备箱，从后备箱中霍宁可以听见他们的闲聊。
“肋骨骨裂收五千，他们怎么会信啊哈哈哈哈哈！”
“人傻钱多啦，这人的房子我一看就知道是外包装修或者精装修的，这种有钱的傻子不敲一笔还等着过年吗？”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这条人鱼品相确实好……”
“加个两万再卖肯定没问题。”
他们将车开回宠物店，从后备箱抬出霍宁的箱子，将他放在宠物店的检查室。宠物店的人鱼医生翻来覆去为霍宁检查，最后解开他的绑带想要查看他的生殖腔。霍宁奋力拍打尾部不想让她看，最后人鱼医生不得不叫了两个帮手按住霍宁的鱼尾，她戴上手套试着触摸霍宁下腹部的鳞片。
生殖腔周围非常敏感，她摸一下霍宁就抖一下，同时有一种奇异的渴望在霍宁的身体里蔓延开来，这种感觉……只有在虫族世界他产完卵的时候有。霍宁尽可能地压制自己的欲望不愿意当众出丑，他不再挣扎，而是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呼吸上，试图借此压抑本能。
“外部鳞片完好，生殖腔完好，无红肿迹象，这条人鱼应该还没有交配过。”医生得出结论，“这是条处男鱼，价格可以再高一些。”她给霍宁用了化瘀的药，然后让员工将霍宁送到后方的饲养池去，他抓着霍宁的尾部让他头朝下面对池水，与此同时尾部的绑带解开，霍宁噗通一声掉进池子里。他一直沉到池底，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摆动自己的尾部慢慢上浮。霍宁趴在池子边缘，观察周围的情况。
人鱼宠物店有好几个饲养池，他所在的这个是最小的，但这里的人鱼是最漂亮的。有几条人鱼的肘鳍甚至从手腕开始一直延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