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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唇角也扬了上去,弗雷德的温柔笑容虽然是昙花一现,但仍旧存在。
很温暖,季安心道。
“怎么?”弗雷德见季安一直盯着他,疑惑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什么。”季安加深嘴边的笑意,扑上去,双手拉了拉弗雷德的脸颊。
“要多笑,别老是苦大仇深地绷着一张脸。”季安把弗雷德的唇角往上扯,硬生生拉出一个“笑”的弧度。
有点搞笑,季安“噗嗤”一声笑出声。
☆、羁绊
季安笑起来很好看; 弗雷德揉了揉季安的头发,注意到他头发的长发; 轻声道:“你的头发是不是有点长了?”
“嗯?”季安抓起一撮头发; 滑到最后,比了比长度。
“好像是长了一些; 懒得剪。”季安道。
妖种的头发生长得慢,季安也没有去理会他; 现在恍然发现居然已经这么长了。
“要扎起来吗?”弗雷德手顺着季安的头发滑下去; 黑色的长发快及腰了; 很柔顺。
“不用了; ”季安摇头; 站起身,“我去你房间躺一会,下午有课。”
“嗯。”
季安走进弗雷德的房间,这里一开始都是暗色调的严肃风格,现在多了一些其他的颜色; 两种截然不同的喜好很容易让人辨认出住在这里的人数。
绝对有两个人。
绿色的抱枕随意丢在床上,季安掀开铺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人一躺,打了几个滚,瞬间床就乱了。
弗雷德进来后就看到这一幕。
生性喜欢整齐利落的他没什么反应,已经习惯了。
弗雷德走到窗边拉上窗帘,而后走到床边,熟练地抽出季安怀里的抱枕; 在季安不满要开始嘟囔的时候,脱下外套放在床头柜上,把自己的手臂送到季安怀里,自己顺着躺下,把季安抱在怀里。
“睡吧,影狐。”弗雷德声音低哑,摩挲着季安的后脑勺。
弗雷德的气息环绕在周围,季安放心地把警惕的工作交给弗雷德,放松睡去。
世间危险诸多,但季安放心把后背交给弗雷德——既是他信任之人,又是实力强悍之人。
季安身体上的放松给了弗雷德一个讯号——他非常信任他,信任到对他完全不设防备。
……
一觉醒来后,季安从弗雷德公寓出来,去教室上课。
进了教室后,周围同学的表情以肉眼可见地变化了。
看了一圈教室里面的人,季安看到钱斯文,抬脚往那边走过去,他所过之处,座位边的同学都变得很紧张。
表情不像是恐惧,情绪多种杂糅,季安分辨不出他们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情绪,但是,似乎有些奇怪?
不过有一个人就是真的恐惧了,隔了距离,季安都能感觉他的舍友王简阳,那真的是抖成筛子一样。
王简阳简直想对天大喊,为什么两个普通人生出的家伙是妖种!那个家伙真的不是林瑶跟季东风从垃圾桶里面捡来的吗!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卡尔顿大学居然允许那个危险的公爵级别的妖种继续上课啊!他们怎么不想想季安的同学随时会有死亡的危险呢!
季安一路走到钱斯文旁边的位置坐下,发现钱斯文的表情也有些不对,疑惑地问:“怎么了,表情那么奇怪,我身上哪里不对劲吗?”
“听说你把异能一班的人揍了一顿。”钱斯文道。
“什么啊,原来是这个。”季安笑了一声,他还以为是什么。
“不能说揍这么难听,我是校长安排我去给二年级生上实战训练课,”季安托着下巴,“而且我只揍了一个,其他都是暴龙出手。”
旁边的同学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内幕,天知道他们在学校论坛看到关于影狐揍了异能一班所有人的内心的好奇。
据小道消息,早上异能一班有人是爬回教室的,医务室几乎都是异能一班的人。
老师们居然没有出手制止打架,这着实让他们好奇。
原来是……
卧槽?!校长居然让影狐给二年生上课?这么劲爆吗,难怪早上那群家伙哀嚎遍医务室。
看季安那天在赛文星对付那只戮就知道季安的实力了。
“暴龙……是那个危险的妖王么,”钱斯文疑惑地问,“他是怎么进来的?校长居然同意?”
“有我在,校长自然同意,”季安唇角上扬,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暴龙听我的话。”
“但这不也有风险吗,”钱斯文还是不理解,“不是我故意想到不好的方面,但是听说暴龙性格……”
“残暴?”季安摇了摇食指,“听我的话,这四个字,里面代表了很多意思,对于我们妖种来说。”
钱斯文更加懵了,半响,在上课铃声响起来时才颇为不理解地开口:“想不明白。”
老师在上课铃中带着书本走了进来。
季安敛下眼睑,轻声道:“妖种大多桀骜不驯,在除了上下级间的听从之外,若有一个妖种会听另一个妖种的话,那么他们的关系几乎牢不可破,羁绊很深。”
感觉季安的话中蕴含着很多的情感跟思绪,钱斯文一时间被震住,他能感觉到,那个他未曾谋面过,只看过“写真”的暴龙,对季安,对影狐,非常重要。
“真好,你有一个深信的人。”钱斯文露出一个微笑。
“命运这东西很神奇。”季安秒改刚刚透露出来的神秘气息,像是回忆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钱斯文胆战心惊。
“一开始我差点被杀了。”
钱斯文嘴角抽了抽,吐槽道:“为什么你能面带微笑说出这句话?”
那可是差点就被杀了啊!
“我没有被杀死不是吗,”季安笑容灿烂地拍了拍钱斯文的肩膀,“放心,我的逃脱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妖王的逃脱能力都不如我。”
“说起来,你的能力我记得好像是……”
“操控影子,最让我满意的是我能潜入影子里面,”季安道,“要不是我有这个能力,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不过说起来这个能力还是有破绽的,上次被白惊鸿跟西瑞尔联手坑了,用长·枪在我腹部穿了一个大洞,害我痛了好久……”
钱斯文看季安毫不在意地说着血腥又攸关性命的话,从心里对妖种这个种族产生了畏惧感。
这个心理素质太可怕了吧!面不改色地说着关于死亡和受伤的话题。
季安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当时有第三个人,或者说不是人,那个男人,季安目光逐渐暗沉,那个男人,说起来自从那个夜晚之后,他就再没有见过那个怪物了,那个以妖种的血为食的怪物。
是随着熊博士死了?不大可能,季安更倾向于他藏起来了。
等等,说起来,好像还有一个怪物,季安也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最新得到的消息还停留在弗雷德跟他说的,他以雷霆血腥手段当上了家主。
不知道杰斯对他性格大变的哥哥有什么感想。
季安不担心也以妖种的血为食物的迪斯,因为他有弱点,红央就是他的弱点。想对付迪斯不容易,但是绑架一个红央还是不难的,以他引以为傲的潜影的能力。
钱斯文看季安突然变化了的表情,不由得一愣,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季安,虽然他们坐在明亮的教室里面,但季安仿佛置身于黑暗中,是属于那个黑暗世界的气息,从季安身上流露出非常危险的气息和极度危险的攻击性。
除了看过季安与红色戮战斗的视频之外,他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表现出妖种那面的季安,季安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都很温和。
如果说季安之前跟他们相处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伪装的,那他也太可怕了吧。
季安回神后仿佛知道钱斯文在想什么,眨了眨眼睛,表情无辜地说:“这也是我真实的一面哦。”
钱斯文再次被吓到,下意识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斯文你在我面前,是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啊,”季安笑眯眯地说,“每个人都有两面性,很正常吧。”
“也是。”钱斯文恢复了心的平静。
他们两个在说话虽然很小声,但是上课的老师还是能看出他们在讲话,只是老师没胆子呵斥他们。
早上季安才刚把异能一班的人折腾得全进医务室呢!
等到下课铃声一响,任课老师立刻说:“这节课就到这里,下课。”
说完后他立刻拿着书本离开。
天知道他多想一个粉笔头扔向那两个说了整节课的两个家伙!再不走就忍不住了!
终于下课了,季安伸了个懒腰,目前他最大的烦恼就是明明他已经把那些知识熟记得跟母语一样,就是母语,但需要被强制听小学语文课。
“啊对了,突然想起来异能二班的实战训练课是七·八节,”季安自语道,“我就说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异能二班的实战训练课吗,”钱斯文若有所思,“你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把他们打趴下吧。”
“是很容易,不过我以为我会持久拥有欺负小朋友的乐趣,但是早上过后我的乐趣就消退了,”季安叹了口气,“能一次性打趴下的事为什么要慢慢来呢,两个星期的假换一堆实战训练课,好像划不来。”
“小朋友?”钱斯文挑眉,“他们比你大一岁。”
“我的心理年龄不知道比他们大多少。”季安双手摊开做出无奈的身体表达,“毕竟他们没有经历过鲜血的洗礼。”
“以后妖种的世界或许会改变吧,”钱斯文道,“不用再为了生存而战。”
☆、危险
季安表情一凛; 虽然闭上眼睛:“也是。”
不用为了生存而战,不必隐藏在黑暗中; 不必满手鲜血; 不必担惊受怕,不必孑然一身。
“听起来是一个很美好的世界; ”季安随即又颓废下来,“但是我现在要去做一个不怎么美好的事情。”
钱斯文笑了笑; 道:“我回去做作业了。”
“我突然也想做作业。”季安叹了口气; 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去训练场。
训练场外面被铁栏杆包围着; 只有大铁门是开着的; 季安远远看过去; 训练场上已经有三三两两在一起的人了。
干活吧,季安叹了口气,掰了掰手指,听到了一声“咔嚓”声,看着训练场; 目光暗沉下来。
站在训练场等着影狐来的异能二班的人只感觉浑身一凉,似乎被什么凶恶的野兽盯上了一样,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我突然心里毛毛的。”一个人抱着双臂摸了摸。
“听说早上一班的课是影狐上的,影狐好像又叫了暴龙跟一个精神系攻击的妖种,折腾得很惨。”一个人道。
“该不会来了吧,”一个人抱着双臂,左右环视; “这感觉可真可怕,感觉要死了一样。”
“在铁门那边!”
“一个人?”
好多人努力看那个黑发的人身后,只见他一个人从铁门走进来,脚步不紧不慢。
“只有他一个。”好多人松了口气,听隔壁班说暴龙揍人很痛。
所有人目光聚集在季安身上,只见那个俊秀的人一步一步走过来,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气流,黑色的头发开始延伸,脸部出现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