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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少何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跟以往无异,梅瑾行一口气还没松好,猛一阵颠倒,人已被推倒在地。
“你……”话未出口,穆少何的脸紧追而下,堵住梅瑾行的嘴巴。
“呜呜呜………”梅瑾行推拒的手被穆少何掐住手腕,抓着压到头顶,一手制住,一手去脱他的衣服。
白雪飞来救主,被一条蛇尾打落在地,卷住。白雪发出愤恨的叫声,血龙充耳不闻,绕了几圈将它盘结实了。
梅瑾行嘴巴被咬,痛得他微微张嘴,一条舌头便趁机灵巧地钻进来,在口腔四壁扫荡,凶狠又野蛮,不断退避的舌头被勾住,在里头交缠不休。
梅瑾行没想到穆少何的力气那么大,他提腿要踢,被穆少何用腿压住,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那只修长的手像一条滑腻的蛇,咬住一点粉,轻拢慢捻,用力揉搓,接着又从那里滑行而下,一路又揉又掐,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后,钻进下面,握住那处,肆意把玩。
梅瑾行嘴里一直发出啧啧作响的水声,一张脸通红,眼泪要落不落,穆少何看呆了,放开撕咬许久的舌头,吻上他的眼睛。
梅瑾行终于得到喘息,失声大喊:“放开我!穆少何!啊——”
穆少何不住亲吻他的眼,轻咬鼻尖,接着又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留下渗血的牙印。
一旁的高子希发出诡异的笑:“这就是你藏起来的欲`望吗,咯咯咯………”
梅瑾行见穆少何理智全无,像一头发情的野兽,怒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用你的血做了两种蛊,最厉害的,便是这四绝蛊。”
梅瑾行感觉到那探到身后的手,浑身直冒冷汗:“那是什么?”
“四重境界,第一重,失智,”高子希眼神一片灰败,“你让他做了,那蛊就会爬到你身上哦……嘻嘻嘻……那可不行,所以………快跑吧!”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放出最后一条蛊虫,这条蜈蚣飞速爬行过去,血龙还在消化蛊兽,穆少何只能回身对付,梅瑾行失了钳制,忙不迭起身逃跑。
穆少何杀了蜈蚣,也不着急,慢慢跟着他,一起进了夜色最深处。
一场狩猎,开始了。
☆、第十九章:夜色深处(2)
沉夜,淡月。
红烛摇曳,灯笼点缀弯弯曲曲的石板路,脚步声响,回荡在百花丛里。
梅瑾行躲入一间楼阁偏屋,隔着窗,蹲身,轻喘。屋外的声响离这里越来越近,他轻巧地从另一边的窗翻出去,沿着漆黑的角落行走,融入夜色里,离了一段距离后,便跑起来。
他绕了一个圈,又回到那处空旷的庭院。血龙和白雪不见踪影,只剩下趴在地上的高子希。
高子希胸膛气息微弱,浑身是血,在地上像一件破烂的衣服。
梅瑾行到他面前,低声喝道:“你刚刚说的四绝蛊,是什么?”
高子希已是强弩之末,听到有人问他四绝蛊,他掀起完好的左眼皮,暗淡的眼里忽涌亮光,强撑一口气跟梅瑾行解释自己研制的蛊,语气满满的得意与自豪。
高子希用辟血人的血,炼成了一直以来毫无进展的四绝蛊。中了四绝蛊,人失去理智,带着执念去完成内心深处的渴望;第二层,身体渐虚,人变得嗜睡、畏寒;直到一睡不起,便进入第三层,失神失智,嗜血食肉………
“等杀……够九千九百……生灵,脱人成鬼……”高子希露出满口的血,面目狰狞,“形灭……神存……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梅瑾行不敢置信:“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邪恶的东西?”
高子希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世……人皆知术士家族世代传承………不管有无天分,努不努力,都有荣誉加身……却不知……从底层爬山来的人,要……用多少努力……都换不来他人的赞赏与钦佩………”
“自己的东西被身居高位的人窃取了都………不能为自己分辩……咳咳……”
高子希的左眼淌下一滴泪来,与血融在一起,那点脆弱很快消失不见,他咬牙切齿:“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就要得到……我要的………现在………我恨他!我恨他!”
这一声用力的撕喊耗尽他仅剩的生病,语气衰弱,喃喃细语,梅瑾行心情复杂,但想到穆少何的状况,怕遗漏重要信息,忙靠近他,却听高子希几乎是气音道:“除了四绝蛊……还……还有……一念深………”
“你……你知道为什……么它入体永不能取出吗……咳咳……因为……被它入身者……立即暴毙……所以……”高子希张开嘴巴,在他口中孵化好的一念深飞出,直扑梅瑾行面门,梅瑾行目光急缩,但一直有防备,急退同时用手挡住,那一念深竟用口器戳破他的皮肤,把头钻进去。
“你死了我就……”
成功二字未出口,高子希停止了呼吸。
梅瑾行只觉手臂微痛,猛地将要往里继续塞身子的一念深掐住,甩到地上,一脚踩下去,直接扁了。
看来是未完全成功的蛊。
梅瑾行松了一口气,转身,对上了似笑非笑的穆少何。
“抓到你了。”
穆少何动作与常人无益,眼底却泛着一股黑气,大踏步朝梅瑾行而来,揽住他的腰低头就要亲,梅瑾行偏头躲开。
穆少何按住他的头,对着嘴堵上去,掠夺呼吸,又舔又咬,狂乱中带着急切。
梅瑾行重重咬下唇里的舌头,穆少何后撤,两人嘴唇染血,银丝相牵,情`色无边。
穆少何眼神一暗,想再用武力镇压,梅瑾行低眉顺目,低声:“换一个地方。”
穆少何听了,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咬上梅瑾行的耳朵,舌头伸进去,不断舔舐,梅瑾行惊喘推脱。
“好啊。”穆少何的声音似乎随着耳边的热度钻进去,他把人打横一抱,进了最近的一间屋,将他扔到床后,欺身而上。
。。。。。。。。。。。
夜更浓时,房内绮音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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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深又重,花叶颤动。
穆少何快意驰骋,眼里狂乱不减。
当他到达快乐顶峰时,身下的人终于睁开眼睛。
那眸子如破碎的星空,失神,迷茫。
穆少何心里猛被刺痛,失去的理智渐回。
“梅瑾行……”穆少何忙分开,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神情凄怆,满目疮痍,伸手想碰,又缩回去,人似乎已经傻了。
梅瑾行扯了一个难过笑,声音沙哑:“你恢复正常了……”
记忆慢慢归拢,穆少何顾不得其他,握住他的手,一探。
体内果然有蛊虫的痕迹。
梅瑾行一身狼狈,承受不住,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穆少何低头闭目,看不见表情。
夜色淡去,朝阳将临。
两人做了最亲密的事,却无温情。
☆、第二十章:路上
滔天的波浪,翻卷着庞大的身躯,冲击着水上一叶扁舟。
四周无边无际,灰暗的天压在头顶,梅瑾行死死抱着船栏,风浪夹着着热气打在脸上,晃来晃去的小船令他头晕目眩。又一个浪扑过来,瞬间将小船淹没。他的身体被撕扯着,沉入漆黑的水底……
梅瑾行醒来的时候,觉着自己还在船上,摇摇晃晃,惊悸感还没散去。等他缓过来,睁开眼,入目便是摇晃的马车顶。他慢慢起身,发觉自己浑身清爽,身下是柔软的被褥,车轱辘与马蹄声声入耳。忽略下‘身那不可言说的不适,他恍惚回到了那一走数月的马车上的日子。
白雪守在身边,开心地叫起来,飞到梅瑾行的肩上,用身子蹭了蹭他的脖子。
梅瑾行摸了摸它的脑袋,挪到前方,把头探出马车外,迎面的山风吹得他精神一震。同时看到一身墨蓝旋袄、头戴斗笠的男子的背影。
“穆大人。”梅瑾行开口叫他,疑惑万千。
穆少何专心致志看着前方,闻言没有回头,语气自然:“你醒啦。”
“嗯。”梅瑾行把半个身子探出来,想爬到他旁边,被他用手阻挡了去路。
“过了这个山头,就能到启天了。”
“哦……”梅瑾行有点无措地应了,想说他不知道启天是什么地方,更想问现在的情况,但见穆少何没有和他详谈的意思,便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你进去休息吧。”
梅瑾行没动,维持着跪的姿势,盯着穆少何,看到了他脖子后面的薄汗、屹然不动的后背。
他忍不住问:“我们为什么要去启天?”
穆少何挥鞭的动作一顿,说:“四绝蛊……到了你身上。”
梅瑾行没有意外。
“我在找办法把它取出来,所以先去空闻山找我师傅。”穆少何简单两句话,讲完了。
没人再说话。两人之间,气氛微妙。
穆少何一挥鞭子,枣红色的骏马跑得更快了,山路崎岖,很是颠簸。
梅瑾行抚了抚身上的衣服,细腻柔软,清凉通透,令人舒服。是他从没穿过的好布料。梅瑾行摸了又摸,又看了几眼穆少何的武夫打扮,终于把自己藏回马车里。
马车轮子咕噜咕噜,载着两个怀着心事的人向前。
到了启天城,已是中午。
启天是荆南距离海最近的城,在它的南面散布许多大大小小的渔村,每天天未亮,他们便出海打鱼,然后再运到启天卖。
这里有海的气味,湿热的空气,以及摆在街上的鱼干。
穆少何挑了最大的一家客栈,先把马车停好,带着梅瑾行进去,要了两间上房,点了一桌清淡的食物,不等梅瑾行动手,率先舀好一碗粥,放到他面前,梅瑾行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穆少何一句话都没说,低头扒饭,默默开吃。
满腔话语再一次堵在嘴边,梅瑾行只好拿起汤匙喝粥。
此时正是客栈人多的时候,而有人的地方,自然不缺消息。现在大家讨论得最热火朝天的,莫过于远在昌乐的蛊阵案。
喝完粥正在喂白雪吃馒头屑的梅瑾行忙聚神细听,穆少何却是神色未变,吃自己的第三碗饭。
“听说,十天前昌乐城郊的蛊阵,不是穆家干的!”
“是谁?”
“是高家的高子希!”
“这高子希那么厉害?”
“这人深藏不露。几日前,监察司在他府上发现了一个风水阵,进去一看,竟是一座比他府华丽十倍的楼阁花园,他用这处瞒着监察司开万赏会,从中谋利,同时养蛊,伺机作恶。”
“啧啧啧,在国君眼皮下整这些东西,这监察司形同虚设!”
纷乱的话语不断涌入梅瑾行的耳朵。
话说那晚过后,第二天天一亮,穆少何便带着梅瑾行出了城,躲进一家农户里。没过一天,昌乐便传出一系列令人猝不及防的消息。
比如蛊阵的真凶、隐秘的万赏会,都被摊在阳光下,成为百姓闲茶淡饭后的谈资。
而国君震惊不已,大怒下亲自审查,万赏会名单上涉及许多在朝的术士、家族,大家惊恐万分,直觉自己大难临头。
而穆家终于沉冤昭雪,但穆家穆少何被高子希所害,国君悲痛,把穆家次子提为新一任家主,同时下令全国通缉在逃的高子希。
梅瑾行听完,惊愕地望向穆少何。
穆少何淡定地又给他舀了一碗粥,让他吃完。
梅瑾行知道这里不是说这些的好地方,乖乖吃了。
等两人上楼,穆少何把人送到房间正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