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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却霜走后的当天,我拖着身子来到了殿内的仙侣居旁,原来那里面一米高的绿树有许多翡翠色叶子,此刻却是何以飘零远,树枝树干开始慢慢变黑,但那缠绿藤却依然故我,和树干缠绕的那般紧实,从上到下颜色一片鲜活,只是它却不再与那树干相融,这一幕鲜明对比到刺目。
拿着战徽的我,倾身一把将绿藤扒下,几乎狂怒的将其剁成了肉末状,可最后发觉自己还是好端端的站在原地。
天帝当时就在我身后看着,我跪下用力的捶打地板,嘶哑的嗓子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他当时在我身后带有咬牙切齿的恨意说:“坦白告诉你,你想死,门都没有,你死一千次,我就救一千次,直到你还清却霜为止。”
就因为他这些话,气的我当即一剑将自己穿心而过,比起亲眼看却霜消失,这过程真的不痛,不料数年后却又醒了来。
醒来时天帝义正言辞的告诉我:“你对他那么重要,保不准某天他就回来了,你死了我怎么对他交代?”
他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见去,往事一起便心如刀绞,当即躺在床上嘲讽的说:“他被我伤到自杀,你现在又讲他会为了我活过来,天帝是自己智力不够还是觉得我聂容真的太笨。”
活着有些难,独自活着非常难,我自个儿待在定宁天,醉生梦死了两百年,期间一度掺杂数次生死,除了天帝,没见过外人。
那次他把手放在石桌上支着头,整个人多了几分疲惫,却依然故我的在我跟前感怀却霜,“却霜执着刚烈深情,对别人极好,若不是出我和玉凤那档子事,他亦会是上界最和善的仙君,不会常年躲起来,生怕坏他人姻缘使他人痴心错付,从而导致性子多了些疏离与淡漠,全是我的错。”
天帝和朱雀天后也是命苦,朱雀孕育子恒的时候就觉察到他心跳微弱,随着时间越久,心跳趋近于无,期间朱雀忧心过度,脾气开始慢慢变坏,对着谁都说救救她的孩子,对着天帝却时常发火,神智有些失常,有些话简直胡言乱语,每到这时天帝都会躲去定宁天,他跟却霜余情未了也是这时候传出来的,东泽向却霜求取了许多仙唛喂其服食,终是只能保其仙魂不散,诞下子恒的那一天整个房间都是寂静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孩子不会死,但也绝不会生,天帝让他妹妹帮忙将婴儿送去了寂空。
岂料朱雀后来得知,硬是跑去寂空把自己的心换给了她的孩子,天帝痛失朱雀,很长一段时走不出来,就让却霜帮忙照看子恒和打理上界。
我和天帝的话题只有却霜,虽说只他一个,也够我俩在上界相爱相杀几百年了。
“聂容,却霜为你消灾解难,为你违法乱纪,为你去沾他最不喜欢的人间烟火味,他实是爱疯了你呀!都说你是痴情种子,我横看竖瞧,怎么都觉得他才是。”他做痛心疾首状。
而我,就算历经多次生死,仍然堪不破放不下他的离去,早已将手中杯子捏的粉碎。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大结局四
天帝脸皮厚,可骂性不高,所以在鲜血流出之前我就已消失在了他的面前,把自己泡在定宁天的一个寒潭里,期望痛苦能少去一分,最后还是他把我提出来的。
他气的在我耳边怒吼:“你还想死,这都第八次了吧!”
这有些夸张了,不过他本事那么大,真不知急个啥?我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上下牙齿架打的厉害,却仍坚持道:“我没想死,从头到尾不也只杀过自己三两次吗?余下的都是不小心死的,见你赖这儿不走,我就想去找找看有没有龙虾好招待你,若是顺便死了就不是我的错了。”
“简直一派胡言,你就从没想过要活。”天帝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却不忘施法给我烘干衣服。
那次之后,我没在死过,行尸走肉般的能活到那天算那天好了。
孤身走在定宁天,手中折了一朵半大不小的碧海云天,再次来到了却霜消散的地点,手摸上墓碑,发现被什么脏东西染黑了一片,赶紧抬起袖口擦拭着,边擦边说:“对不起,我当初浑噩了一段时间,这块碑还是天帝给帮忙立的,好在看来还像那么回事,只是背面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写了还是画了些什么东西?当花纹看倒很漂亮,不过今日看它好像有些脏了,你要是不喜,我就把它换掉。”
擦拭的地方出现了一股淡到看不见的雾气,我用的力道大了,给它磨掉了一层皮。
一下说这么多个字,嗓子疼的我倒吸冷气,一个人只能靠着他的空坟聊以慰藉,我知道,这是上天给予我的最残酷的惩罚,天帝不肯还给我仙根,也不肯告诉我怎么跟天谴谈条件,突然间觉得,我这样同受天谴倒差不了多少。
这么多年,不止天帝替他看着,我自己也每天在看着,期间统共离开了定宁天三次,第一次是下界看了问茶,第二次是去了月老伺,第三次就是因为子恒回来了,他是我在上界的第一个朋友,对却霜的别样心思曾叫我小醋了一场,不想他从别人嘴里听到什么稗官野史,却霜的事只能由我自己讲,他的一切都要是最好的。
至于到时子恒要杀我还是要剐我,都不重要。
当我消弭上界四百二十九年还敢再次踏上玉街的那一刻,觉得那封号天生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玉街上,大大小小的仙都在,他们了解的东西不多,大概也就是天帝说的那样,紫徽仙君脑袋发热跑去做好事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定宁天交由他所倚重的聂容飞仙打理等等。
为谁做好事成了上界一个解不开的迷。
群仙眼神虽说都不正常,动作倒差不了多少,站在原地张大嘴巴,转动眼珠目送我前往九霄宫阙,模样有些纠结加滑稽,大概不知是该给我行礼还是该等着我给他们问好吧?
有大事需要众仙聚集时,定宁天的仙君是须陪着天帝左下方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和天帝商榷决定一些重要事情,今次是因子恒回来和封储一事,事确实大了点儿,
“拜见飞仙!”
群仙们目光狼狈为奸好一番后齐齐开了口,我停下了脚步,玉街还很长,若是走一段听一句走一段听一句,那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扬起嘴角对着他们阴测测笑言:“你们多拜拜我,给紫徽仙君的大礼给我,好叫鄙仙多折些仙寿,天上真真寂寞如雪!”
玉街众仙瞬间禁口,没有谁能代表却霜,我哪有资格代表他,我只是暂时帮他的忙而已。
不想听到纷纷扰扰的议论猜测,转瞬身已到门口,抬眸依旧是那个大殿,仙也依旧是那些仙,唯一的改变,是抓不紧握不住的流年。
殿里边的仙都是能力超凡的,有很多都知道内情,不知道的猜也猜出了那个迷的谜底是什么,他们说不出那句话,我自是毫不介意,当我即将踏上台阶之际,消债的子恒终于回来了,这小祖宗足足用了上界数百年,下界算来起码已超千岁有余,真不知他还的到底是啥惊天地泣鬼神的冤孽债?肯定还有我不晓得的丰功伟绩。
我听到身后众仙尊敬的唤道:“恭迎子恒殿下归回。”
子恒连招呼都来不及同众仙们打,只看到一个略带消瘦的背影,风一般的速度蹿到天帝面前,惊得我连忙收回了刚迈出去的脚。
上方的天帝见自家儿子没有缺胳膊少腿,多年来头一次显得一脸和煦,嘴角还带有一丝微笑:“子恒,你……”
谁知子恒急急切切的问着天帝:“天父,为何独独不见紫徽仙君的仙轿,他今日是否被聂容拐跑了没来?”
这些年,上界谁还敢提紫徽仙君,现场瞬间陷入死寂,天帝还没来得及为这声天父高兴两下便一脸僵硬的看着我。
子恒似是等不及,他回头又风一样的跑走了,我又开始重新踏上台阶,可惜还是未能成功,因为子恒再次风一样的返了回来。
“天父,紫徽仙君不喜我去定宁天,请您派人去把他请过来,不然聂容也行,他最喜欢聂容了,我记得好像都不用他去请,他能力超过你以前很多倍,只要随便吱个声儿,都会欣然前往!”
多少伤心事,再次被子恒无意间□□裸的揭开,我僵硬了笑脸,现在就算我声嘶力竭的哭着求着他来看我一眼都是不可能事。
“呐!”天帝似是不忍再听,闭眼手朝下一指,子恒总算是看到我了。
他的样子毫无变化,依然春意黯然,只是神色有些焦急憔悴,看到我像看到救星一样扑到面前,突然就哭着喊着求起了我:“聂容,你一定要帮我,帮我求求紫徽仙君,我有人需要他救啊!救不活我也活不下去了。”
暂不知他经历了什么,回来就玩儿起了我玩儿剩下的那套,要死要活的,殊不知我早已身经百战,“我也救不回一个人,但我没法儿去死,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翻来覆去的折腾许久,如今还死真就戏多了!”
子恒这才正眼将我一打量,不知他看到我这幅万念俱灰的模样会说什么?
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想多久,:“你说的是问茶吧,听说他咬断过你刚冒出头的仙根一回,需下界和你共历九世生死,你俩来到上界之前才第八世,这一生理应同凡间时一样,他是一定会和你一起死的,不过就算只有你一个被仙君保住你也不用担心,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只要仙根没断,绝不存在救不回一说,就算仙根断了,你一开口,却霜也是有办法的。”
问茶,问茶早不在上界了!那日,在和天帝各自平静之后,我便开启了定宁天的结界,法力从我身上开始将所有人隔绝在外,天帝依旧巍然不动,不知却霜给他使了什么法让他也能穿透结界?
就在我缓过来没几月,天帝就对我说起了问茶,他说我折腾了多少年,他就在定宁天外守了多少年,大有我活不了就一起去的意味,最后知我不再寻死觅活后便独自下界了,说是要去赴多年前的半个约。
闭目,锥心无泪。
子恒颇为迫不及待,他瞬间又道:“你帮我求求他,让他帮我重塑一位神仙的仙根好不好?”
他确实什么都能处理的很好,这乾坤万世中,于我而言再没谁能比得上他了,无论他去之前抑或他去之后,重塑仙根却霜有办法我却没办法,此刻我却是要如何跟满脸希冀的子恒说?
子恒摇晃着我的躯体,不停的问着紫徽仙君,我目光空洞的对他道:“上界四百二十九年前,紫徽仙君仙根断裂绝尘而去。”
空气温度瞬间低到冰点,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亲自提却霜的死期,每一个字都会变成插在心上的一把钢刀,呼吸早已缓慢到窒息的地步。
子恒见我这幅模样瞬间呆住了,他此时的样子变得与我以前一般无二,眼里泪水决堤,满目苍凉,无法呼吸,突然一把揪住我,发狠的念到:“是哪个短命鬼让他仙根断裂的?”
子恒错了,虽然我很想做他口中的短命鬼但我并不是,罪孽无法洗刷,大殿只余我一个人的声音低低回荡,虽很苍白无力,但必须这样:“他是因我而死,你可以取我性命为其报仇。”
子恒惊的后退数步,神智变得有些癫狂,一声撕心裂肺的高吭骤然响起,“钦琴!”
我在迎仙碑上看到过,唤的该是寂空某位府君的名号,子恒似是气急攻心,吐出一大口血后倒地不起。
我定定的站着,上界众人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