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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烟从左边肩膀跳到右边肩膀,看起来兴奋的紧,我有他喜欢的东西,就代表有筹码,可以讲条件,“你告诉我什么机密,这衣服我脱给你。”
“不需要,我用不上,而且就算衣服脱下来了,这咒你也脱不下来。”
还没高兴过来,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绕过了这个坑。
悠悠扬扬的往上飘去,也不知故意还是怎样,撞了数朵花落,我提着一颗心从半空单手一朵朵扫开,不过还是有些落到了他发丝上,好在只有一阵,不然真要发火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它的来历而已。”
诱惑彻底失败,只能继续寻找下个机会,“聂容洗耳恭听。”
“我在上界日子混的久,知道纳魂是定宁天的传承,它由仙根之神施法亲绣,就算你死千次万次,只要仙根不断,魂魄都会被纳魂收集完整后复活,子恒死缠烂打都没讨得来的东西被他给了你,看来他还真是对你不留余地的保护啊。”
“胡扯。”又是一个我没去过的地方和不认识的人,定宁天什么地方,若我信了,那我这仙路岂非波澜壮阔,“你怎么扯到定宁天去了,那里面待的是紫徽仙君?”
“胡扯个屁,我又不是这里那个糟老头,这三者是划等号的,怎是胡扯呢?”
徽的睫毛微微抬高,树灵的声音再没出现,它可能觉察出被他八卦的仙醒了,所以溜之大吉。
以为他要起,遂将放在他耳朵上的手拿开,心跳如鼓擂,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说:“你醒了!”
以为能说的很平静,说了之后才晓得这三个字说的有多小心多忐忑。
他有气无力的眨眼,将醒未醒的状态,终于将眼睛再次闭上,还侧了身体将我抱着,懒洋洋的音调跟着传出,“不醒,还要再睡会儿。”
我在叫醒他还是由着他之间举棋不定,等再次向他看去时,他已经又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满地的红花因他的睡颜仿佛成了一张温柔的摇床,他安安稳稳睡的香甜,我却始终挪不开眼,自知这样盯着不放极其失礼,但视线它不由我掌控,心中自我解释说,我只是等他醒而已。
鼻中闻着他身上透露出的清香,脑海一片宁静,过的久了倦意袭来,靠着树抬手揉了揉眼,放下后轻轻搭在他腰间,闭眼之前,万物安详!
第90章 第九十章大结局一
睁眼便是屋顶,不记得怎么回到房间的,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梦里边的东西荒诞怪异的紧,梦尽后醒来神清气爽,只是对于为什么自己总会梦到那个陌生人而大惑不解,心中涌起了想去寻他的冲动,却又怕旁人说我是疯魔了,竟然把梦当真。
想罢后难免自嘲,“真是够傻的。”
目光瞄到枕边有一封信,取来一瞧,问茶的,看来该是他把我从酒窖送回来的。
展开一看,不由小小讶异了一下,“咦!这信倒和梦里头那鸟送来的没多大差别。”
拾掇拾掇睡醒后的床,发现一根紫色的线落在了枕边,
“不会吧!”我看着床榻镇定着安慰自己:“准是这被子质量不好,脱线了。”
收拾好后便出了方偏门,问茶让我醒后在临界门等他,我该等他去了。
临界门今儿热闹啊,还在云上就瞧见了十二天神都在,我落地之后立刻拱手,日后不是天官了,自当行礼,“各位天神好。”
他们见我招呼,一个个竟然激动的跪着还起了礼,“参见大人,大人新岁好。”
“快起快起,今儿新岁?上界怎么没动静啊?”
其中一位天神道:“哦,上界新岁百年小会,千年大会,大人不大明白也情有可原,我们哥十几个每年也只是自发的聚聚聊聊而已。”
尴尬味在空中四溢飘香,我假装看着天问出一个问题,“今儿新岁乃上界几几年啊?”
其中一个长相魁梧的天神笑呵呵说到:“今日开始便是三千一百七十二年,再过两月是紫徽仙君诞辰,聂容大人来这里是准备提前下界为其准备礼物吧!”
心中突然一惧,“紫徽仙君,跟我很熟?”
天神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面色惊讶,“岂止是熟,他为了大人性命,曾在此处散去了三百年修为,上界谁不知道紫徽仙君护大人比护自己都要要紧。”
我站在原地喃喃自语,“有信,有线,是真的,梦是真的,他是真的,他说今日仍然是七十一年,仍然是七十一年,那时他的眼神里明显的写满了时间不多,惜别之意那么浓烈我竟忽略了。”
一把揪住离我最近的一个天神,发了疯似的问他:“定宁天在哪儿,迎仙碑在哪儿?”
那位天神被我吓了好大一跳,他抬手指着某个方向,结巴着嗓音回说:“在……在东边儿……有……有青光散发的地方就是。”
匆匆赶来时,定宁天绿茵茵的草地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法术摧毁的痕迹,照理来说,梦中所说的天谴是真的话,问茶也该是在这里,心快要跳出胸腔,却不知到底在担心谁?
回过神来我面前已出现了一座洁白宫殿。
他们说迎仙碑在万里乾坤殿上方,便马不停蹄的御云直上,不料就此遇见让我堕入无尽噩梦的一幕。
梦中的人走到了现实,在现实中,他对于我就像是一个梦,听旁人或多或少的提过,周身万千风华的绝世之仙,非上界的紫徽仙君莫属,而他,在我梦里叫徽。
他正和问茶在一个有些宽大的石台上厮杀对决,一个钟虚浮在石台边缘上方,金色光芒从它身上四散而发,他们身边皆被无比强大的法术包围,问茶一分为九,徽拿着一把虚化的剑,剑法飘逸清奇,对付九个问茶还游刃有余,杀气大的我在云中不得靠近他们分毫,喊出的声音在法力碰撞之下什么都听不到。
只见在他二人相互近身之际,徽直接出手挖出了问茶的眼睛。
分开后问茶半跪石台,徽则落在表面站定,他的身姿同他手中透明的剑一样笔直,嘴唇冷静的闭合着,一张一合间不知道和问茶说了什么?看到问茶那么痛苦,我有一瞬息的功夫呆若木鸡。
“问茶!”风一般跑了过去,嘶吼后发狂似得飞奔过去抱住不支倒地的问茶,目呲欲裂的看着愣在不远处的紫色身影。
问茶紧闭双目,血泪滚落脸颊,知他一向耐得住痛,并且越痛越悄无声息,唇色以看得见的速度苍白下去,整个人虚弱的仿佛即将灰飞烟灭,我却只能紧紧的抱住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开始摇晃起来,眼中模糊不清。
虚弱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重重击打着我的心脏:“不哭,聂容不要哭!”
眼睛早已泪如雨下,我望清了不远处的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他手掌中握着问茶的一双眼珠,那血一滴一滴的往下低落,神情说不出的慌乱。
低头速速摊开手心,我将上次问茶不要的那片叶子拿了出来,喂他吃下后方止住了血。
“聂容……”
不安声从前方传来,我抬眼看去,只见他身体微微颤抖,试图同我说些什么,却被我无情打断。
“闭嘴!”我厉声对他,体内那压制的怒火仿佛即将将我理智毁灭。
“紫徽仙君,我虽不认识你,但也听过你的事迹,你在上界份位极尊,按理我们都得称您一声老祖宗,问茶何故得罪于你,你却使这样残忍手段加害他?”
对方神色转换飞快,倏忽变得异常冷漠,一字一句显得刻板正直,“我没加害他,是他用着九尾妖狐的眼蛊惑于你,只要飞仙吃了它就能解惑,却霜实在好心好意。”
他这一席话大有身为正义之士来解救我的意味,却直听得我想大呼荒唐,“我聂容自上界以来,何曾忘过什么?眼下你却叫我食问茶的眼睛,我最爱的问茶的眼睛,你当我跟你一般疯了不成?”
问茶有些激动,伸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我一把握住了他,他粗喘了几口气后挣扎的在我怀里说道:“不是这样的,聂容,不是他说的这样的……”
听问茶这样痛苦的声音,似在拿刀削我的骨,我立刻打断他,“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他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你好好休息,我一定想办法把眼睛给你拿回来。”
那一天,我想我们都疯了。
紫徽仙君看着对他这般怨毒而望的我,冷漠的神色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他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口中念念有词:“最爱的问茶……的眼睛,最爱的问茶……最爱的……”
“大概想必是疯了吧!”说罢他仰天大笑,“哈哈哈……”
奇怪的是,那笑声中的心碎凄凉我竟通通都感受到了,心中痉挛阵阵,呼吸好似被迫终止,死一般的难受,逼得刚收起的温热又开始溢满眼眶,划过脸庞。
脑中有什么开始不停的冲撞,疼,非常疼。
“明明不是这样的啊!”问茶支撑不住,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呕出一大口血后昏了过去。
我将额头抵在他额头,掩饰自己面上那不堪的挣扎,紫徽仙君的声音在前方冷冷传来:“那你杀了我给他报仇吧!”
猛地将头抬起,杀他,又是杀他,梦里也叫我杀他,他怎么总让我杀他?谁能忍心杀他?我在梦里都没能忍心杀他,见他第一面时我就知道,他只需要淡淡投来一眼,哪怕无意,只需接触,便足以拴住我所有的视线与心神,更何况,无论天上地面,我都从未杀过人。
“我不报仇,你把问茶的眼睛还给我,你们无论有什么恩怨如今也该了结了,我要和他一起下界,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紫徽仙君此刻的模样竟是这样心死如灰,他视线从未离开过我,绝美的脸上倔强是唯一的表情,精致的红唇无疑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一笔,梦中我们互相接触的感觉既柔软又魅惑。
他应该笑的!我心头不知为何闪过这句,吓得我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只能紧紧的拥住怀里昏迷的问茶,却不知这动作搁落在旁人眼中,竟有生死相依的感觉。
“你大概也晓得外界是怎么说我的,权利由来仅次上界之主,修为高到只能自杀,不过你别担心,我却霜也是有软肋的,你手上带的南红就是我的仙根,你此刻若不断了它报仇,我立刻毁了手中的眼睛。”
看着他咄咄逼人的样子我开始不知所措起来,这串南红是我最喜欢的一样东西,但问茶很不喜欢,他曾叫我丢掉,是我讨好他多时才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它在下界明明是我的,眼下紫徽仙君也说是他的,又忆起之前和子恒盛行的谈话,我瞪大了眼,不由瑟缩了一下自己的手。
他开始一步步逼近,背后青丝在空中飞舞,冰沙一般质感的白衣下朦胧着那片神秘的紫,神色执拗的近乎顽固,此时的我不明白他为何逼我?只惊惧的将他望着,丝毫不敢轻举妄动,问茶还在我怀里不知生死,但我的勇气怒气火气全都消磨在他望过来的每一个叫人窒息的眼神里,无助的感觉席卷每一寸思维,令我痛苦异常。
只见他停在离我三步远之地,将手中的双眼抛上半空,指尖法力开始汇聚,我方才意识到他的话绝不掺假,绝对的言出必践,彼时我却懵懂不知他已气极怨极到只想以死做结。
“不要!”飞身上前欲夺,就要我的手将将要碰到之时,他指尖的法力瞬间将其化为泡影,天堂地狱,瞬息矣!
他故意的,他故意的。
星星点点的绿色光芒在我眼前一晃而逝,我伸手去抓,昔日